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鋪陳開來,立刻彌漫出一股書墨香氣。</p>
橫著的長條狀,上麵隻有一句話淩越記得清楚,“既見君子,雲(yún)胡不喜”。</p>
這幅字的下麵蓋著顧安心的印章,淩越?jīng)]有想到她竟然這麼正式。</p>
顧安心看著淩越,“我寫了很多天,每一幅都讓人不滿意,最後終於寫好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喜歡的?”</p>
怎麼會不喜歡?</p>
淩越伸手將她狠狠的『揉』進(jìn)懷裏,他喜歡的不得了。</p>
顧安心靠在他的胸前笑的得意,終於有一次淩越是被她的驚喜給驚到了。</p>
顧安心推開淩越,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畫框,“還有這個……”</p>
淩越看著畫框上的人,淩厲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深邃的眼神,冷漠又熟悉。</p>
“你這是畫的……我?”</p>
顧安心笑,“難道是我畫的太帥了,你都認(rèn)不出自己了?”</p>
淩越附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一臉嚴(yán)肅,“我在問你,這是不是我?”</p>
顧安心不好意思的點(diǎn)頭,媽媽告訴她,字可以隨便送人,可是畫不行,尤其是肖像畫。</p>
她這樣委婉的表達(dá)她非君不嫁,淩越能明白嗎?</p>
淩越顯然是領(lǐng)會深刻,將字和畫鄭重的放好,迴身就掐著顧安心的腰,抱著她,將她放到了書桌上,低頭狠狠親吻住她。</p>
雙手不斷撕扯著她的衣服,同時脫下自己的,等不及顧安心迴應(yīng),淩越就衝進(jìn)了她的身體。</p>
狠狠的占有,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p>
“三哥,疼!”</p>
低低的哭聲,讓淩越一驚,深深喘息了一下,才放慢了速度。</p>
“安心,說,你愛我。”淩越低低的引誘她。</p>
顧安心被他欺負(fù)的狠了,隻想著快點(diǎn)兒結(jié)束,“我愛你。”</p>
她聽他的話說了,可是卻明顯感覺到淩越撞擊她的力道更大了。</p>
“說……你是我的。”</p>
顧安心難耐的抬高了下頜,挺起胸口,去迎合淩越,“我是……你的。”</p>
淩越終於滿意了,“乖女孩,三哥疼你。”</p>
顧安心隻覺得快要被他撞散了,從書房的書桌,到臥室的大床,一直到天蒙蒙亮,淩越還陷在她的體內(nèi)不出去。</p>
顧安心記得她曾經(jīng)給淩越看過一句勵誌的話,“把每一天都當(dāng)做人生的最後一天來過”,顧安心覺得淩越完全是當(dāng)成最後的世界末日一樣。</p>
仿佛生怕不能再進(jìn)入她,所以呆在裏麵不願出去。</p>
“三哥,夠了!”</p>
夠了?</p>
怎麼夠呢?</p>
淩越恨不得將她放進(jìn)盒子裏天天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走到哪裏帶到哪裏,不用怕她不見。</p>
</p>
<strong></strong> 第二天,顧安心太累了,睡得沉。</p>
淩越直接給她請假,他卻不能請假。</p>
淩越?jīng)]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一處小區(qū),柳煦看著淩越走進(jìn)去,心中有些不舒服。</p>
那個女人的目的很明顯,根本不是簡單的想要錢,相比於做淩越的正牌夫人,再多的錢都沒用,有了名分還怕沒錢?</p>
可是,柳煦覺得,先生似乎沒有看出來。</p>
淩越輕車熟路的走到一戶住宅前麵,摁了摁門鈴,不過兩三分鍾就有人跑來開門。</p>
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何清笑的開心,“怎麼過來這麼早?我以為要中午呢,正好準(zhǔn)備的早餐,快進(jìn)來。”</p>
淩越皺了皺眉,何清這麼親昵的招唿他,讓他不舒服,“你不會以為我昨晚上答應(yīng)一起過生日是有什麼暗示吧?”</p>
何清笑容一僵,“我……”</p>
淩越抬手製止她,“還是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然後帶著孩子去國外,我可以讓你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其他的,就別想了。”</p>
何清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咬著唇,縮手縮腳的站在淩越麵前,“我……我不是……為了錢。”</p>
“那是為了什麼?”淩越冷笑,“不用多說了,我們已經(jīng)談過很多次了,如果你再得寸進(jìn)尺,我會通過法律來解決這件事。”</p>
如果不是為了瞞著顧安心,他最開始就會選擇法律途徑,幹脆又直接。</p>
何清搖頭,“你不會,你是孩子爸爸,如果孩子知道,他會恨你一輩子。”</p>
淩越心中冷笑,想恨就恨吧。</p>
他還恨淩天呢,結(jié)果淩天不是一樣活得滋潤?</p>
何清對上淩越冷厲的目光,瞳孔一縮,“三少,我是真的愛你。”</p>
“愛我?”這兩個字,即便是他媽說出來淩越都不會相信,何況是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女人?</p>
這兩個字,他隻相信顧安心說的。</p>
“五年前,你違反合約帶著孩子走了,就與我再沒有任何關(guān)係,”淩越冷漠的說著,看到淩一從房間走出來,皺了皺眉,冷漠的目光掃過淩一然後轉(zhuǎn)向何清,“你帶走他,他就是你一個人的,現(xiàn)在找上門,我沒有告你,還給你金錢補(bǔ)償已經(jīng)是寬容,如果……”</p>
“媽……”淩一看著在淩越麵前瑟縮的何清,目光帶了不屑,“我們不缺錢,我也不缺爸爸,你幹什麼……”</p>
“閉嘴!”何清嗬斥一聲,“滾進(jìn)去!”</p>
何清是他媽媽,該是最親密的人,這些年也確實(shí)是何清將他養(yǎng)大成人,可是淩一卻總是和她親昵不起來。</p>
沒人的時候,何清甚至不和他多說一句話,在人前,卻又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p>
淩一從網(wǎng)上搜過淩越的資料,知道這個人身家背景都很雄厚,何清是他媽媽,可是淩一也知道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p>
淩一剛才在書房聽著他們倆說話,才知道何清利用他想要嫁給這個男人。</p>
淩一一點(diǎn)也不喜歡淩越。</p>
淩一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伸手甩上了門。</p>
安心姐姐說,媽媽將他教導(dǎo)的很好,可是何清什麼時候教導(dǎo)過他?</p>
淩越收迴目光,臉上帶著冷冷的嘲諷,“不在我麵前表演母子情深了?”</p>
之前,何清在他麵前表現(xiàn)出一個慈母的樣子,現(xiàn)在知道結(jié)果不能如意,立刻變了嘴臉。</p>
果然,這世界上最善良且表裏如一的人……隻有安心。</p>
何清抬手抱著頭,深深唿吸了好幾下,才道,“三少,如果不是因?yàn)槲也荒茉倮^續(xù)照顧他,我不會把他帶迴來,我……我得了絕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