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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洪兄!洪兄!”柳飛焦急地喚了兩聲,那洪天愁卻沒半點反應(yīng)。柳飛往前方看了看,長長的通道仍舊望不到頭,可洪天愁明顯已經(jīng)忍受不了這麼強的大氣壓了。但若要背著洪天愁走迴頭路,最多也就隻能迴到方才那碩大的練武場,到頭來還是走不出去。
沉吟半晌,柳飛決定暫時先將洪天愁送迴練武場,然後自己再往前探路,他彎下身子,打算將洪天愁背在肩上,忽聽得通道深處遠遠地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小輩,既然來此,何不進入?”隨著聲音由遠及近,一種風一樣的力量也從遠而近,正擊在柳飛背上的洪天愁身上,推著洪天愁象風箏一樣拋飛而起,迅速飛退。
“洪兄!洪兄!”柳飛不自覺大喊,一邊朝洪天愁追去。
聲音再次由遠及近:“不必追了,本尊隻是將他送迴你們先前到達的練武場,並無意傷他。”而這次與這聲音同來的,卻是一股詭異的吸力,吸著柳飛沿著通道不停地向前!再向前!
柳飛想要掙紮,奈何身體裏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除了耳旁不停響起的唿唿風聲外,柳飛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在一路向下。
也許真的是通向地下海市。與洪荒森林相對,可能那裏生活著眾多的海中妖獸。
柳飛心中猜測,眼前卻現(xiàn)出一道平整的石牆,等他被吸到那堵石牆之前,那麵牆便如紙一般嘎吧嘎吧,向上折疊了幾下,化出一道門來讓柳飛通過。
通過這扇門,裏麵又是一條寬暢的通道,不過通道兩側(cè)擺放著許多與各種各樣的木人,大小也各不相同。更令人驚駭?shù)氖牵w從它們身旁飛過時,它們那原本黑漆漆空洞洞的眼眸突地閃過詭異的光芒,說明它們很可能都和先前的魂器木人一樣,裏麵封存著靈魂。
這裏,一定有一個煉魂術(shù)師。柳飛駭然地想。
片刻後,他已又被吸到一麵牆前,牆仍舊如紙一般,向上翻折幾下,露出一扇門,柳飛徑直被吸入門中。
吸力戛然而止,乍一恢複身體自由的柳飛慣性地跌到在地,但他迅速爬起,警惕地打量此間的一切。
這裏是一個圓形石洞,洞內(nèi)一側(cè)站著先前攻擊他們、而後又莫名其妙退走的紅眼魂器木人,另一側(cè)則站著另外一個樹形木人,眸中閃爍著比較陰暗的灰藍光芒。
“哎呀,不錯,就是就是。”靈魂深處,天獨忽地驚叫起來。
“嗯?高外祖,您發(fā)現(xiàn)什麼了?”柳飛奇道。
然而,天獨卻詭異的龜縮了,就象上次在火炙島那般,所有的聲息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小輩,你是正天門的弟子麼?”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完全充斥在這整個房間內(nèi)。但除了兩個木人外,柳飛並不見有其他人。
柳飛看了看紅眼木人,又看了看藍眼樹人,但它們誰都不象在跟自己說話,都直愣愣地立在那裏,一雙眼眸看向室內(nèi)最裏的一個布滿厚厚灰塵的蒲團上。
那裏又沒有人,它們都盯著那裏看什麼?柳飛暗暗稱奇,仔細盯著那個蒲團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什麼。
雖然看不到那蒲團上有東西,柳飛仍舊恭敬地朝那蒲團抱拳施禮說道:“晚輩正天門趙風門下第十七代弟子,柳飛。”
柳飛話音剛落,便聽那聲音再度充斥整間石洞,道:“哦,時光荏苒,正天門自開派至今,居然已經(jīng)到了第十七代了。”聲音起時,柳飛豎起耳朵傾聽,仍沒聽出聲音來自何方,但依稀發(fā)現(xiàn)那個蒲團上,空間出現(xiàn)了些許的扭動,想必真的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麵。
聽對方的意思,似乎與正天門先輩有關(guān),柳飛不敢造次,仍舊恭敬地道:“敢問前輩是?”
“沈天川。”對方迴答。
柳飛道:“哦,原來是沈前輩。”頓了頓,問道:“敢問前輩,是傳說中的煉魂術(shù)師麼?”
沈天川道:“世上的第一個煉魂術(shù)師,就是我。”
柳飛驚奇地問道:“前輩難道是煉魂術(shù)師的開派宗師?”
沈天川不置可否。
柳飛道:“不知前輩把晚輩抓到此處是為了何事?”
沈天川道:“進入這條通道者,能活著走出去的,沒有幾個。本來,你也是要死的,但,非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非攻?是它嗎?”柳飛指著那紅眼木人道,和己方接觸過的,就隻有這位。
“不錯,他生前名叫戰(zhàn)非攻,偶然一個機會,我得到了他和蒼雲(yún)的魂魄精元。坦白說,正是因為遇到了他們,我才開始了煉魂的研究,並且自創(chuàng)一套祭煉魂魄之術(shù)。可惜,他們的魂魄之能過於強大,無論我將他們煉入何種機關(guān)、器皿之中,也無法象煉製人類之魂那樣,發(fā)揮出他們生前的全部力量。”沈天川有些失望地說道,“不但如此,他們連說話的能力也受到了限製。”
魂魄精元?天獨曾經(jīng)說過,隻有龍這種強大的種族才能將自己的靈魂凝成精元。柳飛看了看紅眼木人和樹形木人,試探著問道:“他們和已滅的龍族有關(guān)麼?”
沈天川嗬嗬一笑,道:“你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想必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來曆。”
柳飛道:“呃,不完全清楚,但確實知道一些。”
沈天川道:“龍族,在這裏尚可提及,但在外麵,它已經(jīng)是個非常敏感的字眼,稍不留神,你的身世就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柳飛沉默了片刻,道:“前輩把我?guī)У竭@兒來,就是因為戰(zhàn)非攻前輩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血脈有問題?”先前那紅眼木人曾經(jīng)提到過“血”,還將柳飛的血送入自己的眼睛查看。
沈天川道:“不僅僅如此。他們認為,既然你能使出血龍一族舊時的招數(shù),必是與龍族有些淵源,加之你的血中確實含有血、金兩種龍族的混血,已可確定你就是他們的族人,所以他們決定要跟你走了。”
“原來我不僅僅有血龍之血,還有金龍之血,這麼說姥姥乃是血、金兩大龍族的後裔。血龍一族舊時的招數(shù)?他說得應(yīng)該是我剛才使用的龍威嘯天吼和無極天地鞭吧。”柳飛心中思忖,有些為難地道:“可是帶著這兩個木人”這兩大家夥也太顯眼了吧,擱誰都能看出問題來。
沈天川無奈地道:“離開這裏,他們就必須放棄木人之軀,否則將引來一連串的殺機。事實上,他們從來就沒喜歡過這個軀體,但他們的肉身已毀唉!”
柳飛道:“既是如此,他們?nèi)绾胃译x開?”
沈天川道:“取出魂魄精元,你帶走就是。但沒有了這副我祭煉的木人軀體,他們就沒辦法與外界做任何交流了。”
是啊,他們就會變得和血皇的龍魂精元一樣,成了琥珀。想到這裏,柳飛不無哀憫地看了看兩個木人。
那兩個木人也在看著他,目光卻顯得有些熾熱。
沈天川有些不舍地問:“非攻兄,蒼雲(yún)兄,你們真的決定好了麼?”
戰(zhàn)非攻道:“族族”
蒼雲(yún)卻更簡單地道:“嗯。”
沈天川不無傷感地道:“唉,咱們在一起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們居然說走就走。”
“不忘”戰(zhàn)非攻艱難地說。
沈天川道:“話雖如此,可是,你們離開後,就又恢複成我最初見到你們時的樣子,咱們?nèi)蔗徇有再互相研究血皇功法的機會嗎?”
血皇功法?柳飛不由得一震。
他的反應(yīng)被沈天川察覺。
“怎麼,你這個小輩居然也知道血皇?”沈天川頗為驚訝地問。
柳飛道:“呃,的確略有耳聞。”
戰(zhàn)非攻道:“鼻祖當當”
沈天川道:“是啊,血皇被龍族公認為鼻祖,這小鬼既然知道自己的來曆,當然也曾聽他的前輩提起過他的名號。”
戰(zhàn)非攻又道:“血皇功傳授求求”他指著柳飛對著蒲團說道,一雙紅眸露出求懇之色。
沈天川無奈地嗬嗬一笑,道:“我算是知道了,你們這兩個家夥,一旦遇到自己的族人,就把我完全涼到一邊了。”
“不不是”戰(zhàn)非攻趕忙解釋,不過他語言功能受到障礙,此時心急,更加說不清楚,隻是簡單地蹦出來幾個字。
沈天川道:“別急,我隻是在開玩笑。我知道,你們倆受命守護血皇的這項極招,希望有朝一日族民中有人能將這一招發(fā)揚光大,沒想到日日年年的守望,得來的卻是整個龍族被滅的結(jié)果。如今你們找到與自己有相同血脈的家夥雖然這家夥體內(nèi)還有一大半是人的血脈,而且還是個不丁大的小不點兒,但我也能體會到你們的心情,也替你們感到高興。”
“友知己!”戰(zhàn)非攻指指自己,又指指蒲團說道。
柳飛突地感覺從蒲團上射過來一股奇異的氣息,好象是一雙犀利的眼眸在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