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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看著石原,這個少年不過十五歲,說來他們並不算同輩人,在血石部落,真正與他同輩的青年強者,都已經(jīng)加入了部落戰(zhàn)師。
“我是去為部落狩獵,所以持石公石令來取一口弓。”蕭易淡淡道,語畢轉(zhuǎn)身踏步,就要離去。
“站住!”
石原目光冰冷,閃身攔在蕭易身前,盯著蕭易道:“我問你話,你還和我擺姿態(tài),你是什麼東西,我血石部落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區(qū)區(qū)兩條天脈的修為,居然不自量力要拿青雲(yún)弓,哼!把弓放下!就算有石公的石令,我血石部落的兵刃也不能讓你隨意揮霍!你最多隻能取一口黑石弓!
剎那間,蕭易眸光一冷,他看著麵前這個少年,十五歲的遠古先民,比他還要略高半尺,已經(jīng)接近八尺高,身體壯碩,肉身血氣充沛,如一口爐火在蒸騰。而被蕭易這樣看著,石原隻感到一絲莫名的涼意自脊椎骨生出,心中竟是出現(xiàn)了一絲怯意,然而下一刻,一種屈辱感湧上心頭,石原迴過神來,他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這樣一個外來病秧子的目光下退縮了。
“我讓你放下!”
石原低喝一聲,沉若悶雷,整個戰(zhàn)弓殿的血石族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他們目光饒有興致地匯聚過來,其中有幾名少年臉上露出了嘲弄之色。
“外來人不懂規(guī)矩,就該教訓一下!
“二十多歲,剛剛貫通兩條天脈,傳聞還引動了天脈雷音,真是浪費!
“比我等還好高騖遠,兩條天脈的修為,就想用青雲(yún)弓,讓石原給他點顏色,想在我血石部落待著,就算有石公護著,也得給我們老實一點!”
唿!
石原出手了,他一隻大手如鷹爪,抓向蕭易手中的青雲(yún)弓,淡青色戰(zhàn)氣浮盈,這一爪淩厲非常,破空聲尖銳,瞬息之間就按到了青雲(yún)弓上。
“好一式青鷹爪,這是三流兵訣,石原這家夥已經(jīng)登堂入室,不再是粗通皮毛,若是再過一兩年,等其達到爐火純青之地,說不定可以領(lǐng)悟舉重若輕,步入煉血小成之境!币幻倌牦@訝道。
而看到蕭易被石原輕易抓住青雲(yún)弓,卻毫無反應,戰(zhàn)弓殿內(nèi)很多血石族人都微微搖頭,被嚇傻了嗎?石原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既而右手一用力,手臂之上淡青色戰(zhàn)氣閃爍。
“撒手!”
石原一聲暴喝,然而下一刻,他卻感到,自己拉動弓身的力量如泥牛入海,那冰冷的弓身似乎一塊頑鐵,死死地嵌在大地之上,蕭易的眸光冷冽,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身形不動,隱隱的,一股如山嶽峙的氣息透發(fā)出來。
拉不動!
石原心中一驚,不好!不過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沛然的大力驟然間自弓身傳來,他整個人被豁然震飛出數(shù)丈,摔落在地,渾身骨骼好像散了架一般,再也難聚起一絲氣力。
“我隻是告訴你而已!
蕭易的聲音響起,他再次轉(zhuǎn)身離去,很快消失在戰(zhàn)弓殿中,隻留下一幹震驚的少年,以及諸多詫異的血石族人。
“他居然震飛了石原!”
“兩條天脈的修為,怎麼可能!”
幾名少年識得石原,有人上前將其扶起,卻發(fā)現(xiàn)其渾身骨骼酥軟,肌肉鬆弛,十分勉強才站住身子。
麵色潮紅,石原眼中閃過深深的羞惱之色,眾目所視,他連忙擺脫一幫少年,踉蹌著走出戰(zhàn)弓殿,卻發(fā)現(xiàn)蕭易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遠方,四名伍長看了看石原,再念及之前被蕭易帶走的青雲(yún)弓,眼中皆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石原咬著牙,什麼叫我隻是告訴你而已,那是說,我告不告訴你,你都改變不了什麼。
“該死!”石原低喝一聲,也不顧四名伍長怪異的目光,拖著踉蹌的步子,快速隱入部落之中。
……
在部落後,有著一塊空地,占地數(shù)百丈方圓,剛一臨近,就可以聽到弓弦震動的嗡鳴聲,數(shù)十上百的血石族人,在這裏錘煉箭術(shù),不過以少年人居多,青年一輩乃至更為年長者,多在晨曦時結(jié)隊進入荒莽古林中狩獵,若是箭術(shù)達到爐火純青之地,也不需要在此虛耗光陰。
看守此地的,也是一名伍長,見到蕭易到來,也不多言,在其拿出石令之後,指著後方的三堆羽箭道:“黑石弓配黑石箭,青雲(yún)弓配青雲(yún)箭,紫霞弓配紫霞箭,每日可取三十六支!
蕭易看到,在空地一角,堆放著無數(shù)青石箭筒,分別是黑石箭、青雲(yún)箭與紫霞箭,其中以黑石箭居多,占五成,青雲(yún)箭占三成,紫霞箭占兩成,每一隻青石箭筒中,都是三十六支箭。
蕭易取一隻箭筒,裏麵三十六支青雲(yún)箭,每一支都是青鐵所鑄,箭身泛著冷幽幽的光,箭羽為青雲(yún)豹毫毛所織,三十六支青雲(yún)箭,加起來足有上千斤,加上青雲(yún)弓和斷槍,蕭易身上的負重已然接近三鈞,若是一般十條天脈修為的血石族人,負重這麼多也會影響行動,不過蕭易以荒龍精血淬煉肉身,脫胎換骨,雖然僅僅貫通兩條天脈,但是一身力量卻是達到了十鈞,肉身之堅固,蕭易昨夜嚐試,哪怕是被風雨打磨千餘年的山石,他一拳之下也要龜裂,且自身完好無損,氣血更是綿綿汩汩,仿佛沒有窮盡之時。
取了青雲(yún)箭,蕭易走進空地,這裏有供錘煉箭術(shù)的鬆木弓與鬆木箭,拉動隻需兩百斤的力量,最多可承兩鈞之力。蕭易到來,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隻有靠近的一些少年看他幾眼,有人露出好奇之色,還有人神色不屑,引動天脈雷音卻隻貫通兩條天脈,如今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血石部落,極端的聲勢,卻以涓涓細流落幕,這是一種諷刺。
沒有在意四周的目光,蕭易開弓搭箭,科技大時代,他從未涉獵箭術(shù),此刻隻是動用千斤之力,鬆木弓弓凝半月,他凝視最近的二十丈外的水桶粗的鐵木樁。
嘣!
鬆木箭離弦,帶著淩厲的破空聲,不過似乎是偏離了兩寸,鬆木箭緊貼著木樁射向遠方。
“連箭術(shù)第一境破風都沒有達到,二十丈內(nèi)都無法命中!
“果然是散亂的遊民,沒有部落,基本的箭術(shù)都好像沒有修習過,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蕭易蹙眉,自己的箭術(shù)實在是孱弱不堪,盡管石公曾經(jīng)傳授他基本的箭術(shù),但是畢竟時間短暫,領(lǐng)悟太膚淺了,一時間根本無法化為戰(zhàn)力。
“拓跋鋒!拓跋鋒來指點他幼弟箭術(shù)了!”
“是他!我血石部落青年一輩四大高手之一,百夫長拓跋鋒!”
突兀的,空地變得嘈雜起來,蕭易抬頭望,遠方,一名青年身負青鐵大弓,大步而來,青年大約二十四五歲,虎目如電,雖然樣貌普通,但是一身氣勢滂沱,氣血滾滾,如一座熾烈燃燒的火爐,沒有絲毫掩飾。
空地上,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來自心神的壓迫,那看守此地的伍長雖然已近中年,依然恭敬起身,朝著此人抱拳行禮:“見過拓跋百夫長!”
拓跋鋒擺擺手,徑直走進空地,來到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身邊,這是他的幼弟,拓跋寒。
少年一身青黑色獸皮袍子,星目晶亮,雖然容貌稚嫩,卻有一股英氣,周身氣血澎湃,四周一些少年看他,都是露出豔羨之色。
“這拓跋寒也了不得,月前初次修行就貫通了四條天脈,不在當年的石雷之下!
“拓跋百夫長來指點他幼弟,我們仔細觀摩,傳聞拓跋百夫長箭術(shù)無雙,青年一輩中無人能及,已經(jīng)初窺裂音境大成,單論箭術(shù),當今部落,除了少有的幾位百夫長以及三大千夫長與族長之外,無人可與其爭鋒!
眼中閃過一抹震動,蕭易曾經(jīng)聽石公提過,箭術(shù)共分七大境界:破風、裂音、流星、極電、迅雷、鎖魂、碎空,在血石部落,一名戰(zhàn)兵真正能夠獨自進入荒莽古林中狩獵,箭術(shù)須得達至破風之境,百丈之內(nèi),箭破風浪,例不虛發(fā)。至於破風境之後的境界,卻是要靠各人的悟性和機緣了。
隻見拓跋鋒拿起一口鬆木弓,彎弓搭箭,晶瑩的弓弦化為滿月,這一刻,蕭易有一種錯覺,拓跋鋒的氣息忽然變得飄渺不定,一股驚人的氣機衝出,箭未離弦,百丈外一座鐵木樁已經(jīng)被無形氣勁割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
蕭易仔細觀摩,注意拓跋鋒的每一個動作,凝神靜氣,體內(nèi)戰(zhàn)氣流轉(zhuǎn),腦海中浮現(xiàn)拓跋鋒的身影,自取弓至搭箭,乃至那一縷縷無形氣機,都被蕭易記下,此刻,一縷戰(zhàn)氣無意間碰觸到胸口的石鏡。
轟!
仿佛開天辟地一般,天地變幻,鬥轉(zhuǎn)星移,轉(zhuǎn)眼間,蕭易看到了一片蒼茫大地,百丈外,一道修長的身影負手而立,背對著他。(新書期間,求推薦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