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大拐。
這是一種用地名+動詞構造詞語,從原詞來看,我們能通過字麵意思來大致理解這個詞語。也就是在佳木斯這個人傑地靈的寶地,通過勤勉懸係與虛心取教,學會了一種堪比天上之肘的肘法。
擰腰,橫肘,飛天大曹。
看著被一拐棗拐出去數米遠的唐莞,漢王不自然地擦了下汗。
這倆人平常玩的這麼大嗎?
這一拐看著都疼。
但唐莞隻能說是鍛煉出來了已經,尤其是她的抗擊打能力現在已經不亞於一塊香香軟軟兩個眼睛兩條腿的奇怪海綿了,總之就是大部分情況下她是不會感受到疼痛,小部份情況下她的不顯眼脂肪會將疼痛轉化為快感。
哈哈,sm來咯。
當然,唐莞也隻是過來調侃一下周離。實際上,周離現在的這副模樣和周離不能說是·····
就是腎虛。
臉色蒼白,隻冒冷汗,捂著腰坐在椅子上。
這玩意漢王看了都開始擦汗,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美。
其實這也不怪周離不行,實際上如果換個人來被薑黎抽取靈炁,現在大概率就是找個棺材當陳年老屍去了。這也就是周離身強體壯,靈炁充沛,同時他也習慣了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否則現在他就不是坐在椅子上了,大概率是被推在輪椅上。
嘟嘟嘟,吹嗩吶,愉悅送走。
但好在薑黎也能感受到周離的身體情況,就在周離連毆打唐莞的力氣都要失去的一剎那,薑黎立刻斷開了對周離的索取。然後她隨手抓過一旁無辜路過的唐莞,開始汲取她體內的靈炁了。
哈哈,沒想到吧,還有後備隱藏能源。
不知道是不是合體次數太多了,現在的唐莞已經完全是周離的形狀了,當然這裏指的是靈炁契合度。可以說,在薑黎拉過唐莞開始吸取靈炁的時候,薑黎就有一種“好他媽熟悉的手感”的感覺,仿佛吸的不是唐莞而是周離。這一順手,躺屍的周離身邊多了另一個屍體。
“哎呦····我····草·····”
唐莞爬在地上,忍不住呻吟道:“這····太·····勁·····了····”
“弱比。”
周離是不會放過任何嘲諷唐莞的機會,他臉緩緩扭動,衝著唐莞露出了一個極具嘲諷的獰笑:“這才幾秒鍾啊,你好快啊。”
“你····他媽······才快。”
唐莞頓時扮演誓死不從的特工,猛地站起身,顫抖著怒道:“我這叫厚積薄發你懂不嗷嗷嗷嗷嗷嗷嗷!!!”
看著唐莞還有站起來的力量,薑黎無慈悲地伸出手吸取了唐莞最後的力量。伴隨著並不撕心裂肺且軟弱無力的慘叫,唐莞平躺在了地上,臉上隻剩下了最後的祥和。
周離冷笑一聲,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踢了唐莞一腳,“菜,就多練。”
看著周離還有站起來的力量,薑黎無慈悲地伸出手吸取了周離最後的力量。伴隨著並不撕心裂肺且軟弱無力的慘叫,周離平躺在了地上,臉上隻剩下了最後的祥和。
漢王開始流汗了。
在他的眼裏,就是薑黎好像是那種觸手女王,伸出去的觸手不斷汲取周離和唐莞的精神力和生命力,這倆人好不容易想要站起來逃離魔爪,就被薑黎拉過去繼續瘋狂汲取。
說實話,這玩意外人看了不第一時間報警隻能說有點心理變態了。
漢王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再加上桃夭那一直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種掉san的畫麵就遠遠沒有桃夭的笑容來的可怕了。
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就站在那,自己還不太敢打招唿,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哥,你出事了。
漢王在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打顫了,他突然意識到,周離這個人最大的變數似乎不是他,也不是他身邊的九天玄女。而是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朱家任何一個人見到都要恭恭敬敬行禮,並稱唿上一句老祖宗的女子。
大哥要遭重了。
對於漢王而言,他這輩子隻怕兩個人。一個是爺爺朱元璋,即使沒有見過,老爹朱棣對他描述的明太祖也足夠讓漢王產生夢魘。而漢王第二個害怕的人,就是他的老爹朱棣。
明成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相對於太祖的鐵血政策,明成祖看起來也同樣的“鐵血”,靖難之役中被波及的人絲毫不敢有半分怨言。而漢王則知道,這些成效都是明成祖在鐵血中施壓的暴戾政策,還有他那堪稱一絕的籠絡人心之術。
大哥,自己,還有趙王。
漢王自信三人已經是天下英才中的英才,即使他之前一直都看不上老大朱高熾,但他也不得不心悅誠服地承認老大才是人君之望。自己和老三不如老大,但絕對也有不淺的手段和心性。可在父親朱棣麵前,他們仨就像是被玩弄於鼓掌間的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發一言。
朱棣害怕桃夭。
當年幼小的漢王曾經看到過身材高大的父親,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瞟一眼,這給年幼的漢王帶來了極大的心裏震撼。後來,漢王忍不住問過他的父親,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實力的女子。
朱棣隻說了一句話。
大明欠她太多,朱家欠她無數條命。
後來,漢王才意識到如果沒有桃夭,大明朝早就分崩離析,成為史書上的笑柄。而作為後起之龍的朱家,也會隨之徹底消亡,半分血脈都無法留存。
很長一段時間,漢王都認為桃夭已經死了,死在那場驚天巨變之中。這也讓他有些慶幸,因為他無法接受一個人比皇室更加高貴,連尊為九五之尊的皇帝都要俯首行禮。
可當桃夭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他麵前時,漢王就沒有了任何不敬的想法。他甚至都不敢去揣摩,桃夭的心思。
那種深入骨髓、深入血脈的恐懼,讓漢王無法直視桃夭的雙眸。他很恐懼,恐懼大哥的計劃中出現了一個可怕到了極致的變數。同時,他又很慶幸。
慶幸自己當年沒有選擇殺死周離。
大哥,你是對的。
看著逐漸穩定下來的龍脈,漢王在內心中輕輕地說道:
仁慈在很多時候都顯得格外軟弱,可一旦它的用處體現了出來,那就不會有人質疑他半分。
漢王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當年為了維持局勢,皇帝真的選擇了聽從他的意見殺死周離,安撫宰相,後來會是什麼結果。
“好了。”
吐出一口雜氣,薑黎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但並沒有傷及根本。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語氣帶著些許古怪,“沒想到這副身體還有這種妙用,若是我之前九天玄女的身體,恐怕還要多浪費一番功夫。”
薑黎現在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副充滿想象力的身體了,如果她還是九天玄女,那這一次她肯定會耗費不少功夫,至少她必須要先創造一個裝置,然後再用自己的仙氣來調整它,最後用外部接觸的方式調整龍脈。
但變形機娘狀態下的薑黎,隻需要做兩件事。
第一件“構思”,第二件“實現”
純粹的,努力的,汗水的,一點都沒有數值的。
這就像是一個機械式再厲害,他想要維修一個精密儀器也需要找到對應的工具,甚至自己做一個工具,然後逐步解析,拆分後再逐步修理。
但薑黎不一樣。
她直接把自己的一部分軀體變成工具,插進去,內部修理。
此時的龍脈已經開始自我複蘇,可以說,這種巧奪天工般的手藝活隻有薑黎能做到。在意識到龍脈已經可以說是恢複了之後,漢王這才鬆了一口氣。
龍脈很重要,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把北環十三城的龍脈玩壞,且沒有任何修理辦法,自己那個厚黑的大哥會不會給自己來點小驚喜。
“行了,玉葫蘆還給你們吧。”
漢王擺擺手,說道:“多謝了。”
周離愣住了。
“哎你怎麼這麼基霸客氣啊?”
周離有點懵,“你有點嚇到我了。”
說實話,漢王的突然客氣讓周離有點惶恐,就像是某一天如果唐莞突然對他彬彬有禮,說話溫聲細語,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唐莞鬼上身,第二個反應就是哈基莞幹了個逆天的事。
漢王同理。
“對你客氣點還不好?”
漢王白了周離一眼,隨後沒好氣地說道:“完事就趕緊滾吧,我還得研究百花宴的事情。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提溜個腦袋去就可以了?”
“那你忙。”
周離樂嗬嗬一笑,也沒有和漢王強嘴。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將玉葫蘆拿在手裏。
很快,周離走到了龍脈旁邊,此時的薑黎已經將七顆玉葫蘆化為七顆種子拿在手裏,就等周離到來。
“來了。”
看了一眼周離,薑黎對他說道:“伸出手,我把她們種在你的靈田內。”
“?”
周離愣了,“這也行?”
“你的靈田本就支離破碎,但對於七顆玉葫蘆而言卻是很好的生長區域。”
薑黎看向周離,解釋道:“玉葫蘆本就不是實物,而是七顆源泉。她們的生長並非是汲取養分,而是自我成長。我修改了一下她們的本質,這樣她們在生長的同時也能滋潤你的靈田,讓你也能從中獲益,兩全其美。”
周離驚了。
多啦b黎,這也太牛逼了。
誰也沒想到薑黎提出的方法會如此完美,完全的兩全其美。
周離的靈田問題老天師其實也是束手無策,畢竟他的專業並非是醫療。因此老天師給出的方法就是修仙的同時修靈,這樣即使靈田不穩也有仙氣做支撐。
而薑黎直接將玉葫蘆種子種在周離的靈田之間,讓玉葫蘆強大的生命力滋潤周離的靈田,同時周離在汲取仙靈二氣時讓玉葫蘆也能生長。
甜菜!
“說實話,這也就是你。”
薑黎歎了口氣,說道:“換做是其他人,一是得不到玉葫蘆認同,因此無法與玉葫蘆共生。第二點,你可能是當今世界上唯一的一個雙修之刃,仙靈二氣讓玉葫蘆能夠以最小的消耗來生長。”
某種意義上來講,周離也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達成了這些條件。否則少一個,薑黎都無法將玉葫蘆移出龍脈,種植在周離體內。
“我該怎麼做?”、
周離問道。
“別動。”
沒等周離反應過來,薑黎手腕一轉,七顆玉葫蘆瞬間縮小,坍塌成一顆細微的氣。她手一打,周離頓時嘴長大,然後薑黎就無慈悲地將氣灌入了周離的體內。絲毫不給周離任何的喘息機會,薑黎的右手幻化成無數細線直接插入周離的咽喉裏,開始在他的靈田之中布置了起來。
“我是火鍋學家,這就是深喉。”
一旁的唐莞樂嗬嗬地說道。
漢王繼續擦汗了。
這畫麵詭異的已經不是單純的詭異了,已經進化的有點邪門了。一個少年麵無表情地張開嘴,被另一個女人那無數細線的手插進喉嚨裏,然後還不斷閃光。
這是啥,古神降臨了嗎。
此時的周離大腦一片空白,主要是薑大仙對他的體內改造有點奇怪,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三人稱視角看自己的身體被橫衝直撞,然後還有感覺。
過了不知多久,周離兩眼一翻,昏了。
哐當。
看著摔進唐莞懷裏的周離,桃夭不免帶上些許擔憂的神色。但在看到薑黎那淡然的模樣後,她也就沒有太過擔心了。
“好了。”
看了一眼昏迷的周離,薑黎點點頭,說道:“就是體力和靈炁透支太多,身體有些吃不消。這兩天應該就能醒過來,放心吧。”
“會有後遺癥嗎?”
桃夭有些緊張地問道。
“如果···”
在思考之後,薑黎托著下巴,沉聲道:“如果在兩天之內沒有醒過來的話,他體內的靈炁就會陷入自我停滯之中,然後,他就會身體出現一定的不可逆的問題。”
“什麼問題?“
唐莞問道。
“陽痿。”
“哎我艸。”
周離猛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