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打臉。
那是秘境中此時分明沒有任何帝兵山弟子的氣息。
就在玄空從秘境中出來之前。
帝兵山的神機閣中，那些被俘虜弟子的神息已經消散。
所以，天聖老祖能感知到裏頭不再存在任何帝兵山弟子的神息，相對的，帝兵老祖又何嚐感知不到？
這種情況下，進入秘境查驗也注定是一場空，又何必再去讓自己蒙上幾分羞辱？
“天聖之主，對不住了，是本尊唐突！一時沒有查清楚便錯怪你們帝兵山！”
臉上湧出一絲笑容來，帝兵老祖淡淡道。
內心深處，也不由隨之鬆了一口氣。
對於這個結果，他是可以接受的。
他知道，那些被俘虜的弟子應該全都灰飛煙滅在秘境中了。
但是根據玄機的表現來看，那些弟子應該沒有坦白，應該沒有背叛帝兵山。
否則對方不可能會滅了他們，相反-留著那些俘虜，還會有更大的作用！
在帝兵老祖的心目中，講真-那些弟子死不死的無所謂，畢竟帝兵山擁兵數十萬，又豈會在乎那區區千百弟子？
他所關心的隻是帝兵山會不會被揭露之前所幹的栽贓嫁禍罷了。
既然如今那些參與到栽贓嫁禍中的俘虜已經被滅口，他也就放心了！
至於他們的仇，帝兵山會為他們報的。
待到時機成熟，天聖門要用十倍百倍來還！
“對不住？一聲對不住就可以了？帝兵老祖，你這是高看你了，還是小看我天聖門了？”
迎著帝兵老祖的微笑，天聖老祖冷聲譏諷道。
然而心中卻也是風起雲湧。
他越來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了。
就為了區區一些普通弟子，至於讓他堂堂帝兵之主動身前來？
退一步說，算他帝兵老祖愛民心切，可以理解。
但為何得知秘境中沒有他們帝兵山的俘虜，他會從容而笑？
這才是天聖老祖的驚震所在，因為他可以很直接地感受到對方並非是裝出來的。
“本尊一言九鼎，說了會擬發歉書公示神界便會依言置事，另外-關乎冒犯的作賠，你們可以進行合理索賠，隻要不過份，我帝兵山都認了！”帝兵老祖道。
“希望你不要食言！”天聖老祖哼聲。
“放心，本尊說得出便做得到！既然不是你們天聖門對我帝兵山進行的伏擊，那本尊也得追尋真兇去了，往後有機會再與天聖老祖重聚，再會！”
“好走，不送！”
二位絕對大佬的對話結束後。
帝兵老祖大手一揮。
立馬領著五明長老匆匆退出天聖門。
....
天聖門外。
“老祖，這事就這麼算了？”
“明顯是他們天聖門動的手，除了他們，不可能會是其他宗門！”
“看那個玄空有恃無恐的模樣，很顯然是他在我們到來之前滅掉了那些俘虜！”
“對，他的表情跟反應足以說明了他是元兇！”
“老祖，咱們不能就這麼作罷！”
一離開天聖門。
五明長老立即義憤填膺地紅臉道。
可見此番經受的恥辱觸到了他們的內心底線。
“諸位，你們忘了咱們的目的是什麼？”
任由著五明長老把話說完，帝兵老祖這才道。
目的？
五明長老稍為一愣。
“相比起暴露咱們在大亂鬥中的秘密，幾百弟子算得了什麼？本尊若是沒分析錯誤，那個叫玄空的應該是撬不開咱們帝兵山弟子的嘴，從而一怒之下把俘虜的他們給滅了！”帝兵老祖繼續道。
“老祖，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如果那個叫玄空的真撬開了帝兵山弟子的嘴，你們覺得他能不說出來？反而還跟你們在口頭上糾纏不斷？不可能的，另外-若他真知道了那些秘密的話，那無疑是個勒索咱們帝兵山的大好機會，你們覺得對方會放棄嗎？”
在帝兵老祖那耐人尋味的發問下。
五明長老沉默下來。
想想，事情好像也真是這樣啊！
若換了是他們的話，想必也會如老祖所言那般。
“好了，那些弟子被滅口也就等於秘密被守護住了，咱們返程吧！迴山之後，召齊那些知道秘密的弟子，全部進行記憶清除！那個秘密不可再發酵下去，另外-即日起，沒本尊的命令，所有弟子嚴禁離開宗門半步，不然當成叛宗處置！”
冷峻中，帝兵老祖不容抗拒地深沉道。
“可是老祖，強行清除記憶會很痛苦的啊！”明太長老慈悲為懷道。
“再痛苦又如何？本尊要的是萬無一失，絕不能因為他們而壞事！”帝兵老祖斥喝道。
“遵命，老祖！”
麵對帝兵老祖的這等強硬。
五明長老能做的隻有咬牙應作。
天聖門內。
玄空戰隊裏。
“太一留下，其他神全都離開！”
天聖之主在帝兵老祖離去後，沉聲命令道。
“是，老祖！”
眨眼間。
在這道命令下。
頓時所有高層都匆促離去。
“老，老祖..”
喉嚨在蠕咽。
倒也說不上是驚恐。
隻不過玄空卻是不由地口幹舌燥起來。
他也琢磨不著天聖老祖的意圖為何。
“給孤一個滿意的解釋！一個讓你免受懲戒的交代！”
尊威氣勢把玄機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天聖老祖重聲道。
“老祖，我..”
“別以為孤看不透事情的本質，沒猜錯的話，就如帝兵山長老所言，是你率兵去伏擊的帝兵山弟子，並且逼得他們自爆，而且-那些帝兵山的俘虜你也是才處決完不久吧！”
神色嚴峻不已地陷入凝重中，天聖老祖繼續道，“你是不是以為真的你那一套說辭真就瞞過帝兵老雜毛了？不，孤能看透的本質，他一樣可以！”
“老祖，弟子有罪！”
噗通一聲。
玄空再度跪下。
誠惶誠恐地大喊道。
“何罪？”
天聖老祖厲喝。
“罪在不該私自行動，罪在不該瞞著高層動手，罪在擅自主張！”
咕嚕咕嚕地咽著喉嚨，玄空連聲慌道。
之前，他光顧著功勞，卻忘了有句話叫家有家規，宗有宗法！
“孤不想聽你的懺悔，孤要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與意圖！這是你的機會，如果你的解釋與交代若不能讓孤滿意的話，就憑你的那些罪，在宗門規矩麵前，哪怕死罪可免，但活罪絕對難逃！而且，不僅是你，連同整個戰隊，連同你的師尊聖釋，都得備受株連！”
氣勢威嚴，口吻冰冷，天聖老祖慍聲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