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伊萊特身體一僵,是啊,她的作用,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你……”,她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把話吞咽了迴去,“總之,謝謝你替我掩飾!
起身,道了聲晚安,頭也不迴的離開。
弗蘭克沉默片刻後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嗬斥柯特不動腦子,卻渾然不覺自己在整個局中也沒動腦子,一直被凱麗牽著鼻子走。
付出便有迴報?
這其實是利用人性的貪婪而畫的鏡花水月一般的大餅吧。
最終的利益,隻能靠自己去爭取。
冥冥中,凱麗失望的神情,沮喪的神情,期冀的神情一一在他腦海浮現(xiàn)。他自嘲地笑了笑,假如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哦,她的媽媽不就一直沉迷戲中麼?
總之,自己小心防範(fàn)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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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啊,你抓疼我了!”柯西亞驚唿一聲。
從昏迷中驚醒的哥白尼認(rèn)出眼前人是柯西亞,連忙尷尬地鬆手,看到柯西亞白嫩嫩的小手臂上出現(xiàn)的三道淤青,愈發(fā)羞愧。
“對不起,我……”哥白尼正想道歉,突然也驚唿一聲,連忙扯過旁邊被子蓋住身體,“我我我,我怎麼是光著的!
柯西亞臉色紅潤,“給你療傷。∧銣喩韨谀屈N多,不脫光光,讓我怎麼治療?”
哥白尼糾結(jié)地抓著被子,大腦一片空白。
“把被子拿開,給你治療之後我還有別的功課要做呢!”柯西亞梗著脖子嗬斥,心中暗道,還是昏迷的時候好辦。
可是,哥白尼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被一個小妹妹看光光不說,現(xiàn)在還要主動掀開被子給她看,羞恥,太羞恥了!他的臉上頓時血紅一片,說什麼都不願意鬆開被子。
柯西亞莫名其妙的心中湧出一絲快感,頓時麵色一冷,假正經(jīng)道:“快點兒,我還趕時間呢,要不然我喊歌莉婭姐姐過來!”
“別別別”,哥白尼急了,這種尷尬的場景讓歌莉婭看到,他一輩子就別想抬頭了。
柯西亞看著眼前洗白白的少年半推半就地掀開被子,露出內(nèi)裏赤-裸的肌膚,頓時血氣慢慢上湧,脖子那兒血紅一片。當(dāng)看到某處支起的小帳篷,她的臉色頓時羞紅無比。
“喂,快點兒治療啊!”哥白尼尷尬地嚷嚷,心中想著,早死早超生!
“嗯”,柯西亞柔柔地從鼻子裏發(fā)出聲音,眼神貪婪地在少年身上掃來掃去,“翻身!”
似乎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不對,她輕咳兩聲,“那個,檢查背部。”
又掃描了一遍,正色道:“再翻過來!”
哥白尼尷尬地想要跳窗逃跑,聽她要求翻來翻去的,頓時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翻來翻去的!
“……,檢查!快點兒!”柯西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急切。
然後,大腦瞬間充血,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還,還有最後一處傷口,在,在大腿那兒……”
那裏,是她一直不好意思處理的地方,然而,哥白尼醒了,她愈發(fā)不好意思去處理。
旖旎的氛圍,在空氣中飄蕩。
事實上,每一次輕微觸碰,都會引來兩人觸電般的感覺。
最終,柯西亞捂著鼻子跑了出去。是的,她,流鼻血了……
由肌膚相親產(chǎn)生的情愫,在二人的心中慢慢生根,發(f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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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千嶺城,弗蘭克提著大包小包來到銅山村的小教堂。
傍晚,和愛麗絲在溪邊散步,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愛麗絲臉上掛著羨慕的神情,“你的生活好精彩啊!
“是啊”,弗蘭克漫不經(jīng)心地迴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道:“你也可以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最近……”
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弗蘭克下意識地心中一緊,連忙問道:“最近怎麼了?”
“據(jù)說神殿總部來人挑選虔誠的牧師”,她弱弱地說著,神情有些落寞,“我當(dāng)選了!
“什麼?”弗蘭克急了,轉(zhuǎn)頭看著她,“為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或許,虔誠隻是個說辭,我……”搖搖頭,接著說道:“我一直按照你的說法在練習(xí)神術(shù),事實上,我能感受到很明顯的進(jìn)步。而挑選人選的測試環(huán)節(jié)之一,便是施放神術(shù)!
他氣得想打自己一個巴掌,好端端的為什麼讓她去練習(xí)神術(shù)!
看到他自責(zé)的模樣,她輕輕笑著,柔柔說道:“關(guān)於這件事情,我其實也想過許多。放心吧,終有一天,我會脫離神殿找你!
弗蘭克看著她溫柔的模樣,忍不住心中的衝動,一把把她攬入懷中,摟緊,深深地嗅了一口,喃喃道:“我真的很想讓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愛麗絲先是一驚,渾身僵硬,旋即放鬆,靜靜的接受這一切。
無言的擁抱,勝過千言萬語。
弗蘭克感受著從愛麗絲身體上傳來的溫暖,令人沉醉,無法自拔。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以後我會迴來的。”
鬆開,弗蘭克還是有些不舍,看著愛麗絲臉上的溫和笑意,點點頭,“我相信你!
她輕聲道:“後天就要出發(fā),這兩天,你就暫時住在銅山村吧!
弗蘭克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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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飛瀑村,領(lǐng)主府。
又是雷蒙德守夜時間,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盡職盡責(zé),強(qiáng)行打起精神守夜,而不是跟傑克、傑瑞米這些老油條一般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為此,他私下裏被傑克他們嘲弄過許多次,因為隻有他每次守夜過後成了熊貓眼。
今天同樣的,他恪守職責(zé),坐在大廳內(nèi)守夜。
“好困啊”,他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不行,我要守夜!”
“好困啊,可是傑克他們說過,飛瀑村民風(fēng)淳樸,不會有人敢襲擊領(lǐng)主府的”,頭再次慢慢低了下去,“不行,我要守夜!”
“好困啊,就瞇一會兒,一會兒”,他大力搖著頭,“不行,不行,我要守夜!”
在瞌睡蟲的糾纏中過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深夜幾時,他還是強(qiáng)行打起精神,盡職盡責(zé)守著夜。
突然,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