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走進顧安心病房的時候,她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發(fā)呆。</p>
淩越慢慢地走近她,沒有出聲。</p>
安心的身子看起來比之前更單薄了一聲,是傷心的嗎?淩越有些心疼。</p>
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完全澄清那天顧安心看見的場景,這讓顧安心很失望,她這些天內(nèi)心一定很受折磨。</p>
淩越總是很容易在顧安心身上感到無力。</p>
他想要給安心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但有些時候,老天總要跳出來跟他開各種各樣的玩笑。</p>
就比如這次。</p>
顧安心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以為是醫(yī)生來給她做例行檢查,因為梁醫(yī)生每次例行檢查的時間點都很準(zhǔn),剛好就是這個時候。</p>
“梁醫(yī)生,今天不用檢查了,我很好,手術(shù)沒有問題。”顧安心道。</p>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迴頭,一直在看著窗外。</p>
淩越來到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往窗外看過去,看到了一對情侶在下麵打羽『毛』球,女方力氣小而且掌握不了方向,男方便每次都順著她能夠打到的地方拍,這樣的情況下,男方打的很累而且老是輸,但那個男人看起來很開心,因為他的女朋友開心。</p>
顧安心看著這對小情侶發(fā)呆,淩越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酸。</p>
“梁醫(yī)生,我說了,今天不用檢查了,我會跟我哥說結(jié)果的,你去忙吧。”顧安心見進來的人腳步?jīng)]有離開,於是又道。</p>
“羨慕他們?我們可以活的更有活力。”淩越突然出聲。</p>
顧安心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陡然站了起來,驚恐地迴頭瞪著淩越。</p>
她沒料到淩越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病房裏,毫無準(zhǔn)備。</p>
曾經(jīng)一萬次想象過再次見到淩越的情景,顧安心發(fā)現(xiàn),真正見到淩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天他和司晚在一起的一幕,她覺得自己是個心眼極小的女人,這種事情根本做不到像淩天做的那樣。</p>
她做不到!</p>
“給我出去!”安靜了好幾天的顧安心突然衝著淩越吼。</p>
“安心,這是個誤會,司晚她是個心理醫(yī)生,她……”淩越試著解釋。</p>
“出去出去!”顧安心捂著耳朵,她根本就不想聽他說關(guān)於司晚的一切,司晚怎麼樣跟她有什麼關(guān)係?為什麼還要讓她接收司晚的信息?</p>
“那天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柳煦也不記得了。”淩越繼續(xù)解釋,他覺得要是不把這些話告訴顧安心,自己會瘋的。</p>
但是顧安心這種時候更多的隻會曲解,“你們故意忘記,我就要跟著你們忘記嗎?淩越,你給我離開這裏?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走啊!”</p>
“好好。”看到顧安心越來越崩潰,他的話不然沒有起到解釋的作用,反而好想有一種引『藥』的效果,淩越歎了口氣,“你先別激動,我離開也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自己身體健康,我明天再來看你。”</p>
淩越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走,可能又要把安心給氣暈了,他隻能離開。</p>
在門口剛好遇到淩一,淩越想著在顧安心那邊解釋不通,淩一能不能給個助攻。</p>
但是還沒等他開頭,淩一便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過來這裏,淩越你趕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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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稱唿又從“爸爸”變成“淩越”了。</p>
司晚這次簡直就是大獲全勝,不但讓他失去了老婆,還失去了個兒子。</p>
淩越再次迴到配電室,柳然柳煦都圍了上來,“先生,梁醫(yī)生還在裏麵沒走,太太那邊怎麼樣?解釋通了嗎?”</p>
淩越每次跟顧安心鬧矛盾,最遭罪的都是他們這些手下,柳然和柳煦現(xiàn)在做夢都想著他們和好。</p>
然而淩越隻給了他們一個眼刀讓他們自己體會,脫掉白大褂砰地一聲打開配電室的門,扔在梁醫(yī)生身上。</p>
他不說話,其他人都不敢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他。</p>
淩越冷冷地對著梁醫(yī)生勾了勾手指,梁醫(yī)生連忙乖乖過來。</p>
“我問你,三天後的骨髓捐贈手術(shù),有沒有危險?”</p>
梁醫(yī)生想了想,道:“一般配對成功了捐贈手術(shù)是沒有危險的。”</p>
“一般?”淩越凝眉盯著梁醫(yī)生。</p>
一旁的柳煦連忙給梁醫(yī)生使了個眼『色』,先生想要聽到的是一定沒有危險!</p>
“哦哦。”梁醫(yī)生接收到柳煦的信息,連忙改口,“沒問題的,這種手術(shù)絕對沒有問題,請淩先生放心。”</p>
淩越這才放下心來,“既然你這樣說,那如果出現(xiàn)問題,你負全責(zé)。”</p>
淩越指了指梁醫(yī)生胸口,然後大步往外走。</p>
“先生,現(xiàn)在是要去哪裏?”柳煦看他走的這麼幹脆,知道他一定有打算,連忙跟著。</p>
“你別跟著我了,這段時間去幫我把alice搞定,我出國一趟,等我迴來,還沒給我把alice帶迴來你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麵前了。”淩越推開柳煦。</p>
柳煦臉『色』十分難看,他又不是不知道alice,那也是個十分有脾氣的女人,說要淩越親自去道歉就絕對不會接受其他人的道歉的,讓他去把alice找迴來,夠嗆。</p>
但淩越已經(jīng)開車走了,這幾天調(diào)查司晚遇到阻礙,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參與調(diào)查的人身份不夠,涉及到一些有身份的人,便顧不上了。</p>
看到顧安心對他這麼失望,淩越也心痛極了,他等不了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解決這個大誤會,他迫不及待想要再把安心摟緊懷裏。</p>
“蕭一山,陪我去一趟加州大學(xué)。”淩越打電話給蕭一山,“給你二十六分鍾時間,趕到機場。”</p>
“臥槽,二十六分鍾?大爺!我還在給你弄股權(quán)書呢,你不是要收購淩天集團嗎!”蕭一山在電話裏叫。</p>
“放兩天,反正評估也要一周,到時候來得及,你跟我赴美查一些事情,哪裏是你家族的地盤,你辦事方便。”</p>
蕭一山的家族企業(yè)很大一部分重心在美國,好辦事這是肯定的,淩越雖然也有勢力,但帶上蕭一山效率絕對會更快。</p>
兩天後,淩越拿到蕭一山的一張資料報告,上麵的名字是亨利.布朗。</p>
上麵詳細地說明了亨利這些年在華爾街的成就,非常驚人。</p>
“你給我看這個美國人幹什麼?”淩越看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有自己感興趣的。</p>
“這個是司晚她爸!”蕭一山叉著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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