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輕笑著努努嘴:“你等三分鍾不就知道了嘛。”
刀疤皺起眉頭,顯得很是糾結(jié)。
就在這時,身後的李東生不耐煩的催促道:“刀疤,你還在等什麼呢,趕緊把他們給我廢了!”
刀疤不情願的迴頭,解釋說:“李少,他們貌似還有底牌沒亮出來,咱們還是稍等一會吧。如果他們現(xiàn)在在虛張聲勢,我保證等會讓他們知道後悔這兩個字該怎麼寫。”
“嗬嗬。”李東生不屑一笑:“他們還能有什麼底牌?難道他們還認(rèn)識比我老子更厲害的人物嘛?刀疤,你要是再不動手的話,我可就給其他人打電話了,早晚我老子手下也不隻你一個人。”
刀疤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咬牙說:“李少,別麻煩了,我現(xiàn)在就讓手下動手。”
眼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從外麵衝進(jìn)來數(shù)十輛騎摩托車的大漢,他們手裏各個拎著砍刀,十分威風(fēng)。而領(lǐng)頭那人,穿著一身紅衣,雖然她帶著口罩,但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她居然是李露。
沒錯,就是當(dāng)初拿杜靜父親錄音威脅我和她在一起,並且上-床的那個李露,就是那個讓我又恨又心疼的李露,就是那個跟我說不上高中,要去混社會將來幫助我的李露。
聯(lián)想到剛剛大貓打電話求助,我全明白了。之前讓大貓照顧我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眼前的李露。我不知道她到底經(jīng)曆了什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混到這一步,但我清楚的是,她一定遭受了非人的磨難。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東西是永恆不變的。那就是你想得到多大的收獲,就必須付出多少的艱辛努力。
李露始終都沒有看我,而是笑盈盈的望著刀疤,開口說道:“刀疤哥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啊,什麼時候都學(xué)會拿些學(xué)生出氣了。”
刀疤臉色變的很難看,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李露,不是欲-望的那種,而是警惕和畏懼。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道:“紅蜘蛛,這裏是我東街的地盤,就算你和曹老鬼在西街混的再風(fēng)生水起,來我的地盤也該給我些麵子吧。”
“哦?”李露挑挑眉,戲謔說道:“那我要是不給呢?”
刀疤攥住拳頭,可最終也沒有爆發(fā),隻是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露指了指大貓,笑吟吟的說:“這是我好姐妹的親弟弟,我不能讓他出事。刀疤,你現(xiàn)在和北街打得火熱,要是現(xiàn)在我們西街突然加入北街,和他們一起聯(lián)手對付你的話,我想你的下場不用我說
你也能明白。怎麼樣,給我這個麵子唄。”
刀疤臉臉上浮現(xiàn)出糾結(jié),很顯然是在考慮李露說的話。
這時李東生從後麵跑了過來,抬腿一腳便踹在刀疤屁股上,刀疤沒有防備差點被踹倒了。“刀疤,你他媽的磨磨蹭蹭幹什麼呢?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準(zhǔn)備給老子唱戲的啊!”
刀疤臉色立馬變得鐵青,看李東生的眼神也由之前的尊敬變成憤怒。他畢竟是東街的老大,李東生當(dāng)他這麼多小弟的麵對他動手,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若李東生不是李鶴的兒子,我估計刀疤早就撕了他了。
刀疤深吸一口氣,壓著嗓子道:“李少,她是西街老大曹老鬼的女人,這次帶人過來肯定是得到曹老鬼的授意了。我現(xiàn)在正在按照李縣長的命令吞並北街,如果這個時候橫生枝節(jié)惹到西街的話,到時候李縣長的任務(wù)恐怕就完不成了。我怕到時候被收拾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就連李少你也得遭到牽連啊。”
李東生臉色陰沉下來:“你拿我老子壓我?”
刀疤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李少好好考慮下。”
李東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衝李露喝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嘛?居然敢多管閑事!”
李露不屑的撇撇嘴:“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隻說一點,要是一分鍾之內(nèi)你們再不滾蛋,我保證讓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李露說的話極為霸氣,掃描四周,我們這邊的人數(shù)確實碾壓了刀疤和李東生的人,所以李露說這句話也是有資本的。
李東生憤怒的攥起拳頭,想要動手但被刀疤給攔了下來,刀疤不停地說慎重慎重,以大局為重。
過了大概半分鍾,李東生哼了一聲,道:“今天這事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便立馬轉(zhuǎn)身,帶著他那群學(xué)生兵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我估計他是真害怕了,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無非就是想借坡下驢。
李東生帶人走後,刀疤自然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他拱了拱手,衝李露嘿嘿道:“紅蜘蛛,曹老鬼都那歲數(shù)了,他能滿足的了你嘛?要不你考慮考慮和我在一起唄,早晚我刀疤比他曹老鬼也差不到哪裏去。”
李露嫵媚一笑,點頭說:“好啊,等你什麼時候拿下西街,我就跟你在一起啊。”
“哈哈,好,那咱們一言為定!”刀疤大笑起來。
望著兩人談笑風(fēng)生打情罵俏的模樣,我心裏難受到了極點。尤其是在聽刀疤說的,李露和那什麼
曹老鬼搞到一起,我心裏就難受的不行。
雖然我心裏知道李露之前是做什麼的,可在我倆發(fā)生關(guān)係後,她明明就已經(jīng)不再讓別人碰了啊。現(xiàn)在這樣,是為了爬的更高和更快嗎?
刀疤帶人走後,我再抑製不住心底的思念,衝她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露瞧都沒瞧我一眼,便衝那些摩托車隊喊道:“撤,迴家!”
霎時,這幫人令行禁止,馬上掉頭準(zhǔn)備離開。我著急起來,大聲的喊道:“李露,你不認(rèn)識我了嘛?”
終於,她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我叫紅蜘蛛!”
說完這句話,她便一個瀟灑的漂移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想著那句冷冰冰的話。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之前那個愛我愛到瘋狂的女人。我也是此刻才知道,原來我心中也有她的位置,很重很重。
之前看到過一句話,大意是男人天生都是犯-賤的,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想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吧。
忽然,我腦袋嗡的一下,激動地望向大貓:“大貓,你一定知道李露發(fā)生了什麼事對不對?你告訴我啊!”
看著我癲狂的模樣,大貓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好。”
他先行讓職高的人散了迴學(xué)校,接著把我拉到一偏僻角落,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我想你應(yīng)該猜到了吧,之前讓我照顧你的就是她紅蜘蛛。”
“她不叫紅蜘蛛,她叫李露。”我倔強(qiáng)的說。
“好吧。”大貓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當(dāng)初給葉文籌錢的時候我說我很窮,那些錢都是手下兄弟湊出來的,我隻拿了兩百。”
“記得啊。”我點了點頭:“這不是你在開玩笑嘛?”
大貓苦澀的搖頭,認(rèn)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了,我能活到現(xiàn)在,多虧了大我七歲的姐姐。我姐沒錢上學(xué)沒有文化,想要賺錢隻能去那些會所工作,但我姐可一直都是潔身自好,隻正常的按摩而沒有賣身。
有次一個煞筆喝多了,想要強(qiáng)了我姐,在緊急時刻紅蜘蛛,哦不李露出現(xiàn)了,她把我姐救了下來,並且以後把我姐安排在身邊,我非常的感激她。就趁開學(xué)前買禮物去看她,結(jié)果她得知我在職高上學(xué)後,便托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你小子,並且不能透露你的身份。”
說到這裏,大貓忍不住問:“對了,你倆到底什麼關(guān)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