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淩遲其實便是千刀萬剮,那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殺人手法。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是一種肢 解的懲罰。
這一生命令讓郭永內心為之一震,後怕到了極點。四個方向被包圍,郭永想要同時抵擋四個方向的攻擊簡直難如登天,何況這乃是封境修者使出的玄級元技。
雙手元氣大勝,縱然知道或許不敵,但郭永的字典裏麵沒有坐以待斃。以極快的速度打出兩記耀天訣去抵擋身後和左側的那道虛影之後,郭永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坈金銳血的防禦力了。並非是郭永無法在動用耀天訣,實在是那四道身影的速度太快,郭永隻能再次時間之內打出兩記玄級耀天訣。
動用了大倍化術,索性身後和左側的虛影被雙龍拖住,並且有粉碎之勢。但右側和身前的虛影已經到了眼前,郭永已經做好準備,打算丟棄分身,將真身挪到別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下的烈火鳥突然噴出一道紅彤彤的火焰。這火焰看似平凡,卻硬生生將那兩道虛影給融化了。
這便是蘊含了淨世火蓮之能的火焰嗎?郭永能從這火焰之中感受到一股淨世之能,見烈火鳥幫其抵擋住了這兩道攻擊,頓時心中大定。
“火火,全力向西。”郭永不敢有任何耽擱,隻能盡量擺脫天火。
“這是什麼火焰?居然可以瞬間淨化掉元技?”這一幕讓天火差點驚掉下巴,必死之舉竟然被一隻靈獸給化解了,這讓天火對於烈火鳥的垂涎更加炙熱。“此鳥我一定要得到。”
語罷,天火身影自原地消失,再一次向郭永追去。
這兩人一獸一路向西,走走停停,一追便是五天五夜。縱然郭永坐在烈火鳥背上,沒有浪費任何元氣去飛行,也覺得一震虛脫。而身後窮追不舍的天火卻依舊遊刃有餘,這便是封境與耀境元氣存量的差距。
此時,郭永的麵前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顯然已經脫離了赤焰沙漠,進入了東荒地界。原本從天火部落進入東皇以烈火鳥的速度隻需要兩天時間,隻不過為了躲避天火,郭永與烈火鳥一直在繞路罷了。
“木木,放開你的感知,看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封境強者,我必須禍水東引。”郭永知道,除了找到一個足以牽製天火的人之外,別無他法。
然而,郭永的話音剛落,眼前的空間便再次開始波動,隨即天火直接橫身與郭永的麵前。“小子,居然讓你逃了五天,不過你縱然逃到天涯海角也無用。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裏叫終結之穀,在大陸的曆史上有許多強者都葬身於此地,讓你小子死在此地,到時便宜你了。”
郭永沒有迴話,而是因為天火的言詞,認真的審視起了身下的山林。山林蒼翠無比,順著山勢蔓延。在山林之中,有著一條河流靜靜的向著北方流淌。在這河流的某一處狹窄之地,兩邊都是壁立千仞的巖壁,河流也變得湍急無比。想來這便是天火口中的終結之穀。
“真的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嗎?”郭永略顯疲憊的問道。他能感覺到身下烈火鳥也虛弱無比,實在不適合在長途飛行。與其累死,還不如與天火來一場正麵較量。
“小子,到了現在你還向刷什麼陰謀詭計?”天火能夠感受到郭永元氣不支,當然他自己也不好受,趁著說話的機會他吞下了幾枚迴元丹。
“若是我可以讓你也成就逆天血脈呢?”郭永一邊煉化著入腹的丹藥,一邊問道。
“讓我也成為逆天血脈?”天火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肆無忌憚的嘲諷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當我不知道逆天血脈都是天生的嗎?”
“那是你孤陋寡聞!”郭永想要坑殺對方,不得不暴露一些秘聞,說道:“在擎天八族的血族之中有一種逆轉血脈的方法,可以將自己的血脈逆轉給別人。”
“血族的逆轉血脈之術?”其實關於這等秘法天火在攻破蠻王部落之後曾在蠻王部落之中得到過相關的消息,聞言心中一震。逆天血脈誰不想得到,縱然是已經拜托了八禁之力的天火也不例外。“這麼說,你懂得此秘法?難怪你可以煉化血族五靈獸神駿的血脈!”
郭永沒有隱瞞,直接開啟了皇道帝血,頓時一股帝王氣息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這便是皇道帝血的氣息,想必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細細體味著那股帝王氣息,天火詫異的同時露出一抹驚喜。他雖然無法明白為何一個人可以同時兼具兩種逆天血脈,但卻可以肯定那股氣息的確源自於皇道帝血。
“你真願意幫我成就逆天血脈?”天火知道這是郭永為了換取性命的無奈之舉,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隻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將桑土宰血逆轉給你。我懂逆轉之術,他日可以將此血脈補迴來,前提是要有命活到他日。”郭永不斷示弱,降低天火的戒心。
“好!那我們約法三章,我今日放過你,他日你不許來我天火部落尋仇。”天火冠冕堂皇的提出約定,實則心裏已經準備等郭永幫自己成就逆天血脈之後,當場將之格殺。
郭永點了點頭,裝出一副苦悶的表情。其實對於天火的心思,郭永隨無法看透,卻也心知肚明。暗道:隻要給我近身的機會,到時候死的是誰還兩說呢!
“我需要一天的時間迴複元氣!”拿捏住了天火的心思,郭永趁機提出要求。實則是想恢複到巔峰狀態,以擺脫天火狗急跳牆時候的危機。
為了逆天血脈,天火隻能答應,默默點了點頭,隨即與郭永一同落入山林之中,盤膝之前不忘警告郭永。“小子,你最好別刷什麼花招,否則拚著不要逆天血脈,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郭永悻悻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抱怨的樣子道:“我能耍什麼花樣,要是可以的話,早就跑了,還用等在這裏任你拿捏。”
“知道就好。”
於此同時,在東荒的東偏北部山林之中,徐傾城三女和杜老,林藥師五人正在飛速前行。一路向北而去,行色匆匆,顯然一直得不到郭永的音訊,三女都擔憂無比。
“傾城主母,停下來歇一歇吧!此地是東荒的萬獸林,再往北三千餘裏乃是終結之穀。 這山林貫穿南北近萬裏,其間元獸無數,還有著許多實力強大的傭兵團隊,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戰力,否則一旦遇到危險,我和杜老可沒能力保護你們。”林藥師對於東荒甚是了解,見三女不要命的趕路,忍不住勸說道。
“可是,可是相公他被封境強者追殺,這都已經五日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麼不著急。”徐傾城情至深愛之切,焦急的道。
“請主母放心,少主在我和林兄弟體內都存有元氣團,我二人如今都還無事,證明少主他應該還安然無恙。”杜老也出言相勸,說道:“何況,縱然三位主母趕到了少主的身邊,也改變不了任何狀況,說不準還會讓少主分心。”
“杜兄說的一點也不錯,少主說了,讓我二人將你們安全送到東荒的望東城,說是會在那裏和你們匯合,說不準他已經提前到了望東城,在那裏等著我們也說不準。依我之見,我們應該原地休息,等恢複了體力再改道望東城。”
“不行。”出言的乃是花裳,她同樣焦急無比,迴絕道:“我心跳的厲害,這乃是蒼天霸血的心血來潮,可以預知自己和最重要之人的危險。如今我們並無危險,說明相公他正經曆這極為艱難的處境。按照天火部落進入東荒的路線,相公定然在終結之穀某處,我們必須先找到相公再說。縱然無法改變戰局,我們也要與相公死在一起。”
三女對郭永的心思,就連杜老二人都為之動容。無聲一歎,杜老二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無奈道:“也罷!我二人會護送三位主母前往終結之穀,不過此刻必須停下來休息,已經不眠不休奔波了五日,別說是三位主母,就算是老奴也甚是疲憊。此去的路上萬一出現什麼危險,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也堪堪隻能自保而已,如何護三位主母的安全。”
杜老苦口婆心,總算是勸說著三女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開始原地恢複。
時間匆匆,轉眼便是一日。東方天際剛剛亮起一抹魚肚白,天火便從靜坐中驚醒,隨即對著身旁的郭永出言道:“小子,給了你一晚上的時間,元氣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吧?縱然沒有完全恢複,動用個逆轉之術想來應該沒有問題。”
天火感受到郭永已經恢複了十之七八,便出言終止了郭永的靜坐。並非是他心急,而是他不想讓郭永完全恢複,以免又要進行進萬裏的追擊戰。
天火的心思郭永怎會不明白,雖然無奈,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挑了挑眉,郭永不情願的睜開雙眼。你倒是謹慎,既然你這麼心急,那我便成全你。
“那請天火前輩來我麵前盤坐吧!”郭永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