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陳守義便已趕到京城。
“陳總顧,請您跟我來!”一名早已守候在外麵的工作人員,說道。
陳守義點了點頭,在對方領(lǐng)路下,他很快來到一處沙發(fā)會議室。
裏麵人有不少,除了幾個大夏國高層外,還有不少的學(xué)者,有的坐著,有的則站著一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
“陳總顧,你來了,辛苦了,坐!”總統(tǒng)見陳守義進來,站起來道,所有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
要知道總統(tǒng)打電話也就在十分鍾前,但十分鍾後,對方就已從中海趕到了京城,來到這處辦公室,這種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出了什麼事嗎?”沒有多餘的寒暄和廢話,這種氣氛下也不需要任何的廢話,陳守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情況比我們先前預(yù)測的要糟糕,我們的太陽係被塔姆封鎖了具體的情況我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你看資料吧。”總統(tǒng)說著有些心力憔悴,示意了下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那人微微點了點頭,立刻把文件送到陳守義手上。
陳守義接過後,快速的翻閱了一遍,短短數(shù)秒時間,上百頁的資料,就已經(jīng)閱讀完畢。
“沒想到還有這種手段,我們都低估了塔姆。”他歎了口氣,繼而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按理說這種重大事情,在上次開啟洞察時,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至少也有個大致的印象,但事實上,他對此腦海裏對此完全沒絲毫印象,仿佛這一切沒什麼好在意的一樣。
他忽然意識到。
正常狀態(tài)下的自己和洞察下的自己,完全是兩個自己,就像一個是懵懂無知的幼兒,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另一個則是閱遍人間世事百態(tài)的成年人,而且還是全知全能。
兩者思維是不同的。
“陳總顧,太陽係已經(jīng)被封鎖,您覺得人類遷徙異世界是否可行?”一名學(xué)者開口問道。
陳守義想了想開口,沉聲道:“如果太陽係被最終吞噬,這將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大滅絕,無論是對地球還是異世界,都是如此,不是簡單的遷徙到一個地方可以幸免,哪怕逃入地底,建立再強的防禦工事也一樣。”
當兩個大引力係統(tǒng),相互靠攏,絕不會有什麼平穩(wěn)的過度,而是一場天體間激烈的死亡之舞,充滿著毀滅。
星球撞擊,太陽失控,天崩地裂,巖漿如海
不要說凡人了,就是蠻神運氣不好也要因此隕落,這是一場大劫,無論對異世界,還是對地球而言。
所有人聞言都目光黯然,臉色充滿絕望,事實上,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在場不少人都心知肚明,隻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想,也沒人敢提。
人總是要有希望的,哪怕隻是一絲,然而如今這個肥皂泡,卻被陳守義無情的刺破。
“陳總顧,人類真的沒希望了嗎?”總統(tǒng)臉色沉痛。
“當然不是,既然塔姆隔絕了太陽係,那就重新打通它。”陳守義說道。
總統(tǒng)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您能做到。”
“我不知道,也許能,也許不能”陳守義不確定道,他對洞察下的力量至今還是相當模糊。
漆黑的太空中,太陽的光線刺眼。
陳守義靜靜的懸浮著。
順著太陽的方向看去,一顆顆星辰,從亮到暗,從大到小,形成一條無比筆直的直線,依次的排列,而最亮最大的一顆,異常刺眼。
而且無論從任何角度都能看到這樣排列整齊的一顆顆星辰。
密密麻麻,構(gòu)成了一個無比宏大震撼的帷幕。
這些,每顆都是太陽。
太陽係已是個獨立的宇宙,一個微型的宇宙。
太陽的光線以光速度發(fā)散出去,如果這是在普通的太陽係,它將一直前行,數(shù)萬光年,數(shù)百萬光年
但在這個直徑不到半光年的微型宇宙。這些光線很快又迴到了原點,傳遞到視網(wǎng)膜被陳守義大腦感知。
從某個方向太陽的數(shù)量陳守義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個太陽係已經(jīng)脫離宇宙超過三年了。
他沒有試圖去尋找這個微型宇宙的邊緣,因為處處都是邊緣,他也沒有去尋找什麼微型宇宙的中心,因為處處可以看做是的中心。
人類能看到的不過是這個四維超球體的投影,或者說表麵。
它還隱藏著深層次,更宏大的部分。
“洞察”陳守義輕聲默念。
一毫秒後。
他便恢複正常,但身體卻沒動分毫。
他想跳出這個微型宇宙,去外麵看看,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依然和上次一樣。
陳守義有些氣結(jié):“省信仰值也不是這麼省的!”
就像你想跑到山上看看風景,結(jié)果有人告訴你,不用看了,我替你看過了,沒什麼好看的,別花這個冤枉錢。
真是想想都氣人?
他沒有再試驗,更沒有嚐試打通大宇宙,以免提前打草驚蛇,引發(fā)塔姆的注意。
“不能急,還有足夠的時間。”他心中默念。
他現(xiàn)在的力量,哪怕洞察狀態(tài)下,都連塔姆的億分之一都沒有,還遠遠無法和這種恐怖存在正麵抗衡。
陳守義在沒有久留,很快就從太空返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