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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戰(zhàn)場的路上,蘇越他被驚嫋城追兵追的太緊,險象環(huán)生。


    楊樂之隻是個四品,他又背著大劍,差點被打斷腿,多虧趙千恩救助,他才逃了一命,沒辦法,追兵裏有宗師啊。


    這樣下去不行。


    正在這時候,一隻翅膀特別巨大的鳥類妖獸,從蘇越他們頭頂飛過,


    蘇越連忙用鳥語……用妖語交流。


    他願意用人族丹藥來買票,希望大鳥能捎帶他們一程。


    大鳥可以飛很高,而且鳥有翅膀,是種族天賦,陽向族宗師雖然也可以短暫滯空,但追兵畢竟隻有一個七品的營將軍,他不可能比大鳥的滯空時間更久,氣血量根本不允許。


    買票上飛機,這是最佳的逃命辦法。


    蘇越甚至直接將三顆丹藥彈在大鳥的嘴裏。


    在妖惑的影響下,大鳥比較信任蘇越,畢竟妖惑的作用,就是增加和妖獸的親和度,讓妖獸放鬆戒心。


    最終,蘇越他們一個極限操作,全部坐到了大鳥背上。


    七品宗師震怒。


    可惜,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大鳥雖然隻是五品,其能力也隻有飛翔,但這就夠了。


    陽向族再強,也不可能在空中占優(yōu)勢。


    險之又險,大鳥成功逃脫。


    營將軍被迫落地,氣的破口大罵,他想去追殺蘇越他們,可已經(jīng)追不上了。


    更何況,神長老出征,碩大的驚嫋城還需要他鎮(zhèn)守,營將軍隻能憋著一肚子氣迴去。


    沒辦法。


    萬一有其他種族趁亂去攻擊驚嫋城,他就是死罪。


    陽向族的敵人不僅僅是神州,還有其他的種族啊,特別是四臂族。


    ……


    唿唿唿!


    唿唿唿!


    唿唿唿!


    ……


    大鳥背上,罡風(fēng)淩冽。


    楊樂之胸膛兩坨大肉一甩一甩,他被嚇的有些懵逼。


    剛才的逃亡太驚險。


    但坐在大鳥身上,大家速度快了很多。


    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遠(yuǎn)處一望無際的雙方大軍,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白小龍,現(xiàn)在可以引動毒針嗎?”


    蘇越寒著臉問道。


    戰(zhàn)場即將失控,圖月勇士已經(jīng)開始衝鋒。


    這時候是最佳的引爆時間,如果圖月勇士真的衝過去,後果不堪設(shè)想。


    “已經(jīng)引動!”


    距離大軍越來越近。


    白小龍操控匣子,運氣還算不錯,他成功引動了毒針裏的毒素。


    隨後,白小龍長唿一口氣。


    總算是沒有耽誤事。


    千軍一發(fā)啊。


    孟羊盯著楊樂之的胸膛,滿臉詫異。


    這家夥到底藏了什麼寶貝。


    而趙千恩死死捏著拳頭,他的目光,鎖定著天羅獄。


    該死!


    林東啟這個蠢貨,竟然先一步上當(dāng),他們迴來的有點晚。


    這可怎麼辦。


    趙千恩的胳膊顫抖,拳頭上甚至蔓延出了寒霜。


    林東啟踏入天羅獄,他除了殺死蒼疾,否則根本就出不來,而且也逃不了。


    這根本就是在送命。


    這個蠢貨!


    “蒜頭哥,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蘇越突然凝重的問道。


    “幹什麼?”


    趙千恩一愣。


    自己奸細(xì)的罪名早已經(jīng)洗清,現(xiàn)在問名字還有什麼意義。


    “這麼大的場麵,是時候喊一波捷報了……否則,咱們怎麼成名呢!”


    蘇越陰森森一笑。


    “我叫孟羊,孟子的孟,小肥羊的羊。”


    孟羊連忙說道。


    哇。


    這種出名機會,得把握啊。


    蘇越這家夥,最擅長小把戲,又無聊,又讓人羨慕。


    “你能不能閉嘴!


    白小龍感覺丟人現(xiàn)眼。


    “我叫趙千恩!


    到了這個時候,趙千恩也沒必要再隱瞞姓名,反正他們遲早要知道。


    “嗯,大家準(zhǔn)備好,咱們逆轉(zhuǎn)戰(zhàn)局!”


    唿唿唿!


    唿唿唿!


    大鳥服用了蘇越不少丹藥,它心裏雖然慌的一比,但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zāi),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它還是得朝著戰(zhàn)場俯衝。


    “大、大哥,我心裏其實有點慌,怎麼辦!”


    楊樂之瑟瑟發(fā)抖。


    他不僅僅是恐懼戰(zhàn)場,而且他有點恐高。


    “哼,出息!”


    白小龍青輕蔑的看了眼楊樂之。


    “白小龍,你胳膊抖什麼抖!”


    孟羊說道。


    “趙千恩,話說迴來,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我以前在哪聽過……在哪聽過呢?好奇怪!


    孟羊皺著眉。


    趙千恩。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一個名字。


    ……


    人族戰(zhàn)場蓄勢待發(fā)。


    不少先鋒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宗師們踏空而去,手裏兵器閃爍著亂七八糟的光澤,原本晴朗的天,頓時間被氣流震蕩到支離破碎。


    麵對圖月勇士,沒有人不害怕,這是低階戰(zhàn)場的王者。


    可圖月勇士突然麵眼球爆開,還是令趙啟軍團的武者們詫異。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應(yīng)該自爆嗎?


    為什麼是眼球率先爆開。


    難道是什麼新的花招?


    “大家小心,圖月勇士可能有新花招!”


    衝在前方的武者怒吼道。


    該死的陽向族,花裏胡哨的小手段特別多。


    然而。


    他們好像想多了。


    這些眼睛爆炸的武者,突然就瘋了。


    對。


    就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原地發(fā)瘋。


    圖月勇士原來的目標(biāo)是衝擊人族陣營,可由於突然發(fā)瘋,他們竟然開始了無差別的亂擊。


    沒錯。


    不管是身後的異族聯(lián)軍,還是麵前的人族大軍,圖月勇士都在瘋狂轟擊。


    他們似乎忘記了自爆。


    “撤退三米!”


    趙啟軍團的戰(zhàn)鬥營統(tǒng)領(lǐng)們下令。


    果然。


    人族軍團哪怕是撤退,圖月勇士都沒有追擊,他們掉頭就去轟殺聯(lián)軍武者。


    這些人瘋了。


    誰距離他們近,他們就去轟殺誰。


    ……


    “你們幹什麼,你們瘋了嗎?”


    “圖月勇士,你們……暗算我!”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圖月勇士都瘋了!”


    ……


    不光在戰(zhàn)線中央,甚至在聯(lián)軍內(nèi)部,同樣出現(xiàn)了圖月勇士眼球爆炸的情況。


    發(fā)瘋!


    混亂!


    無差別亂擊!


    太多的圖月勇士突然發(fā)瘋,聯(lián)軍內(nèi)部一片大亂。


    短短幾十秒時間,靠近圖月勇士的武者,已經(jīng)割韭菜一樣,倒下一大片,粗略估計下去,起碼有超過1000個武者死亡。


    傷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


    而且聯(lián)軍的陣營已經(jīng)被打亂,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慘嚎聲,怒罵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統(tǒng)領(lǐng)們根本就鎮(zhèn)壓不了武者嘩變。


    太可怕。


    圖月勇士是驚嫋城的根基,他們怎麼可能會突然嘩變。


    人族大軍同樣震撼。


    他們麵麵相覷,根本理解不了異族聯(lián)軍的騷操作。


    內(nèi)訌?


    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驚嫋城的王牌戰(zhàn)鬥營,竟然開始內(nèi)訌?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宗師級別強者們,也停下了戰(zhàn)爭。


    異族一方目瞪口呆,他們心裏甚至有些慌亂。


    圖月勇士到底怎麼了?


    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他們會原地發(fā)瘋。


    當(dāng)然,發(fā)瘋的圖月勇士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徹底懵逼,他們甚至在自我懷疑。


    平常好好的同僚,怎麼突然就瘋了?


    我自己會不會發(fā)瘋?


    這些沒有發(fā)瘋的圖月勇士,也已經(jīng)被異族大軍隔離開來,甚至混亂之下,還有幾個圖月勇士被原地格殺。


    一切都太混亂。


    “發(fā)生了什麼事?”


    牧京梁從空中俯瞰著異族聯(lián)軍,喃喃自語。


    原本排列整齊的聯(lián)軍,此時除了混亂還是混亂,就像是被石頭砸開的泥漿一樣,亂七八糟,哪裏還有什麼陣營可言。


    而且異族聯(lián)軍組織起來,展開了對圖月勇士的反殺。


    他被不得不反殺。


    圖月勇士發(fā)瘋,他們眼球爆炸,根本不分?jǐn)澄,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你啊?br />

    一時間,龐大的聯(lián)軍,似乎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內(nèi)戰(zhàn)之中。


    血腥味衝天而起,地麵已經(jīng)被鮮血染濕。


    數(shù)不清的屍體,密密麻麻倒下。


    就這十幾秒,異族大軍的死亡武者,超過了五千,傷者不計其數(shù)。


    這就是混亂的代價。


    “大家牽製異族宗師,不要讓他們?nèi)ブ鞒志贮I!”


    莫其正一聲令下。


    頓時間,人族的將軍們紛紛去攔截異族宗師。


    驚嫋城的宗師們不傻,他們意識到圖月勇士發(fā)生了意外,下意識就要去製止混亂,否則情況會越來越惡劣。


    可惜,他們低估了趙啟軍團的將級強者。


    宗師牽製,就猶如兩塊磁鐵,作用力是互相的。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


    頓時間,恐怖的對撞在上空響起,異族宗師雖然焦急,但一個個根本迴不去。


    可聯(lián)軍卻更加混亂。


    “牧將軍,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圖月勇士嘩變了?”


    白輝宗目瞪口呆。


    這一戰(zhàn),怎麼有些莫名其妙。


    蒼疾的圖月勇士,不是他的王牌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圖月勇士似乎出了問題,不過這是好事!”


    牧京梁點點頭。


    他們?nèi)齻九品並不需要動手,對方的九品同樣沒有動彈。


    九品的對峙,有時候是純粹的氣勢威壓。


    更何況,沸血族和鋼骨族隻是援軍,他們不會真的去給蒼疾賣命。


    ……


    “哈哈哈,蒼疾,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嗎?”


    天羅獄內(nèi),林東啟狂笑一聲。


    他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蒼疾囂張跋扈的叫囂了半天,結(jié)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直是滑稽到不可思議。


    堂堂圖月勇士,竟然集體嘩變。


    簡直是貽笑大方。


    “林東啟,你到底在使用什麼陰謀詭計!”


    蒼疾氣的臉色鐵青。


    圖月勇士沒有問題,雖然經(jīng)過了特殊修煉,心智也有些缺陷,但絕對不可能發(fā)瘋。


    一定是林東啟在暗算。


    可蒼疾根本想不通,圖月勇士平日裏都在屯兵營內(nèi)部,林東啟到底用了什麼方式去暗害。


    這家夥居心叵測,今天必須死。


    “蠢貨,蒼疾你就是個蠢貨!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蠢的戰(zhàn)爭!


    林東啟抓住機會,瘋狂嘲諷蒼疾。


    “鎮(zhèn)惡先生,你的鎮(zhèn)惡鎖還啟動不了嗎?


    “我要那七個畜生,現(xiàn)在就渾身流膿!


    鬧了這麼大的笑話,蒼疾被氣的夠嗆。


    他心胸狹隘,受不了這種憋屈。


    七個人族宗師的腦袋,他立刻要摘下來。


    笑!


    林東啟你再笑。


    等我隔空咒殺了那七個蠢貨,看你還怎麼笑。


    該死!


    圖月勇士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迴稟神長老,鎮(zhèn)惡鎖三秒內(nèi)啟動!


    混亂之中,鎮(zhèn)惡先生被裏三層外三層的護衛(wèi)保護著。


    可即便這樣,他也被嚇的魂飛魄散。


    就在他麵前十米外,就有一個圖月勇士直接發(fā)瘋,幸虧守護在他身旁的武者不少,這才避免了圖月勇士殺過來。


    而紫厄命不好。


    他被圖月勇士砍了一刀,簡直是開膛破肚。


    但紫厄還不至於被殺。


    “師傅,救,救我!”


    紫厄躺在地上,虛弱的求救。


    鎮(zhèn)惡先生一定要救自己啊。


    此時的鎮(zhèn)惡先生,哪裏有時間去救人,他必須要先完成神長老的任務(wù)。


    紫厄一時間還死不了。


    但即便是死,鎮(zhèn)惡先生也沒時間去救。


    兒子很重要。


    但自己的命,卻更加重要啊。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鎮(zhèn)惡鎖的光芒越來越強盛,甚至還有一個人族武者來企圖偷襲。


    但卻被護衛(wèi)亂刀砍死。


    任何人都不可能破壞鎮(zhèn)惡先生的鎮(zhèn)惡鎖,這關(guān)係到神長老的顏麵啊。


    ……


    “大家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


    在人族陣營,七宗師身上的圖紋也閃爍著幽幽的陰光。


    可能是因為鎮(zhèn)惡鎖的咒殺要發(fā)揮作用,宗師們身上的圖紋似乎活過來一樣,猶如一條條猩紅的蛇,在他們皮膚上亂竄。


    宗師們痛苦的慘叫。


    而趙啟軍團的人卻束手無策,醫(yī)療人員來了不少,但根本沒有任何驅(qū)逐詛咒的辦法。


    不少人氣的直哭。


    有一個醫(yī)生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沒用啊。


    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


    宗師們受盡苦難,明明已經(jīng)被拯救迴來,卻為什麼還要被剝奪生命。


    關(guān)鍵他們是在自己麵前,被無奈的殘殺。


    年邁的宗師握緊醫(yī)生的手,他聲帶雖然無法震動,但從嘴唇的幅度可以判斷,他在寬慰醫(yī)生:沒關(guān)係。


    附近武者們涕不成聲!


    這種場景,才是真正的無力,真正的無可奈何。


    嗡嗡嗡!


    嗡嗡嗡!


    終於,咒殺的力量被催動到了極致。


    七個宗師開始顫抖,並且口噴鮮血,明顯就是要喪命的征兆。


    覆蓋在他們身上的紅光,要更加邪性。


    ……


    “神長老,鎮(zhèn)惡鎖咒殺完成,那七個畜生,已經(jīng)是屍體,您且看他們渾身潰爛的模樣!”


    鎮(zhèn)惡先生一聲大吼。


    幸不辱命。


    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這樣就不用再擔(dān)憂被神長老責(zé)罰。


    這時候,鎮(zhèn)惡先生才連忙將兒子扶起來。


    心疼啊。


    被砍成這副模樣,他連忙給紫厄服下丹藥。


    “徒兒,咱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你受傷,其實是好事,神長老會嘉獎你!”


    鎮(zhèn)惡先生連忙安慰道。


    “師傅,我……疼……”


    紫厄疼的幾乎要暈厥。


    命都要沒了,誰還會關(guān)注什麼嘉獎。


    紫厄傷口的血,根本就止不住。


    “我給你的赦免令呢?你手裏捏著那顆丹藥,可以幫助激活氣血,然後你用氣血去凝血。


    “笨。 


    鎮(zhèn)惡先生歎了口氣。


    自己這麼優(yōu)秀,這麼聰明,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蠢兒子。


    明明手裏有資源,你卻根本不懂得去用。


    死了也是活該。


    “嗯!”


    紫厄瞳孔一亮。


    該死。


    情況緊急,自己竟然忘記了特赦令,這顆丹藥確實妙用無窮。


    紫厄暗罵自己是個豬腦子。


    忍著劇痛,紫厄好不容易從擇獸口袋裏掏出特赦令。


    咦?


    怎麼沒效果啊。


    紫厄捏在手裏,企圖用氣血去催動特赦令的特效。


    可沒有任何所用。


    “師傅,特赦令沒用!”


    紫厄一聲慘叫。


    自己可千萬別死啊。


    “等等,你手裏的是什麼丹藥?”


    鎮(zhèn)惡先生僵硬著臉問道。


    “特赦令啊,您當(dāng)初給我的!”


    紫厄說道。


    “你拿錯了,這顆丹藥不是特赦令。”


    鎮(zhèn)惡先生想一掌拍死這個蠢兒子。


    你好歹也是個武者,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


    “徒兒不喜歡修煉,所以口袋裏從來不放丹藥,特赦令是唯一的一顆,不可能拿錯!


    紫厄搖搖頭,一臉虛弱的說道。


    您真想多了。


    有一個這麼強大的爹,我修煉個屁。


    雖然爹不願意相認(rèn),但不妨礙我啃老啊。


    “你確定?仔細(xì)再想想,還有,再搜搜你的口袋!


    鎮(zhèn)惡先生的臉都開始泛黑。


    開玩笑呢!


    兒子一定在和我開玩笑,他在頑皮。


    他一定是在頑皮。


    赦免令不會丟,也不可能丟。


    “徒兒身上從來不裝丹藥,赦免令真的是唯一的一顆!


    見鎮(zhèn)惡先生臉色不好看,紫厄連忙有翻了翻口袋。


    果然。


    隻有那一顆丹藥。


    紫厄?qū)氊愔兀觞N可能弄錯。


    “該死,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咚咚!


    咚咚!


    鎮(zhèn)惡先生心髒狂跳。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敵營裏正在被咒殺的七個宗師。


    不知道為什麼,鎮(zhèn)惡先生的心裏,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師傅,這特赦令為什麼不起作用啊。”


    紫厄還在追問。


    “閉嘴吧!”


    鎮(zhèn)惡先生現(xiàn)在不想說話,他甚至想一掌拍死這個孽畜。


    對。


    鎮(zhèn)惡先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鎮(zhèn)惡鎖可以釋放出兩種咒令。


    可殺令和赦令,一時間誰都分辨不清楚,被咒者都籠罩在光團裏,別人根本看不清楚裏麵。


    鎮(zhèn)惡先生隻能祈禱。


    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啊。


    不!


    不可能!


    鎮(zhèn)惡鎖隻有我一個人可以操控,哪怕這孽畜丟了特赦令,也不可能出意外。


    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操控鎮(zhèn)惡鎖。


    我是唯一。


    ……


    “林東啟,絕望嗎?


    “犧牲了自己的命,想要救人,可最後還是被我隔空咒殺。


    “或許,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習(xí)慣被本尊打敗,習(xí)慣看見到本尊就恐懼,習(xí)慣束手無策。


    “你們神州,又能蹦躂幾天!”


    看著遠(yuǎn)處氣團強光,蒼疾輕蔑的笑著。


    他的聲音迴蕩在長空,壓迫力驚人,雖然蒼疾被天羅獄鎖在虛空裏,他的氣血影響不到戰(zhàn)場,但蒼疾的聲音,就足夠駭人心魄。


    聯(lián)軍還在混亂,但隨著發(fā)瘋圖月勇士被不斷殺戮,有些區(qū)域也逐漸鎮(zhèn)定了下來。


    當(dāng)然,損失慘重,根本無法估算。


    蒼疾心裏雖然憤怒,但也無所謂。


    和林東啟的心髒比起來,眼前的波折,隻是一些小插曲罷了,無傷大雅。


    隻要自己願意,還可以創(chuàng)造無數(shù)的圖月勇士。


    “蒼疾,你出爾反爾,卑鄙無恥,根本就不配當(dāng)九品!”


    林東啟咬牙切齒。


    異族聯(lián)軍內(nèi)亂,這是意外之喜,林東啟想笑。


    可七個宗師的命,最終還是沒能保住。


    這也是林東啟唯一愧疚的地方。


    自己身為大將軍,對不住手下。


    “哈哈,我已經(jīng)把俘虜扔迴了你的軍團,我給過了你機會,可你不中用。


    “廢物!”


    蒼疾大笑。


    ……


    嗡嗡嗡!


    嗡嗡嗡!


    牧京梁他們關(guān)注著七團強光,眼中是不忍。


    趙啟軍團所有武者心裏都憋著一股氣。


    但他們沒有貿(mào)然去衝鋒,圖月勇士突然發(fā)瘋,這件事情出現(xiàn)的蹊蹺,誰都不敢保證,這是不是蒼疾的陰謀。


    以蒼疾的狡猾,以及敢自我犧牲的尿性,他很可能醞釀著直接轟破城池的計劃。


    所以中將下令,趙啟軍團原地待命。


    沒有人敢冒險。


    趙啟軍團的任務(wù)是防守,一直都不是進攻。


    可七個宗師就在軍中被咒殺,這令將士們心裏頭憋屈。


    轟!


    強光被壓縮到極致,突然,第一團徹底炸開。


    整個世界都閃爍了一下,就如深夜的一道驚雷,觸目驚心。


    附近的醫(yī)療隊抹著眼淚。


    事到如今,隻能收屍了。


    異族聯(lián)軍已經(jīng)有不少軍營恢複正常,他們似乎是為了報複人族,開始尖銳的吶喊。


    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被人族軍團嘲笑了一番。


    現(xiàn)在,他們要嘲笑迴來,把士氣重新煥發(fā)。


    ……


    “咦……宗師沒死!


    “宗師身上的咒印消失了,宗師沒死啊。


    “陽向族是嚇唬咱們的,蒼疾在嚇唬咱們!”


    ……


    全場的視線都關(guān)注在七宗師身上。


    突然,醫(yī)療隊的成員有人驚唿一聲。


    “再仔細(xì)勘察一下。”


    另一個醫(yī)療隊成員驚唿道。


    ……


    接下來,奇跡接二連三上演。


    沒錯!


    壓縮的光團炸開,第二個宗師同樣是安然無恙。


    接下來,第三個安全。


    第四個安全。


    第五個同樣安全。


    最後兩個宗師,一樣毫無無損,並且體表的咒印都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光團消散,宗師們恢複了正常。


    除了渾身的傷痕觸目驚心外,再也沒有什麼邪性的東西。


    “可以確認(rèn),宗師們身上的咒印,全部被祛除!”


    醫(yī)療隊激動的吼道。


    他們雖然破不了宗師們的咒印,但起碼檢測一下根本就不難。


    可以確認(rèn)。


    宗師們安全了。


    七個宗師都點點頭,表示體內(nèi)沒有了咒印的影響,他們雖然虛弱,也不能說話,但從眼神裏,能看出狂喜。


    活下來了。


    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活下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不是要隔空咒殺嗎?


    為什麼鎮(zhèn)惡先生要放了他們?


    宗師們知道咒殺令和赦免令的事情,現(xiàn)在的情況,隻有一個解釋。


    鎮(zhèn)惡先生放了他們。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


    蒼疾原本在狂笑。


    可隨著七個宗師毫發(fā)無損的畫麵出現(xiàn),他的笑容定格在臉上,甚至還在冒著寒氣。


    七個宗師不僅沒死,甚至是安然無恙。


    這怎麼可能。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鎮(zhèn)惡鎖是絕巔賞賜的妖器,理論上根本不可能出失敗。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蒼疾猛地轉(zhuǎn)頭,瑤瑤注視著鎮(zhèn)惡先生。


    他寒著臉,並沒有開口說話。


    但鎮(zhèn)惡先生已經(jīng)被嚇的魂飛魄散。


    該死。


    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眼前上演。


    這簡直是見了鬼。


    他明明已經(jīng)將咒殺令加持在鎮(zhèn)惡鎖裏,可為什麼會被修改成特免令。


    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了問題。


    對。


    會所。


    就是會所。


    紫厄一直跟著自己,也就是會所那一會時間,紫厄背著鎮(zhèn)惡鎖離開。


    他被人族的密探暗算了。


    鎮(zhèn)惡先生不蠢。


    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是人族密探的陰謀。


    “師傅,鎮(zhèn)惡鎖怎麼失靈了?”


    紫厄捂著傷口,還茫然的看著鎮(zhèn)惡先生。


    難道老爹之前是在吹牛?


    這明明就殺不了人啊。


    “孽畜,鎮(zhèn)惡鎖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鎮(zhèn)惡先生渾身顫抖。


    “沒……沒有!”


    紫厄頭皮發(fā)麻。


    他根本不敢看鎮(zhèn)惡先生,對方似乎要殺自己。


    其實除了和藍(lán)媛在一起的時候,鎮(zhèn)惡鎖確實沒有離開過啊。


    “孽畜,還敢撒謊!”


    轟隆!


    鎮(zhèn)惡先生在震怒之下,直接擊斃了自己的親兒子。


    咚!


    隨後鎮(zhèn)惡先生連忙跪下。


    “神長老,老奴看守鎮(zhèn)惡鎖不利,老奴有罪!”


    事到如今,沒必要再辯解,認(rèn)罪吧。


    ……


    全場震撼。


    除了那些還在對戰(zhàn)圖月勇士的武者,其餘人都麵麵相覷。


    鎮(zhèn)惡先生為什麼突然認(rèn)罪。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牧京梁他們皺著眉,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他們能看得出來,蒼疾特別憤怒。


    那個什麼先生……是叛變了?


    林東啟也一頭霧水。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啊。


    先是圖月勇士突然發(fā)瘋,眼前爆炸。


    隨後鎮(zhèn)惡先生莫名其妙認(rèn)罪,七宗師也安然無恙。


    他總覺得,似乎有高人在後麵相助。


    ……


    “捷報!”


    “西武蘇越,西武白小龍,東武孟羊,北武楊樂之,散人趙千恩,曆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終潛入驚嫋城,計破圖月屯兵營的陰謀,並且給他們種下毒針,讓其自相殘殺!


    “神州大捷,戰(zhàn)無不勝!”


    ……


    “捷報!”


    “西武蘇越,西武白小龍,東武孟羊,北武楊樂之,散人趙千恩,成功策反鎮(zhèn)惡先生,勸他投靠人族,終於讓他良心發(fā)現(xiàn),最終幫助神州救人。


    “神州不朽,英雄不死!”


    ……


    就在這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在天邊迴蕩,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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