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貪狼星不是因為齟齬膽子大,而是因為他想要攻擊就要暫時接觸貪狼星,否則他的攻擊是無效的。
當然,齟齬也知道他一旦接觸貪狼星,薑黎就很有可能得知他的存在。但他並不在意,就算薑黎再快,自己也能趁她反應過來之前殺死這個老頭,奪取陣眼離開此處。
這就是一場陽謀。
在撤消貪狼星的一瞬間,齟齬就一個踏步出現在了老頭的身後,手中龍刺直刺那老人的心口,沒有任何的遲疑。
沒有任何的遲疑。
老學究一個翻身重砸虎拳,直接將那宵小之徒掀翻了個數十圈,隨後他猛地躍起,一記黑虎掏心腳重重地踢在那齟齬的胸口,將他整個胸口的石頭踢了個粉碎。
“周離!你又搞什麼飛豬!”
此時的齟齬大腦裏一片漿糊,下意識地想要本能抵抗。可老學究直接雙拳泛起虹光,破風聲轟鳴響起,下一秒齟齬便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距離撕碎了他的雙腿。
“震龍拳!”
絲毫不給齟齬反應的機會,老學究直接提氣後前突一拳,一記充滿了極震之氣的拳風瞬間將齟齬碾成碎末,無數的龍吟不斷刺穿齟齬的魂魄,讓他短時間內無法複原。
這是個陷阱!
齟齬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陷阱裏了!
薑黎,你好卑鄙!
這他媽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普通老頭?!這幾拳別說是齟齬了,就是把饕餮拎過來也得被打成細細的臊子打包帶走!
“這手感不像是周離啊。”
老學究看著地上的粉末,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這位朋友來到此處是要幹什麼?拜年嗎?”
齟齬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發動了參差消失在了老學究的麵前。就在他準備逃開的瞬間,老學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衝到了他的臉上,隨後用一種堪稱決定關節技的技能將他鎖住,重重摔落在地麵上。
路過的學子在看清老學究後就沒太在意,反正這玩意已經屬於是和會關節技的豬一樣稀鬆平常的事情了,誰會在乎自己吃的豬會不會十字固呢?
就像沒有人在意老學究今天打了誰。
用寢技死死地將那齟齬固定在原地,老學究眼裏滿是興致勃勃。他沒想到這奇奇怪怪的石頭人竟然有這種速度,害的他冒著被聞出來酒味的風險衝出來。
這他媽什麼怪物?!
在意識到老學究的速度可怕到無法逃脫後,齟齬身上的貪狼星再次亮起,瞬間,老學究懵了。
我來幹啥了?
看著空無一物的懷中,躺在地上做十字固的老學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周圍的學生也沒敢上前攙扶的,誰知道虛空十字固的哈基學會不會應激,直接捕捉最近的人進行十字固。
齟齬痛苦地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行走在小道之中。
這老頭是他媽的人?
暗自罵了一句後,齟齬開始打量起周圍來往的學子。這一次,他一定要找一個不露山不顯水的學生弄死拉到,絕對不能以貌取人。
不過···
看著那個一臉憨厚平常的年輕人,齟齬瞇起眼。
這個人似乎並不強。
齟齬方才受傷很嚴重,現在的他如果被人拖住很容易引起薑黎的注意力,所以他必須找到一個很弱的人一擊斃命。
就他吧。
徐特大捂了捂屁股,太營時屁股大爆炸的痛苦讓他心有餘悸,後來的傷口感染更是讓他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治好了後遺癥,此時的徐特大隻想要趕緊迴到宿舍,別再搞出些什麼幺蛾子了。
走在宿舍後院的路上,徐特大苦哈哈地提著包裹,垂頭喪氣地撓了撓頭。本來今天應該是徐玄來接他的,但徐玄突然又要參加什麼考試,他就隻能自己迴來了。至於其他的那些好哥們,現在大多都迴到家中過暑假去了。
哈哈,我是孤兒。
樂觀的徐特大踩到了不樂觀的香蕉皮,下一秒,他瞬間跌落在地,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嗷嗷嗷嗷嗷嗷嗷!!!!”
屁股被石頭親吻了一下,徐特大隻感覺他的下體和腦袋同時爆炸。
與龍刺擦肩而過。
緩緩站起身,徐特大感慨地歎了口氣。
流年不利。
與龍刺擦肩而過。
走到宿舍樓的門口,徐特大一打開包裹,然後便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帶鑰匙。他連忙一摸褲兜,然後鑰匙就從他褲兜裏的洞掉到了他的腳邊。
彎下腰,徐特大看著被鎖在褲子夾層裏的鑰匙,欲哭無淚地錘了兩下地板。
與龍刺擦肩而過。
算了,就這樣吧。
抬起頭,看著屬於自己的宿舍就在二樓,徐特大眼裏浮現出了堅定的神色。
宿舍裏就有備用鑰匙,隻要自己爬上去,就能迴到溫暖的小床上去了。
用力一跳,徐特大抓住了牆體外的管道。
與龍刺擦肩而過。
在爬到二樓的右側後,徐特大就驚喜的發現在外牆有兩個符籙閃爍著美好的光暈,下一秒,這當年防止周離爬牆暗殺的遺留物,將徐特大打墜機了。
與龍刺擦肩而過。
齟齬扶著腰大口地喘息著,手腕上的貪狼星紋閃爍著光芒,他死死地盯著扶著腰爬起的徐特大,大腦開始不斷思考。
為什麼?
為什麼他躲開了?
齟齬確信這個少年完全沒有關注到自己,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襲擊了。可為什麼自己的長刺就是差了哪一點?就一直隻差一點點?!
他媽的,你是什麼玩意?!
你是不是在玩我?
此時的齟齬已經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他發現這個太學之中似乎蘊藏了很多他無法理解的東西,就算是他這種詭異之物,在這個逼地方也算不上什麼強者。
不行,再換一個人。
發現自己無法奈何這個滿臉寫著擺爛的年輕人後,齟齬就選擇了重新找一個人。這一次,他一眼就相中了食堂裏的一個隻知道吃飯,身體裏沒有任何炁靈,而且隻知道吃飯的女人。
看著正在餐桌上進食米粉炒米飯的唐莞,齟齬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獰笑。
這一次,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