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精雅舒適,彌漫著紫羅蘭淡淡花香,沁人心脾,無論是誰,隻要走進(jìn)這個屋子,都難免生起一種陶醉的美妙感覺。
此刻,紫羅蘭夫人的心情卻實(shí)在壞透了,對於任我殺的拒絕,她一直無法釋懷。她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也是這世上最富有的女人。她的美貌,再加上某方麵的技巧,絕對可以征服世上所有的男人;她的財(cái)富,絕對可以讓世上所有的人瘋狂。任我殺居然放棄了這一切,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紫羅蘭夫人實(shí)在不能不承認(rèn),任我殺雖然不識時務(wù)、不解風(fēng)情,卻是個很特別的男人,也許正是他孤傲的性格、不屈的意誌,才使得她如此著迷。這一生中,她有過許多男人,但從未遇到過像任我殺這種能夠讓她心動而衝動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任我殺,她就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種占有他甚至嫁給他的欲望。
她已經(jīng)不再年輕,每個女人到了五十歲以後,都不會再年輕,這種年紀(jì)的女人,本不該存在如此瘋狂的想法的,畢竟,她早已為人婦,經(jīng)曆過許多許多世事滄桑。
人的一生中,總有許多難忘的人,最讓她難忘的人是一個男人,但這個男人,絕不是羽田狂人,也不是任我殺。他是個可愛的男人,比羽田狂人善解人意,也更溫柔體貼,和他在一起,她才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因?yàn)檫@個男人不僅給她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樂趣,還滿足了她生理上的需求,而這些,正是羽田狂人所不能給她的。
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填補(bǔ)了她生命中的那一片空白,她決定放棄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基業(yè),決定拋夫棄子,不顧道德倫常,追隨這個男人而去,隻要他願意帶她離開千杯島,天涯海角,她都願意陪他一起闖蕩。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這麼做,他不僅擊敗了她的丈夫,也粉碎了她們夫婦的夢想,徹底將她變成了一個**的女人。
她恨那個男人,恨他無情,也恨任我殺,恨他的拒絕竟是如此的堅(jiān)決。
那個男人早已散盡千金,不問世事,她與他,注定無緣再見,可是任我殺卻是非死不可。
明天,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是她和任我殺決鬥的時候。
紫羅蘭夫人突然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孤獨(dú)、寂寞、憂傷、無奈百般滋味交織在一起,仿佛魔鬼一般糾纏著她幹涸的心靈。
她突然想起了任我殺,他憂鬱的眼神,他冷漠的表情,他詭秘的笑容想起他,她就開始覺得全身都在像火一樣燃燒起來,神智漸漸變得有些混亂,遲暮的芳心,就像是朝陽般活躍。
她是女人,女人都需要男人的關(guān)懷。現(xiàn)在在她那張舒適柔軟的床上,就躺著一個男人。其實(shí)他還不是個男人,隻是個剛剛長大的少年,光滑的下巴剛剛才長出灰朦朦的胡茬子,充滿稚氣的臉英氣勃勃,身體結(jié)實(shí)而粗壯。他的眼神很奇特,深深地露出一種渴望、一種驚疑,目光從未離開過紫羅蘭夫人。
此刻的紫羅蘭夫人,她的身子是**的,成熟的胴ti散發(fā)出一種令人窒息的誘惑,胸膛渾圓堅(jiān)挺,小腹平坦光滑,雙腿圓潤修長
少年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一覺醒來,他一眼就看見了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人。第一次看見女人chiluo裸的胴yi,未經(jīng)人事的他,心裏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衝動。
豔遇,對於剛剛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長大的少年來說,是一種比取得功名更值得開心的事。
紫羅蘭夫人看著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年,目光漸漸變得朦朧,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唿吸漸漸變得急促而粗重她仿佛看見了任我殺,終於像一匹ji渴的母狼般撲了過去,充滿淡淡清香的房間裏,剎那間蕩起一片無邊的春色,不斷地傳出快樂的呻yin,粗重的喘息
當(dāng)瘋狂的激情終於散盡,一切都變得雲(yún)淡風(fēng)輕,歸於平靜,房間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卻已隻剩下紫羅蘭夫人一個人,那個少年已經(jīng)離去,也許他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消失了,這個世界,將不會再有這個人。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消失的,紫羅蘭夫人處理這種事的手段,一向都很高明,不僅高明,而且還很神秘,絲毫不留痕跡。這是她的習(xí)慣,隻要用過了一次的東西,就不會再用第二次,男人也是如此。
她已經(jīng)完全從迷蒙中清醒過來,失望和傷心,卻分明寫在她的臉上。她寧願自己永遠(yuǎn)都不必清醒,因?yàn)樗l(fā)現(xiàn)那個和她抵死纏綿的少年,原來並不是任我殺。
紫羅蘭夫人長長歎息著,伸出蘭花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柔嫩得吹彈可破的臉頰,喃喃道:“他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我真的已經(jīng)老了?老得不會再有男人要了?”
她當(dāng)然還沒有老,她看起來絕不像是個青春已逝的女人,充滿彈性的身子依然存在著一種活躍的生命力。
春色已淡然褪去的房間裏,不斷地傳出紫羅蘭夫人呢喃般的低歎:
“他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他讓我感到羞恥,我是應(yīng)該殺了他,還是讓他繼續(xù)活下去,直到他俯首稱臣的那一天?”
“他居然不顧自己的生死,連闖三關(guān),難道在他眼裏,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一個歐陽情?我有什麼地方不如她?我比她成熟,比她高貴,比她更有經(jīng)驗(yàn),比她懂得更多。”
“明天,是的,就在明天,我已經(jīng)不用等多久,很快就可以和他一決生死。他當(dāng)然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就這樣殺了他,豈非太便宜了他?”
“他令我如此痛苦,如此煩惱,我是否應(yīng)該報(bào)複,讓他跟我同樣痛苦,同樣煩惱?可是可是就算我可以忍受恥辱,殺子之仇又豈能不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