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巨力蹬踏開來,羊崗寨三當家的正摩擦著自己那圓鼓鼓的肚皮,看著眼前嬌美水靈的少女,猥瑣的舔了舔嘴角。
但是他卻被這道破門響聲給嚇了一驚,隨即便發怒的轉過身,開口便罵娘的道:“誰他娘的進來?滾出去!”
原本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山寨小子冒衝進來,迴頭看去,的確是兩張陌生的麵孔,還穿著山寨的統一製服。
“你們兩個混蛋小子,敢闖老子的屋!活得不耐煩了麼?”本來就在興頭上的三當家的,被人攪了局,自然憤怒不已,心中想著看老子不把你們兩個兔崽子扒皮抽筋才怪。
三當家的完全沒有遮掩自己惡心的身軀,怒氣衝衝便要朝二人衝了過來。
“這頂多就算是個王八頭吧!”良人想不看也不成,誰讓三當家的走得這般大搖大擺,但良人卻是對眼前之人的下身之物實在不敢恭維。
一個字:小!兩個字:太小!三個字:非常小!
真不知道他活了半輩子,活個什麼勁,這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三當家的聽到良人的嘲諷之後,麵色瞬間震怒無比,氣得發紅。他最厭惡別人嘲笑他那裏,這麼多年下來,虎鞭等壯陽之物吃了不計其數,但是他的確身體異於常人,怎麼都補不過來,這也是他為何好喜房中之事的根本原因,因為他覺得那些個嬌軟身軀在他胯下楚楚可憐時的模樣,就是他渲泄憤怒的興致。
然而,被眼前二人攪了興致不說,還被當麵嘲諷一番,他心中怒火可想而知,當即爆吼一聲,掄著拳頭便朝良人直撲而來。
不過他的實力在良人麵前的確不夠看的,僅僅抬起一腳,便不偏不倚的踢中了對方下體要害之處。
隨即便是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山寨上空。
在山寨其他地方,都能聽到這道慘叫聲,不過眾人沒有大驚小怪,往常三當家的從外麵擄迴來女人,少不了被女人掙紮下手,這些都已是正常事。
可他們萬萬想不到,耀武揚威的三當家的以後恐怕再也不會有這種慘叫聲了。
三當家的就像是刺蝟一般蜷縮在地上,不住的來迴打滾。
“你們是何人?竟敢對我下手!”這一刻,他才從劇痛中清醒過來,麵前這兩位少年絕不是山寨之人,少年的實力恐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送你一程的人!”良人輕聲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看上去就是個天真的少年。
“記得下輩子好好投胎,可別給我們男人丟臉了!”
說罷,良人未等對方開口,便是一拳重重地打在地上之人的胸口。
一擊斃命!
為惡之人除去,良人與薑明義一通將目光望向屋內床上的少女,此時她被捆綁的繩子解去大半,但一直縮在床頭瑟瑟發抖,眼神驚恐無比。
看著薑明義朝她緩緩走去,她急忙哭喊道:“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姑娘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少女不過十三四歲,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即使薑明義將她的雙手溫暖的包裹著,仍然在不停的顫抖。
似是看出薑明義與良人眼中的真誠,她瑟瑟說道:“真……真的?”
薑明義重重點了點頭,將少女周身繩子解開,扶著她便朝門外走去。
帶著瘦弱的少女,他們一直躲藏潛行,到了山寨大門口,三人停了下來。
“你帶她先下山,天亮時分我們在西邊的官道上匯合,然後一同入城。”良人衝薑明義說道。
“任兄我與你一起。”薑明義愣了一愣,瞬間便想到良人話中之意。
良人卻是搖著頭說道:“夜路不好走,你帶著她下山去,將她安全送迴家。”
“快走吧,天亮時分我定去與你匯合。”
良人沒有給薑明義太多猶豫時間,便在少女感激的“謝謝”中,目送著二人下了山。
良人沒有走,反倒轉過身,猛吸了一口氣,繼續鑽入了山寨中。
有些事,可做,值得做!良人並非那種大慈大悲之人,但他卻看不慣為非作歹的惡人。況且他有能力去鏟除這些禍害,如若今天救下少女一走了之,那麼來日他們一定會再去少女的村子進行報複,到時誰來救那些可憐又手無寸鐵的村民們?
為此,隻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黑暗中,良人套上了一件黑衣,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下。
在羊崗寨的某處密室中,羊崗寨的大當家的正卑躬屈膝站在下方,在他麵前上位之處,大刀金馬的坐著一個胖子,胖子臉上橫肉堆疊,正眼都沒瞧上下方之人一眼。
“陶公子,沒想到您竟會這麼晚了大駕光臨。”作為羊崗寨的大當家的,楊旭也是個張揚的主,平日裏管理者手下幾百來號人,占山為王,要什麼有什麼,樂得自在逍遙,這一片山頭,便是他一人說了算。
可是現在麵對著上位的胖子,他顯得局促不安,神情緊張,一方麵畏懼胖子的實力,更重要的他乃是人家的一條狗,月落城陶家的一條忠實的狗。
“楊旭,多日不見,你這小日子過得很是舒服嘛!”胖子抬首,瞥了一眼密室四周,這裏麵堆滿了好幾口大箱子,裏麵全裝的金銀財寶,甚至其中還有半箱子的荒晶幣、丹藥等修武所需之物。
“小人惶恐!大公子有什麼吩咐,小人在所不辭。”楊旭的腿肚子都在打轉兒,鬢角流下汗水,整個人就像是在不住的抽風似的。
“你別怕,這些年你替我陶家立下的功勞,足以享用這些,此番我也是路過而已,不過確實有一件事你得去辦好。”
“公子但請吩咐,小人立刻就去著手。”
“你盡快派人四處查探,這方圓數十裏的深山以及村子,都要好好的給我找兩個人。”
楊旭大膽的問了一句:“何人?”
“一個是薑家的薑明義,另一個也是位少年,不過他應該負了重傷,至今昏迷,隻要探查到此二人的下落,便立刻通知我。”
說著,胖子從高處甩下一枚符籙,卻是那通信之物。
楊旭穩穩接過符籙,雖然不知那位受傷之人的麵相,但有薑明義便可,他常年為陶家四處賣命,對於月落城中諸多名人也是了解的。
“切記,尋到下落便立刻通知,你不是薑明義的對手。”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就在楊旭惶恐點頭之際,那胖子走了下來,鼓勵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隻要事情辦的好,這些東西我不會告訴父親大人的。”
隨後,胖子推開密室之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那人走後,楊旭陰狠的咬了咬牙,這些年他做豬做狗,搖尾乞憐,陶家暗地裏的許多壞事都是他去辦的,可盡管如此,在陶家人眼中,他不過是略微有幾分實力的狗而已,完全沒將他當人看。
奈何,楊旭隻能忍氣吞聲,陶家對於他而言是一座雄偉的大山,在沒有新的靠山之前,他不敢對陶家有任何的不敬。
然而此時,楊旭卻又想到了另一層關係,陶潛為何著急慌忙的尋薑明義與那個少年?莫非二人身上有值得陶潛重視的東西?
他首先想到了寶物,不可多得的寶物。此時楊旭心中冷笑,完全將陶潛臨走時交待的那句話拋至腦後。
楊旭想了又想,迫不及待的便也出了密室,自然是著手安排搜尋得事宜去了。
於此之際,在山寨的某間房子內,良人手起刀落,砍下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輕輕擦去刀上的血漬。
羊崗寨由於夜深人靜,加之大酒過後,幾乎所有的山匪都喝得爛醉如泥。良人潛行在山寨中,每過一處,便進屋搜查,凡是見到有山匪,他便立刻殺之,絕不留情。
這些山匪平日裏無惡不作,手上不知沾過多少平民百姓的鮮血,迫害過多少溫馨的人家,良人對於山匪就一個字:殺!
他要踏平這個山寨,但又不能明目張膽的來,畢竟眼下還被陶潛與王韜四處追捕,隻能悄悄的潛入,行這等正義之事。
山匪們都醉醺醺的進入夢鄉,卻是看不到明日初升之日,良人舔了舔嘴角,他給他們一個痛快,那頓酒宴權當是送行了。
沒有一聲慘叫,沒有一次抵抗,這些個山匪皆被良人斬去了腦袋。
偌大的山寨,幾乎所有小山匪們居住的地方都被他掃了一遍,唯獨山峰之上的那座大殿,以及其後的穀中還沒有去。
良人藏著手中大刀,便朝那處大殿走了過去。
來至此處,竟是滿地狼藉,醉漢倒了一地,良人心中沒有任何遲疑,就像是收割麥子一般,身形晃動間,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流遍殿中,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充斥其中。
“嗯?”
這時,在圓桌旁的一位壯漢搖晃著腦袋,聳動著鼻頭,武者的敏銳讓他聞到了那種濃鬱的血氣。
他顯然還不是很清醒,勉強睜開雙眼,卻是看到狼藉之地上屍橫累累,血流成河。
頭腦猛地驚醒過來,急忙從一旁抓起一把寬厚大刀,眼簾一縮,卻見一道人影正拎著刀朝他這邊走來。
“你是何人?敢闖我羊崗寨!”壯漢厲聲嗬斥手中大刀緊了又緊,一身元氣隨即爆開。
這一舉動,顯然將桌前的其餘二人也驚動了,猛地立起身子,同樣看到了正前方大殿中的人影。
他們三人皆是羊崗寨的幾位當家的,修為都有五重境,竟同一時間爆發元氣,朝著那道人影直殺而去。
隻覺殿中一陣勁風卷過,良人的身形已是出現在了圓桌前,他將大刀一提,沾滿了血漬的刀鋒在大殿的高堂之上刻下四個血光大字:
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