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葉無痕隻是淡然無語,並沒說話,隻是眼角瞟了一眼李文治。
“如何?葉行走。”
看著一臉驚訝的葉無痕,李文治也是得意的又將那玉盒向著葉無痕推了推。
“甚好!隻是這符籙應(yīng)該如何使用?”葉無痕滿臉歡喜的問到。
“這使用之法,甚是複雜,我已經(jīng)盡數(shù)寫了下來,也放在了這玉盒之中,葉行走是聰明之人,我相信定是一看便會,隻是這符籙乃罕見之物,葉行走還是勿要露於人前,免得惹來是非。”
葉無痕向那玉盒看去,果然看到那一疊符籙下有一張折疊的書紙,那一定是這符籙的使用之法,隨及點了頭道:“那就多謝總督大人了,如此重寶,當(dāng)真是世間少有。”
“哈哈…,哪有哪有,所謂寶劍贈英雄,這符籙雖說珍貴,可怎麼比的上葉行走這個知己?”
葉無痕隻覺一陣惡心,這麼快又成知己了,誰想和你個老烏龜做知己,有一天,還不被你給賣了…。心中雖這般想著,但臉上卻露出了迎合之色,大笑道:“今日能和總督大人成為知己,也是我葉無痕三生有幸。來!總督大人,我敬你一杯。”
李文治也是大笑,端起了酒杯,兩人一飲而下。
“這第三件禮物乃是……”
“不必!”還不等李文治將話說完,葉無痕也是率先打斷了他的話,見他一臉詫異,又笑道:“李大哥,莫要誤會,既然我倆說了剛那杯酒,那便是知己,兄弟了,如今叫你一聲李大哥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不管如何兄弟也絕不會再要大哥的東西。”葉無痕說的自是聲情並茂,心中暗道:你這老烏龜不是要套近乎嗎?那我就成全你,順便想辦法先讓這老烏龜把張家姐妹送走才是。萬一,以後要跑路,這身邊跟著兩個能力這麼弱的修士,反而是累贅,哎!我怎麼這麼苦呀!焉霞師姐,一會就靠你了。
那李文治聽到葉無痕的話,先是一怔,隨及便笑道:“葉兄弟!如此甚好,我還擔(dān)心你不願意我做這個朋友呢?”
葉無痕也是陪笑道:“李大哥說笑了,對了,這是前些時候那潮州總督送我的東西,如今你我已是兄弟,我自是不願對大哥有所隱瞞。”說話間,葉無痕已經(jīng)從懷中掏出了前些時候史玉陸送給他的銀票。
“這……,兄弟!來…再飲一杯?”
“好。”
兩人又是一飲而盡,看到焉霞等也是一臉茫然,這兩人也……
“李大哥,這古墓之事,兄弟定當(dāng)全力以赴,等我迴去,便寫下文書向內(nèi)閣稟明情況,讓那潮州總督不敢再惦記這古墓,大哥請放心。隻是……”葉無痕又看了看眼前的焉霞,臉色露出為難之色。
李文治自是看到了葉無痕的舉動,問道:“不知兄弟為何為難?”
“這……,好吧!我也不瞞大哥,這焉霞師姐,前些時候也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我想請李大哥將她和張家姐妹都送出這杭州城,我也好安心為大哥辦事,這女人待在身邊可是麻煩的很,還望大哥可以諒解。”葉無痕說罷,竟是起身彎腰對著李文治拱手行李,顯得極為恭敬。
焉霞聞言也是一驚,她不知道葉無痕為何突然提出這個要求,隻是她乃是聰慧之人,便點頭道:“還請李大人,此次若能安全迴到古琴宗,我定會向師父稟明,日後定會感謝李大人今日的搭救之恩。”
李文治大笑道:“焉霞仙子言重了,古琴宗乃我音國第一修真大派,我李某人也是仰慕不已,若能為仙子盡力也是我等的幸運。”
焉霞還是一臉平靜,微微點頭,道:“那就多謝李大人了!”
“明天一早,我就安排焉霞仙子和張家姐妹離開,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李大哥了!”葉無痕不知為何竟覺得有幾分厭倦現(xiàn)在自己,以前自己最討厭的便是貪官汙吏,今天自己卻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一個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就沒有辦法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是生活。
“對了,聽聞葉兄弟,可是彈的一手好的家鄉(xiāng)小器,就連音皇陛下也連連稱讚,不知今日我可有這個福氣,可以一聞仙樂?”
葉無痕也是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那個前些日子自己又訂做的一把尤克裏裏,輕聲道:“如此,那我就獻(xiàn)醜了!”
手指輕輕撥動樂弦,正是一首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
葉無痕心中也微微詫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彈起這首曲子,隻是當(dāng)手指接觸樂弦的那一瞬間,自己滿腦子都是這首曲子,他還記得那時他給孫老頭和小貴子彈的第一首曲子,正是這首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
想到此處,葉無痕也是一陣難過,等他獨自麵對生活,他才真正明白孫頭常說的,這年頭,討生活不容易呀!
這孫頭和小貴子也不知現(xiàn)在過得如何?也許他們沒有跟著自己,反而是好的。
我們之所以可以追求詩和遠(yuǎn)方,正是因為有人替你擋住了生活中所以的惡意。
護(hù)國府,大廳。
“身上的傷如何了?”秦霜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來到一身著黑色素衣的少年身前。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義父。”男子恭敬的道。
“嗯,那便好。”秦霜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露出一起微笑。
“義父,這幾日為何不見李伯?”
秦霜訝道:“你尋他做什麼?他有事迴老家了。”
“哦,上次李伯讓我給他尋一羌笛,所以…”秦英怯聲道。
秦霜並未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懸掛的一副梅花圖入了神。腦海中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老者,輕聲道:“將軍,你畫的話可比俺的好看多了?”“俺,給將軍吹支曲子吧?將軍可知這西域之人用羌笛,吹出的曲子也是美妙的很,隻是俺這羌笛破了,聲音……”“俺那天………”
“義父,義父……”
秦英見老者一動不動,也不敢再去打擾,隻是行了一禮後,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他的離去,那地上似乎,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