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裏!惫雷园肟章湎,重新迴到三女身邊,臉色卻有些凝重。
“怎麼一迴事?”三女不解,花裳代為問道:“難道胡蝶姑娘和大石頭沒來這裏嗎?”
“來是來了,不過從搜尋的記憶來看,他們的境遇堪憂!甭宰魍nD,郭永詳細解釋道:“按照我得到的消息,胡蝶幾人四天前便來到了此處,隻不過胡蝶已經被程法老給抓起來了,如今已經送到了血蝴蝶部落的總部,生死不明。至於石勁則因為當日程法老主要針對胡蝶才有幸逃脫!
“以大石頭的性格,他一定迴去血蝴蝶部落救人的。我們現在便動身去那裏。”花裳與石勁自小一起長大,對後者的了解,遠超於眾人。
郭永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率先向著血蝴蝶部落的方向而去,心中卻一直在暗自分析著敵我差距。
其實郭永得到的消息並非這麼簡單,隻不過沒說出來隻是不想讓幾女太過擔憂罷了。從那人的記憶中,郭永知道,程法老將胡蝶送往血蝴蝶部落,實則是為了逼胡蝶的母親現身罷了。自血蝴蝶部落分崩離析之日起,胡蝶的母親便帶著少陰地寒石從此下落不明。
之前流傳出去的消息都是胡蝶之母下場如何淒慘,實則並非如此,隻不過是想以此為餌,吸引胡蝶上鉤罷了。堂堂血蝴蝶部主,耀境七階強者,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人擺布。
郭永可以預見,在血蝴蝶部落之中他將要麵對怎麼樣的境況。不光要麵對血蝴蝶剩餘的三大法老,很有可能還有迅電盟的耀境強者。局麵已經不能用嚴峻來形容,但這是得到兩大神石獲取力龍碑的唯一機會,郭永別無選擇。
自銀沙部落到血蝴蝶部落總部,相距近八百裏。四人風雨兼程,馬不停蹄,也足足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到此處。
當第一眼看到血蝴蝶部落的時候,連郭永都被深深的震撼了。較之之前所見的那些部落,血蝴蝶雖說依舊依附於綠洲之中,但卻更像一個城池。
規模龐大的巨石城牆將整個綠洲的湖泊和房屋全部包裹在其中,這裏的屋舍已不再是以木頭拚接而成,而是用石塊堆砌而成。不論是綠洲的麵積亦或是湖泊的麵積,都是郭永進入大漠以來所見之中最大的。
這裏看上去不像一個沙漠部落,更像是一座城池,雖然不及東勝某些大城繁華。但這裏同樣商鋪林立,來往人群絡繹不絕。
“這裏好美!”四人立於遠方沙丘眺望,三女忍不住讚歎。
“走吧!我想我們進去應該不會有人阻攔!惫揽吹匠情T下來往進出的商隊,便知曉這裏想來便是漠南之地的物品兌換之地。平日裏各個部落往來於此交換買賣東西,時常出現新麵孔實屬正常。
果然一切都如郭永所料,四人進程之時,兩旁守衛都不曾正眼看他們,又何來阻攔一說。
這裏雖說是血蝴蝶部落的私有之地,但因為往來的商人無數,整個城市都顯得擁擠。城中的房屋建設風格與東勝城市極為相似,隻不過因為都是環湖而建,有些街道略短罷了。
“這裏居然有一家酒樓!彼娜四诖蠼闵闲凶撸罎M心想著的都是該去哪裏打探消息。倒是三女完全被這突兀的大漠之城所吸引,一路上東看看,西望望。
酒樓?郭永聞聲望去,還真在十米開外發現了一家酒樓。看三女欣喜的表情,郭永便知連續多日的幹糧已經讓三人吃膩了,她們想換一換口味兒。也罷!世間之人最喜歡茶餘飯後聚在一起談論見聞,酒樓不失為一個打探消息的好方法。念及此處,郭永便道:“既然有酒樓,那便進去坐坐吧!”
得了郭永的允許,三女歡欣雀躍,結伴三兩步便衝了進去。郭永本想跟進去,卻在收迴目光之際,在一處牆壁上看到了貼出的告示,胡蝶的名字躍然於告示之上。
這告示有些陳舊,顯然貼出的時日已經有幾天了。故此看得人已經不多了,隻有零星的三兩人。郭永如今最缺的便是消息,這等送上門的消息又怎麼會錯過。
三兩步來到告示之前,當閱讀完告示上的內容,臉色不免一寒。那三大法老居然為了逼胡蝶之母現身,不惜處死胡蝶,日期便定在明日的午時,當真是歹毒。
“小兄弟是胡蝶的什麼人?”就在這時,一道女子的聲音自郭永耳畔響起。迴身望去,此女子頭戴黑紗鬥篷,看不清相貌,但那曼妙的身體卻足以使任何男人熱血噴張。
那女子如今正麵對著郭永,顯然是在與郭永說話。
郭永上下瞅了瞅那女子,戒備之心大起。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是人與生俱來都會防備。郭永微微一歎,並沒有說真話。“不相幹的人而已,隻不過曾經見過胡蝶姑娘天仙般的容顏,覺得就這般處死有些可惜了!
“僅此而已?”那女子似是有些不信,側目追問道:“一個不相幹的人為何看了這告示,表情會如此凝重?”
“閣下不用套我的話,我還有同伴在等我,先告辭了!比缃裾麄血蝴蝶部落都被三大法老掌控,城中耳目眾多,難保眼前之人不是三大法老的人。
抱了抱拳,沒有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郭永直接轉身進入了酒樓之中。得到了該知道的消息已經足夠了,接下來便是尋找解救之法,沒必要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說一下沒用的廢話。
酒樓之中,三女已經點好了菜肴,就等郭永的到來。郭永將自己看到的告示內容說給了三女,眾人便陷入了沉默,開始一起想辦法。
其間,偶爾也能聽到別桌的食客在談論此事。隻不過他們隻是將此當做一個談資罷了,縱然語氣中有歎惋之意,卻毫無憐憫之情。這便是修煉界,隻要事不關己,他人死活與我何幹。
一番思索,卻始終尋不到一個好的辦法,最終也隻能決定明日午時強行奪人。因為可能會同時碰到多名耀境強者,所以郭永並沒有讓三女出手的意思。
插足飯飽之後,四人就在此處訂好房間,便去往了那將要處死胡蝶的刑場。不論是明搶還是暗奪,郭永都必須先摸清楚這裏的環境。
當然,郭永也趁機埋下了十餘顆地雷丹。不求炸死多少人,隻要能製造混亂即可。
一夜無語。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趕往了那行刑現場,目的自然是想占據一個靠前的位置。郭永四人自然是不例外,不過為了擔心營救失敗,郭永並沒有與三女站在一起,怕連累了她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不算大的廣場之上,人已經越來越多。
就在郭永百無聊賴之際,身旁再次響起了昨日那女子的聲音。“小兄弟來的這麼早,是有什麼企圖嗎?”
聞言,郭永心中一跳,暗道:這女子不會真的是三大法老的人吧!握了握拳,郭永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企圖,這裏比我來的更早的人多的是,難不成人人都有企圖?”
“那倒是可惜了,我本想與你聯手的!蹦桥右琅f昨日裝扮,很是惋惜的道:“實不相瞞,在這偌大的血蝴蝶部落之中,我沒有人敢去相信。倒是昨日第一次見到小兄弟便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看來這一次我的直覺有誤!
這話讓郭永很是詫異,不免多看了對方一眼。無奈通天之心居然觀察不出對方的內心,郭永隻能暗自揣測。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不是胡蝶的母親,便是三大法老的人,故意來套自己的話。
“到時候再說吧!”郭永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在不能百分百確定對方身份之前,郭永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四下全都是錯雜的議論之聲。眾人在推測,蝴蝶之母會不會前來營救自己的女兒。
終於到了正午時分,一聲囉響劃破長空,四野頓時寂靜。
眾人最想見到的場麵便要上演,每個人都屏息凝神。不多時,一隊人馬押送著囚車自遠處緩緩行來。那囚車之中略顯清減,蓬頭垢麵的女子乃是胡蝶無疑。
看到胡蝶,郭永身旁那女子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就連唿吸都便的急促。這一切都被郭永收入眼中,微微側目,暗歎,難道此女真的是胡蝶的母親?若正如自己所想的話,那麼今日截囚之事便會多少幾分勝算。
囚車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廣場的中央。胡蝶一身落寞,寂寥無聲,白色囚衣之上有著道道血痕,顯然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這些觸目驚心的傷,讓郭永都有些動容。但修煉界本就如此,在絕對利益麵前,又有多少人會常懷憐香惜玉之心。
那血蝴蝶的三大法老似是有意等待胡蝶之母現身,並沒有第一時間登場。而是派上了幾名手持長鞭的下屬,對著胡蝶又是一陣鞭策,那聲聲入骨的聲響讓人看了不免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