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意看向觀主,希望他再頂上,好給她爭取點(diǎn)時間想想辦法。
沒想到觀主沉默了片刻,苦笑了起來,他沒有繼續(xù)就那個話題說下去,而是看向了王府的下人,溫聲問,“有酒嗎?上壺酒可好?”
下人看向了傅昭寧。
留意到他的反應(yīng),觀主心裏更無奈。
因?yàn)橥醺南氯寺牭竭@個要求,竟然是下意識地看向他們的王妃,等著她的示意,而不是詢問他們的王爺。
阿淵在王府裏的地位,都已經(jīng)比不上傅昭寧了嗎?
連王府的下人都已經(jīng)站到了傅昭寧那邊,說明蕭瀾淵是真的把傅昭寧捧在手心上,給了她絕對的地位。
下人們都是能察言觀色的,自然就知道府裏聽誰的了。
“觀主想喝酒,那就請他喝。”傅昭寧揮了揮手,下人才應(yīng)了一聲,下去準(zhǔn)備酒了。
“要喝酒,在大廳這裏不太適合吧?”傅晉琛站了起來,“不如我陪觀主喝兩杯,去花廳?”
“可以。”
觀主也站了起來。
他們就去了花廳。
袁意張了張嘴,不是,怎麼說到一半就走了?怎麼不繼續(xù)說下去了?
幽清觀主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
這裏剩下她,她看到蕭瀾淵和傅昭寧姐弟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袁意抿了抿唇。
“我剛才說的話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對傅神醫(yī)是真的沒有半點(diǎn)傷害的心思的。我得了一個消息,大赫陛下找了幾個道長,算出了於大赫有利的福女,算出來的福女,就是你,傅神醫(yī)。”
這件事情傅昭寧和蕭瀾淵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大赫陛下已經(jīng)給昭皇寫了信,提了條件,一次談不成,兩次三次,總能談成的,你們也該知道,昭皇可不是立場堅(jiān)定的人。所以,最後,他很有可能會想辦法把你送到大赫去,送到大赫陛下手裏。”
傅昭飛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事,他的臉一下子黑了。
“他們敢動我姐一根汗毛試試!”
他一直在苦練武功,鍾劍都說他進(jìn)步神速。以後他肯定能保護(hù)好姐姐的。
“這裏是昭皇的天下,他要是真的執(zhí)意動手,你們真的能擋得住嗎?”
袁意沒把傅昭飛放在眼裏。
她就是看著傅昭寧,想要說服她。
“我知道,雋王手裏有龍影衛(wèi),但如果昭皇真的非要動手,你們本來是為了守護(hù)皇帝的龍影衛(wèi),還真敢殺昭皇?他們最多拚死保護(hù)雋王,會拚死保護(hù)傅神醫(yī)嗎?而且,龍影衛(wèi),能夠擋得住幾萬士兵嗎?”
“這與你一個閔國人何幹?”蕭瀾淵冷聲反問。
他握緊了傅昭寧的手。
傅昭寧知道他心裏其實(shí)並沒有那麼平靜,因?yàn)樗氖钟悬c(diǎn)冰。
昭皇越來越忍不下他們了,這是事實(shí)。
要是在京城,他們就隻能天天繃緊地提防著。
但是袁意說得對,若是昭皇真要撕破臉皮,龍影衛(wèi)扛不住幾萬士兵。
“王爺!王妃!福運(yùn)長公主意圖救出柴房那姑娘!”
十三衝了進(jìn)來。
袁意騰地就站了起來,然後她發(fā)現(xiàn),這裏就她最激動。
“救出來了嗎?”傅昭寧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