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元族本就最親和元氣,這套弄元決對於元氣的細膩處理的確罕見,可以說是沒有浪費掉一絲一毫自丹田運轉(zhuǎn)出的元氣。隻不過這丫頭現(xiàn)如今還隻有辰境的實力,無法引動天地元氣。否則隻怕那引動天地元氣的能力也將發(fā)揮到極致。此手段遇到同階對手,的確鮮有敵手。不過卻還稱不上無敵。”另一位靈魂虛影沉思了片刻,隨後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哦?這麼說來,血老頭你已經(jīng)找到了破解此元技之法?”之前那笑意盈盈的老者不服輸?shù)牡溃骸澳憧蓜e說什麼修為壓製之類的方法,我們比的可是同階裏各種元技的強弱。”
“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提醒。”另一位老者不甘示弱,隨即道:“眾所周知,我血族在元技方麵並不算擅長,擅長的其實是血技。隻可惜這丫頭並非是血族之人,否則,我定讓你見識見識我血族血技的強大。”
“這有何難,現(xiàn)在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血族之人。”說著,那元族的老者虛手一招,半空中的郭永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吸力。任憑他具有耀境修為,也隻能任由這股吸力擺布,可見那元族老者生前實力有多麼強大。
這一幕,不光是郭永大驚失色,就連那血族的老者的靈魂都為之一怔。他沒想到那元族的老者居然也發(fā)現(xiàn)了郭永的存在,當下心中緊張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威懾之力自自己的靈魂爆發(fā)而出,喊聲到:“元豐,你這是何故,他可是未來的八族之主,你可不要亂來。”
“用得著這麼緊張嗎?”見血族老者如此緊張,元豐的靈魂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我都是已經(jīng)死去之人,就算昔年是敵人,如今在此地相處了也有千餘年,我的人品你還看不出嗎?”
血族老者多少有些遲疑,但也知道元豐為人還算光明磊落,不說是死後,在生前敵對之時他就知道。凝神良久,血族老者終究還是撤迴了自己的靈魂威壓。但還是出聲警告道:“他不光是我血族的皇者,將來也是你為元族的尊者,八族的未來可都與他息息相關(guān)。”
“你以為我是族裏的那些老糊塗麼,當年我可是反戰(zhàn)的,但大戰(zhàn)開啟了,為了元族我才不得不出手的。”追憶起往事,元豐也有些傷懷。說道:“如今,不光你們血蠻魂三族勢力大損,隻怕我元族也沒有當年過的舒坦了。”
血族老者看的出來元豐乃是性情中人,追憶起往事也會與自己一般悲傷,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說道:“算了,今日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往事了。你將他招下來吧,我正好也有話想與他說道說道。”
隨著血族老者的話語落罷,郭永便被元豐以強大無匹的吸力吸到了地麵之上。不過在這期間,郭永也算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敢情是這兩位昔年的強者在此較量元技,而花裳則是成為了他們承載元技的載體。這樣的境遇不斷不能歸為遇到了危險,相反,乃是一場不可多得的奇遇。
同時,那元族的老者將自己招致下來,似乎也是想讓自己也經(jīng)曆這種奇遇。
郭永平穩(wěn)的落在地麵之上,最先吃驚起來的莫過於花裳了。並非是因為郭永前來救自己,而是因為郭永之前所受到的傷勢居然全部恢複,精氣神更勝從前。
“相公,你的傷?”花裳驚得捂住了自己的紅唇,滿眼的不可思議。
“被魂族的一位前輩給救好了。”郭永笑著迴答,隨後對著一左一右的兩個靈魂虛影都報了抱拳,躬身道:“晚輩郭永,見過兩位前輩。”
兩位老者都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郭永,都用著一種審視的目光在仔細審視著這位在千餘年前便被預(yù)言了的天選之子。隻不過元豐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而那血族老者則是一種慈愛。
良久,兩位老者才從失神之中迴過神來。那血族老者連忙跪倒地上,激動道:“血族長老血深海見過吾皇。”
這多少讓郭永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將老者拉起,但心裏知道這都是各族的信仰所致,不可改變。“前輩這樣真是折煞小子了,我何德何能,若不是走運被血龍碑選中,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混跡掙紮呢!”
郭永說的乃是大實話,的確是血龍碑改變了他的一生,雖然讓他莫名中背負上了許多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同樣讓他的修煉天賦得到了十足的改變。
“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一旁的元豐見血深海似乎還有話說,連忙出聲製止道:“血老頭,雖說這小子是你們血族的皇者,但還才剛剛突破耀境,用得著你如此麼。還有,我們兩之間的比試到底還來不來?”
“比,當然要比了。”血深海性格固執(zhí),做事總喜歡分個勝負。聞此一言,勝負之心大起。如今郭永這個象征著血族信仰之人在此,血深海更是覺得不應(yīng)該弱了血族的威風。拍了拍胸口,血深海向著郭永保證道:“吾皇,這次隻能麻煩您了,不過您放心,血氣乃是修者的真正本源所在。一切元技的運轉(zhuǎn)都需要經(jīng)過血脈來引導(dǎo),比起對於元氣血氣的細微控製,沒有誰可以比得上我們血族。”
郭永微微一笑,暗自點了點頭。如今的郭永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識人性格的眼光,縱然不使用通天之心郭永亦能一眼看穿血深海爭強好勝的性格。這樣的人都是些光明磊落之輩,不喜歡耍心機,乃是郭永喜歡結(jié)交的一類人。
“那就請前輩指點。”這乃是奇遇,郭永自然不會拒絕。
隨後,血深海似是不想讓血族的秘法被他人知曉,刻意走到郭永的身邊,附耳小聲介紹著血族的元技。
一番近半盞茶的講解,郭永也算聽懂了這種血技的元轉(zhuǎn)之法。說起來這種血技也是血族立足的根本,乃是血族最古老的血技之一,叫做血源訣。
這血源訣其實與花裳之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弄元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將體內(nèi)的能量無限細化,換句話說就是一套元技或者血技,施展之時所需要多少元氣或者血氣,就在體內(nèi)調(diào)轉(zhuǎn)多少。隻不過初次接觸這種技能,很難駕馭,稍不注意便會有所浪費。
這是一種需要日積月累的技能,需要長時間的磨練才能達到輕車熟路的地步。當然一旦達到那等地步,對於修者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因為這種不浪費一分一毫使用元技血技的能力與道相合。
傳聞,在修者的修途之中,有一個瓶頸叫做控微境。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對於最本源能量的領(lǐng)悟駕馭之能,能夠度過此瓶頸的才算真正的強者,可以擁有四兩撥千斤的能力。
當郭永按照血深海所傳授的那般將血源訣運轉(zhuǎn)施展了一遍之後,元豐臉色也隨之變得極為詫異,忍不住對著血深海伸出大拇指,讚歎道:“想不到你們血族早就擁有這種技能了,難怪可以獨占鼇頭如此多年。”
“都是先輩的功勞,哪比的上你,居然已經(jīng)可以自創(chuàng)玄級元技了。”血深海笑著迴應(yīng),倒也謙虛。說道:“今日就算平局吧!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些話相遇皇者說,等說完了還要盡快將他二人送出去,免得那家夥醒了,到時候就難辦了。”
血深海說的隱晦,但長居於此的元豐一聽便懂,抬眼看了看天色,隨即點了點頭道:“是該將他二人送出去了,我去給你們放哨。”
說著,元豐便轉(zhuǎn)身向著這山穀的中心處而去。那裏是一片沼澤之地,死氣,腐臭氣息都是山穀中最重的地方。
目送著元豐離開,血深海正要開口,郭永卻趁機提出了疑問,問道:“前輩,這裏並不是隻有你們嗎?”
“原本豈止隻有我二人,還有著無數(shù)陰魂,隻不過如今都被一個怪物給吞噬了。若不是我二人實力強大,隻怕也要被那怪物吞噬掉。”說起此事,血深海的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
聞言,郭永也為之一寒。他看的出來,這兩位老者實力都極其強大,可以任意揉搓自己。可是就是這樣強大的戰(zhàn)力,在此地還有這忌憚的東西,那可見那怪物有多變態(tài)。
“到底是何物?”郭永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問道。
“是怨靈。”血深海倒是沒有隱瞞,鄭重的迴答了一聲,隨即解釋道:“當年,我們?nèi)鍨榱搜谧o三麵龍碑的安全,在此地與其他五族發(fā)生了逃亡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戰(zhàn)鬥。那一戰(zhàn)雖說不是全軍覆沒,但死去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此多的人含恨而終,便在此地聚集了一股龐大的怨念。”
“這股怨念不斷的吸收著此地的死氣,壯大著自己,最終化身成了怨靈。如今更是接近實體,若無強者來此滅殺的話,相信再有幾十年它將凝聚出自己的身體,到時候便可脫離死氣,離開這裏。那將給萬獸山林乃至整個東荒東部帶來無法估量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