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越已經(jīng)又倒數(shù)了一個數(shù)字。
所有武者麵麵相覷,所有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他們已經(jīng)被紅鍋的遊戲規(guī)則給弄傻了。
每族選出來兩個,直接將其斬殺?
其目得,僅僅是為了取悅他?
瘋子。
這個陽向族,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這到底是什麼惡心的遊戲。
“3!”
冰冷的聲音迴蕩在上空,就像是來自地地獄的索命音符。
不少武者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在顫抖。
特別是那些實力相對弱一點,來自散星城池的武者,心裏更是忐忑。
目前沒有人是這個魔頭的對手,假如族群裏真的要犧牲,那他們這些野生武者,絕對是第一批人選。
畢竟,地位是不對等的,而且又是少數(shù)群體,天然的沒有安全感。
恐懼!
這些武者瑟瑟發(fā)抖,已經(jīng)惶恐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2!”
蘇越目光掃視著這群武者,又不急不緩的倒數(shù)了一個數(shù)字。
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在做一件理所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負罪感。
這群畜生現(xiàn)在是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如果是在戰(zhàn)場,他們又是一副豺狼的臉孔,極其殘忍,死有餘辜。
而六族內(nèi)部的恐懼,則蔓延的越來越厲害。
讓六族自己處決兩個武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少陽向族都盯著紫造,他們在等紫造的命令。
可紫造現(xiàn)在也慌了神,目前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藍勒是前車之鑒,在看不清局勢之前,紫造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關鍵時刻,保自己的命要緊。
靜觀其變。
即便是一個瘋子,也有做事情的目得,他不相信紅鍋僅僅是為了殺戮。
這不符合常識。
而且紅鍋在秘境裏殺爽了,殺夠了,等離開秘境一樣還是個死。
沒有人會這麼蠢。
其他族尊的狀態(tài)也一樣。
所有武者都冰棍一樣杵在原地,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彈,誰都不敢打破這股寧靜。
剛才那個企圖逃走的七品,已經(jīng)給他們上了一課。
亂動,可能會死。
“1!”
蘇越數(shù)完了最後一個數(shù)字。
“唉!
“看來大家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企圖集體抗命!
“玩不起啊。
“和你們這群無趣的人,根本就玩不到一塊。”
隨後,蘇越歎了口氣,又淡淡的笑了笑。
……
嘎嘣!
嗖!
嗖!
嗖!
嗖!
……
熟悉的金屬崩裂聲,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
隨後,一連四道銀芒呈扇形激射出去,第七城猶如出現(xiàn)了四根閻羅鎖鏈,令人肝膽俱裂。
……
“啊!”
“呃……我……”
“饒……饒命……饒……
“不,我……”
……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
銀芒落下,四道重物落地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這一刻,全場噤若寒蟬。
所有武者口幹舌燥,心髒急速跳動,他們的情緒已經(jīng)是緊張到了極致,緊張到徹底忘了唿吸。
又是四條命。
兩個鋼骨族。
一個蟲頭族。
一個雙角族。
完全隨機,沒有任何規(guī)律,他們之所以會死,也完全是因為紮推站在一起,承受了無妄之災。
當然,死亡的方式也沒有任何意外!
依然是一擊斃命,依然是斷刃直接鑲嵌在了額頭。
以斷刃為載體,龐大的氣血,一瞬間摧毀了武者的一切生機,哪怕是七品,也如同一顆小草般脆弱。
這到底是什麼可怕戰(zhàn)法?
七品,能一擊斃命的斬殺七品。
一定是絕世戰(zhàn)法。
對。
必然是絕世戰(zhàn)法。
不少武者心裏分析著。
如果不是絕世戰(zhàn)法,八品大圓滿都做不到這麼輕鬆。
……
嘎嘣!
……
蘇越?jīng)]有廢話。
金屬斷裂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他指尖把玩著斷刃,瞳孔則冷漠的注視著人群,依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當然,這時候的氣氛,已經(jīng)和之前有所不同。
更凝重。
更淩冽。
人人自危。
這個陽向族是瘋子,他殺人根本沒有任何規(guī)律,完全是隨機的概率。
理論上,這裏任何一個武者都有可能會死。
不管你是隊長,還是七品巔峰的吊車尾,在惡魔眼裏,沒有任何區(qū)別。
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一擊。
那是絕世戰(zhàn)法。
“啊……噗……”
終於,內(nèi)亂開始了。
四臂族承受不了這種壓迫,內(nèi)部率先出現(xiàn)了混亂。
一個來自散星城池的七品中期武者,胸膛突然被身旁的四柄利刃刺穿,瞬間重傷。
重傷的四臂族一愣,隨後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同伴。
“為……為什麼……”
雖然還吊著一口氣,但四個同伴同時偷襲,已經(jīng)從不同角度斬斷了他的五髒六武,他理論上已經(jīng)活不了了。
不理解啊。
為什麼要殺我。
“我們早就懷疑你是無紋族的奸細,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便將你就地正法!”
七品大圓滿的隊長麵色冷漠,一臉平靜的說道。
隨後,他抽出了刀刃,對方傷口頓時間血液飆射。
噗!
噗!
隨後,其他七品也抽出了刀刃。
咚!
重傷武者搖搖晃晃,最終跪在地上,伴隨著渾身傷口冒血,他已經(jīng)成了一個血人。
瀕死之際,他徹底震撼了。
這群不要臉的聖地武者,你們簡直厚顏無恥。
貪生怕死就說貪生怕死,犧牲我就說犧牲我,何必臨死前還要給我安插一個罪名。
“你們……你們……我……”
這個七品抬起手臂,他指著隊長,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麼。
“奸細罪該萬死!”
唰!
四臂族隊長也是個狠人。
他手起刀落,寒芒一閃,一道扇形匹練,就跨過了七品武者的脖頸,這個四臂族的頭顱被徹底斬下。
至此,這個七品中期的武者才不甘的死去。
這時候,高下立判。
蘇越斬殺七品,一寸斷刃,眨眼間武者喪命。
可四臂族同族,那麼多人偷襲,依然沒能一擊斃命,而且他們還是七品大圓滿,算是倚強淩弱。
理論上,剛才那個七品中期承受著四道七品大圓滿的破壞氣血,論氣血量,要超過蘇越很多倍。
可惜,沒有戰(zhàn)法本源的領悟,他們就是這麼費勁。
四臂族已經(jīng)死了一個七品。
按照蘇越的規(guī)矩,應該還要再死一個。
果然,對方目光看向了另一個散星城池的武者。
其餘四臂族心領神會。
在他們聖地武者眼裏,其實散星城池的武者根本就不是同族。
這一點,和墨鎧的心態(tài)一樣。
對墨鎧來說,聖地武者簡直比神州武者還要可恨。
“你們……要幹什麼,我沒有背叛過四臂族……你們……”
這個四臂族魂飛魄散,頓時朝著第八城方向亡命逃跑。
可惜,一隻被狼群盯上的兔子,又能跑得了多遠。
也就幾秒鍾時間,這個四臂族同樣被斬殺。
四臂族七品一臉淡漠。
必須穩(wěn)住這個瘋子,他彈射斷刃的手法,是絕世戰(zhàn)法。
既然是絕世戰(zhàn)法,就會大量消耗氣血,他們看不透蘇越的氣血量,但也能猜測出來……這個瘋子,快堅持不住了。
拖延。
隻有拖延下去,所有人才會有活路。
殺幾個散星城池的武者,就可以穩(wěn)住瘋子,這筆買賣不虧。
震撼!
第七城內(nèi)部再次陷入震撼的情緒中。
接下來,就是大亂。
既然有人打破道德和底線的桎梏,那自然就會有人模仿。
甚至,青出於藍。
不殺,七品巔峰都得死,聖地武者都得死。
殺,死的僅僅是散星城池的武者。
這是一筆很清晰的賬目。
特別是那些隊長,他們都覺得紅鍋在施展絕世戰(zhàn)法,都覺得紅鍋氣血很快會枯竭。
拖延。
依然是最佳的辦法,犧牲幾個散星城池的武者,又能算什麼!
混亂!
第七城徹底混亂。
喊殺聲四起,氣血翻騰,殺氣橫生。
第七城地域狹窄,最適合以多欺少的殺戮。
在每族隊長的示意下,聖地武者瞬間就鎖定了準備犧牲的散星城池武者。
刀光劍影,謾罵四起。
快刀斬亂麻,很快,地上就躺了不少屍體,效率極高。
陽向族也殺了兩個七品。
和其他種族不同,陽向族所殺的兩個七品,並不是來自散星城池,反而是聖地武者。
原因也很簡單。
這兩個武者,就是之前來的路上,對蘇越出言不遜的人。
紫造殺了他倆,也是要向蘇越表達善意。
這時候,剩餘武者的目光都看向蘇越。
他們眼神裏的意思也很明顯:大佬,玩夠了吧,可以收手了吧,你要的,我們都做到了。
然而,蘇越還是那副表情,讓人看不透深淺。
“把刀給我!”
突然,蘇越轉(zhuǎn)頭,朝著一個四臂族說道。
這家夥手裏的長刀……夠長。
剛才那柄刀捏了幾下,刀刃就全碎了,不經(jīng)用。
咯噔!
咯噔!
咯噔!
這個七品渾身顫抖,牙齒大顫,他一步一步走向蘇越,最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刀遞給蘇越。
這幾步,就像是在地獄門散步!
……
嘎嘣!
嗖嗖嗖嗖嗖!
……
銀芒四起。
眨眼時間,蘇越將全新的斷刃一頓亂彈出去,又殺了不少七品異族。
加上之前斬殺的那幾個,現(xiàn)在他確確實實湊夠了12個。
每族兩個,一共十二個。
這是死在蘇越手裏的武者,還不算他們自相殘殺的倒黴蛋。
浩浩蕩蕩的宗師隊伍,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
“你……你為什麼還要殺……”
四臂族隊長實在忍不了,他怒氣橫生,猩紅著眼睛問道。
簡直無法無天。
二話不說就殺人,你到底是個什麼魔鬼。
你說殺人就殺人。
我們都已經(jīng)聽話了,為什麼還要殺。
四臂族剛才死了一個七品大圓滿副隊長,這個副隊長可是族尊的宗親,他這個隊長是要負責的。
有絕世戰(zhàn)法了不起嗎?
你以為靠著一部絕世戰(zhàn)法,你就可以無敵嗎!
可惡。
“我說,5秒內(nèi)殺2個,你們做到了嗎?
“超過5秒,那就是遊戲結(jié)束,結(jié)束意味著失敗,失敗就必然會付出代價,這是規(guī)則。”
麵對眾人的質(zhì)問,蘇越平靜的說道。
“你……”
四臂族這個隊長差點被氣死。
你殺人可以,你殺個其他人也罷,為什麼要把族尊的宗親斬殺。
這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能替大家夥出頭,你很有正義感。”
蘇越點點頭,朝著四臂族這個隊長,遠遠豎起了大拇指。
“作為獎勵,贈送你地獄入場券一張!”
唰!
蘇越手臂一揚,一道銀光筆直的朝著四臂族隊長激射而去。
“惡魔,我和你拚命了!”
這個隊長也不是傻子。
他服用了一顆不知名的丹藥。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氣息衝天而起,而第七城上空,也有烏雲(yún)猶如旋渦一般旋轉(zhuǎn)起來。
沒錯。
四臂族隊長犧牲了根骨,犧牲了突破到九品的機會,他不惜代價,燃燒經(jīng)脈,再以丹藥為輔,終於跨過了八品的門檻。
這一刻,他是貨真價實的八品強者。
第七城上空的烏雲(yún),就是第七城要壓製八品的征兆。
其實對八品初期,特別是剛剛才突破的八品來說,這些秘境威壓,其實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
必須要搏一把。
不就不信,你的絕世戰(zhàn)法可以無限施展。
我就不信,你一個區(qū)區(qū)七品,還能一招秒了八品不成。
這個畜生!
族尊的宗親被殺,自己前途盡毀,再嚴重點,可能小命都保不住,肆眀慶心腸狹隘,他心裏清楚的很。
到了這時候,不拚命又能如何。
轟!
隊長抬起長刀,濃鬱的氣血匯聚成一頭巨大的猩紅狂獸。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颶風繚繞在隊長身上,他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在朝著獵人咆哮,要找獵人複仇。
然而。
隊長一切的殺氣,根本就是曇花一現(xiàn)。
他的刀勢很猛。
可惜,卻根本就沒有機會斬殺出去。
斷刃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隊長的刀網(wǎng),就像一塊石頭,打破了湖麵的平靜,除了一些波紋,什麼都沒有。
隨後,斷刃按照特定的軌跡,輕而易舉穿透了他的眉心。
“你們……要殺了他……否則……否則……都的死……”
噗通!
四臂族隊長身上的氣血火焰逐漸熄滅。
隨後,他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這句話,是他臨死前用盡全力的警醒。
“妙啊,看來我確實是有明悟。
“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敵人戰(zhàn)法裏的漏洞和破綻,我是不是升華了。”
斬了四臂族隊長之後,蘇越心滿意足的感慨了一句。
萬道白羽的掌控秘咒,對自己的提升,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以前他和武者對戰(zhàn),雖說也能感覺到一些破綻或者漏洞,但卻並不清晰,有時候也不怎麼準確,畢竟是靠猜測,成功率大概是30%左右。
這種猜測,依仗直覺,是一種靠鮮血和傷痕換來的本能。
可這一次不一樣。
蘇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缺陷,然後精準的找到漏洞。
嗯。
提升的不錯。
其實以蘇越的天賦,他以前對戰(zhàn)法的本源,就已經(jīng)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萬道白羽的秘咒,更像是一把鑰匙。
厚積薄發(fā),才能造就現(xiàn)在的他。
……
蘇越在暗中感慨自己收獲。
而其他七品則都震驚了。
四臂族更是群龍無首,隊長死了,兩個副隊長也死了。
其他種族一片惶恐,原本六支隊伍有了空缺,屍體橫七豎八擺了一片,一眼望過去,場景觸目驚心。
幾個隊長們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可他們彼此都沒有什麼主意。
所有人還在靜觀其變。
沒辦法。
這個紅鍋太強。
四臂族隊長都已經(jīng)強行提升到了八品,甚至連戰(zhàn)法都醞釀完成,可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第七城,紅鍋根本就是無敵的。
該死!
他到底用了什麼絕世戰(zhàn)法,為什麼可以做到無限製的施展。
不正常,這個惡魔根本就不正常。
現(xiàn)在的情況很尷尬。
誰都能預判到,紅鍋一定會力竭,誰都清楚絕世戰(zhàn)法不持久。
可誰都不願意當下一個替死鬼。
“好!
“咱們遊戲繼續(xù)。
“還是一樣的規(guī)則,5秒內(nèi),你們每族殺兩個七品,我不喜歡太熱鬧,所以遊戲開始吧。”
蘇越打破了平靜。
他看著人心惶惶的異族們,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話,甚至就像是個問路人。
醜態(tài)百出的所謂精英,讓你們的族人看看,讓你們的盟軍看看。
這就是中流砥柱的嘴臉。
蘇越必須要讓異族內(nèi)訌起來。
這會給整個盟軍造成一種彼此不信任的感覺。
很殘酷的遊戲。
但應該會很有效,應該可以讓神州軍部少承受一些損失。
盡可能的努力吧。
我可真是個勞模。
……
秘境外。
青初洞他們這群正在看直播的絕巔,都差點被氣到懷孕。
蠢啊。
六族加起來,幾百個七品武者,竟然被一個瘋子震懾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武者敢出手。
這群蠢貨,竟然還在配合那個瘋子玩遊戲。
殺自己人。
這可是大忌啊。
而且他們殺的是散星城池投靠來的武者,大庭廣眾之下,聯(lián)軍裏的那些散星武者該怎麼想?
愚蠢!
簡直愚蠢頭頂。
你們倒是聯(lián)手,集體圍攻他啊。
一群蠢貨。
“青初洞,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立刻關閉了源像石,非要讓袁龍瀚看笑話嗎?”
肆眀慶咬牙切齒的罵道。
該死。
他四臂族到現(xiàn)在損失最慘重。
自己的宗親被殺。
要知道,那可是他最欣賞的晚輩,以後是自己接班人的存在。
更可惡的是,四臂族所有隊長也全部被殺,七品大圓滿全軍覆沒。
這些可都是同一屆武者中最優(yōu)秀的存在啊。
肆眀慶簡直恨透了青初洞。
如果不是這孫子的餿主意,他們又怎麼會死。
“閉嘴!”
青初洞咬牙切齒的盯著肆眀慶。
這個蠢貨,問的簡直就是廢話。
如果有辦法關閉,我會允許盟軍的軍心受到惡劣影響嗎?
直播秘境畫麵,原本就是逆天的行為,這是一條不歸路,打開就關不上了。
而且袁龍瀚那雙黑手也在暗中搞鬼。
青初洞嚐試過了,他也想強製切斷源像石,可根本就做不到。
袁龍瀚確實在搞鬼。
他用虛斑修改了附近的一些規(guī)則,這家夥太強。
“肆眀慶你別問了,青初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xiàn)在根本就關不了源像石,袁龍瀚正在背後搞鬼。
“青初洞,那個陽向族到底什麼背景,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鋼厲承鐵青著臉說道。
肆眀慶也真夠蠢的,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明知故問,反而顯得自己愚蠢。
對於青初洞,鋼厲承同樣恨的牙癢癢。
他甚至懷疑,這是青初洞的一場陰謀。
“青初洞,請說出一個解釋!”
西戰(zhàn)區(qū)三族也咬牙看著青初洞。
事情不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結(jié)束,殺人者是陽向族,秘境也是屬於你陽向族。
誰能保證是不是你青初洞的陰謀。
我們來,是搶好處的,可不是送命。
“他叫紅鍋,來自散星城池,以前寂寂無名,而且入場函不記名,是黑市買的,目前根本就調(diào)查不到源頭,我也不知道紅鍋是什麼背景。
“你們?nèi)绻獑栘煟偷人鰜恚矣H自活捉了他,不管是淩遲也好,剝皮抽筋也好,全部給你們處理。
“我陽向族也死了不少,我也很痛心。”
青初洞捏著手掌,已經(jīng)恨透了私自出售入場函的畜生們。
當初他就計劃用記名的方式,可其他種族不同意,他們自己會偏袒陽向族。
有些陽向族的權(quán)貴也起哄,他們?yōu)榱藸帗尭嗟拿~,主張不記名,畢竟記名之後,就沒辦法搶走別人的入場函了。
這下好了,事情終究是走到了失控
“哼,你陽向族連蒼毒都殺,誰知道那些死亡武者,是不是鬥爭的犧牲品。
“青初洞,這件事情我和你沒完。”
肆眀慶腥紅著眼。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青初洞的腸子掏出來。
“我說過,我不知道紅鍋的底細。”
青初洞強壓著怒火。
我殺蒼毒,和你四臂族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而且湛輕洞的恩怨,還沒有找你們清算,肆眀慶,你給我等著。
“該死,裏麵這群七品為什麼這麼蠢,如果用人海戰(zhàn)術衝上去還有一線生機,繼續(xù)耗下去的話,可能全軍覆沒啊。
“玩斬殺遊戲,玩?zhèn)屁的遊戲,這純粹是內(nèi)訌。”
古紫珈看著直播畫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這群七品,也真是蠢的可怕。
“不怪他們蠢,是那個叫紅鍋的太高明。
“即便是換做你們,也不可能想到,他一個七品初期的武者,能領悟到戰(zhàn)法本源。
“他們和紅鍋對戰(zhàn),就像是和一個不敗的神在對戰(zhàn)。
“我估計,七品武者以為紅鍋是在用絕世戰(zhàn)法,他們想耗時間,想耗到紅鍋的戰(zhàn)法加持消失。
“唉,錯了,都錯了,他們目前連敵人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鋼厲承無可奈何歎了口氣。
哪有什麼絕世戰(zhàn)法,對方純粹是在另一個層次打擊你們。
這也沒辦法,七品武者的眼界,已經(jīng)限製了他們的高度。
戰(zhàn)法本源這種事情,九品的武者中都沒有多少人能徹底領悟。
九品武者突破無望,不需要繼續(xù)修煉氣血,所以有大量無聊時間去研究戰(zhàn)法。
可七品武者不同。
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修煉氣血,還是突破。
紅鍋能在七品就提前領悟戰(zhàn)法本源,隻能說是個妖孽。
太強了。
隻能怪敵人太強。
“青初洞,你趕緊通知一聲啊,你先指揮著,眼睜睜看著他們死?”
肆眀慶又朝著青初洞吼道。
拖延。
拖延下去,又要死一批,到底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肆眀慶,你能不能閉嘴,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們,做不到……我隻能把秘境裏的直播畫麵搞出來,我沒辦法溝通到內(nèi)部!”
青初洞被氣到臉色發(fā)青。
他嚴重懷疑這個肆眀慶是故意的。
明知故問,故意為難。
你就是想讓我這個盟主在聯(lián)軍麵前出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個盟主,你不心虛嗎?”
肆眀慶又罵了一句。
可還是不解氣,氣死我了。
這可怎麼辦。
第七城又開始玩遊戲了,如果沒有意外,六族又會有12個七品武者死去。
該死。
這到底算怎麼迴事。
戰(zhàn)爭還沒有打響,七品武者損失了一群。
“哈哈哈,青初洞,沒想到我袁龍瀚還能看到這麼精彩的直播,真的想給你刷個穿雲(yún)箭,喊一聲老鐵666。”
這時候,袁龍瀚的身軀突然出現(xiàn)在聯(lián)軍上空。
這次不僅僅是頭顱,而是整個身形都徹底出現(xiàn)。
由於是純粹的投影,所以袁龍瀚無限放大的身軀的高度,乍一眼看去,袁龍瀚就像是個巨靈神一般,壓迫在聯(lián)軍上空。
雖然沒有什麼氣血波動,但抬頭就是黑壓壓的一座人形山脈,任誰都會恐懼。
更何況,這尊人形山脈,還是大名鼎鼎的當世最強絕巔。
慌了。
聯(lián)軍裏的恐慌情緒,徹底蔓延起來。
而且秘境裏殘殺散星武者的行為,已經(jīng)引起了無數(shù)武者的不滿。
聯(lián)軍高層雖然都是聖地武者,可底層武者,還是散星城池的武者居多,他們企圖建功立業(yè),可以得到聖地生活的資格。
可現(xiàn)在看來,聖地武者的歧視,甚至比之前還要厲害。
很多武者已經(jīng)有了濫竽充數(shù)的想法。
他們聖地武者太無恥,根本就不把散星城池的武者當人看。
“袁龍瀚,那個紅鍋到底是怎麼迴事?是不是你派遣過去的奸細!”
青初洞咬牙切齒,質(zhì)問聲猶如雷鳴一樣,滾滾迴蕩在天空。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青初洞早就在懷疑袁龍瀚,可實在是拿不出什麼證據(jù)。
如紅鍋這樣可怕的武者,即便在聖地,也都是族尊親傳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會投靠神州。
所以,他要問個明白。
“哈哈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青初洞讓所有人聚在秘境,還不就是要削弱其他五族的實力,最終成就你的千古霸業(yè)嗎?
“別太虛偽!”
袁龍瀚似是而非的嘲笑了一句。
“青初洞,你到底有什麼目得?”
肆眀慶一臉狐疑。
他現(xiàn)在害怕青初洞連第八城,甚至第九城的宗師都在算計。
這絕對是個畜生。
“我青初洞對天發(fā)誓,如果紅鍋是我的陰謀,我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是陰謀,是袁龍瀚的離間計,你們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青初洞頭頂冒煙。
內(nèi)憂外患,簡直是諸事不順。
攤上肆眀慶這種動不動掀桌子的豬隊友,青初洞能被氣死。
袁龍瀚。
你給我等著,你先笑著,你現(xiàn)在可以嘲笑我。
等我的祖錘出世,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青初洞發(fā)誓,到時候第一個殺你,我到要看看,你這個當世最強絕巔,能不能擋得住祖錘的轟殺。
畜生!
你給我等著。
青初洞一臉怨毒的盯著袁龍瀚幻象。
其實情況還在掌控中,雖然第七城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但應不會影響大局。
隻要黑捕踏進第九城,隻要祖錘出世,所有事情就還有挽迴的餘地。
七品全軍覆沒也無所謂。
祖錘在手,青初洞就可以掌控一切。
鋼厲承他們也目視著袁龍瀚的雕塑,一臉惆悵。
太強了。
袁龍瀚能以全身的狀態(tài)將幻影轉(zhuǎn)移過來,就證明他實力又到了一個全新的可怕地步,他們可隻能投影一個頭顱啊。
他來這一趟,其一的目得,是嘲諷青初洞。
其二,就是在示威。
袁龍瀚在用他最強絕巔的氣魄,告訴所有種族,他才是最強者。
鋼厲承看了眼西戰(zhàn)區(qū)的三個絕巔。
果然,他們?nèi)齻眼裏的神色,已經(jīng)開始動搖。
畢竟是西戰(zhàn)區(qū)的絕巔,如果不是為了秘境,誰又願意來招惹袁龍瀚呢?
鋼厲承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在外麵罵七品們不知道團結(jié),不懂得聯(lián)手要紅鍋的命。
可自己呢?
袁龍瀚已經(jīng)強大到失控。
按道理來說,應當是濕境所有絕巔聯(lián)手,以魚死網(wǎng)破的代價,甚至不惜和袁龍瀚同歸於盡。
可人性自私,誰有願意犧牲?
每族都要提防著彼此,還要勾心鬥角,又怎麼可能徹底聯(lián)手。
說到底,他們和第七城裏的七品螻蟻,都一模一樣。
都是作繭自縛的可憐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