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沒有在理會一邊一臉奸笑的君念生,暗暗打量起這座茅草屋一般的萬福宮來。
平凡,滄桑,而又透著神秘。
這是夏宇對這萬福宮的評價。一眼望去真的很平凡,幾乎就和一般的茅草房沒什麼倆樣,就是稍微大了點。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平凡的茅草房散發(fā)出一股古老而滄桑的感覺,仿佛是經(jīng)曆了滄海桑田,萬物變遷。可是仔細的打量的話,卻發(fā)現(xiàn)整座宮殿都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以夏宇如今的修為,居然看之不透,朦朦朧朧很不真切。
止戈草,果然不愧是生長在神獸鮮血之上的神草,威能之大,一般人真的無法揣摩。既然看不出個什麼名堂來,夏宇幹脆收迴了眼光,不再打量。
“倆位,裏麵請吧!”歸陽子看了夏宇一眼,總覺得這少年身上透著一股神秘的光環(huán),雖然看上去隻有五行天巔峰的修為,可是卻讓他感到忌憚甚至是危險的氣息。此子實力絕對在君念生之上,歸陽子心底暗自想著,因為他在麵對君念生的時候,可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君念生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做作,跟著歸陽子朝前而去,輕車熟路。看樣子沒少過來禍害人家茅山宗。半刻鍾之後,穿過重重走廊,終於是來到萬福宮的主殿萬福殿之中。
萬福殿之中,此時卻是坐滿了人,至少有二三十個之多。夏宇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些人盡然全部是先天武者,其中有四個人引起了夏宇的注意。
第一個是坐在首座的老者,這老者鶴發(fā)童顏,一襲粗布道袍,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一個平凡的老頭一樣。然而,夏宇卻是瞳孔猛地一縮,心底對著老頭非常的忌憚,因為在他心上,夏宇盡然感覺到一種天人合一的氣息,這股氣息比起當初的李天宗的散發(fā)出來的天人合一之氣要濃鬱的多。
“這老頭好大的機緣竟然領悟了天人合一,看來他就是茅山宗的宗主了。”夏宇的眼神從老者身上移開,朝下一個人看去。
這是一個一襲錦袍的青年,全身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夏宇一眼就看出,此子居然也是五行天巔峰,在這大殿之中絕對能進前十。此時這青年也正在打量著夏宇,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濃鬱的挑釁之意。
夏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完全沒有把錦袍青年的挑釁的目光放在心神。此子雖然天賦極佳,不過由此可知是個驕橫之輩,這樣的人,夏宇雖然不怕,但也沒必要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裏是茅山宗。
然而,夏宇不知道的是,他雖然有意低調,可是有人卻不讓他如意。此時這個錦袍青年見夏宇忽然發(fā)笑,還以為是看不起他,心底正想著等下怎麼給夏宇好看呢。
夏宇的目光再次朝左邊移去,數(shù)息之後,頓時定格在一邊一個一襲淡綠色輕紗的少女身上,並不是因為少女有多美貌。而是夏宇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感覺不到這少女的修為,自己發(fā)出的神識居然被阻擋發(fā)。那少女身上絕對是有什麼靈寶護體,因為就在夏宇發(fā)出的身世被阻擋的時候,那少女忽然對著他笑了笑。想來是自己發(fā)出神識查探的事,這少女肯定是察覺到自己在打探她。不過夏宇感覺的出,她對自己沒有惡意,至少沒有像先前那錦袍青年那樣赤裸裸的表現(xiàn)出來。
而最後一個引起夏宇注意的,卻是一個和夏宇一樣一襲黑袍的青年,這青年一臉的冰冷,冰冷的眼神,冰冷的氣息,仿佛就是一團千年不化的玄冰。而且夏宇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這青年身邊三丈之內,盡然是沒有一個人,而且就算是在三丈之外的人在無意之中看向青年時,也忍不住皺眉。
“冰塊臉啊,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冰塊臉啊。”夏宇嘴角沒心沒肺的嘀咕著,不由又多看了青年幾眼。卻是忽然感覺到青年射來的冰冷的目光,頓時沒來由的感到一冷。夏宇不由悻悻的轉開了視線。
“君念生見過茅真人和各位道友。”一進入萬福殿,君念生一改先前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荒樐氐膶χ娙俗龆Y道。而夏宇也是不動聲色的跟著行禮,之後就是茅山宗的人迴了禮,這才賓主就做。
“君道友前來的目的我等以知曉,貧道隻想問一句,君道友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茅山宗宗主茅真人忽然注視著君念生道。
“哈哈,真人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過這個問題請容我?guī)煹芟挠顏磙挻鹉!睂哆@茅真人,君念生好像是特別的尊重,說話時也是很小心。
“哦!這位道友就是君道友的師弟嗎?”茅真人不由朝夏宇望去,頓時雙眼微縮,被夏宇的天賦所震驚。到他這樣的修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夏宇真實的年齡還不到二十,可是武道修為比起他茅山宗最傑出的弟子也是不相上下,不,嚴格來說可能還要強上一線。
“茅真人萬福,小子就是夏宇,家?guī)熾?yún)飛揚。這次對付趙家的事也正是我提出來的。”夏宇也不謙虛,看著茅真人不卑不亢的說道。雖然對方是一宗之主,武道修為比自己要高,但夏宇卻並沒有因此膽怯,說句難聽點的話,仙靈之境的絕代高手甚至是神元之境的蓋世強者他都見過,這小小的一個先天巔峰還真沒看在他眼裏。
“哼,不知死活,就憑你的修為就想去對付趙家,我看你是想要借我茅山宗之手好漁翁得利吧!”忽然,坐在左邊的一個一臉陰沉的中年大漢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臉陰陽怪氣的看著夏宇說道。
夏宇頓時瞳孔一縮,臉色陰沉。此人擺明了就是在挑釁。眼中閃過一抹煞氣,自己好像第一次和此人見麵,居然就這般針對自己,顯然是早就想好的。
“此人是茅山宗三長老應雲(yún),七星天中階,不過因該對你沒什麼威脅吧!”這時候,夏宇耳邊響起了君念生的聲音,他知道這是君念生通過傳音給他。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七星天中階,以為吃定我了吧!等下就拿你先開刀。這茅山宗確實不錯,居然有三十多個先天,要是能為我所用的話,那對付趙家就更有把握了。”夏宇心底暗自打著算盤。臉上卻是越來越冰冷,簡直和那冰臉青年有的一比了。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毛都沒長齊。不要以為有雲(yún)飛揚給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找死的話沒人攔你,不過不要牽連我們。”緊接著人群之中又有人發(fā)話了。
“趙家要是這麼好惹的話早就被滅了,哪裏還輪到你一個小屁孩出麵。”
頓時間,大殿之中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你一句我一言,簡直就是個菜市場一樣,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指責夏宇的,幫他說話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夏宇不動聲色,隻是一臉平淡的看著這些人,表情沒有一點的變化,仿佛他們討論的事情根本就於他無關一樣。不僅是他,就連坐在上首的茅真人歸陽子等人也是不動聲色,君念生更是沒心沒肺的拿起一邊盤子中靈氣充沛的靈果大吃起來,壓根就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讓夏宇驚異的是,就是剛才引他注意的那三個年輕人也是閉目不語,一個個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這大殿之中隻有他們三個年輕人的緣故還是一些別的原因。
不過他可不認為這三人是那種尊老愛幼,長輩談話小輩閉嘴的乖小孩。相反,他們三人的城府比起在場那些所謂的長老之類的絕對要深很多。
“好了,都給我閉嘴,像個什麼樣!”半響之後,茅真人終於是開口了,隻見他微微一喝,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在眾人的耳中響起,頓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隨即朝夏宇看去。卻對夏宇那淡定的樣子感到吃驚。隻見此時的夏宇正一臉微笑的看了看茅真人,在轉身看了眼其餘人,眼中卻是閃過幾道精光。
“哼,老繃子現(xiàn)在出來做好人了,別以為不知道這是你導演的戲,想探我的底,等下有你哭的。”夏宇心底卻是暗自想著,頓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小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等下不知道是誰又要倒黴了。”一邊的君念生見夏宇笑的那麼賤,頓時連翻白眼。這小子一臉的奸笑,絕對不懷好意。
“茅真人,看樣子你的門人對我意見深的很啦!”數(shù)息之後,夏宇忽然看了看眾人道。
“這夏小友說笑了,他們也是就事論事,絕對沒有針對你的意思。”茅真人為之愕然,沒想到夏宇居然還這麼直接,隨即一臉尷尬的說道。心底卻是暗自想著,這不是廢話嗎?這不是明擺著,不然為什麼就隻針對你而不是你師兄君念生。
“哦是嗎?那就更讓人心痛了,我和我?guī)熜挚墒乔аY迢迢的來給你們茅山宗帶來一次天大的機緣,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真是好人難做啊!”夏宇一臉的惋惜樣,未來還重重的歎了口氣。
“無恥!”一邊的君念生無語的想著,明明是為了拉人家去當打手,卻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哼,機緣,不知道你說的機緣在哪裏。”說話的是夏宇一進門就對他有敵視的錦袍青年,夏宇的臉皮實在是太厚,讓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位道友是”夏宇淡淡的看了錦袍青年一眼,卻並沒有迴答反而是問起了對方的姓名來。
“茅山宗真?zhèn)鞯茏用仙匐?yún)。”錦袍青年一臉冰冷的說道,眼神之中卻是帶著一股傲然之色。不過他確實有這種自傲的本錢,年紀輕輕就修道五行天巔峰,隨時都有可能踏入六合天。在茅山眾多真?zhèn)鞯茏又谐肆攘葞兹丝梢院退嗫怪猓漯N弟子就算是真?zhèn)鞯茏右惨谒I前低頭。
“茅山宗真?zhèn)鞯茏印E对瓉硎沁@樣。”夏宇見錦袍青年孟少雲(yún)一臉傲然之色,心裏很不爽,頓時將那哦音脫的老長,臉上還帶著一股不以為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