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你放心好了。”
素心話中流露出來的惆悵,讓淩風心中也湧起了一抹離別的憂愁:“無論將來我淩風是問鼎天玄,還是落魄的迎街乞討,隻要人在於蘭國內(nèi),一定要去天意門探望你。”
“我倒是希望你能落魄到朝不保夕的地步,那時候至少可以接濟你,這樣能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素心自嘲的一笑。
她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以淩風的天賦和潛力,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呢。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沉默。
三女都知道,這一次考核之後,她們和淩風之間,會分開一段很長很長時間了。
漫無目的的沿著河道的沿岸遊走,就在此刻,幾人發(fā)現(xiàn)了七八個倒在岸邊的院生。
這些生乃下品屬國江潮國的生,此刻全部如蹦上岸的魚兒,倒在草地上,口吐白沫,連爬都爬不起來。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水裏下毒,讓我們?nèi)矸αΓ菟牙训摹!?br />
一個江潮國的生四肢敞開,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如果讓我遇到這個小子,定然讓他後悔從娘胎裏爬出來。”
其他幾個江潮國的生握拳透掌,均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你們嘴上的王八蛋就是大爺我。”
就在此刻,淩風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道:“你們幾個,通通將身上的玉牌拿出來吧。”
“你小子是誰,有種報出名號來。”
一個江潮國的生艱難的用手腕撐起身軀,怒喝道:“我一定要給我院的長們報信,讓你好看。”
“神武院淩風是也。”
淩風一邊自保門號,一邊伸出手,在這些人身上搜刮起來。
但是讓淩風無語的是,因為這些生的實力低微,七八個人竟然僅僅湊出了一百塊玉牌的積分。
“你們身上中的毒,幾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除,到時候一定要記得給你院的長報信,就我神域鎮(zhèn)天道的淩風在這裏等著他們來問罪。”
擱下狠話,淩風連正眼都沒有打量過這些如死魚一般的江潮國生,帶著素心等人轉(zhuǎn)頭便走。
這樣的事,在河流沿岸不停的上演著。
短短一天時間內(nèi),飛瓊國和以淩風為首的神域鎮(zhèn)天道生就從中了十香軟筋散的諸多院生身上搜刮了上萬塊的玉牌積分。
這樣龐大的利潤,登時讓飛瓊國的人馬笑的合不攏嘴。
同樣的,隨著越來越多的院生被淩風打劫,氣憤不過,紛紛糾集同門的生,來找淩風問罪。
不過礙於淩風這邊幾十個人的修為高深,這些問罪的院生均是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上萬人的大隊伍,此刻,因為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這上萬人的雜牌軍都沒有選擇立即動手。
再次打發(fā)了一群不知好歹的生之後,淩風和飛瓊國的強者沒有繼續(xù)搜刮其他院生受傷的玉牌。
因為火苗已經(jīng)點燃,接下來隻能等待對方的人馬全部匯聚在一起,在來個一網(wǎng)打盡。
夜?jié)u深,淩風和飛瓊國一行七十來人全部匯聚在一起,商討大計。
“淩風,眼下那些被我們打劫的生的同門紛紛來找我們問罪,匯聚在沿岸上方。”
李清虹有些擔憂的道:“方才我派人去查探了一方,發(fā)現(xiàn)匯聚的生已經(jīng)不下萬人了。”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淩風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對了,你可見到這些生之中,有多少上品屬國的生之內(nèi)?”
“拜天國,狂人國,逍遙國的生混雜在其中的也有不少,但是卻不見陳克和狂人國的領(lǐng)軍人物,楚狂人。”
李清虹皺著眉頭道:“按照道理來,拜天國,狂人國,和逍遙國的生被我們打劫的也有不少,但是此刻他們的主力人馬卻不見一點動靜,這似乎就有點可疑了。”
“逍遙國以林樂山為首的精英份子不到位,我們的計劃就不好展開,還是等等再。”
淩風沉吟的道:“此刻因為是黑夜,打鬥不方便,按照我的估計,明天火候就差不多了,大部分的牛鬼神蛇都會蹦躂出來,找我們算賬了。”
“那就拖延一晚,等明日早上再看吧。”
李清虹對著身邊的一群飛瓊國的生交代道:“今天晚上,大家通通不準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來通知我和淩風,清楚了沒有?”
“知道了姐。”
飛瓊國的生紛紛點頭,個別實力高強之輩,獨自離開,去監(jiān)視敵人的一舉一動了。
淩風自然也不會幹閑著,吩咐濟苦海,疾如電,猛如虎,狂如龍潛入地方陣營,打探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素手齋的一群少女和淩風就呆在原地,靜靜的等待天亮。
深夜之中,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腳步之聲,在沿岸的上方匯聚。
這些聲音自然是附近那些被淩風打劫後,前來馳援的院生。
馳援的腳步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急促,最終猶如萬馬奔騰一般,無休無盡。
“少主,敵方已經(jīng)匯聚了接近十萬人,此刻正常朝我們這邊進發(fā)了。”
就在此刻,去監(jiān)視敵人動靜的濟苦海飛奔而來,稟告了最新的事發(fā)進展。
“淩風……情況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
以此同時,一夜未睡的李清虹也帶著幾十人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夜之間,匯聚在河流沿岸的院生達到了十萬之眾,連拜天國的天才陳克,狂人國的領(lǐng)軍人物楚狂人都在其中,此刻正浩浩蕩蕩的如潮水一般,朝我們這邊席卷而來。”
“有沒有見到逍遙國生的影子?特別是林樂山?”
淩風睜開眼睛,緩緩的問道。
不知為何,沒有見到林樂山,淩風就是有些不安心。
“起來倒是很奇怪。”
李清虹詫異的道:“逍遙國的生雖然有混夾在其中,不過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蝦米,神橋境以上的強者,竟然一個都沒有,更別提他們院第一天才,林樂山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人家已經(jīng)開始圍剿我們,那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去會一會了。”
淩風站起身軀,拍下衣裳上的落水,目光投向沿岸的遠方,露出一絲森然的蕭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