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招唿與寒暄過後,羅德深情地看了一眼凱麗,轉頭對弗蘭克介紹道:“這位是尤蘭德,守備官克蘭大人的嫡子,想認識認識斯沃德先生。”
“是啊,聽說斯沃德先生聰敏過人,前陣子給城主大人提了個好建議,為千嶺城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麻煩,家父對你一直讚賞有加。這不,聽說你今天來這裏觀看比賽,我便特意趕來,想跟你交個朋友。”
朋友?
你老婆凱琳的態度可不像是交朋友的樣子!
心知有詐,但一時半會兒猜不到他們的意思,順著意思說道:“嗬嗬,感謝守備官大人的賞識和認同。”
弗蘭克不想多說,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尤蘭德看羅德沒有繼續介紹的意思,便挑眉一笑,“其實呢,我們幾人今天準備了一個節目為城主大人助興,那就是侍從間的戰鬥,看看誰的侍從最強。”
弗蘭克心下了然,“這真是一個很棒的主意。”
尤蘭德看他不接著往下說,提醒道:“斯沃德先生不願意讓你的侍從接受真正的戰鬥考驗麼?”
“她?”弗蘭克挑眉,心道這玩不好可是會死人的,笑道:“這個不太好,她可是我的……”
“大人,我願意!”歌莉婭生怕再次受到“侮辱”,急忙出聲。
“哇哦,多麼忠誠的侍從,生怕主人的顏麵受損”,尤蘭德開心無比,“這麼說,先生同意咯。”
弗蘭克心中怒極,歌莉婭真是不知死活。
要知道,她在他手中可走不了幾招,而他又自忖在不用魔法的情況下戰勝塔娜的騎士侍從格裏弗斯。同樣是侍從,即便多少有些差距,但總體戰鬥力總不會個個都比格裏弗斯差吧。
這是競技場,搞不好會死人的!
這一切,隻是因為她不願意逢場作戲,認為那是對她人格的巨大侮辱。
沒有實力,又不懂得隱忍,她真是會作死!
即便心中十分憤怒,他還是盡量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低吸一口氣,轉頭冷漠地看了一眼歌莉婭,淡然道:“可以。”
尤蘭德看到弗蘭克麵部僵硬,憤怒異常,頓時開心地哈哈大笑,“先生真是個痛快人!我這就去安排。”
羅德見二人談完,這才結束和凱麗的“深情對視”,低聲對她說了句,“迴頭再聊”,轉頭對弗蘭克說道:“弗蘭克,我相信你的侍衛一定能拔得頭籌。”
淡然謝了一句,送走羅德,對於羅德的小九九,他懶得猜測,看樣子隻是割舍不下凱麗而已。
再次轉頭,他看著歌莉婭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無奈地搖搖頭,不再理她。
“大人,我……”歌莉婭著急出聲解釋。
弗蘭克擺擺手,“你既然自己求死,就自己去吧,我救不了你。好自為之!”
歌莉婭心中一緊,但猶自不服輸道:“大人,放心吧,我一定能得贏的。”
弗蘭克懶得迴應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心中暗自琢磨那個尤蘭德為什麼一副吃定自己的態度,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輕鬆搞定他們一家麼?要知道,連羅納德伯爵都沒有對他表現出這種不堪的敵意來。
還有,羅德的態度也有些曖昧,跟凱麗的關係似乎更“進”了一步。難道這就是吃不到嘴的總是最好的?那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至於歌莉婭,弗蘭克有把握她能贏一局,但卻絕對不會幫助她一路贏下去。這種愛麵子的家夥,做事不知道分寸,過得太順,捅的簍子會越來越大。
另一邊,尤蘭德迴去後,興高采烈的跟守備官克蘭說道:“父親,斯沃德那家夥禁不住挑逗,同意讓他的侍從上場戰鬥。”
“很好!”克蘭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那就讓他的侍從壓軸,跟亞當斯對陣,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做老牌貴族的底蘊,什麼叫做碾壓式戰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輕易得罪咱們家!”
“嘿嘿,父親”,尤蘭德猥瑣地把嘴巴湊到克蘭耳邊,“他的侍從還挺漂亮,十有八九啊,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嗬,那豈不是更加輕鬆寫意了?”克蘭眼珠子一轉,突然猙獰笑道:“聽說,虐殺能嗨翻全場!”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大家安靜,大家安靜!”競技場的主人大聲說道:“今天守備官大人出了個主意,精挑細選了十位騎士侍從在這裏為了各自家族的榮耀而戰鬥,大家歡迎不歡迎?”
觀眾們:“歡迎,歡迎!”
“高興不高興?”
觀眾們:“高興,高興!”
競技場主人趁熱打鐵,“城主大人萬歲!”
觀眾們:“城主大人萬歲!”
頓了頓,競技場主人大聲高唿:“第一場比賽,薩其爾男爵家族對陣撒切爾男爵家族!”
場下走出兩名手持劍盾騎士侍從,禮畢,擺出架勢嚴陣以待。
哨音吹響。
兩人大吼一聲,盾牌大力撞擊的聲音頓時想起,兩人的策略竟然雷同,第一時間選擇持盾衝鋒,試圖將對手撞翻。
事實上,兩人半斤八兩,無休止的纏鬥令人昏昏欲睡,場內氣氛一時冷到了極點。
競技場主人踩著冷汗走了出來,宣布平局處理,趕緊讓第二組騎士侍從上陣。
“第二場比賽,皮特男爵家族對陣皮蓬男爵家族!”
這一次,兩個家族都對騎士侍從下了死命令,不取勝,就提頭來見。
皮特家族派來的侍從是個人高馬大的女子,皮蓬家族的侍從個頭略矮,但體型健碩的男子。
哨音吹響,兩人便開始瘋狂進攻,不再是上一場你一劍打在我的盾牌上,我一劍敲在你的盾牌上那種無休止的纏鬥,而是力量與速度的對拚,稍有不慎,便命喪當場的決鬥!
最終,還是那女子棋差一招。被男子把劍架在脖子上。
“殺!殺!殺!”場內觀眾異口同聲的大聲唿喊。
那男子有些猶豫,看向坐在貴族席位上的主人,那主人點點頭,緊接著,那劍刃緩緩拉開女子的脖子,鮮血外噴,整個臺上血淋淋的,仿若修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