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


    那個和李大勇一起來的男人，就是小黃。


    就是，之後的那個校工小黃。


    兩人悄無聲息的將女人給帶走了，連夜帶迴了村子。


    李大勇在再一次暴打女人的過程中，女人分娩了。


    看著那血淋淋的一幕，簫柔一把捂住了嘴巴。


    “媽，這是什麼？”


    忽然，一個小孩的聲音從簫柔的身後傳來。


    簫柔轉身，看到了女人。


    此刻的女人腳上已經沒有了鐵鏈，但臉上卻布滿了滄桑。


    她的麵前，正趴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眉眼，像極了女人。


    “媽，這是什麼？”男孩指著畫畫書。


    “這是蘋果，apple！”女人微笑，“英文叫apple！”


    “媽媽，你叫什麼名字？”男孩天真的問道。


    女人微微皺眉，拿著一根蠟筆在畫冊上寫下了賁貝貝三個字。


    寫完，眼圈紅了。


    孩子有了，也長大了。


    似乎，她也認命了。


    至少，簫柔是這麼覺得的。


    “媽媽，我有外公外婆嗎？”男孩問道。


    “有……你有……”賁貝貝一把摟住了男孩，“等你長大了有能耐了，媽媽就帶你迴去找外公外婆！他們……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嗯，媽媽我一定要有出息！”男孩驕傲的挺起胸口，“蘋果apple！”


    ……


    ‘砰’門一下子被撞開了。


    喝的醉醺醺的李大勇，被小黃給扶了迴來。


    賁貝貝將李大勇放在床上之後，便起身去送小黃。


    可到了大門口，小黃一把將賁貝貝的抱住。


    “你幹什麼？”賁貝貝聞到了小黃嘴裏的酒氣。


    “你說呢？”小黃似笑非笑，“我一個男人，能幹什麼？”


    “你敢這樣我叫了！”賁貝貝掙紮。


    “叫？你叫別人隻會以為大勇在打你，誰又能過來看呢？而且，你不怕吵到你兒子嗎？”說到這裏，小黃壓低聲音。“聽說，你兒子是村長的種！”


    “無恥！”賁貝貝一巴掌打在了小黃的臉上。


    “我給你錢！”小黃捂著臉道，“一次給你一百塊，你攢著錢找機會就能逃走了！你就真的甘心一輩子待在這個小村子？你之前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城裏的姑娘！你不想迴去，過你的好日子嗎？”


    小黃的話，讓賁貝貝渾身顫抖。


    接下來，她沒有阻止小黃無恥的舉動。


    簫柔覺得，她該是太想迴家了！


    可是，這個小黃當真會幫她嗎？


    答案，顯然易見。


    否則，小黃也不會死了。


    小黃占了賁貝貝的便宜，便提著褲子離開了。


    沒有給賁貝貝留下錢，隻留下了羞辱。


    第二天，賁貝貝送男孩去鎮上上學。


    因為有了孩子，李大勇也放鬆了警惕。


    看著孩子進入校園，賁貝貝轉身離去。


    可旁邊的時候，噩耗傳來了。


    她的孩子，溺水身亡。


    簫柔隻知道，她在緊隨著賁貝貝的腳步狂奔。


    跑到校園外的池塘邊，一把抱起了那具已經冰冷的小屍體。


    她哭，她喊，可得不到孩子的任何迴應。


    而這個時候，教導主任出現了。


    “哭有什麼用？趕緊辦後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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