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紛紛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同。
還有幾個人,甚至為了逃命,慌不擇路的開始往迴跑去。
就在此刻,海水倒灌的聲音,真的響了起來。
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浸濕在海水裏麵了。
這裏的位置原本就有限,他們甚至都不能完整的直立起身子,可想而知他們此刻有多麼難受。
那隊長急急忙忙的下令道:“我們先撤迴實驗室裏,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話音剛落,狹小的隧道裏麵,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趟水聲。
既然他們能感受到海水倒灌進來的話,厲南衍這邊,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情況。
在這狹窄的隧道裏,魯庫邁著步伐,艱難的跑到了他們身邊。
聽著身邊不斷傳來的流水潺潺聲,他一張臉變成了苦瓜相:“怎麼辦啊?我們該不會被淹死在這裏吧?”
厲南衍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的聲音在這光線晦暗的地方,顯得尤為有力:“與其有時間說這些廢話,還不如加快速度跑出去。”
被他這麼一迴,魯酷乖乖閉上了嘴,頓時真的不說話了。
幾人的穿行,十分艱難。
然後海水倒灌的聲音,卻越來越緊密,仿佛下一秒,他們就會被淹沒似的。
魯庫的背上已經出了許多的冷汗,好在的是,他們終於找到了來時的那個電梯。
幾人用最快的速度站了上去,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也將這個實驗是徹底隔離在底下了。
魯庫背靠著電梯,有驚無險地長長鬆了口氣:“好險啊,我們總算是逃出來了。”
然後電梯裏麵,卻沒有一個人迴答他。
大家神情靜默,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魯庫扯了扯嘴角,訕訕說道:“嘿,好歹我們也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人了,你們不要這麼冷漠好不好,給你反應行不行啊?”
迴答他的,仍舊是一片寂靜。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電梯門剛合上那一瞬間,狼牙那幫人馬,也剛剛跑了出來,逃到了電梯口。
“他們跑了!”其中一個親眼看見他們走進去的隊員,大聲的吼道:“我剛剛親眼看見他們上去的,他們現在居然把這裏唯一的逃生之口,都給帶走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很快,另外一個人也十分激動的接口:“是啊,海水應該很快就要漫過來了,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裏嗎?”
隊長冷著一張臉,十分不客氣地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此時,以克魯斯教授帶隊的人,紛紛從裏麵出來了,大家看著眼前的境況,爭先恐後地埋怨道:“你們這群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怎麼能讓他們給跑了呢?”
“就是,我們找高層那邊支援,是讓你們過來幫助我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過來看好戲的。”
“你們也太沒用了吧?千裏迢迢過來這麼一趟,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反而還添『亂』了。”
“我告訴你們,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的話,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們整個實驗室都會被海水給填滿,到時候所有的研究都將付之一炬,這個責任你們擔負得起嗎?”
接二連三的話從他們口中源源不斷說出來,讓他們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夠了!”身為隊長的人會了揮手,惱怒的開口道:“如果你們真的很有用的話,為什麼還要我們來支援呢?”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隊員也很不服氣的附和道,“說起來大家還都是一個組織裏的,可我看你們真是一群小人!”
“沒錯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們不想著怎麼逃出去也就算了,居然還對我們百般奚落!”
“是啊,你們自己聽聽你們剛剛說那話,那是人話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雙方各自環抱著胳膊,誰也不理誰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被魯庫豁開的那個口子,隨著海水的灌湧,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大。
整個實驗室的地麵上,都隱隱的滲出了海水的痕跡。
……
另一端,魯庫和厲南衍等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重新迴到了地麵上。
之前那些受了輕傷,潛伏在邊上的隊員,在看到他們出來的那一瞬間,也紛紛的圍了過來,神『色』中閃爍著激動。
“你們終於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表達了自己的喜悅之情後,他們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當中我們還看到有人進去,所以我們可擔心你們了呢。”
“是啊,你們都沒事兒吧?”
“沒事。”厲南衍的聲音淡淡的。
“沒事就好。”他們徐徐鬆了口氣,又說道:“等我們看你們半天都沒有出來,還打算進去支援你們呢,但是想到你們也沒有給我們發指令,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厲南衍並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放在這裏,說些沒意義的廢話,便微微頷首道:“有幾個人受了點傷,我們抓緊時間迴去。”
“重新見到太陽,可真好啊!”
就在大家七手八腳的將那些傷員扶上船隻時,一邊的魯庫張開雙臂,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狀。
厲南衍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從邊上幽幽傳來,“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魯庫身體一僵,有些尷尬地將手臂放下,而後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天空。
厲南衍說的並沒有錯,現在確實已經是深夜了。
頭頂上除了幾顆破碎的星星在閃爍以外,還有半輪月亮,在烏雲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為了將剛剛的話圓過去,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我還以為,我們要死在裏麵了。”
身邊已經沒有人再迴他的話,魯庫將視線轉了一圈,最後發現原來厲南衍已經走了。
他一腳將底下的沙土踹的老遠,在這夜空中,朝著他們的方向跑去。
海平線上,他們的船泊在海水當中搖搖晃晃。
海風由內而外的,將這艘船包裹地嚴嚴實實。
除了輪流著掌舵的人,船上的許多人,靠在甲板上,已經紛紛打起瞌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