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外麵的路就變得很潮濕,我瞥一眼秦琴,看到她的眼眶也很潮濕。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絕不能心軟,我暗暗告誡自己。
咯噔我聽到前車蓋發(fā)出類似零件掉落的聲音,心知要糟,正巧前方有一個臨時休息站,急忙駛向那裏。
隨著聲音慢慢變響,車子慢慢地駛不動了。我隻能將車緊急停靠到路旁。
shit!我忍不住咒罵這不爭氣的車子。哪怕你再堅持兩米,就能停在休息站裏了。我走下車,氣憤地關(guān)上車門。
到車尾使勁地推車子,沉重的奔馳終於緩緩移動,一厘米一厘米地移動。
這該死的家夥,快的時候一小時就能200公裏,慢的時候,就像這樣,十秒鍾才十幾厘米。
正當(dāng)我低頭用力推車子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胳膊旁邊多了一個白衣人,差一點嚇我一跳。哦,是秦琴啊,我心裏馬上反應(yīng)過來。
她咬著嘴唇,用她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在替我推車。一時間,我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終於將車推進(jìn)休息站,我和秦琴都渾身濕透,趕緊迴到車子裏。但誰都沒有說話。
我從車裏翻出一套藍(lán)色的工作服,扔到她懷裏。這原本是為修車而準(zhǔn)備的衣服。
“你怎麼辦?”她捧著工作服,問我。
“我沒事。”我又翻出手電筒,下車打開前車蓋檢查故障。
貌似問題很嚴(yán)重氣缸冒著陣陣白煙,發(fā)出嗤嗤的聲音,有幾個零件已經(jīng)掉落下來。
我歎一口氣,蓋上前蓋板,這不是我能夠解決的問題。想必是上次撞車之後,維修之後工作人員沒能夠認(rèn)真檢測。但也不能全怪他們,是我催得太急了。今天以太快的速度開了太多的路,沒有維修到位的車子終於承受不住,索性罷工。
迅速迴到車子裏,將身上的濕漉漉的雨水擦去。秦琴已經(jīng)在車後座換上整潔幹爽的工作服,迴到副駕駛座上。
“我把上衣脫掉,沒關(guān)係吧?”
秦琴看著我,有些呆滯地?fù)u頭。
我快速脫掉衣服,用脫下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擦幹。赤膊總比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好,雖然有點冷。
外麵的雨還在不斷地下,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估計要下一整夜。下吧下吧,反正也走不了。我懊惱地看著窗外,總覺得自己的壞運氣和秦琴有關(guān)。
“你冷嗎?”秦琴在一旁問我。
細(xì)雨瞬間演變成暴雨,將整輛車子吞沒,這讓我想起莉莎經(jīng)常看的《克立夫曆險記》,我們現(xiàn)在就猶如沉沒在動畫片描述的愚蠢的海底世界裏。
如此大的暴雨,讓我沒理由說不冷。謊話至少也應(yīng)該聽上去可信,否則就變成了笑話。
她將手背放上我的胸膛,感受著我體表的溫度。我抓住她的手,本想將她扔到一旁,卻不知怎麼越握越緊。在感情麵前,很多事情都會發(fā)展得違背初衷。
她將自己的身子伏到我的胸口,用自己身體的溫度來溫暖我。我卻沒有勇氣將她推開。
在我的胸膛上,她很快睡著了。起起伏伏的唿吸讓我的皮膚感受到陣陣暖氣。我靠在椅子上,一會兒看著車頂,一會兒看著儀表盤,一會兒看著車外已經(jīng)失控而變得瘋癲的暴雨。
她是真的喜歡我啊我是那麼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心。現(xiàn)在還在我的胸膛上撲通撲通地唿喊我的名字。
這個傻瓜我輕柔地?fù)崦z綢般的頭發(fā),感覺自己整個人陷入了她的溫柔。
她是尋找愛情的小雲(yún)雀,當(dāng)原本停留的大樹被人砍伐,她誤打誤撞地找到我這顆錯誤的大樹她已經(jīng)因為傷心而逃到國外,如果再一次傷心,那她該逃到哪裏?火星?冥王星?
錯的也好,對的也好,都不去管它隻要能讓她如今安穩(wěn)地依偎在我懷裏,我就已經(jīng)什麼都不想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雨點猛烈地敲打車子,我混混沉沉地也睡了過去。
感到身體上的重量忽然減輕,我下意識地將五指抓緊,就這樣醒了過來。
車外是連續(xù)不斷的嗖嗖聲惜時如命的德國人將自己的小汽車開的飛快。
手裏抓著的是秦琴的手指,我們就這樣互相握著手睡了一夜。
秦琴臉有點紅,尷尬地抽出自己的手,為了化解沉悶的氣氛,她問我:“有水喝嗎?”
我從座位底下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她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地喝幾口,遞給我。
我接過礦泉水,也咕嚕咕嚕地喝幾口。
遠(yuǎn)處是城堡,近處是綠地,高空是藍(lán)天,灑進(jìn)來的是陽光。
她的嘴唇上沾有滴滴礦泉水,潤澤而豐盈。
我一把將她攬入懷裏,溫柔地親吻她。
她驚訝幾秒,接著積極地迴應(yīng)我。
在晨光中,我們猶如,兩隻樹林中互相親昵的雲(yún)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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