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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忤逆子;浪蕩子,敗家子”醫館裏麵除了扔東西出來,還伴隨著陣陣叫罵聲,“這些都是治病救人的藥材,你這小畜生怎麼就下得了手糟蹋;我石老漢沒你這麼個敗家兒子;帶上你的東西;給我滾!”


    街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景珂馬前的那人;一點都沒有被眾人圍觀的意識;他並不急著爬起來,而是手忙腳亂地把地上的東西都歸在一起,突然慘叫起來:“爹;爹,我的手稿呢;就算把我掃地出門;你也要把手稿給我啊。”


    醫館裏麵很快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聽這聲音;就知道裏麵的人顯然還是餘怒未消。


    景珂扭頭一看,就看到自稱石老漢的那位,已經走到了醫館門口;此人看上去一點都不老;滿頭烏發;精神矍鑠。


    他將手裏拿著的一卷書;用力砸到了街上那人頭上,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醫館的門。


    “兄臺沒事吧?”景珂見那人呆愣愣地坐在街上,頭上頂著本書,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爹剛才用力砸了一下,砸壞了腦袋?


    他想到自己也被皇帝沒有理由的厭棄,忍不住有了同病相憐之心,上前去取下他頭上的書,將他扶了起來。


    “讓兄臺見笑了。”那人終於反應過來,不過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是寒暄的好時候,兩人收拾了地上的東西,讓景珂的馬馱著,找了個茶館坐下來聊了聊。


    原來此人名叫石青,剛才那石老漢是他爹,他們家祖上就在這雙石鎮上行醫,十多年前他爹因緣巧合,治好了皇帝的腳疾,皇帝賜了塊“華佗再世”的禦匾給他家,他家的醫館從那以後,在這方圓幾十裏內更加出名。


    這石青是打小就學醫的,不過他家的祖傳秘方,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他自小也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不但想出了些辦法改善祖傳秘方,還時不時地要去搗騰些新鮮的東西。


    “石兄這也是熱心行醫,為何你爹還要趕你出門?”景珂聽了他的話,更加疑惑,聽這石青所言,他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在那醫館裏麵搗騰些藥材,他實在想不通,那石老漢為何要將石青掃地出門。


    “一言難盡啊!不瞞兄臺說,這改善祖傳秘方的療效,可不是件容易事,需要用到大量藥材反複試過來,更何況是弄出些新東西來,更要耗費大量藥材,我爹是見我整日裏耗費藥材,卻始終沒有成效,說又說不聽我,才將我趕出來的。


    兄臺你來看”


    石青將他爹最後扔出來的那卷手稿,攤到了桌上,翻過幾頁給景珂看。


    “這是我正在研究的酣眠丸,給偏頭疼的病人用的,病人服用後,就能好好睡上一覺。”


    景珂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手稿上麵記著一個個處方,諸如什麼東西幾兩幾錢,看名字都是些藥材,不過真讓景珂看,他也是看不懂,他隻知道偏頭疼的病人,的確很痛苦。


    “這是好事啊,不知道服了石兄這酣眠丸,能夠睡上多久?”他好奇地發問。


    “咳”石青輕輕咳嗽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掩飾了過去,“服了我的酣眠丸,目前隻能睡上一個時辰,不過隻要我再改善一次,安睡一個晚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不知道石兄改善過多少次了?”景珂更加有興趣了。


    “已經改善過九百九十九次,我相信最後一次一定會成功。


    隻是現在我被我爹趕出家門,身無分文,這最後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石青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


    景珂見他這副蕭瑟的模樣,也沉默了下來。


    “我想不通石兄為何要去研究這酣眠丸,直接研究治偏頭疼的藥丸,不是更好嗎?”景珂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了這麼個疑問。


    “咳咳,這個隻是個人愛好。兄臺不要小看這酣眠丸,是藥三分毒,而我這小小的酣眠丸,無色無味,對身體的危害也減少到了最低處。


    再說良好的睡眠是最佳調養身體的方式,有些人就是因為晚間無法安眠,身體才會越來越差,我這酣眠丸用處很大的。”


    石青說得這麼煞有其事,景珂卻是不信的,他已經醒悟過來,所謂稀奇古怪的東西,其實就是些沒多大用處的東西,不過剛才他心裏麵湧起的那點同病相憐的心思,還沒有淡去,他想了想,笑著邀請他:


    “不如石兄和我一起去京裏吧,我家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不過資助石兄擺弄些喜歡的東西,想來還不是什麼問題。”


    景珂這話很是謙虛。


    其實皇帝哪怕心裏麵對他有著芥蒂,表麵上絕對不會虧待他,否則在大統領那裏,皇帝就沒法交代,而且他的背後又有著蕭家,資助石青搗騰些藥材,不過是舉手之勞。


    石青見景珂儀表堂堂滿身富貴氣息,待人卻非常和氣,非常難得的沒有富家公子的一絲驕縱模樣,而且他目前的確需要個地方落腳,繼續他的研究,就應下了他的這份邀請,讓茶館的夥計取來紙筆,給他爹留了封信,請人送去醫館,自己就隨著景珂一起上京了。


    走到半路,他們就被迎麵而來的幾十騎圍了上來,石青聽了領頭那人和景珂的對話,才知道這位自報姓王名可的富家公子,原來是私自出京的六皇子景珂。


    景珂與手下侍衛合在一起後,馬上為剛才沒有報上真名,向石青真誠道歉,石青更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就沒有介懷他之前的隱匿身份,繼續隨他上路了。


    景珂迴到京裏,才發現京裏已經亂作一團,他私自出京這事,蕭振庭顯然還幫他瞞著宮裏,所以亂的隻是他身邊的人,京裏的動亂,卻是因為皇帝對太子的突然發作而起。


    這些年皇帝為了磨礪太子,讓他領了一部分政事,這次不知道為了何事,皇帝突然革了太子所有的差事,罰他禁足半年,太子宮裏的屬官,被皇帝從上到下換了一遍,朝中但凡有人為太子求情,就會被皇帝申飭一頓。


    還有一個消息並沒有被傳揚開來,不過蕭振庭還是偷偷打探到了。


    就在景珂偷偷摸摸離京去雙石鎮的那個夜晚,宮中有人去了奉城王府,將那奉城王按住,打了八十杖,命他從此後在府裏好好養傷,不要到處亂逛。


    “殿下去雙石鎮的事,恐怕也瞞不了陛下的耳目,陛下這幾日始終沒有召見殿下,恐怕還在為先前的事生氣,殿下不如自己去認錯吧。”


    太子犯了什麼錯,蕭振庭不清楚,不過讓皇帝如此雷霆大發,肯定是犯了皇帝的大忌諱,景珂不聽勸告任性地要去查找的真相,恐怕也是皇帝的忌諱之一,皇帝沒有發作景珂,大概是看在永寧侯的麵子上,懶得發作他,不過如此一來,景珂想要獲得皇帝的歡心,就更難了。


    “我哪裏錯了,為什麼要去認錯?”蕭振庭的話音剛落,景珂就跳了起來。


    如果是為了他私自出京這事,皇帝要罰他,他也認了,不過聽蕭振庭這口氣,好像要他去為他在查找的事認錯,他身為人子,想要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來曆,到底何錯之有?


    “殿下,往事已矣,無論陛下當年做過什麼,陛下肯定也是為了殿下好,才這麼做的。


    更何況殿下和陛下之間這麼鬧別扭,大統領看在眼裏,豈不是憂心?”


    景珂固然是衛衍的一塊軟肋,衛衍何嚐又不是景珂的一塊軟肋。他可以不在乎會不會惹皇帝生氣,反正皇帝也沒有真的喜歡過他,但是他絕對不想讓大統領為了他憂心,更不想讓大統領知道他和皇帝之間的僵硬關係。


    就算要裝,他也要在大統領麵前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假象。


    景珂打定了主意,將石青交給了蕭振庭安置,乖乖入宮去認錯了。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竟敢不帶侍衛,就私自出京,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景驪見了跪在下麵的這個臭小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讓人把他拖下去,直接打斷他的狗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亂跑。


    不過景珂這幾日私自出京的事,他一直瞞著衛衍,現在也隻能狠狠罵他幾句,罰他跪著反省,沒法真的打他一頓,要不衛衍問起來,他也不好迴答。


    景珂也罷,景琪也罷,最近都鬧得很不像話,不知為何一個個都對那些塵封的往事感興趣起來了。


    那些事,屬於皇家秘聞,更關係到皇室聲譽皇帝聲名,就算景驪再有理由賜死當年的謝後,這樣的秘聞都不會允許放到臺麵上任人評述,更何況兒子始終是他的兒子,無論是景珂還是景琪,都是他的兒子。


    當年的真相一旦被揭露出來,景珂討不了好,景琪又何嚐討得了好。


    雖然謝家和謝後當年是被景驪逼到鋌而走險的地步,但是謀逆的事實確鑿,真相一旦公布出來,身為謝後之子的景琪,要如何自處?


    景驪雖然賜死了謝後,但是謝後與他結仇最深的事,是在皇長子和淑妃的事上,後來他與謝家的那場爭鬥,最大的原因是為了權力。


    說到底,謝後不過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身為謝家的女兒,就是謝後此生最大的錯。


    因為她是謝氏女,當年他不允許她生嫡子,因為她是謝氏女,當她生了嫡子後,他就開始不停地逼她,一直逼到她失去理智,鑄成大錯。


    等到謝家被他連根拔起,謝後被他賜死後,他與謝後的恩怨已經兩清了,他沒有把賬算到景琪頭上的打算,所以他對景琪並沒有他一向表現出來的那麼討厭,那些嚴厲不過是每一位父親對長子因期待而必然會有的磨礪。


    基於這個原因,當年的往事,他肯定不允許任何人碰觸。這次的事,景琪是太子,沒遭什麼罪,他的怒火都讓下麵的人承受了,特別是有居中挑撥嫌疑的奉城王,更是遭到了杖責。


    反正到了這種時候,景驪也顧不得再繼續彰顯他的仁德了。


    現在,他看著跪在下首一言不發的景珂,想到這臭小子還特地為了這事,跑到雙石鎮的行宮裏去,才熄滅了沒多久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景珂,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景琪想知道那些事,景驪還有點想得通,畢竟謝後的確不是如史書記載的那般,因暴病而亡,但是景珂的母妃雖然隻記了寥寥幾筆,卻基本都是事實,景珂這麼鬧騰,到底是為了什麼?


    “兒臣隻是想知道,兒臣的母妃到底是何人,她是怎麼過世的?”景驪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他對景珂明顯不公平的對待,才引得景珂懷疑他母妃的身份和死因是否有著蹊蹺。


    “你的母妃是薛美人,她是生你的時候難產而亡。”


    “父皇,這是真的嗎?兒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種話連小孩子都騙不過,如果兒臣母妃的身份真如父皇所言,為何在宮中沒有任何有關她的記載?


    除了在兒臣的玉牒上有她的名字,宮裏的任何記載上都不曾出現過她的名字,而且在宮裏,沒有留下一絲她存在過的痕跡。”


    如果景珂是他期待的兒子,就算那女子的身份曖昧無法如實記載下來,留下來的記載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除了抹掉那些不該存在的痕跡,肯定還會補上許多該補上的東西,從她出生成長到入宮承恩產子,都會留下一份經得起勘驗的記錄。


    如果為了子憑母貴的話,甚至還會為那女子偽造出一個尊貴的身份。


    可惜,景珂隻是一個因為交易而出生的孩子,那時候在他的心裏麵一點地位都沒有,能夠有這麼一份皇子的身份證明,已經是他憐惜了,怎麼可能會為他去做那些多餘的事。


    “你不信朕也沒辦法,在你母妃的事上,朕無愧於任何人。”景驪閉了閉眼,說道。


    “兒臣的母妃真的是難產而亡嗎?”景珂不依不饒,又追問了一句。


    “啪”的一聲巨響,景驪一掌拍在禦案上,怒火終於全麵爆發。


    “景珂,不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朕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你今夜就跪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


    景驪說完這句話,扔下景珂就走了。


    其實,除了罰他跪在這裏外,他還真的拿他沒辦法,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告訴這臭小子的,否則的話,他的尾巴豈不是要翹到天上去了,以後恐怕會更加無法無天了。


    衛衍的耳目絕對沒有皇帝靈通,不過皇帝罰景珂跪在昭仁殿反省,雖然比不得皇帝對太子的發作,卻也是件大事,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如果是在平時,衛衍必會在皇帝跟前為景珂求情,但是在這件事上,衛衍難得地沉默了下來。


    景珂向忠義侯府求親的事,衛家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衛衍自然也知道了。


    衛家的人商量了半天,卻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隻能靜觀其變。


    若皇帝賜婚,衛家除了謝恩外,沒有其他辦法,但是皇帝意願不明,景珂卻來求親,這事就相當玄妙了,再借衛衍長兄衛澤幾個膽子,也不敢輕易答應這門親事。


    衛澤頭痛了數日,想弄清楚皇帝和景珂這對皇家父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最後自暴自棄地放棄了。


    反正他們衛家一切以皇帝的意願為尊,在景珂沒有求得皇帝恩準前,絕不會點頭答應這門親事。


    雖然存了這般打算,他們也不敢給衛敏萱定別的親事,直接絕了景珂的念頭。


    不管怎麼說,景珂都是皇帝的兒子,就算皇帝不同意這門親事,但是衛家一點麵子都不肯給景珂,天知道皇帝會不會突然覺得顏麵無光,要來找衛家的麻煩。


    反正景珂年長衛敏萱這麼多歲,就算一直拖著,他們衛家也絕對耗得起。


    衛衍同樣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不過他卻很清楚,這件事他最好不要插手。


    否則的話,對衛家不利,對景珂也很不利。


    皇帝年歲越大,脾氣卻越像小孩子,一定要在他的心裏麵占到第一位,才肯罷休,若他一門心思站在衛家那邊景珂那邊考慮,皇帝必會想方設法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衛衍最後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隻當不知道這件事,每日裏除了忙完自己手頭的事,空下來就陪在皇帝的身邊,忙時幫他處理政事,閑時陪他吃喝玩樂。


    外麵雖然在天翻地覆,他們倒依然卿卿我我。


    這次景珂被罰跪,衛衍一開始還是沒開口說什麼,不過隨著時辰一個個過去,皇帝始終沒發話要饒了景珂,衛衍的不安,很快掩不住了。


    “就知道你要心疼他,朕怎麼教訓他,他都聽不進去,偶爾,你這做師傅的,也該說他兩句。”景驪見衛衍時不時地看他一眼,知道他的心思,口氣終於鬆動了。


    景珂不是第一次被皇帝罰跪,上一次他還小,越跪越想哭,這一次他跪著,卻思考了很多東西。


    他要走的路,離盡頭還很遠很遠,沒有皇帝的喜愛,意味著這一路上會很艱難,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會堅定地走下去的。


    早春的天氣還有點冷,殿門一開就有股寒意灌進來,景珂幾個時辰沒有動彈,身上正是一片冰冷。


    正在這時候,有人走進來喚了他一聲,很快他的身上多了件外衣。


    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暖,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那是他第一次在冰冷的皇宮裏麵,知道溫暖的感覺,這一生他都忘不了。


    “大統領,對不起”景珂剛才還想著,他不能再哭的,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竟然因為奉城王的話,懷疑過眼前的人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他果真是個混蛋,被皇帝罰跪,也是罪有應得。


    “好了,不哭了,殿下都這麼大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了。”衛衍將他扶了起來,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同一時刻,太子東宮,景琪也在反思。


    現在,他這裏除了身邊貼身伺候的幾個內侍,其他的人都是皇帝安排過來的,就算他想打探點奉城王的消息,也很不容易。


    後來他花了不少銀子,才知道奉城王挨了杖責,不過於性命無礙。


    “總有一日,孤不會讓你再受這種委屈。”


    當景珂抱著衛衍在哭泣的時候,景琪正對著明月盟誓。


    奉城王府中,息木看著左思溟的傷勢,雖然不至於傷心垂淚,不過心情也很鬱卒。


    “老師,你放心吧,我現在還死不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話,一定要拉著兩位皇子殿下一起陪葬。”左思溟的說話聲有氣無力,但是他的心情顯然很不錯,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說這句話。


    “殿下,你又何必?”息木長長地歎息。


    “老師,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就離開這裏吧,你要走,沒人能攔得下。”


    “殿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國仇家恨,他無法勸,也勸不動,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邊,無論是生還是死。


    第二日,紅著眼睛的景珂,去向皇帝請安,順便提了個要求。


    “你說什麼,你要自請去戍邊?”景驪皺起了眉頭,不明白景珂怎麼突然起了這個心思。


    “是,西北邊境始終不安穩,兒臣想去滁州戍邊,懇請父皇恩準。”在京裏,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景珂能做的事實在太少,所以他想到了去邊境曆練的主意。


    遠離京城,對於鞏固聖寵固然不便,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聖寵,不如乘著年輕,去外麵磨礪磨礪自己,增加一點實力。


    再說,隻要他不在京裏,也就不怕皇帝三天兩頭逼他成親,他的親事自然可以遙遙無期地拖下去了。


    “很好,朕準了。”景驪以為他在玩以退為進,想借著衛衍舍不得他離開京城來要挾他,就想著要讓景珂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不管衛衍知道了,會不會真的舍不得,馬上就準了他的要求。


    弘慶十六年初春,皇帝“最寵愛”的皇子,睿王景珂自請去滁州戍邊,太子被關在東宮禁足反省,靖王景瑛卻更多地出現在了朝臣麵前,這紛亂的局勢,更加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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