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婆子的‘光輝事跡’徹底從整個清河鎮(zhèn)往外傳了開來,很多之前和湯婆子關(guān)係好的人家,現(xiàn)在見了有人盯著他們瞧的時候,頭都低低的生怕自己受到牽連。睍蓴璩傷
“老姐姐,這是今兒的吃食,咱給你放這裏了,碗筷等咱明兒來了在收拾。”說話的人是湯婆子的結(jié)拜妹妹,她前幾日見了落魄的湯婆子,便好心收留她在自己的雜貨房住。
“老妹子,真是謝謝你了,你的大恩大德,咱來世一定報。”說話真巧,湯婆子那晚找馮青要錢後便迴家,她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nèi)有動靜,像是一男一女在說話,氣的湯婆子立馬到廚房找根棍子想進屋抓奸。
就在她打算走出廚房的時候,見到馮青一臉陰狠的站在院子,他讓身邊的人悄悄的把木柴堆放在門口,還讓人用釘子把門窗給釘死,然後把點著火的火把朝木堆一丟,冷笑一番後才帶人離開。
見到這一幕,原本氣勢洶洶的湯婆子,頓時癱瘓在地上,嚇的她半天不敢吱聲,她到底隻是個小村婦,隻想從馮青那裏得到一些好處,哪裏知道馮青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
湯婆子見火勢越來越大,她聽到屋內(nèi)的人的慘叫,把心一橫,直接從小門逃出去。
湯婆子的婚事是家裏的長輩做主,她是在成親當(dāng)晚才見到自家男人,原本還覺得是個長相不錯的男人,自己嫁的值。
可生活了一段時間,湯婆子的男人好吃懶做的習(xí)慣通通顯出來,喝了酒還時不時的打她罵她,這些湯婆子覺得忍一忍也可以過去。可後來這個沒心肝的男人,居然連份活都不找,整日賴在家裏等吃等喝的讓湯婆子伺候,還把湯婆子辛苦賺來的錢花到女==姘==頭身上。
湯婆子恨不得自家男人早死早超生,這會子來了機會,她哪裏還肯出手相救,而她也不能保證馮青不會在外頭等著。
湯婆子原本打算休息一夜,等屋內(nèi)的人都燒死了,到衙門報官,卻從別人口中聽到縣老爺?shù)脑挘牭酱迕裰浪懒诉要挖她的墳,要是知道她沒死還活著,可不得把她給整死。
湯婆子是急忙離開清河鎮(zhèn)的,她想了很久,才找到一個貼心的姐妹家暫住,不敢露臉,連晚上睡覺都不踏實,真是做壞事的人半夜怕鬼上門。
“老姐姐,咱兩啥關(guān)係呀,說這些話可不是隔心了。”湯妹子說話時臉上帶著笑意,雖然心裏在聽到湯婆子的所作所為時有些不滿,此刻卻也隻能安慰的說:“老姐姐,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住這兒了,外頭還有些閑言閑語,怕讓你聽了遭心。”
“妹子你可別這麼說,要是沒有你,咱這會子怕也活不成了。”湯婆子說著話時,不忘用手擦眼角的淚,這個時候如果她還不懂得裝可憐博人同情,那還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馮青的書信,也隨著驛站的車隊送到京城,隻不過他原先寫的內(nèi)容,通通讓劉安給換了過來。
自從劉安的眼線得知馮青是那人派來的奸細,早就把他的底細查個遍,劉安還特意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專門模仿馮青的筆跡,另外一個人專門模仿那個人的筆跡,兩人的傳話,通通由劉安說的算。
馮青的信中寫的是發(fā)現(xiàn)了清河鎮(zhèn)的‘有用之人’,而劉安卻讓人改成了縣老爺昏庸無能,把一些字用相反的詞來代替,得到的意思就有天壤之別了。
“沒想到,他還有些能耐。”劉安順手就把馮青寫的信燒掉,他的眉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想和他玩心計,怕是還嫩了些。
站在劉安身份負責(zé)馮青書信的人,想了一會兒才敢開口問:“爺,這個人咱現(xiàn)在該怎麼處理?”
“繼續(xù)盯著,不是大亂子都不用吱聲,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劉安隻要不是見到葉子,都能用最冷漠的表情和陰狠的心思和人說話。
好好幫他做事的人,賞,和他做對的人,死。
“是,爺。”明白了劉安的打算,這個人才往後退了幾步,才轉(zhuǎn)身離開,還不忘輕輕的順手把門給帶上。
“等等,去把老劉給我找來。”劉安難得在京城,他突然想知道京城最近都有啥新鮮的事情發(fā)生。
“爺,咱記下了。”
老劉原本是在屋內(nèi)算賬,聽到劉安找他,立馬小跑過來,見了劉安便恭敬的說:“爺,聽說你找咱。”
“老劉,最近可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fā)生?”
“迴爺?shù)脑挘_實有一件新鮮的事,正打算和爺匯報呢。”老劉不僅管劉安的帳房,還負責(zé)替他盯著京城的人,如果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得第一時間告訴他。
“那就說吧,咱好久沒聽樂子了。”
“爺,皇上把守邊關(guān)的項井泉大將軍給招了迴來,說他年邁,需要迴京養(yǎng)老,順帶把守衛(wèi)京城的差事交給了他的大兒子項黃碩。”
“他是老糊塗了,項井泉可是守邊疆的不二人選,居然給調(diào)了迴來。”劉安的臉上丟出一絲嘲弄的味道,“繼續(xù)說。”
“這個項井泉雖說無官職在身,卻一直插手著朝廷上的事,他的意見多了,咱有些事就不太好辦了。”老劉是負責(zé)盯著朝廷大臣的,不是往他們府中送銀子,就是往他們府中送女人,既給了他們好處,又讓他們有事可做,腐化人的最佳辦法。
“他太閑了,你就不會照老規(guī)矩,給他點好處。”
“爺,這個人,有些油米不進,不愛錢,好像也不貪色。”老劉托人到項井泉那裏走了關(guān)係,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愛錢就算了,也不貪色?”劉安抬頭盯著老劉的臉問。
“爺,咱之前送了各色各樣各有特點的女子,通通被送了迴來,一個沒留下,咱也聽聞,項井泉在守邊關(guān)的時候,就不進女色。”
“女色不行,那就試試男色,是人嘛,終歸會有個弱點的。”劉安收迴自己尖銳的目光,轉(zhuǎn)瞬間變得溫和了許多,“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發(fā)生別的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