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蟬說完那句奶聲奶氣的話後,便靠在趙碩身上,沉默不語。或許是三女裏,最早認識趙碩,對趙碩最為親近。
辛長老對這個初到宗門的小丫頭極為喜歡,如今也知道了郭永和郭蟬便是老友的孫輩,那種喜歡已經不止是師徒之間的了。就感覺這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孫子,孫女一般。
“還有無人要上臺挑戰。”辛長老再次問道。
場麵一時間便的安靜,眾人彼此相望,卻沒人願意上臺。辛長老見狀也不再強求,宗門經過變故,人才本就凋零,如今榜上的自的實力也就中遊一部分較之去年差上了一些,其他也都還算可以。
等待了片刻,見無人上場,辛長老便道:“既然如此,本屆的丹靈榜之爭就到此......”
不過辛長老的話還未說完,與石勁和楊嫣坐於一起的花裳卻站了起來,說道:“且慢,我想要挑戰。”
迴生丹的藥效驚人,如今花裳的氣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大病初遇,麵色紅潤有光澤,眉宇之間雖依舊嫵媚,但更多的是一股英氣。看到花裳無恙,郭永的心也安了幾分。
就在郭永想要收迴目光的時候,卻是突然覺得自己看不出花裳的修為了。這是何故?郭永再次將目光凝聚在花裳身上,依舊看不出深淺。難道她一身修為全無了?郭永隨即搖頭,他明明可以從花裳身上感覺到元氣的波動。
郭永一時間也猜測不出一個結果,便沒再多謝,稍後一聞便知。
擂臺上,辛長老聞言倒是有些驚奇。花裳受傷他就在場,這丫頭大病初愈按說是不應該參加這樣的比賽的。不過花裳主動提出,他也無權拒絕,隻能好心勸道:“花裳,你的傷還未好利索,我看不如來年再戰吧!”
“謝長老關心,我已經無礙了,傾城妹妹給的丹藥很有效。”花裳平靜的詮釋著自己的執著。
“那好吧!”辛長老知道這丫頭是個執著的丫頭,便沒再多勸說,隻是道:“那就先找個弱一點的挑戰,能登榜即可。說說看,你想挑戰誰?”
“本屆丹靈榜之爭不是隨意挑戰的嗎?”
“是隨意挑戰,按理說,如果永兒今日再次的話,你連他都可以挑戰,不過卻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也將失去挑戰其他人的資格。”辛長老以為花裳是想奪得高一點的名次,好意相勸。
“如此便好。”花裳隻是想讓辛長老重申一下比賽規則罷了,隨即指著排在第四名的趙碩道:“我要挑戰她,趙碩。我要證明自己不比郭永的任何一個女人差。”
此言一出,四野一片寂靜,隨即便掀起一陣軒然大波。就連郭永都不禁有些莞爾。
不可否認,花裳這丫頭已經在郭永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現在郭永都還清楚記得對方央求自己喊她一聲裳兒時候的那種心碎,而自後的一個擁抱郭永至今都沒完成。
不過郭永覺得花裳太過偏執了,修為的高低根本不足以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況且她選擇趙碩,不是自討苦吃麼。趙碩作為三女之首,無時無刻不再防備著花裳。
“花裳師姐不會是瘋了吧!方才趙師姐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她願意,甚至奪得第二名都不在話下。”
“不知道,且看看吧!話說我最佩服郭永師兄的一點並不是他的修為,而是他有如此多的如花美眷。趙碩師姐,淚兒師姐,傾城師妹,哪一個不是生的傾國傾城。如今花裳師姐也有意跟隨郭永師兄,整個丹靈宗也就剩下秦念師姐一人了。”
“秦念師姐乃是鄧誌師兄的,你小子就別想了。不過你倒是少說了幾人,看到那邊坐著的兩位姑娘沒,她二人可是商盟南宮家的雙花,也有意跟隨郭永師兄,還有元氣宗的首席大弟子李甜甜,都和郭永師兄關係不淺。”
“兄弟,請你高抬貴手,別再說了,再說我就要羨慕死了。”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花裳已經等在了那裏。趙碩沉思了片刻,對著一旁的郭蟬問道:“蟬兒,花裳姐姐也想嫁給你郭永哥哥,你願意嗎?”
“聽說花裳姐姐為救傾城姐姐差點死了,雖然我隻想認你一個嫂子姐姐,可是她也很可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趙碩在郭蟬鼻子上捏了一下,說道:“你個死丫頭,平日裏白疼你了。”
說罷!趙碩騰身而起,落在擂臺的另一側,直視著這個救過自己姐妹,卻有要和自己搶男人的女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都說愛是自私的,縱然是中間夾在了救命之恩,也無法代替,衡量。
沉默良久,終還是趙碩開口道:“你救了傾城,我很感激你,愛一個人沒有錯,我也明白你的苦,若你真的可以勝我,我不會再在你和郭永之間橫生枝節。”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並不需要別人來憐憫。我隻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出手吧!”這一次的生死劫,讓花裳成熟了不少,對於感情也內斂了許多。
兩人似商量好的,竟是同時向前邁開了步伐。這一邁步,眾人便感覺到了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勢自擂臺上傳來。一股氣勢很柔和,一股氣勢卻充斥著霸道。
“居然都是辰境一階,怎麼可能?”郭永感應無比敏銳,但是從氣勢行便瞬間判斷出了二人的修為。趙碩可以達到辰境,郭永覺得是必然的。可是花裳居然也達到了這等修為就太駭人聽聞了。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見花裳的時候也正是後者差一點被嶽清擊殺的那一天,修為也才堪堪達到丹境五階而已。縱然迴生丹藥力再驚人,也不可能在將人治好之後,還保有可以讓人連續突破五個境界的藥力。
二女臨近,趙碩一擊耀天決打出,花裳居然也打出了一擊耀天決。不光是地下的一眾弟子,就連幾位長老,趙碩的奶奶大皇子等人都疑惑不解。至於,郭永和趙碩則不止是疑惑了,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花裳身上一定有秘密,郭永此刻覺得花裳充滿了神秘。
強大的氣浪成圓形爆散而開,兩人都被一拳震退。立身擂臺,仙袂無風自動,長發宛如淩波起伏。
“這耀天決是他教你的?”趙碩心中騰起一抹醋意,耀天決乃趙家不傳之秘,隻傳於了郭永一個外人,卻不曾想後者將之傳給了花裳。趙碩無限委屈,自覺自己信錯了人。
郭永望之,大唿冤枉。
“你就這麼不相信他嗎?”花裳玩味的盯著趙碩道:“即是如此,我倒是替他覺得冤枉和不值了。”
“冤枉不冤枉,他日見他一問便知,值與不值,也不是你說了算。”趙碩麵色不再平靜,方才對拚,她已經感覺到了花裳並不弱與她。
“何須他日,今日便可。”花裳心中依舊在意郭永,不想讓郭永被趙碩誤會,說道:“這耀天決乃是我方才自學的,信不信由你。”
“這不可能。”
莫說是趙碩,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耀天決若這麼好學,便不是趙家的不傳之秘了,也不會成為地級元技了。
在場恐怕也隻有郭永相信這話了。隻有郭永最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外傳過耀天決,隻是他無法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在別人使用元技的時候,瞬間學會,並能以此元技打迴去,這究竟是什麼能力。
“再來。”為了印證花裳的話,趙碩這一次直接動用了趙家的核心元技,七禪絕。
隻見趙碩一指點出,一道與自己元氣一色的光芒直接自她的指尖直射而出,向著花裳直襲而去。
花裳毫無懼色,同樣一指點出,這種與花家拈花指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指法花裳學起來更快。紫色光芒自花裳直接同樣直射而出,動作絲毫不慢於趙碩。
兩道光芒撞擊在了一起,爆發出沉悶的響聲。隨即,便是相互吞噬,但那交接的地方卻始終保持在那裏,沒有移動半分,可見二女實力不相伯仲。
對拚了片刻,二女竟是同時抬起另一隻手,又是一擊七禪絕。
隨後,二女以這光芒為劍,比拚了起了劍法。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動作,倒像是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臺上兩人有來有迴,身姿搖曳,唯美至極。趙碩白袂如淩波仙子,花裳紫衣似絕代佳人。
臺下眾人早已看傻了眼,這一刻沒有人再去懷疑花裳的話,就連趙碩本人都深信不疑。隻是這種駭人聽聞的能力,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看來大陸之上還有這太多我不曾了解的秘密和能力啊!郭永看著感歎。“阿火,你可看出來了那紫衣姑娘的能力。”
“迴主人,屬下眼拙,並不知道。”
郭永沒再追問,再次將目光轉向擂臺,想看一看這二女到底會戰出怎樣一個結果。
或許是久攻不下,趙碩竟是想要以傷換傷,來比拚各自的抵抗能力。主動露出破綻而不顧,直指對方的要害。而花裳也不知是臨摹成了習慣,還是故意為之,居然也學著趙碩的動作。
眾人大驚,不光是趙碩的奶奶,就連辛長老也騰身而起,欲要阻止。不過有人卻快了他們一步。
隻見一道殘影略過天際,郭永便出現在了二女中間。雙手耀天決同出,龍吟之聲響徹天地。郭永憑借耀天決,將二女手上的光芒捏個稀碎。臉上顯露出一絲薄怒。“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