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無往不利的望舒，開始變得懶洋洋。像被曬焉了的枯葉，慢騰騰地飛行。後來索性趴在變迴玉佩，病怏怏地飛迴了江辰的手上。


    “望舒怎麼了？”江辰拍拍玉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望舒有氣無力地掙紮了一下，光芒漸漸黯淡了下去。


    離笙也一樣無精打采：“除了這些汙垢瘴氣，怎麼一個妖怪也見不到？”


    “公孫無虛，你知道是什麼妖怪在作祟嗎？我覺得大家都不對勁啊。”離笙暗自傳音問道。


    “我對妖族了解不多。”公孫無虛淡然道：“讓我仔細想想。唉，人老了，記憶力不如從前了。”


    洞窟深處。隱隱傳來有規律的“怦——怦——怦”聲，如同一顆劇烈跳動的巨大心髒。越往前行，跳動地節奏也越慢，似乎這顆心髒很快就要停止跳動，陷入沉眠。


    “笙兒，你站穩點。嗯？”江辰趕緊扶住離笙，她柔弱無力地向他懷裏傾斜，美目半睜半閉，像是在打瞌睡。觸碰到她的手臂時。江辰驀地一凜，冰涼的手臂竟然沒有一點熱溫。仿佛一截僵硬的屍軀。


    “真的不對勁，我們一定中了暗算！”從江辰嘴裏驚喊出來的聲音，像一僂綿軟的棉絮，晃晃悠悠地飄散。


    江辰心中大駭，摸了摸離笙地額頭，一片冰涼。再摸摸自己，一樣感覺不出絲毫的熱氣，從頭涼到腳。好像從進入洞窟開始，他們就慢慢失去了體溫，變成了兩具僵屍。


    江辰禁不住額冒冷汗，以他的實力，足可和正道、魔教的頂尖高手比肩，如今連敵人的麵目還沒見到，就暗中著了道。


    “你幹什麼？壞小子。扭扭頭，避開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囓著，眼波乜斜流媚，“你最壞了，總是喜歡擾亂人家。


    夢囈般地嬌嗔聲聽得江辰心中一蕩，不過眼下不是亂蕩的時候。他狠狠擰了一把離笙地臉頰，試圖讓她清醒。哇靠，臉蛋滑如豆腐，難怪會有吃豆腐的俗典。“笙兒，提起神來，別睡著！”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睡著了，你也別想幹壞事。”離笙慵懶地倒在江辰肩上，星目惺忪，啐道：“你這家夥盡動歪念。到肩頭，露出欺霜賽雪的胸頸，往深處看，依稀瞥見絲薄的藕紗小衣內，深陷的雪白乳溝。


    哇靠，到底是誰動歪念啊！老子清白的名聲啊。江辰又好氣又好笑，卻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手臂下意識地一緊，將離笙摟在懷裏。溫香軟玉滿懷，兩人胸膛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空隙，他清晰感覺到彼此緩慢、微弱的心跳。


    慢弱地心跳！他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窺破了這個洞窟地秘密！他們的肌膚越來越涼，他們的心跳也越來越慢，就像是一條即將進入冬眠的蛇！


    江辰駭然現，洞窟深處“怦——怦”的心跳聲和他們完全一致！或者說，他們被它控製住了心跳！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居然能控製體溫、心跳？洞窟深處的心髒跳動聲越來越緩慢。一旦停止，他們的心跳是否也會隨之停止，陷入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沉眠？江辰越想越心寒，然而，腦子已經變得有些迷迷糊糊，無法控製，心跳漸漸微弱。幾乎要昏睡過去。


    “笙兒，千萬不能睡著！”江辰用力咬破舌尖，想讓自己清醒，舌破滲出來的血竟然也是冰涼地！離笙低低囈語，頭枕在江辰地肩上，眼皮輕顫。神思懵懂。


    “怎麼辦？”江辰心中暗道。又拚命睜圓了眼睛，眼皮卻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抱緊離笙馥鬱柔軟地*。他甚至產生了一絲甜蜜的恍惚，這麼抱著她沉眠，會很滿足，很快樂吧。


    “怦——”，洞窟深處的跳動聲停止了！無窮無盡的黑暗向著江辰撲來。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猛然一個激靈。


    “我是江辰，我不可以睡著，我不可以倒下！哪怕是大唐或雲界的一攤爛泥，我也從來不會倒下！”


    仿佛一點火星在江辰體內亮起。神識裏，魔胎宛如破開烏雲的明月，迸射出眩目的光彩。它冉冉升起，半黑半白，上尖下圓，形狀酷似男女緊密*的*。這個魔胎怪出**的喘息聲，初始是輕微的嚶嚀，後來變成急促地呻吟，最後如同猛獸情的嘶吼——這是生命最原始地*！是種族傳承的吶喊！


    像是受到了刺激，他體內的一點火星蓬地炸開。化作*的火焰，熊熊升騰。將濃濃的睡意驅趕了一小半。一時福至心靈，江辰摟緊懷中的仙子，低下頭，對準嬌俏的櫻唇，一口吻去。


    柔軟芬芳的紅唇，宛如*，令人銷魂。江辰貪婪吮吸著離笙的嘴唇，來迴*，*之火燃燒全身，肌膚逐漸有了一絲熱溫。他心頭大喜，知道找到了擺脫危機地法子，幹脆得寸進尺，手嘴並用，一隻手撫過離笙纖細的腰肢，按上鴿子般軟膩的胸脯，輕薄抓捏。另一隻手向下滑去，摸到她彈力驚人的翹臀，恣意摩挲。


    一陣又一陣銷魂蝕骨的感覺生起，江辰小腹猛地一熱，熱力如同一條火龍上衝，*的火焰暴漲成熊熊火海。肌膚開始微微燙，胸腔內傳來越來越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嚶嚀”一聲，離笙情不自禁地出誘人的呻吟。在他手嘴威的刺激下，她臉泛春潮，紅暈暗生，嬌軀不自覺地扭動起來。這麼一來，她凹凸起伏的*與江辰身體死命摩擦，兩團*擠壓，滋味美妙**之極。江辰喉頭咕咚一聲，色心大起，雙手反複遊走離笙全身，肆意揉捏，順著飽滿修長地大腿，一直探入深處。


    “啊！”離笙驀地睜開火熱的美目，輕唿出聲，舌尖與江辰攪拌在一起，眼波嬌媚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謝天謝地，她總算醒了。”說時遲，那時快，江辰閃電般推開離笙，施展瞬步之術，向洞窟深處急掠。“怦——怦”，那個妖異地東西又跳動起來，這一次，它跳得劇烈急促，度越來越快。與此同時，江辰心中一凜，感到心跳也隨之加，愈跳愈烈，氣血翻湧，仿佛要從胸口硬生生地蹦出來。


    身軀在空中一滑數丈，他看到了！在洞盡頭，一大團蠕動的墨綠色垢物正吸附在頂壁上，像一張振動的巨大皮鼓，以驚人的度膨脹收縮，轟然鳴響。不假思索，他喚出望舒劍，赤紅的光焰怒吼著刺入垢物。


    整個洞窟迴蕩著高亢尖銳的慘叫，膿汁飛濺，惡臭撲鼻。片刻後，四壁滴淌的膿汁消失了，他的心跳、體溫都恢複了正常。


    “到底是什麼妖物呢？”江辰怔怔地立在原地沉思，無論如何，允天的確有稱霸雲界的雄厚實力啊。“他奶奶的，我們這一次硬闖妖族，等於白白替魔教的楚若玄他們作了一迴擋箭牌。”


    “發生了什麼？”轉過頭，江辰看到離笙布滿紅潮的臉，鬢散亂，別具風情。“我好像睡著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安，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江辰老臉一紅，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雖說他大逞手足之欲是為了自救，但畢竟不太地道。想起剛才滑膩彈性的手感，他暗暗銷魂。原始的*，還真是一種足以焚燒一切的可怕力量。


    “你盡管說吧，剛才是不是，是不是有點意外？我們一起睡著了？”離笙輕輕咬著櫻唇，仿佛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何止是意外？江辰在心中嘀咕，目光迅瞄過她殷紅的唇瓣，舔舔嘴唇，正色道：“不是我們一起睡，而是你睡著了，好像還做夢了。幸好我清醒，及時斬滅了妖物。”


    “做夢？大概是吧。”離笙像是鬆了一口氣，目光猶存疑慮。


    “這小崽子…….”公孫無虛都看在眼裏，心中暗道。


    “笙兒，天險在什麼地方？”江辰機靈地轉移話題，拿出在軒轅神殿所得的寶物——壑龜。


    洞盡頭是一片堅實的石壁，找不到任何出口。隻是石壁的顏色很特別，青中泛白，光滑溫潤。


    “這裏就是天險。每到月圓之日，這片石壁會化作透明的水鏡，供人穿越，允天自從在北極冰封之地一統了妖族，便是在這用妖族之魄的無上法力設下了天險隔閡。”離笙指著石壁，從江辰手裏接過壑龜，把它輕輕按在石壁前。


    壑龜探出小腦袋，向四周嗅了嗅，隨即張開嘴，咬向石壁。“嘎崩嘎崩”，壑龜有滋有味地咀嚼著碎石，像吹了氣的皮球，體形暴漲。


    “上去。”離笙飄然躍上龜背，江辰也趕緊跟上。壑龜不斷咬噬石壁，直到咬穿了一個足夠它通行的大洞，才慢騰騰地邁動四肢，爬過洞口，進入了北極冰封之地。


    江辰迴望去，就在壑龜爬過來的一瞬間，被咬破的缺口在身後霍然封閉。而腳下的壑龜也四肢癱軟，垂頭氣絕。


    …….


    …….


    “啪啪啪”，響亮的掌聲從幽暗的遠方傳來，視線所及瑩烏黑的暗芒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暗芒內，一襲黑袍的霄悠輕輕擊掌，俊美邪異的臉上掛著譏嘲的冷笑：“本王萬萬沒有料到，第一個趕來北極聖地送死的，竟然是你們二人。你們自不量力的膽氣，還真有點令本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