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琢磨的。”
林宇也才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說實話，他本身想用鐵拳套打贏張獻。
可張獻反應太快，而他要被摔倒時，下意識的用了那發電球，就好像是本能一樣。
乖乖，我不會有什麼自虐傾向吧。
林宇聯想到和阿星實戰時，讓阿星近身的行為，也被郝秋生稱為危險。
“不錯，戰鬥時需要這份狠勁，不過別全抱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想法，很危險。”
張獻看向林宇和雷子實、劉昊，指指自己的腦袋，“狠勁是建立在方法上的，一味的去好勇鬥狠，就失去了身為人的優勢。”
“明白。”
林宇重重的點頭，郝秋生提醒那次算他有計劃的行為，可這次又這樣，他覺得自己要注意一下。
在他的理想中，是做一個靠腦子，打套路，弄布局的卡牌師，而不是使用裝備卡，見麵三秒就開始戰鬥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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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從這次戰鬥中收獲了不少經驗。”
張獻靠著椅子，認真教導，“卡牌師是使用卡牌戰鬥的人，卡牌數量多，效果多，戰局複雜，而我教你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變。
人可以變通，卡牌也可以變通，戰鬥也可以。
不是說我輔助就一直要給增益，幫助大家，完全可以存幾張攻擊卡，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時候逆轉局勢。
就和剛剛的戰鬥一樣。
而攻擊的卡牌師也不能一味的攻擊，萬一輔助死了，自身重傷，敵人環繞，隻能等死？
準備些增益和恢複卡牌，也無可厚非。
卡牌師是一群利用變化戰鬥的人，最少的能量點，做出最多的事，最少的牌打出最風騷的套路。”
林宇等人都認同的點頭。
“行了，剛剛的戰鬥，唯一一點就是劉若山表現的不合理。”
張獻看向鼻青臉腫的劉若山，失望的搖頭。
“主任，我的功法是提升身體20%的防禦和土屬性卡牌消耗降低5%，身份就是誘餌，而且兩個老師進攻我一個，我能怎麼辦。”
劉若山欲哭無淚，他也想展現狠這個字，可身份決定了他的位置。
“這不是理由和借口，誘餌也能有所為。”
張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手上沒卡牌嗎？用你的卡牌對付其中一位老師，也能減緩你倒地的時間，說到底還是思維僵化，位置隻是個名字，大家都要變通。
當然，你們今後也會遇到例外，比如裂隙探索，那必須按指令去戰鬥，這同樣也是一種變化。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變化握在手中。”
劉若山垂著頭，認可了張主任的教訓。
“之前周末的原因，聯賽推遲到後天，明晚就不訓練了，好好休息，後天去二中比賽。”
張獻起身，常年冷著的臉露出一絲微笑，“拿個好成績，獎勵不會少的，這次由我們來打掃，你們迴去休息。”
“好！”
林宇等人異口同聲。
隨後幾人在歡聲笑語中離去。
“張主任，你沒事吧。”一旁的老師擔憂的看著張獻包紮的手掌。
“這能有什麼時，當年我去裂隙殺災獸，受的傷不比這重多了？”
張獻擺擺手，接著摸著下巴，“林宇班主任是誰？讓他沒事多提醒一下，這孩子有股狠勁，注意不到，在大學很容易犧牲。”
“張主任，是犧牲的班屈。”
一旁的老師小心翼翼的提醒。
“這樣……那你們多費點心，老師嘛，就是指引學生往正確道路走的先驅……”
隨後，張獻沉默，良久後揉了揉眼睛，“班屈還不到四十吧，還有其他年輕的老師，我都五十多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其餘的老師不敢說話，空曠的訓練場隻剩下張獻自言自語的聲音。
……
次日，林宇打著哈欠來到學校，昨天的一戰還真是傷筋動骨。
到現在還是腰酸背痛，一晚上都沒睡好。
聽完一上午的課，到了中午休息時間。
“宇哥，昨晚你們打贏張主任他們了？”袁華一拍林宇的背，興高采烈的說道。
“不算贏，隻是他們慘勝吧。”
林宇仔細想想，用慘勝這個詞來形容最適合不過。
“那劉若山說你們昨天把張主任他們打趴下了。”袁華咕噥一聲，接著說道：“不管這些事了，我昨晚抽到了三星卡！”
“哦？那恭喜啊。”
怪不得袁華昨天還沉悶的不行，今天就興高采烈了，原來抽到了三星卡。
這種事的確值的慶祝。
就在林宇和袁華閑聊的時候，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郝秋生迴災處科了。
“喲，狀態不錯嘛。”
郝秋生看見了林宇，哈哈大笑道：“看什麼看，一些災獸還能把老子怎麼樣？”
“郝大哥，你的左手。”林宇看著郝秋生空蕩蕩的左手，不由說道。
“沒事，戰鬥難免受傷。”郝秋生用僅剩的右手，衝林宇比了個大拇指，“我可聽說你們5v5把張獻揍了一頓，幹的不錯，讓他沒事就來我辦公室偷茶喝，找煙抽。”
“老郝！”
張獻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他也看向郝秋生空蕩的左手，難以置信道：“外麵的流浪災獸是什麼情況？”
“沒事，就是突然冒出兩頭四星災獸，來不及唿叫支援，不過全被我幹掉了。”
郝秋生越發大聲的說道：“而且老子帶出去的人，全都活著迴來了，相比他們的安全，這點傷算什麼。”
“走，去你辦公室說。”張獻拉著郝秋生的右手，迅速朝樓上跑去。
林宇略微猶豫，和袁華說了一聲，也隨著跑了上去，郝秋生不但是他的大哥，更是亦師亦友般的存在。
跟隨張獻和郝秋生來到辦公室，林宇站在門口。
“沒事進來坐。”
郝秋生衝林宇招招手，毫不在意道：“又不是犧牲了，都什麼表情，再說老子的劍是靠右手使的，左手正好礙事。”
張獻看著恍若無事的郝秋生，低語道：“卡牌師失去一隻手，還能有幾分戰力，恐怕連平衡都掌握不好。”
郝秋生不發一語，默默說道：“我這平衡不是挺好的嗎？”
“你是不是早就迴來了，一直在鍛煉自己的平衡能力。”張獻很快想到了這一點。
“當然，我怎麼可能以路都走不了的樣子出現在同事麵前，出現在這些學生麵前。”
郝秋生看向林宇，坦然無比，“沒什麼，早幾天是難受過，現在習慣了。”
“說的沒錯，這才是我認識的郝大哥。”林宇壓下心底的難受，衝著郝秋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