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微微一愣,這幅畫麵他並不陌生,隻是人已經(jīng)換了,原先這都是青兒的工作。
以前不管有多累,遇到多麼棘手的事情,隻要手裏捧著青兒的香茶,所有的事情都會被他拋到九霄雲(yún)外。
不知道青兒現(xiàn)在怎麼樣了……晨風又不自知的笑了笑,估計這個時候應(yīng)該和若雲(yún)在一起,兩個人恐怕正在研究煉丹的事情。
“公子,公子。”妙雨輕叫了兩聲,晨風總算反應(yīng)過來,歉意的笑了笑,接過了茶碗。
“公子,是不是我們手藝不好,這味道……”見到晨風微微皺眉,妙齡心裏已經(jīng)猜到,恐怕這味道不怎麼樣。
“沒有,味道不錯,想不到你們還有這等手藝。”
晨風暗暗苦笑,其實味道還算過得去,至少比茶館的要強很多。
但要是和青兒相比,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可晨風不忍傷她們的心,所以沒有說出來。
聽見晨風誇獎,兩姐妹的心裏美滋滋的,就像抹了蜜一樣。
就這樣瞇縫著眼睛,坐在竹亭裏,看上去晨風就像睡著了一樣,可心裏卻在想著步乘風,這位比林海峰還要強勁的高手,隱藏在西南分堂到底有什麼目的。
開始的時候,晨風以為這是林海峰不放心,派來監(jiān)視他的,可後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用一位神皇級別的高手監(jiān)視一位至尊,這未免有點小題大做。
而且還有一點說不通,像步乘風這樣的高手,在金堂的地位絕對應(yīng)該是地位顯赫,怎麼可能窩在這裏。
再者,這老家夥好像有意隱藏自己的修為,晨風覺得,可能林海峰都不知道,西南分堂還有這麼一位高手。
那這步乘風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會不會是宮家,或者荀家派來的……
晨風依舊瞇縫著眼睛,心裏不斷地猜測著,如果剛剛自己想的都成立的話,那步乘風的動機絕對值得發(fā)人深思。
一旁的妙齡妙語有些癡迷的看著晨風,在很多人看來,他並不帥氣,瘦弱的身軀,眼睛小小的,但卻總帶著一種堅定的自信,乾坤在手,問鼎天下。
晨風來到西南分堂的消息不徑而飛,宮家和荀家的人送來了拜帖,還帶來了大量的禮物,相約三天後在德運樓擺下酒席,請他務(wù)必赴約。
而晨風也想會會這兩位生死仇敵,所以欣然接受,同時還想試探試探,步乘風到底是不是他們兩家派來的臥底,決定帶著這老家夥一同前去。
西南分堂依舊烏煙瘴氣的,晨風和步乘風出了大門,直奔德運樓。
兩人騎著馬,速度並不快,實在是初秋時節(jié)的風光美不勝收。
靜美的樹葉在和煦的微風中,輕輕的搖晃著,天邊幾朵淡淡的浮雲(yún)自在的飄搖著,令人心曠神怡。
晨風的心情很好,就這樣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兩人總算來到了德運樓。
此時大門口站著許多人,都是西南分堂所管轄的各方勢力的家主,其中兩位兩鬢斑白的老者神態(tài)傲然,雙目如電,正是宮家家主宮是非,和荀家家主荀若然。
而兩位家主身邊的幾個人,都是他們附屬家族中實力不錯的家族,就像現(xiàn)在的晨家一樣,而曲家正在其中。
“晨堂主大駕光臨,老夫未能遠迎,還望堂主恕罪。”
見到晨風來了,宮是非哈哈一笑,和荀若然帶著眾位家主迎了上去。
晨風麵帶微笑,可雙眸之中卻不經(jīng)意的掠過一絲殺意,這還是他極力克製自己,雖然眼前兩家的家主早已經(jīng)換人,可他們都是晨風仇人的後人。
見此,旁邊的步乘風一怔,因為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晨風的不妥,不由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啊,原來是宮家主和荀家主。晚輩何德何能,敢勞兩位家主親迎,真是折煞晚輩了。”晨風總算反應(yīng)過來,同時心裏也打消了一個念頭,步乘風絕對不是兩家派了的奸細。
在眾人的簇擁下,晨風來到二樓的包間,桌子上已經(jīng)布滿了山珍海味,半推半讓之下,晨風坐在上座,旁邊是步乘風,而兩位家主在他的右手邊。
荀若然先是將眾人一一介紹一番,接著這些人拿晨風當了一迴馬屁股,這通狠拍。
就算他兩世為人,也覺得有些吃不消,要不是跟這些人有深仇大恨,說不定還真會放他們一馬。
一番寒暄過後,漸漸的進入正題,隻見宮是非輕咳了兩聲,其餘人急忙識相的閉上嘴。
“今日我們幾位相約晨堂主到此,一來是為堂主接風,二來是有件事情想請?zhí)弥鲙兔Α!?br />
晨風點了點頭,就見荀若然接過話頭:“我們幾家已經(jīng)將未來十年,進貢金堂的黃晶石準備好了,隻是想請晨堂主派些人手,和我們幾家一起護送到天城。”
“哦?”晨風沒動聲色,隻是看了兩人一眼:“憑宮家和荀家的威名,難道還有人敢造次不成?”
“唉,晨堂主你是有所不知啊。”宮是非無奈的歎口氣:“殷族的名字,想必晨堂主應(yīng)該不會陌生吧,他們可是專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幾家也是深受其害啊,就像十幾年前的袁家,實力絲毫不遜色我們兩家,就因為被殷族那幫混蛋劫了貢金,最後才導(dǎo)致在一夜之間……唉,這件事不說也罷。”
晨風暗暗的點點頭,袁家的事情他早有耳聞,金堂盛怒之下,在一夜之間滅了袁家滿門,據(jù)說無一生還。
“是這樣啊。”
晨風皺了皺眉,接著有些為難的說道:“兩位也知道,西南分堂雖然人不少,可高手卻沒有幾個,要是真的發(fā)生事情,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兩位家主是不是……”
“晨堂主此言差矣。”荀若然急忙打斷:“我們幾家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隻是希望西南分堂也能派些人,相信有金堂的人一同前往,殷族也會有所顧忌。”
晨風再次點點頭,心裏很清楚,這是兩家怕路上發(fā)生意外,這樣有金堂的人在,他們也能推卸責任,不至於向袁家那樣,落得個慘淡的結(jié)局。
可是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怕發(fā)生危險,為什麼要一下子運這麼多的東西,整整十年的,就不能分幾次運走嗎?
這樣還可以用儲物空間,雖然現(xiàn)在的儲物空間普遍比較垃圾,可是以宮家和荀家的底蘊,應(yīng)該能湊出來。
有問題……想到此處,晨風嗅到了些許陰謀的味道,隻是一時間還沒有想到。
見兩位家主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晨風隻好答應(yīng),同時他也想看看,宮家和荀家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那就有勞晨堂主了,這裏有些銀子,算是給西南分堂兄弟們的一點酒錢,還望晨堂主收下。”
說完,宮是非塞給晨風一個乾坤袋,作為謝禮。
送走了兩人,又打發(fā)了其他人離開,兩位家主卻在包間裏商量了一番。
其實金堂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各方勢力忍無可忍,每年的都要上交巨額的財富,這讓以六大家族為首的各方勢力憤怒不已。
隻是金堂的實力太過強悍,他們也是敢怒不難言,而金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殺一儆百,拿袁家開刀,震懾其他的家族。
可這次剛剛落幕的玄天盛會,金堂居然再次加價,這對各方勢力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宮家和荀家才打算聯(lián)合起來,來一次煙吃煙,劫下這批黃晶,然後嫁禍給殷族。
至於非要堅持讓晨風派人一同前往,當然是為了推卸責任,就算到時候林海峰不依不饒,兩家也可以以此為借口,少交一部分,甚至是不交。
而晨風會不會起疑心這個問題,兩位家主倒是沒有多想,在他們的眼裏,晨風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迴到西南分堂,晨風獨自一人來到後院,利用傳送陣去了天外樓,剛剛出現(xiàn)在地下總部,急忙命人將晁大海等人叫來。
少頃,這胖子和獵狼快步走了進來,卻不見方文傑的身影。
結(jié)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些天方文傑一直躲在房間裏,研究剛剛得到的神兵斬天劍,還有那枚儲物指環(huán)裏麵的東西。
晨風隻是點點頭,隨即看向兩人:“四哥,你趕緊派人潛伏在宮家和荀家的周圍,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獵狼,你就辛苦點,再迴一趟天恆大陸,去找我二哥司徒智,將這封信給他。”
獵狼點點頭,接過信轉(zhuǎn)身離開,而晁大海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晨風至從來玄天大陸之後,雖然表麵看起來和以往一樣,可是卻一直心事重重,仿佛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他一直不說,晁大海也不好多問。
“四哥,最近曲家的人有沒有來鬧事?”
“倒是來了幾個人。”晁大海迴了迴神:“不過都被胖爺我和獵狼打發(fā)了,你不用擔心。”
見此,晨風點點頭:“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畢竟他們的實力要比我們強太多,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用傳送陣來西南分堂,到時候我派人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