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幾個肉包,恨恨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李道一挑劍眉,“喲嗬,你還敢造反不成?”
望著李道兇惡的表情,小康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過它還是在心中想道:“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揍倒在地,然後對你大聲的說,看你還敢不敢了?”
小康一瘸一瘸的邁著腳步,雙眼忽然冒起一陣刺目的光芒。
“找到了!”它高興的說道。
“什麼?”李道提著它的尾巴,“你找到什麼了?”
“老大傷自尊誒,能不能別老是提著我的尾巴。”小康弱弱的說道。
“別自找麻煩啊,快點說!”
小康仰天長歎一聲,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憂鬱。
“這是鬼打牆,屬於一種陣法,就好像老大你怎麼也走不出這塊地方,其實是在老大你走出第一步的時候,這腳下的地板就以一種不規律的波動行走,帶著老大你繞圈圈。”
靠!
李道滿臉悲憤,“還能這樣?這是哪個缺德的家夥幹的?”
小康義正言辭的跟著李道大罵了幾句,然後說道:“額,可能是這墓穴主人幹的。”
李道的罵聲戛然而止!
“算了,給槐少一個麵子,對了,小康康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走出這鬼打牆嗎?”
李道頗為誠懇的說道,這讓小猴子的虛榮心大漲起來,猖狂而又得意的道:“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小爺是四大神猴中的赤尻馬猴!哈哈,小爺可是通曉陰陽的存在!”
媽的!讓你得瑟!
李道一腳踹了過去,怒吼道:“還不快說!”
“鬼打牆屬於陰陣,隻要找出它的陣點就很容易破除的。”
小康淚流滿麵。
“早這樣不就得了,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李道罵了一聲,走到小康發現的那處陣點,他發現這裏的陰氣非常濃厚。
破!——
寒光一閃,李道手腕一抖,長劍飛舞而出,斬在那處陣點上。
轟轟轟!
隻聽的轟轟幾聲,那處陣點就被李道給破壞了,與此同時,一道流光籠罩在李道的身上,將他吸了進去。
……
血液在流淌。
匯聚在一池子裏。
池子裏麵都是血水。
池子上空飄蕩著濃濃的血霧,其中散發出的能量波動讓人心悸。
吼!吼!
池水中一條血龍在遊蕩著,它雙眸血紅。
池子的外麵站立著十幾個人。
其中有的便是刀王門人,大屋老人站立在北平靜兒的身前,護衛著門下弟子。
他桀桀怪笑一聲,“各位,這第一次的洗煉就讓給我家小姐如何?”
在場的武者們都不知道這是何等境界強者的精血,但是,他們都知道這這麼強大的血氣精血一定是非同小可的,要這麼輕易的讓出那純粹是說笑話的。
孫宏基隱晦的笑了笑,在墓地外麵這老家夥竟然那般羞辱於他們孫家,現在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那還真以為我們嶺南孫家是好欺負的!
孫宏基打定主意死也不讚同,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在場的武者當中沒有一個讚同的,這讓他險些笑出聲來!
孫宏基高興了,那麼大屋老人就不高興了,他沒想到這些人很默契的都不開口,可也沒發出反對的聲音,這讓他實在不好發作。
想了一會兒,大屋老人直接對北平靜兒說道:“小姐,你下去吧。”
北平靜兒高傲的昂著頭顱,像一隻開屏的小孔雀一般,她蓮步輕移,眼看北平靜兒就要進入池水中。
一道掌風忽然電射而出!
這一變故實在太突然了,而且出手的人動作也實在太快,大屋老人根本就來不及營救,他暴喝長嘯——
北平靜兒乃是刀王北平一歸的獨孫女,頗受刀王的喜愛,如果要是被刀王知曉因為他的疏忽而讓北平靜兒受傷的話,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很慘,生不如死啊!
就在大屋老人都要認為自己必須自裁謝罪了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啊——!”北平靜兒發出一聲慘叫,他被人給壓在下麵了。
“哈哈,老天保佑啊!”大屋老人狂笑,眉飛色舞了起來。
“賊子,給我納命來吧!”大屋老人眼睛何其毒辣,在北平靜兒被人偷襲的時候就已經拿起身邊的寶刀劈砍了過去。
轟!
一陣山搖地動。
那人隻是憑借雙掌就擋住了大屋老人的寶刀。
那是一雙墨綠色的手掌。
當!
手掌一動,當真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大屋老人麵露驚駭之色,此人居然隻是用一對肉掌就擋住了自身的五品寶刀,這豈不是說此人的一對肉掌堪比五品?
嘶——
一想到這個結果,大屋老人就隻覺得恐怖若斯。
在大屋老人心懼之時,就見那人的手掌變得虛幻起來,重重疊疊,剎那幻象。
……
北平靜兒呆看著壓在她身上的那人,隻見這人麵相陰鷙,嘴唇很薄,身上充滿了一種難言的邪魅峻冷的氣質。
“啊,是你!你快離開我的身體!”北平靜兒尖叫。
離開你的身體?
趙槐眉稍一挑,嘴角隱約的抽搐著,這話歧義很大,別亂說啊……
沉默了一會兒,趙槐淡然的站起,冷冷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北平靜兒卻是被這三個字氣的抓狂。
趙槐可以說是吃足了她身體的豆腐,現在隻是說了這三個字就想了事?哼!天底下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北平靜兒拉著趙槐的手臂,一不小心就被他給掙脫了,隻得勾住他的手臂,大聲說道:“你別想逃!”
趙槐嘴角一翹,隨即刻薄的說道:“我為什麼要逃?我至於逃嗎?”
北平靜兒被趙槐的這兩句話氣的半死。
突然,她看見趙槐的目光變得震驚起來,她見到這一暮就是得意的說道:“小樣,你這招過時了,還想騙我?”
等了幾秒鍾,她也沒有見到趙槐有什麼別的表情,於是便狐疑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紅色的池水下方,最深處躺著一個小人。
這人也不過是八九歲的樣子,眉目清秀,俊美無比,腰間一把非常顯眼的破銅爛鐵。
“咦,怎麼是他?他為什麼在下麵?”北平靜兒駭然的失聲說道。
下方之人不是李道又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