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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煙眼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地飄了江辰一眼!“怎麼漏掉你的笙兒了?”


    江辰正色道:“笙兒在碧落賦禁足,江辰暫時見不到她。何況她有明陽、逆亦兩大歸墟大成高手照看,應該不會有事!


    “逆亦?”洛煙不解地道“他會在乎笙兒?”


    “以後你會明白的!苯竭t疑了一下,沒有多做解釋。歸墟大成高手的一言一行,無不迎合道的選擇。既然逆亦沒有選擇殺掉笙兒,那就是放不下了。因此一旦涉及笙兒生死,逆亦絕不會坐視不管。


    洛煙輕輕一歎:“江辰們三個多年相處下來,雖說會鬥鬥嘴,鬧鬧別扭,可少了任何一個,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呢!彼斐鲇裰福莺蔹c了一下江辰的額頭,嬌嗔道“江辰知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其實是舍不得笙兒的,偏偏還死鴨子嘴硬。你都已經是歸墟大成了,憑什麼還要別人替你照看笙兒?笙兒也是個悶葫蘆,什麼話都喜歡憋在心裏。依江辰看哪,她寧可和你一起死,也不願意在逆亦的庇護下偷生。”


    “江辰”江辰張了張嘴,一時千頭萬緒,不知如何解釋。


    小色狼,江辰知道你是為了笙兒好!甭鍩熒焓盅谧〗降淖齑剑舳喊愕負崤八幌窠胶秃<Ф际菬o依無靠的孤家寡人,笙兒還有碧落賦,還有明陽,你覺得她沒必要和江辰們一起吃苦受罪。


    可你不是她,你沒有權利替她做出選擇。笙兒不是你珍藏的一件寶物,她屬於她自己。”


    江辰呆了呆,半晌才道:“等我和允天一戰(zhàn)之後,有命活下來再說吧。”江辰目光投向遠責的幽冥洪流,大地山已被肆虐泛濫的黑色覆蓋。半空中人、妖亂飛,東逃西竄。雲浮島正駕禦雲海,帶著大批長老遠逍,瀾滄江戰(zhàn)場幾乎被一下子清空了。


    三方大軍皆遭重創(chuàng),短時間之內,沒什麼餘力再發(fā)動一場戰(zhàn)事了。


    相較之下,雲浮島損失最小,借助星槎、雲海和強悍的個人實力,許多長老得以逃生。


    但雲浮島也不見得可以高枕無憂。此戰(zhàn)過後,元氣大傷的北極聖地和東洲不得不誠心聯(lián)手合作,以免被雲浮島逐一吞並。即便過去東洲內部各派意見不合,此時也必須一致對外。最多會動搖一下明陽高高在上的地位,畢竟是他執(zhí)意出兵,才導致東洲損失慘重。


    而北極聖地的傷亡同樣會動搖允天的權威,這才是真正對江辰有好處的事。再不懂利用這次機會,謀奪雲界之主之位,江辰也白在雲界混這麼多年了。


    江辰出手救出洛煙時,身化大雨弦象,四周又一片混亂不堪,所以並未被人察覺。水淹瀾滄一事,暫時不會有人懷疑到江辰的頭上,北極聖地的妖怪們也不會對江辰生出什麼怨懟。


    最妙的是,水淹瀾滄的黑鍋還有人替江辰背。試想除了那個神神秘秘的東洲盟,還有哪方勢力會趁機消耗三方兵馬,坐收漁人之利呢?東洲盟的嫌疑無疑最大,栽樁給他們,又正好報了錦煙城的地脈法陣失效之仇。


    唯一的一處破綻便是飄香河底消失的鎮(zhèn)魂塔了。隻是等各方弄清來龍去脈,江辰怕是早已掌控北極聖地的生殺大權了。


    洛煙瞧了瞧江辰的神情,吃驚地道:“這該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


    你居然把幽冥河引入了東洲盟?“江辰可沒有動手,隻是出了個主意!苯降恍Α霸炷醯氖悄,和江辰沒有半點幹係。


    他的氣運本就不佳,如今強行引發(fā)幽冥河潮,必然遭致天忌,運氣隻會變得更壞,奪舍的希望自然就更小!边@一次除了損耗雲浮島三方勢力之外,也令江辰成功窺測到了魔的些許力量,趁機算計了他一把。


    洛煙擔憂地摟緊江辰:“相比允天,魔要狡詐得多,你千萬不要大意!


    江辰感覺到胸膛緊貼的兩團高聳*,忍不住心中一蕩,在她*上狠狠捏了一把,道:“為了不戴綠帽子,老子也不能讓魔得了手!”


    洛煙吃吃地笑著,媚眼流波,在江辰懷裏蛇一般擠來扭去,弄得江辰心猿意馬,口幹舌燥。不過江辰看起來下身如常,並未當場出醜,比過去顯得有定性多了。


    洛煙詫異地看了江辰一眼,香馥馥的小腹緩緩摩擦江辰的大腿,咬著江辰的耳朵呻吟道:“小色狼,怎地不色了?莫不是鼻了吧?”


    江辰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洛煙笑得花枝亂顫,**搖聳:“歸墟大成歸墟大成,原來連那一處也是掌控入微啊!敖絺儗ち艘惶幧搅职绰湎聛,暫作歇息,互訴近況。洛煙離開錦煙城之後,就喬裝混入了妖軍,暗中查探消息,倒也打聽到了不少隱秘。


    “霄悠一直沒有迴過瀾滄江嗎?”聽完洛煙的細述,江辰狐疑地問道。


    “嗯,江辰從未在營地見過他。北極聖地的所有戰(zhàn)事都是由其他四個妖王共同商討定奪。不過逆亦常常裝瘋賣傻,是個湊數的。龍眼雀的嘴巴塞滿美食,吃東西的時間倒比說話更多。至於碧潮戈麼,許是因為你的關係,重大決策根本輪不到他做主!备糁p薄透明的紫綃帳,洛煙立在山腰的瀑潭中,仰著頭,細長的腰肢向後彎成弓形,延展成一條峰巒凹凸的性感曲線。水瀑從山巔飛濺撲下,從她**傲挺的酥胸上衝刷而過,圓溜溜的水珠滾入了深深凹陷的在妖營裏,人家好久都沒沐浴啦,這下總算舒服了。嗯,好舒服。”洛煙沙啞磁性的語音夾雜著潺潺水瀑聲,聽起來分外撩人。


    這是個正宗的妖精啊!江辰喉頭聳動了一下,道:“這麼說來,真正主事的人是阿凡提,而龍眼雞這小子負責具體的指揮作戰(zhàn)?”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不過龍眼雞還真是厲害,硬是憑借靈活多變的戰(zhàn)術調動,擊退了雲浮島數倍優(yōu)勢的輪攻。”洛煙曼妙地扭動身姿,湊向飛落的水瀑。隔著朦朦朧朧的綃帳,她豐滿誘人的*宛轉迎合,*微微顫動,妙處若隱若現。


    然而江辰以歸墟大成之眼觀去,即使洛煙的春潮幽徑,蓬門芳草也清晰可見。


    一切纖毫畢現,歸墟大成的好處真是說也說不完。


    細瞧了一會,江辰禁不住熱血上衝,五肢發(fā)熱,急不可耐地想撲將過去,又強行按捺。骸澳切┭鴤冎涝侍烊チ穗吀u嗎?”


    這句話說得嘶啞氣粗,唿吸急促,聽得洛煙發(fā)出一陣勾魂攝魄的蕩笑:“他們並不知曉此事。即便你親口告訴他們,對允天也構不成什麼大礙。到時隻要說成是“允天采取釜底抽薪之計,孤身直搗敵巢”反倒會讓妖兵們佩服他的豪勇膽氣!


    洛煙這一笑,驚心動魄的曲線猶如波浪般起伏,每一處隱妙都生出另一番風光。江辰隻覺下體生硬,膨脹欲裂,下意識地斂去法力。


    一切又變成霧裏觀花,隱隱約約。薄如蟬翼的紫綃帳內,春光乍迷乍現,欲拒還迎,比方才少了些濃烈滋味,又平添了一絲遐思餘韻。


    江辰的目光停在洛煙渾圓飽滿、輕輕顫動的*上,又不經意地向下滑去。深壑萋萋迷離,春澗幽窄難覓,雖然瞧不仔細,但耳聞淅淅瀝瀝的雨聲、瀑聲,不由自主地想象出“春潮帶露,花漿泥濘”的撩人畫麵。


    江辰想起畫師大家,都以作畫留白為美,稱之“無聲勝有聲!笨梢娛篱g萬物,並不一定是要看清楚,看分明的。留一處空白,餘一處懵懂,更有意境韻味。


    道境或許也可如此,不見得非要明察秋毫,非此即彼。江辰一定要在斬和背之間選一個麼?江辰何必局限自己的選擇,何必硬要前方暢通無阻?


    江辰心中的這根弦,是不是繃得太緊了一些?凝視著綃帳裏的妖嬈芳影,江辰麼而徹底放鬆下來,心念也暢通了不少,笑道:“妖兵們怎麼想,關鍵還是要看上麵的妖王怎麼引導!霸侍鞐壥窒律漓恫活,大戰(zhàn)前似離戰(zhàn)場。


    ,又是一種說法。所以隻要攝服妖王,多傳出些流言蜚語,把允天描黑還是不難的。剛開始妖兵們或許不會相信但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說的時間久了,允天又遲遲不現身自然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妖怪相信了!


    洛煙側過首來,道:“那幾個妖王未必肯聽你的!


    “逆亦不用管他。從龍眼雀、阿凡提那裏著手好了,反正他們對允天也沒多少忠心。原本霄悠在最好,幹掉他殺雞儆猴,不由得其他妖王不服。即使不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統(tǒng)統(tǒng)幹掉,找個能乖乖聽話的上位!


    “為什麼你不提海龍王呢?他不是你的結義兄弟嗎?”洛煙不解地問道。


    “大哥不一定願意幫江辰的。他始終相信允天比江辰更適合當雲界之主。


    在私人情誼上,他可以為了江辰不惜和任何人拚命。但在大義上他會為了整個北極聖地而站到允天一邊!


    “如果碧潮戈執(zhí)意反對,你該怎麼辦?”


    “江辰也不知道啊!打又打不得,勸又勸不得也隻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苯叫ξ氐,本來江辰正在為此事煩惱,但先前隔綃賞美,略有所悟。無論碧大哥是否願意幫江辰,都不會影響江辰們的兄弟情意,又何必一定要管他做什麼決斷,分出個究竟呢?


    一幅畫不能全篇空白,但也不用淌滿色彩。江辰灑然起身走到薄透的綃帳前,繞著瀑潭隨意踱步。時而以肉眼直視,欣賞美人遮遮掩掩的宛轉妙韻:時而以歸墟大成之眼洞察,領略直接而**的強烈衝擊。


    換一個角度,換一次方位距離心境變幻紛呈,靈妙相生。


    洛煙見江辰走近,故意腰肢款擺,撫胸弄姿,豐厚的嘴唇魂微微張開,丁香半吐在唇魂角靈巧地滑上滑下。


    江辰品味著眼前旖旎**的美景,既覺酣暢銷魂,如飲醇酒醺醺然:又覺婉約含蓄如飲清茶飄飄然。原始的*時而如野馬奔騰,狂躁*時而如遊魚嬉戲,輕盈靈動。無論如何變化,盡在江辰的掌控之中。


    江辰不由想起大唐時,妓院裏的小丫鬟也會讓江辰夢遺濕身,而今洛煙這樣的絕世尤物近在咫尺,任由江辰恣意妄為,江辰兀自鎮(zhèn)定自若,不疾不緩,細細品味。


    難怪先哲有雲,要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啊。


    此時,洛煙轉過頭來,對江辰媚笑一聲,嫋嫋走到水潭邊,豐隆的圓臀隨著扭動的水蛇腰忽左忽右擺動。她拿起擺在巖石上的玫瑰大紅錦巾,擦拭全身,妖豔的肉浪隨著錦巾翻湧擠壓,鼓鼓蕩蕩,顧顫巍巍。


    “死人啊,還真能熬得住,奴家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甭鍩煶猿孕Φ,慢慢套上一套暗金色的閃片魚鱗裙。魚鱗裙又緊又薄,幾乎包裹不住山巒怒突的豔軀。兩條纖細的金鏈帶從後繞過玉頸,再纏向前麵酥胸,恰好在深陷的乳溝中交叉穿過,使茁壯的雙峰向外突聳,似要裂帛而出。


    “境界不同了啊。自然不能囫圇吞棗,暴斂天物。”江辰好整以暇地道,揮袖一揚,綃帳發(fā)出“嘶“的一聲,向兩旁裂開。撕裂聲傳入耳中,分外刺激。


    “那怎樣才不算是暴斂天物呢?”洛煙眼波流動,款款走到江辰跟前,膩聲問道。


    “雨聲瀑聲洞簫聲,聲聲入耳!苯胶俸僖恍,伸臂摟住洛煙的腰肢,用力一攬,她便軟倒在江辰懷裏。江辰按住她的頭,向自己下身按去。


    洛煙呻吟一聲,接著響起衣衫輕解的密密翠翠聲,一條綿軟滑膩的香舌沿著小腹緩緩*,一路下滑,繞著那一處打轉撥弄,一會兒輕密勾挑,一會兒纏繞包裹。


    江辰倚靠在山巖上,發(fā)出一記愜意的歎息。遠處雨打芭蕉,蕉葉顫栗。近處簫聲嗚咽,笙管脹跳。


    “這可不算是囫圇吞棗了吧?”洛煙含糊不清地道,抬了抬眼角,媚眼如絲地瞟了江辰一眼,灼熱豔麗的紅唇魂繼續(xù)向深處一含一吸,溫熱潮濕的潭洞頓時完完全全地裹緊了洞簫,不露一絲空隙。


    江辰伸展雙腿,手掌輕輕撫弄著洛煙海藻般散開的長發(fā);浐駶櫟南闵嘞褚晃策[魚,繞著洞簫遊動嬉戲。四周一片膩水枯泥,上下滑動。


    過了一畜茶的時間,江辰漸覺身酥腿軟,像泡在一汪霧氣騰的湯水裏,偏又意興高漲,神飛魂馳。肉身、精神處在截然相反的狀態(tài),整個人似被分成矛盾的兩半,各自沿著一個不同的美妙時空漫遊,尋求靈肉重新契合的一點。


    “大道無處不在。”江辰長長地讚歎一聲,一手順著洛煙的發(fā)絲滑落,入裙遊走,撩過玲瓏光潔的鎖骨。


    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捏住了她的手臂,觸手飽滿,如絲滑膩。江辰細撚慢搓,輕點柔彈,指尖的肌膚竟又纖若羽衣,白裏透紅,如同春池嫰荷探出尖角,盈盈薇薇。


    “會當淩絕頂!”手指留在山巔久久緋徊,貪戀不去。


    洛煙忍不住嬌嗲地“嗯”了一聲,餘音曲曲折折,顫顫悠悠,聲與形並茂,節(jié)與拍迎合。


    當下法力流轉,意守丹田,心境清淨空明。恰如一支丹青畫筆從濃妝豔抹的色彩裏收起,止於一片空白之處。


    如此,江辰挺了挺,便又支撐過去,笑吟吟地念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身下美人娥首頻頻起伏,愈驟愈密,愈緊愈深,軟舌猶如按著洞簫一輪疾吹激奏。洛煙還不時抬起眼角,似嗔似媚地瞟著江辰,喉頭發(fā)出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呻吟。好似簫歌合奏,洋洋灑灑,鸞鳳齊鳴,嬌*啼。聽得江辰心頭野火熊熊,手掌用力一張一抓,五指陷入了豐碩的*中,滑膩的雞頭肉從指縫間滿滿溢出,一手難以覆蓋。


    既然難以掌控自當上下求索,反複攀爬。山峰便在指間浮浮沉沉,忽鼓忽扁,深壑景致變幻忽夾忽蕩,正是“胸中元自有丘壑,無限風光在險峰!


    江辰興致盎然,另一隻手沿著洛煙柔軟的腰肢移動。她一直俯身埋頭,腰身自然微伏,姿成羔羊跪乳,使得兩團圓滾滾的*向外聳起,愈發(fā)隆突撐得薄薄的魚鱗裙飽脹緊繃,仿佛隨時會被撐爆。


    江辰的手挑開裙尾,向上一卷順勢按在了修長健美的大腿上。揉捏片刻,繼續(xù)上撩裙尾,直到收卷腰間,露出肉光水滑的一對圓丘。


    與纖纖蜂腰對比之下,隆丘愈發(fā)顯得肥美圓潤,曲線驚人。


    洛煙發(fā)出一聲模糊難辨的囈語,腰身一塌,情不自禁地搖晃*橄欖色的丘肉蕩起一絲**的弧線,肌膚上的淡褐色花紋宛如藤蔓伸展,蜿蜒攀向其間的一輪深溝。


    “啪”的一聲,江辰探手輕拍*,激起顫動漣漪。洛煙配合般地膩叫一聲蜂腰下曲如弓!芭九尽!”江辰手掌不斷拍打隆丘,猶如鏗鏘擊鼓,鳴響清脆,兩瓣*掀起一波波眩目的浪濤。


    洛煙*哀吟,刻意承歡。鼓聲連綿不絕,音震林嶽穿棱風雨。每一次拍擊,韻律張弛合節(jié),自然承轉暗蘊天人妙化之道。


    漸漸地,擊鼓聲竟以無厚入有間巧妙嵌入了四周的雨聲、瀑聲中,再過片刻,又反客為主,帶動起雨瀑聲的節(jié)奏隨著鼓聲而鳴,隨著心念而動。巍巍乎,洋洋乎,江辰仿佛將漫天風雨聲收斂於掌心,恣意揮灑,擊奏自如。


    想當年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因數擊鼓,戲弄諸侯,被視為誤國昏君。今日江辰山中擊鼓,合節(jié)律之妙,應天道人倫,取神魂交融,歸墟大成之境終於再有進益。這便是境界高下之分,趣味雲泥之別。


    “擊鼓吹笙歡客飲。


    ”兩麵丘鼓被江辰拍打得豔紅欲滴,肉浪翻滾。節(jié)奏時而猛如烈火烹油,時而柔如春蠶嚼桑,時而疾如飛蛇出雪,時而緩如老牛犁地,時而重如錘斧開山,時而輕如蜂蠅振翅。


    天地雖大,盡在一鼓。一人雖小,孤掌可鳴。


    鼓聲行至酣暢淋漓之際,洛煙忽而尖叫一聲,股溝接連彈出十根細長的蠍尾,一大蓬*隨著蠍尾噴濺而出,晶瑩剔透,濃香甜膩。


    江辰的手瞬間濕透,油滑枯膩塗了滿掌。


    “春潮帶雨晚來急!苯叫闹幸粍樱笞∫桓愇,全身法力起伏,將體內的空城精華源源不斷地送了過去。


    洛煙嬌軀驀地一震,蠍尾抖抖索索,反纏上手掌,層層疊疊包裹,反反複複*。在空城精華的滋潤下,她〖體〗內的妖力飛速高漲,節(jié)節(jié)攀升,蠍尾越發(fā)線條流暢,光潤亮澤,九根黑色蠍尾上的骨環(huán)隱隱透出一抹亮金色。


    一個多時辰過後,湧入的空城精華逐漸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黑色蠍尾上的骨環(huán)已經徹底變成了閃閃發(fā)亮的金色,而第十根金色蠍尾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金光閃耀刺眼,如今顯得柔和圓調,光華內斂。


    江辰隱隱察覺,第十根蠍尾比過去更加可怖,連江辰都感到了一絲致命的威脅。


    江辰停止了空城精華的輸送,洛煙的妖力顯然到達了關卡處,再進一步,便可成功進化。加上空城精華蘊含法則奧妙,連帶著她的道境也可更上一層,可謂雙雙進益。隻是衝擊瓶頸時,依靠自身力量才最妥當,憑借外力難免會像江辰一樣心境不穩(wěn),虛浮的根基隻得靠日後一點點補足。


    洛煙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投向江辰的目光濃媚得像是要流出水來。以她的境況,最多花上一個月的功夫打磨,便可自行衝破瓶頸。


    如此一來,她便在雲界亂世中有了自保之力。江辰一時心中歡喜舒暢,手掌沿著蠍尾mo索而入,一路淌水過溪,登幽探秘,忽而陷入繽紛落英,鮮美芳草,便徑直闖入,口中應景般地吟道:“亂花鼻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洛煙*咻咻,浪聲蕩唿:“裝風賣雅的死色狼,這又叫什麼?”


    江辰微微一笑,手指猛然探入攪動:“桃源深處有人家!


    視線正對麵,雪白的瀑布猶如一條飛懸玉龍,奔騰衝入圓形水潭,不斷濺起碎雪殘玉,晶瑩水珠。


    此情此景,當作留白。江辰輕輕一振,燭淚已吐,洛煙仰起臉來,目光妖嬈迷蒙,一縷乳白色的汁液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此曰鼻白。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頗為**旖旎,江辰一麵和洛煙幕天席地、親熱歡好,一麵將這幾年的法術心得向她傾囊相授。


    在江辰的點撥下,洛煙進境飛快,雖然她限於妖身,許多法術無法施展,但江辰無需她生搬硬套,取其中精義,令她觸類旁通即可。


    到了江辰這一步,業(yè)已通曉無論是法術還是妖術,本質都是對天地感悟之後,運用於自身的某種力量方式。方式可以千變萬化,如同水升浮天空為雲,降落大地為雨。感悟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明了水的本質,就能找出最契合自身的變化方式。


    所以任何一種法術、妖術,最適合它的永遠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它的開創(chuàng)者。後學者因其體質、天賦與開創(chuàng)者不同,即便學會了,也難以將這門術法發(fā)揮到最完美的地步。


    因此理解一門術法,比單純地運用更重要。後學者必須根據自身的特質,將原先的術法加以改動。若是飛鳥,就要化水為雲,若是遊魚,就要匯水為河。


    當年知音大叔說允天強行修煉人類的法術秘笈,在體內留下隱患,其實也是這個道理。然而如今允天實力大進,想必已將這些法術重新變化,演繹出了契合自身的路子。


    “你不用急著突破瓶頸,暫且壓製一下,借以穩(wěn)固根基會更好!苯娇粗P坐在水瀑前,靜心參悟術法的洛煙,柔聲道,“你的十根蠍尾蘊含了逆天法則,理應可以創(chuàng)出一門嶄新的術法。一旦悟出這門術法,歸墟大成之境也指日可待!


    洛煙對江辰拋了個媚眼:“十根蠍尾還有其它妙處呢,你不是已經嚐過了嗎?”


    江辰心頭一蕩,從如意囊裏掏出大量丹草奇珍,遞給她:“以你的修煉進度,隻要不遇上歸墟大成高手,已經足可自保,江辰也可以放心了!


    洛煙收斂了媚態(tài),美目中掠過一絲不舍:“小色狼,你要離開了嗎?”


    江辰點點頭:“三天後便是月圓之日,江辰會進入雲浮島,與允天了斷這一段因果,順便把海姬接迴來,免得將來受雲浮島脅持!


    洛煙默然片刻,展顏一笑:“人家就在這裏等你好了,隻要你記得迴來!彼袂閶擅娘L流,語聲卻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江辰凝視她半晌,幽幽歎息:“大唐的說書先生講遊俠故事時,總是說某個立下大誌的少年遠離故土,闖蕩江湖,臨行前與心愛的女子告別,定下迴來的誓約。當年的江辰,覺得這些少年實在夠蠢,有心愛的女子還不夠嗎?如果是江辰,決不會讓喜歡的女子為自己等待!


    “隻是如今,江辰也變成了那些蠢笨的少年。江辰能做的,也隻是讓自己喜歡的女人苦苦等待。”江辰伸手撫摸洛煙光滑嬌膩的臉龐,澀聲道,“江辰真的,真的很歉疚!


    “何必說這些呢?”洛煙深深吻了一下江辰的掌心,“或許正因為知道有心愛的女子為自己等待,那些少年才會更有勇氣地去闖蕩。安心地離開吧,無論是江辰,還是海姬、笙兒,都願意為你等!


    江辰用力擁住她,似要將她揉碎在懷中,良久才鬆開,毅然向遠處飛去。


    幽冥河水早已退去,隻留下一片死寂荒漠。沿途寸草不生,白骨遍地,偶爾可以望見一些遊蕩的孤魂野鬼。它們大多形影黯淡,有氣無力,在東洲盟的法則排斥下逐漸趨向消亡。


    絞殺早已查探出了北極聖地的妖軍行蹤,他們在百裏外的一處高原紮營,正在收攏潰兵,暫作休整。


    遠遠望去,一座座營帳依築高原地勢布防嚴密,層錯有序,看不出大戰(zhàn)失利的敗像。但妖兵們卻士氣低迷,東一堆、西一堆地聚在一起,有的茫然無語望天,有的倒頭大睡,有的無精打采地擦拭著盔甲、兵刃。沒有了允天,他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鬥誌,隻剩下一副副空洞的軀殼。


    在歸墟大成之境的洞察下,江辰搜索到了阿凡提、龍眼雀、碧大哥各自的位置,隻有逆亦、龍眼雞的行蹤難以探測。


    略一沉吟,江辰身化雨線,徑直掠入了龍眼雀的營帳。


    龍眼雀正斜躺在榻上,拿著一根金黃噴香的烤雞腿,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在江辰進入營帳的一剎那,她霍然起身,雙眼亮起閃耀逼人的銀色光環(huán)。


    “很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有胃口!苯胶谜韵镜赝,弦線輕振,龍眼雀手中的雞腿被切割成一堆鬆散的肉末。


    “你......”龍眼雀看清是江辰,神色明顯僵了一下,雞肉碎末撒了滿手。


    “告訴江辰,天空是什麼顏色的?”江辰淡淡地道。


    “什麼意思?”龍眼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從兜裏掏出一塊果脯?叵揖延伸而去,果脯還未送到她嘴邊,就已被割成一片飛灰。


    龍眼雀神色一變,駭然退後一步:“你邁入歸墟大成了?”她失神地喃喃自語,“弟弟的龍眼預知得一點沒錯,你真的邁入歸墟大成了!


    江辰微微頷首:“當年你曾經問過本座,天空是什麼顏色。你說天空的顏色取決於江辰們如何看待這個天地,F在,輪到你迴答本座了。天空,是什麼顏色?”江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根根弦線猶如蛛網覆蓋了整座營帳,將龍眼雀困鎖在中心。雷光、烈焰纏繞著弦線吞吐閃耀。


    龍眼雀瞠視著江辰,龍眼中的銀環(huán)灼亮得似要迸濺而出。沉默許久,她緩緩躬身:“雲界之主大人說天是什麼顏色,天就是什麼顏色。”


    “這個答案本座很喜歡!苯轿⑽⒁恍,圍困住龍眼雀的弦線無聲消失,“但是你答錯了。”


    龍眼雀臉上露出驚訝不解之色,江辰平靜地道:“雲界之主再強,也不能代替北極聖地所有的妖怪去做出選擇。每一個妖怪的眼中,都有屬於自己的天空顏色!敝钢鴰ね,江辰冷笑道,“沒了引領他們的雲界之主,他們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嗎?他們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嗎?”


    龍眼雀遲疑了一會,道:“雲界之主大人真能帶領江辰們找到自在天嗎?”


    江辰搖搖頭:“或許真有自在天,但那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江辰隻能讓你們盡可能地活下去!


    龍眼雀苦笑一聲:“雲界之主大人需要我做些什麼?允天還在,江辰是無法公然支持雲界之主大人的!


    “本座不會讓你難做的。”江辰欣然道,“江辰會前往雲浮島,與允天一決勝負。你們幾個妖王隻需要把允天的死訊傳出,推波助瀾一番便可。”


    龍眼雀麵色數變,終究還是緩緩點了點頭。江辰微微一笑,身形一閃,掠向了阿凡提的營帳。


    潛至阿凡提的營帳外,江辰沒有貿然闖入,反而停留在帳門口,彬彬有禮地將語聲傳入營帳:“阿凡提道友,江辰冒昧拜訪,還望不吝一見!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獸皮帳幔,裏麵的景象依舊清晰躍入視野:阿凡提端坐在一張玉幾前,聽見江辰的聲音時神色鎮(zhèn)定平穩(wěn),看不到一絲意外的波動,似乎早已預料到江辰會來。


    “閣下堂堂歸墟大成高手,想要進入老朽的營帳還不是輕而易舉,何必多此一問呢?”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智者是需要尊重的,江辰豈能蠻力相迫?”江辰不卑不亢地迴答,“對江某而言,道不是衡量強弱的唯一標準。”


    “嗬嗬,江道友不必安慰老朽。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力量說了算的!卑⒎蔡岬难哉Z雖然很客氣,但至始至終,沒有提及讓江辰進去。


    “此言不然。比如此時此地,江辰這個歸墟大成能否入內與道友一敘,還是道友說了算的!苯綔匮缘。


    “怎會呢?”阿凡提啞然失笑,“我如果不答應,定然會被你毫不猶豫地宰掉。”


    江辰笑道:“宰殺道友,與江辰何益?若是無益,何必多此一舉?江某早已過了意氣相爭,一怒拔劍的年紀!


    阿凡提不再說話,摸著頷下胡須陷入沉思。江辰不急不躁,在帳外耐心靜候。


    說服阿凡提並不容易。隔著帳幕,江辰們更像是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比的是雙方的口才、機變與心態(tài)。


    過了片刻,阿凡提開口問道:“敢問江道友,來此之前,你是否見過其他幾位妖王?”


    “龍眼雀已然認江辰為主,道友是江某拜訪的第二位妖王。”江辰坦然道。


    阿凡提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之色:“若是你第一個拜見的是海龍王,江辰必然會將你拒之帳外。因為你連看人的眼力都沒有,何能駕禦北極聖地萬千妖眾?”


    “在幾位妖王中,龍眼雀是最容易收服的,反倒是我大哥最為棘手。”江辰毫無保留地坦言相告,“因為龍眼的緣故,龍眼雀早已猜出江辰是天定雲界之主,而今江某邁入歸墟大成,更令她深信不疑。所以江辰隻要以威壓之,以力屈之,以命脅之,便可將其輕鬆收於麾下!


    話鋒一轉,江辰又道:“若論親疏遠近,江辰自然應該第一個找上大哥。但要做大事,就必須分辨公私。大哥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他既然認定允天才是雲界之主的合適人選,就不會輕易為江辰更改!


    “所以你第二個找上了老朽。”阿凡提似笑非笑地道,“柿子先挑軟的捏?”


    江辰心道這頭老狐貍果然難纏,江辰已經放低姿態(tài),好言相告,偏偏他還是矜守自持,頗多刁難。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說明他並非對江辰虛以委蛇、敷衍了事,而是在慎重考量。


    “道友無需妄自菲薄。之所以先聯(lián)絡道友,是因為覺得你江辰心性相近,更易達成一致!苯秸Z氣中並未流露出絲毫不耐,娓娓訴來,“道友城府深沉,足智多謀,凡事以利益為重但又從未成為利益的奴隸。你為報師妹之仇,不惜臥薪嚐膽,投靠允天,堪稱至情至性,智勇俱全。唉,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的是,令師妹永無冤仇得雪的機會了。”江辰長歎一聲,語聲悲涼,暗蘊勾神攝魂之力,“更可惜的是,不久之後,道友也要與世長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霄悠這個生死大仇逍遙快活!


    “危言聳聽,一派胡言”營帳內的阿凡提臉色變幻,陰晴不定,手不自禁地扯緊胡須。


    江辰暗自一笑,道:“想不到江某滿腔誠意,竟然連道友的最後一麵也見不著,實在令人心灰意冷。既然如此,江某隻好告辭了!苯綌[出要走的姿態(tài),雙方言辭交鋒至此,江辰一直采取被動防守之勢,如今也到了反客為主的時候。


    “哼,何必玩這種以退為進的伎倆?”阿凡提目光灼灼,沉聲道,“林公子,請進來商談吧!


    江辰微微一笑,撩開帳幕,灑然而入。效仿阿凡提的坐姿,江辰在長幾的另一邊跪膝而坐,顯示了對阿凡提的尊重。同時江辰雙掌按幾,上身前傾,猶如虎踞玉撲,對阿凡提生出無形的壓迫感。


    “在江辰的家鄉(xiāng),流傳著這樣一句古老的諺語:‘飛鳥死了,良弓就會被收藏;野兔絕了,獵犬就會被烹食!绻侍煺娴脑陔吀u找到自在天,或是衝破歸墟大成,踏入逆天改命的無上境界,道友對他還有用嗎?換言之,允天越強,對道友就越不利!苯侥恳暟⒎蔡,侃侃而談,“允天不是傻蛋,當然看得出你對霄悠的仇視之心。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舍棄忠心耿耿的霄悠麼?”


    阿凡提雙目與江辰凜然對視:“這點容人之量,允天是應該有的,他不是過河拆橋之人。”


    “應該?應該?應該?”江辰仰麵大笑,眼神譏誚地望著他,“把自己活著的希望放在別人的仁慈上,這不是道友的行事風範啊”


    “別看道友現在威風八麵,掌控千萬妖軍生殺大權,但允天隻要一句話,便可令你失去一切”江辰收斂笑容,一字一頓,“將己身寄予他人,非智者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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