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朱雯莞爾一笑,不再繼續看下去。
當李蕭毅降服了第一個先天魔神,而且還是最不忿的融後,後續就會變得無比的順利。
畢竟,雖然萬事開頭難,中間難,結尾也難。
但最難的還是開頭,畢竟毫無目標,毫無方向的第一步是最難走的,隻要把第一步走出去,就能走出第二步第三步.
就比如齊騰一,最開始他去證大羅那真的是難得快要絕望了,雖然造化玉碟+封神榜碎片的組合足以讓齊騰一隨意自由的穿梭於各個時間態,可穿梭過去不代表齊騰一就能證道啊,他看著自己的那些同位體都快要絕望了,這要怎麼整啊!
最開始的齊騰一不考慮裝備的情況下是強四中,極為怪異的元嬰修為加上從阿斯加德獲取的大地神格還有中洲隊的資源加持,這要是連強四中都衝不上去那就太丟人了。
在時間態遊走的過程中,齊騰一見識了許多自己的同位體。
和大部分走集眾之道的大羅證道者不同,齊騰一的實力太弱了,他根本不可能直接去吸收那些弱小的時空同位體,但這也讓齊騰一真正的走通了大羅路。
【九天十地大羅劫滅陣】的第一部分名為萬象,取自包羅萬象之意,就是印證了齊騰一最開始的那段證道時光,就是學習,學習和自己的時空同位體的種種手段。
每個時間態的齊騰一多少都有不同,這也給予了齊騰一補充自己的機會,甚至還提供了目前所有人都極為緊缺的事物:時間。
在外時間態十萬年,唯一態可能連一秒鍾都沒有過去,隻是停留外時間態對於先天巔峰而言消耗也太大太大,隻有把自己塞進了造化玉碟的齊騰一才敢這麼玩。
同為阿斯加德神格獲得者之一的朱雯就沒齊騰一那個待遇了,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死亡係神上神,不可能前往外時間態補全自身的不足。
朱雯一直感覺齊騰一就算是獲取了大地神格也難以拯救他的存在感,明明最開始還是個挺正常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存在感越來越低了,這種現象疑似是從齊騰一開始嚐試正統修真開始的?
‘不對,好像一開始齊騰一就有這方麵的苗頭,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在神鬼傳奇1,齊騰一第一次登場的時候他就被楚軒給安排了一個尋找約櫃的任務,然後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人。’
後土已經得知了朱雯口中的已經遇上過融是指的什麼,對此後土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算哪門子的遇上過?十二都天神煞相裏的名字和我們根本就毫無聯係。那是人之祖古起的名字,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古要起那些名字,要知道在古創出土之相的時候我可還在低緯度呢。”
是的,十二都天神煞相這門功法裏有一部是土之後土相,但有一個問題是土之後土相和地皇後土本皇除了名字外,沒有任何的聯係。
修煉這門功法的體修中不乏有人想要試圖通過後土相與地皇有關係,然後通過這種方式給十二都天神煞功迭盒子提升自己的身價,但奈何古的年代過於遙遠又有著絕對之壁阻攔無法探查,可地皇後土那可是一直都活著呢,跟後土一起從微末時期崛起的人皇軍團成員那一個個的可都還活著呢!
事實證明,體修想要通過後土給自己的功法迭盒子的行為根本行不通,指望通過迭盒子的功法來在職業歧視極為嚴重的洪荒天庭獲取一席之地,那還不如指望出現一個體修天才,成個仙,成個聖來的實在。
走體修路線還能成仙的基本上都是後期轉職了,或者在其他體係的基礎上輔修了體修,換句話說體修連個正兒八經的體修仙人都沒有,起不來也是有道理的啊。
朱雯閉目,心中運轉【悟空】鎮壓雜念,隨後準備繼續作手處理地獄歸來大陣的準備工作。
“師尊,我們還是去處理大陣的細節問題吧。”
看著毒舌屬性大爆發,不停吐槽的後土,朱雯開口說道。
“嗐,還能有什麼細節問題需要處理的,都是些不重要的旁枝末節罷了。有那顆種子在就足以了,你還搞什麼細節。”
朱雯微微搖頭,說道:“我們和多元複仇者將會是第一批正麵衝擊南天門的軍隊,也是打響在正麵戰場上反攻洪荒天庭第一槍的部分,哪怕是再怎麼微末的細節也必須要重視.尤其是現在的玉帝,可是鯤鵬。”
當朱雯說到這裏,後土的臉色也是微變。
打著打著,自己的隊友忽然集體變成敵人了,遭遇這種事情是有多麼的絕望,不親身體驗一把是沒法感同身受的。
而鯤鵬就有著強行轉化敵我陣營的能力,在已經沒可能降臨的功德曆中,鯤鵬就進行了一項騷操作,那就是把整個主神陣營所有參與了圍攻任煌一戰的代行者,全都策反了!所有的代行者全都下令,三枚令符全都用上,隻為了殺死弓長恆!
所有被策反的代行者全都是對主神陣營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因為自己小時候因為主神陣營反抗功德之輪的行為成為了孤兒,然後與主神陣營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雲雲,最後就是潛伏在主神陣營裏隻為了在關鍵時刻出手摧毀主神陣營最後的希望。
劇本是好劇本,但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鯤鵬它已經懶到了演都不願意演一下的程度,它甚至懶得換一個角色卡設定,直接把所有的代行者全都設定成了因為主神而變成的孤兒。
這劇本都是一模一樣的啊!
“所以我才要反複的檢查,師尊你是皇級聖人,就算是鯤鵬也沒法修改您的時間線,但鯤鵬可以在我們的大陣上做些手腳,或許隻要逆轉一個符文,就會在最後時刻引發整個大陣的逆轉效應。到那時難道我們還要讓吳傑來幫我們擦屁股嗎?”
地獄歸來大陣,目前已經被後土更名為【舊闕重光大陣】,雖然有昋地神話形態的力量分支幫忙承擔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壓力,但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也至少有著上百億枚符文構成。
但隻要鯤鵬輕輕撥動舊闕重光大陣中的一個符文,就有可能導致整個大陣上百億符文都失效,甚至是效果逆轉。
——此事在思想鋼印中亦有記載
那麼要怎麼才能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答案是記住上百億枚符文,記住上百億枚符文的每一個位置細節。
看上去很難,實際上也很難。
光是記住就相當麻煩了,還要時刻注意其中的某一枚符文是否會出現誤差,這對於朱雯而言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朱雯卻如同習以為常一般,日複一日的監控著整個大陣。
自從蜀山一行後,一種緊迫感籠罩在了中洲眾人心頭。和冰鳳在外時間態遊走,不知道正在搞些什麼的齊騰一暫且不論,其他人眼見大羅金性無望,便幹脆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決戰之日上,為決戰之日做著準備。
李蕭毅選擇了成為神王,朱雯不停的檢測舊闕重光大陣,霸王和多元複仇者們早已經躍躍欲試,王俠和昆侖軍團整裝待發.但還有一些人則是和大決戰前的整體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地獄中,李蕭毅和先天魔神們的論道正在繼續,但就如同朱雯所說的那般,當李蕭毅將融征服的同時,其他先天魔神就已經在氣勢上矮了李蕭毅一截,甚至已經在心裏認可李蕭毅了。
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這群先天魔神都認為李蕭毅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就在這時地獄的穹頂微微顫抖了剎那,原本正要與李蕭毅進行論道的玄武不滿的看了一眼,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一塊龜甲扔出,暫時的加固了一下地獄與深淵的鏈接。
地獄一直都在深淵的最低端,深淵除了與低緯度有著不淺的聯係,本身也是前往地獄的通道。
除非是用主神,或者是聖人以大法力跨越位麵間隙,不然生靈想要在活著的情況下進入地獄唯有從深淵一路走下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道力量是可以影響到地獄和深淵之間的通道的,如果斷開的話,想要重新連接在一起那可就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續上了。
“是,是那個力量。”
“沒錯,就是那個力量。”
“好恐怖的力量,這種肉身強度,怕不是已經超越了祖巫,踏入了一個更高層次了!水之祖巫,您怎麼看?”
“是她,錯不了的。”被召喚,或者說被趕到地獄的水之祖巫嘴角一抽,對身邊的‘族人’說道:“隻不過她和我們巫的道路並不相同,還是莫要拿我們的標準去對標她了,小心挨揍。”
中洲隊中有人和大決戰前的整體氛圍格格不入,很巧的是地獄之中同樣有著這樣的生靈,他們也和地獄中心正在論道的神戰現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些圍觀之人並非是牛頭族,馬麵族這種地獄的萬族公務員,而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巫!
根據羅的指點,巫其實存在著兩種,一種是早在洪荒曆就已經存在,擁有著超凡力量的人類。
另一種則是被當時尚且弱小的人類創造出來的戰爭兵器,【巫】。
巫是一種很瘋狂的構想,吞噬一切能量來強化肉身都還是次要,巫之道真正恐怖的地方在於,他們是直接把低緯度的力量鏈接到了自己身上,這種行為對精神的創傷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但卻換來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成為人類反攻洪荒大陸的一大助力。
自從人皇五行鎮乾坤後,就沒有新的巫誕生了,一方麵是人類已經成為多元霸主,不再需要巫這種犧牲理智和精神換取實力的戰爭兵器,另一方麵是五行鎮乾坤,斷絕低緯度的影響,巫真正的力量來源沒有了。
當年的封神大戰結束後,巫就被洪荒天庭的仙人集團進行了清算。
在獨立之日的最後階段,趙櫻空反複的毆打了趙綴空,最後殺人誅心把趙綴空抬走了,而在這個過程中趙櫻空也和趙綴空聊起過【巫】之身份,並且當時還在場的孫悟空也對於巫之事發表過看法。
孫悟空對於洪荒天庭卸磨殺驢的行為很不滿,大部分巫都被鎮壓進了地獄,這還是孫悟空親自押送的,生怕出現什麼意外。現如今這般情況,這群被鎮壓在地獄的巫自然也是得到了解放,他們在地獄中靜候召喚,戰爭的召喚。
並且,地獄之中的巫族數量還在增加。
實力強大的大巫和極個別祖巫破開空間從洪荒天庭逃走,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做的太絕,也可能是當時的洪荒天庭多少還有點良心,洪荒天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這件事。
孫悟空並不知道這些大巫的下落,隻知道他們逃亡了多元宇宙的深處,不過羅老師是知道的。
多元宇宙目前沒有被鎮壓在地獄,而是隱藏在多元宇宙各個位麵之中的巫,在洪荒天庭的標準中那都是戰力等同聖人的【大巫】級別,甚至還有一位是模仿曾經水之先天魔神共工而生,擁有著高聖戰力的【水之祖巫】。
那位水之祖巫狀態極差,據他所說他這一身傷勢倒不是因洪荒天庭而起,而是隨著人皇遠征負麵多元時留下的舊傷,一直都沒能養好。
當年隨著人皇遠征負麵多元的人類強者中,就有著戰力等同於高聖的十二祖巫,洪荒天庭目前流傳的十二都天神煞功(體修版)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十二祖巫身上,隻是目前正麵多元宇宙之中僅存的祖巫唯有水之祖巫,其他的祖巫皆是隕落在了負麵多元。
“算算人數.是不是快要齊全了?”
水之祖巫忽然開口,一旁的大巫【後·長著一張張恆臉·羿】點頭說道:“沒錯,除去隕落的,墮入深淵的,隻剩下最後一個大巫,整個多元宇宙的巫族就都匯聚在這裏了。”
“還差誰?”
“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