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人流中。
即便是嘈雜環(huán)境會給通話帶來不便,可秦天麒都仍然不去尋覓清幽之處,生怕會給對方捕捉到自己氣息所在的機(jī)會。
至於千裏傳音這種便捷方式,更是不敢發(fā)揮動用,怕的就是真氣會流溢出來。
一號別墅裏。
聽到手機(jī)乍響,正在吃飯的秦凡放下筷子,當(dāng)看到是秦天麒的來電後不由地挑了挑眉。
這會不應(yīng)該是在處理著葉甜的事兒嗎?
難不成說連他這一大乘之士都麵臨棘手?
想到這。
他神情凝重地接通了電話。
直接問道,“怎麼?”
“爸,出事了!”緩步走在人潮中,秦天麒匆匆道。
“發(fā)生什麼了?葉甜那邊的麻煩連你都搞不定?還有,你在哪?怎麼這麼吵?”
聽到出事二字,電話那頭的秦凡站起了身來。
眉關(guān)在這話下已是緊鎖。
“葉甜那邊隻是遭遇一個不長眼的四九城紈絝而已,算不上麻煩!我的意思是咱們老秦家攤上麻煩了,我現(xiàn)在甚至是連真氣都不敢波動,隻好躲在步行街上讓自己的氣息與大眾融在一塊!”秦天麒急聲道。
眉宇間透出的神色也是緊張不已,潛意識的驅(qū)使更是讓他不停地來迴觀望著四麵八方,生怕剛才那廝神秘人會突然出現(xiàn)。
“什麼人能讓你忌憚到這種程度?說清楚一點!”
秦凡道。
說話間已是凜著凝重神情走出餐廳,來到了大廳。
身後,蔣一諾跟柳雲(yún)煙也放下碗筷緊蹙柳眉一言不發(fā)地跟了出去。
至於跟在最後頭的葉繼祖聽到葉甜二字更是露出了慌張不安之色來,他不知道秦天麒在電話裏說的是什麼,可又不敢在這關(guān)頭去作問打斷秦凡。
“不知道他什麼來頭!剛才我跟甜甜還有她的同學(xué)在龍騰會所唱歌,突然間有種跟幾年前被江山閣綁架時的那種不詳不安生起,於是我就走出了會所,不曾想才一走出,就冒出一個神秘人來,要讓我?guī)ヒ娔臍庀⒑茉幃悾瑲鈩莞撬浪腊盐覊鹤。孟耠b要我敢動手就立馬碾了我,對了,他還開辟出獨立小天地來凝固空間時間,我知道不是他對手,也知道他是不懷好意,所以就找機(jī)會耍了他一道逃到了步行街人多的地方,爸,啥情況啊這是?那家夥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我這該怎麼辦?”秦天麒道。
唿…
一號別墅大廳裏。
聽到秦天麒快速把情況描述出來後。
秦凡突然深深地唿了口氣,接著沉默了下來。
片刻。
在秦天麒那感覺到情況不對勁的越來越慌下。
他再次開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同時內(nèi)心也隱約地有些作亂,難以淡然。
或許,冥冥中心神不寧的源頭就是秦天麒口中說的神秘人了。
“爸你什麼意思?”
秦天麒聞言愣住。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說的什麼?
難道父親跟那廝還是老相識不成?
“沒事,你就先待在步行街,我讓你雲(yún)煙阿姨去把你接迴來!”秦凡凝聲沉重道。
“好!”
知道能讓自己父親都如此重視的節(jié)骨眼絕非自己可以逞強(qiáng)的,秦天麒當(dāng)即應(yīng)道,接而又想到了什麼,連聲再道,“對了爸,那甜甜呢,她現(xiàn)在還在龍騰會所裏頭,那家夥會不會去找上甜甜?”
說到這,秦天麒有著懊惱起來,剛才光顧著如何脫身甩開那神秘人,倒是有些忽略了還在會所裏頭的葉甜,萬一葉甜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他這輩子都邁不過這坎啊!
這話音才落,還不待秦凡出去應(yīng)答,他接著再說,“不行,我迴去把甜甜帶上先!”
“杞人憂天,你多慮了,他不可能會對葉甜動手,再說他也不會知道你跟葉甜的關(guān)係,放心吧,你就待在步行街,我現(xiàn)在就讓你雲(yún)煙阿姨過去!”秦凡搖頭道。
“那好,我在天一廣場門口…”
在秦凡這毋庸置疑的態(tài)度下,秦天麒最後還是不敢再沒完沒了地扯下去。
通話掛斷。
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秦天麒最後走向了天一廣場的大門口候守起柳雲(yún)煙的到來。
“秦爺(老秦)(夫君),出什麼事兒了?”
一號別墅裏。
隨著秦凡掛斷電話。
葉繼祖跟二女齊齊緊張唿聲道。
“沒多大事,雲(yún)煙,你去一趟天一廣場,讓天麒服下一顆斂息丹再把他帶迴來,另外你也裹住自己的氣息,千萬不要讓氣息外綻,途中若有情況發(fā)生,切記不可交戰(zhàn),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逃離!”
臉上凝重尚未得以褪卻,秦凡沉聲朝柳雲(yún)煙交代來。
“行,我馬上去!”沒有多問為什麼,話落柳雲(yún)煙便匆忙往外撲出。
“那什麼,秦爺,葉甜那邊…”
看著柳雲(yún)煙的身影瞬間消失,葉繼祖也哆抖著臉上肌肉急聲道。
雖然秦凡在通話裏說了牽連不到葉甜,可出於一個父親的角度,他又哪能淡然處之啊。
“天麒說葉甜在龍騰會所跟同學(xué)唱歌,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話就去一趟或者是讓她迴來吧!”
似是聽出了葉繼祖的弦外之音,秦凡直言挑開道。
“好,秦爺,那我先行告退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雙手互拱朝秦凡做了作揖,葉繼祖道。
旋即在秦凡的頷首擺手下,快步走出一號別墅。
“老秦,什麼情況?天麒怎麼了?”
在葉繼祖離去之後。
心跳加快愁容滿目的蔣一諾有些發(fā)顫地慌聲道。
認(rèn)識秦凡這麼久,她從未見過秦凡如此緊鎖眉頭的凝重一麵。
能讓他在三言兩語中陷入這般狀態(tài),那事情得棘手到什麼程度了?
要知道秦凡可不是這所謂地球位麵的凡夫俗子,連他都透出如此肅重之色,蔣一諾想想都覺得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悚然感。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天照大蟲嗎?”秦凡沉聲道。
“就是你說的神界孽畜?”蔣一諾瞪大眼來。
“嗯,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就是那廝孽畜的主人找來了!能開辟出獨立小天地,這絕對不會是地球位麵的存在,如果是仙妖冥魔四界的高手,那我絕對不可能會感應(yīng)不到氣息,排除之後,能想到的就是神界之士,也就是那廝孽畜背後的存在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