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禮後兵,彰顯優雅與大度,事實上,弗蘭克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以超然姿態麵對挑戰。
“弗蘭克·斯沃德男爵,你的瀆神行為令我們感到憤慨,請陪我去審判所走一趟吧。”
瀆神?
嗬嗬,真是荒謬。
“敢問主教大人,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觸犯了褻瀆神明的大罪。您可能不知道,我的信仰非常虔誠,經文倒背如流,從未做過任何觸犯禁忌的事情。”
瓦特冷笑連連,“真是擅長詭辯呢,男爵先生,可惜,這裏沒有人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沒有人?
弗蘭克聳聳肩,最起碼,身後的蘭斯才是主要目標,而你,瓦特主教,隻是小小的配角。
“瓦特主教,我是一名貴族,審判所要抓我,得先得到羅納德·柯爾特伯爵的批準,請您出示批文。”
“哈,批文?你這個邪惡的異端魔法師,下水道裏的臭老鼠,不過是包著一張貴族的衣服,還真以為我們正義神殿拿你沒有辦法了?”
咒罵過後,瓦特高聲誦念,“邪惡的異端,吾以正義之名,將你逮捕,若是拒捕,格殺勿論!”
瓦特的法袍無風自動,身上泛起瑩瑩毫光,聖潔,高雅,義正言辭。
那12名聖殿騎士齊刷刷前進了一步。
噠噠。
這是前進的步伐,整齊劃一,壓迫感十足。
聖殿騎士們冷峻的臉龐上虔誠而又狂熱,看向弗蘭克的眼睛中充滿了憤怒,仿佛弗蘭克的存在,玷汙了他們的視線,玷汙了千嶺城,玷汙了獅心帝國,玷汙了整個世界。而他們,便是幹著髒活累活的清道夫,要將雜碎弗蘭克清理掉。
蘭斯在顫抖,低著頭,握著長矛的手青筋畢露,氣息不穩。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無比心塞,弗蘭克的千言萬語,都比不上聖潔高貴的主教大人親手打破他心中的幻想。
沒錯,是組織背叛了信仰!
變得自私自利,變得唯利是圖,變得剛愎自用,變得任人唯親!
握著長矛的手,更加用力,青筋就像是要爆裂一般。
他的動作是如此之明顯,以至於弗蘭克背對著他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與不甘。
弗蘭克趁熱打鐵,低聲,緩緩訴說著自己的理念。
“暴怒是原罪,蘭斯,我們追求的是公平與正義,而不是披著公正之皮的神殿。”
“我們是正義之劍,隻為正義而戰,而非眼前貪婪,自私,狡詐的他們。”
“你與我都沒有錯,是他們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蘭斯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的瓦特,以及瓦特臉上的戲謔、譏諷與胸有成竹。
“你們,都該死!接受製裁吧,你們這群罪犯!”
蘭斯左手升騰起火紅色元素火焰,虛握,頓時全身紅光閃爍,嗜血術加持在身。
拔起插入地麵的長矛,他奮不顧身地衝了上去。
“嗬,這孩子,是要以死明誌了麼?”
弗蘭克輕笑,搖頭,左右手連連施法。
石化皮膚,加持成功!
元素護盾,加持成功!
“嗬,竟然他也是異端!”瓦特戲謔地看著蘭斯,渾不在意地下令,“上,殺死這些異端!”
6名牧師聯合施法,12名騎士身上白光閃爍,赫然是神術:神聖力量,效果與嗜血術類似。
弗蘭克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看著即將碰撞上的兩方,右手輕輕再次輕輕揮舞,虛弱術的淡綠色法術光芒將那12名騎士瞬間籠罩在內。
聖殿騎士們頓時覺得手中長劍還有全身重鎧無比沉重,甚至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跌倒在地。不出意料的,牧師們的神聖力量所加持的力量不僅完全被弗蘭克的虛弱術所抵消,並且,還被抽走許多力量,以至於騎士們步履維艱!
這,隻是任何一個大魔法師都能做到的程度!
“廢物,真是廢物!”
瓦特主教見此情形,憤怒地大聲咒罵。心中大恨,平時這幫家夥一個個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連劍都握不住!
可憐的瓦特至今都不知道弗蘭克的真正實力,一直把他當普通的魔法師看待。實力差距如此之大,以至於剛開始正麵交戰,神殿一方的聖殿騎士便潰不成軍。
想要知道一隻惡魔突入人類軍隊裏是如何肆虐的嗎?
眼前的戰鬥場景足以說明一切。
力量的碾壓,敏捷的差距,蘭斯猶如一隻猛虎撲向羊群,聖殿騎士們組成的羊群。
長矛揮舞,突刺,迴身反抽,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瞬間將這12名聖殿騎士斬殺當場!
瓦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無意識地緩緩後退。
他,驚嚇過度!
格林主祭同樣驚恐難耐,但他的狀態比瓦特稍微好一些,看著蘭斯斬殺完聖殿騎士後一步一步緩緩向瓦特走去,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其他牧師的表現更加不堪,有一名牧師暈了過去,還有兩名牧師當場嚇尿。而狄凡娜,則是跪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弗蘭克,試圖得到他憐憫的眼神。
可是,弗蘭克一直沒有正眼看她。
蘭斯緩緩逼近瓦特,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就在他路過格林主祭,繼續走向瓦特主教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降落一道乳黃色光柱,熾熱無比。
然而,他身上土黃色光芒閃爍,硬生生頂住了這股神術的力量。
迴頭,眼神淡漠,長矛從右手交到左手,輕輕一刺,將還在思考神術為什麼沒有起作用的格林主祭擊殺當場。
弗蘭克肯定地點點頭。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並沒有料到格林主祭和狄凡娜會陪同瓦特一塊兒來攔截他。狄凡娜還好,這個女人地位太低,欲望太強,非常好控製。可格林主祭不一樣,作為區域主祭,這可是二把手的高位,很難保證他的忠誠。即便蘭斯不出手,他也會出手。
真是可惜了之前的布置!
抬頭,繼續觀戰。
蘭斯已經來到了瓦特主教的麵前,冰冷的長矛尖刺抵著瓦特的額頭。
冷汗,從瓦特臉上滑落,因為過於緊張,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