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聶凡的突然到來讓人始料未及,而且來的目的也很清楚,不過司徒睿還是很有信心,畢竟他們這邊有舞三通幫忙,而聶凡卻隻身一人,孤立無援,再加上腰包裏巨額財富,不怕血竹不動心。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司徒睿很清楚,以晨風的一貫作風,這會兒金堂恐怕已經被夷為平地,就算血竹想找後賬,可金堂已經沒了,也隻能作罷。
權衡了眼下的局勢,司徒睿的嘴角不經意的向上揚了揚,信心滿滿,又想起了一路上那大氣磅礴的景觀,對這位閣主竹清雪深深的好奇。
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呢……司徒睿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想象。
“閣主,您在嗎?”舞三通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盡管門是開著的,但卻不敢擅自進入,神色恭敬的站在竹門之外。
“原來是舞長老啊,進來吧。”宛若天籟的聲音傳了出來,其中卻帶著些許的威嚴,這是久居高位而養成的。
舞三通應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院子不大,和先前的大氣磅礴的建築大相庭徑,但卻很別致,很幽靜,令有一番風味。
隻見院子的中央是一座涼亭,此時一位豔絕天下的女子端坐其中,麵前擺著一鼎香爐,淡淡的青煙升起,帶著微微的香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示意舞三通坐下,竹清雪幽幽地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聶凡來到這裏她已經知道,而且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雖然聶凡並沒有說的過於直白,隻是說舞三通遲遲不肯動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才來血竹想問個明白。
不過竹清雪是什麼人,掌管血竹多年,豈會不知道舞三通的實力,所以這才一直不肯見聶凡,就是等舞三通迴來給她個說法。
“迴閣主的話,這次玄天一行的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哦?”竹清雪一愣,眉頭微蹙:“難道是遇到了高手?”
“這倒不是,而是遇到了一位故人,步乘風。”
“步乘風?淩霄閣的現任掌門。”竹清雪更驚訝了:“他在玄天大陸做什麼?”
“閣主有所不知啊,現在他已經不是淩霄閣的掌門了。”舞三通正色道:“現在淩霄閣的掌門是一個叫晨風的年輕人。”
“晨風?”竹清雪極力的搜尋著記憶,可是卻毫無結果。
“晨風此人原本是天恆大陸的人,偶然奇遇之下得到了淩霄七子秦偉川的真傳,所以步乘風將掌門之位讓給了他。”
“秦偉川?”
一直冷靜的竹清雪竟然站了起來,秦偉川的名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鑄器煉丹的造詣出神入化。其實在很多人看來,淩霄閣能培養出那麼多的中堅力量,絕大部分是靠秦偉川的丹藥。
“這是真的嗎?秦偉川不是萬年之前就已經死了嗎?”竹清雪一時激動,連連追問。
“應該不會是假的。”舞三通堅定的說道:“秦偉川死了多年這不是什麼秘密,估計一定是步乘風得到了驗證,不然他也不會將掌門之位讓給一個毛頭小子。”
“驗證?”竹清雪坐了下去,心裏一直在想著究竟是什麼驗證,能讓步乘風如此的肯定這少年得到了秦偉川的真傳。
“驗證?”竹清雪再次失聲,眉頭深鎖。
“閣主。”少頃,舞三通沉思道:“晨風這少年我已經見過,別看不到二十歲,已經是神王九品巔峰,就連他身邊的幾位好兄弟也是這等修為,而且晨風手中還有一把神兵,會不會是……”
說到這裏,舞三通停了下來,看向竹清雪。
“舞長老是說,晨風得到了秦偉川煉丹鑄器的真傳?”
“應該是這樣,否則步乘風絕對不會將掌門之位讓出來。”
見此,竹清雪麵帶喜色。要知道,秦偉川早在萬年之前就被譽為丹聖,可想而知在這方麵的造詣有多深,丹藥有多出神入化,相信普天之下無出其右,換句話說,如果晨風得到了他的真傳,竹清雪完全有信心,靠那些神乎其神的丹藥來治好自己的父親,以擺脫眼下不堪負重局麵。
“閣主。”又過了一會兒,見竹清雪不說話,舞三通說出了這次迴來的目的。
“這次我迴來就是應了晨風要求,希望我們不要參與玄天大陸的事情,但這件事我實在做不了主,這才迴來請示閣主,而且晨風的兩個兄弟現在就在客房,希望可以見見您。”
竹清雪點點頭:“舞長老,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應該答應晨風。”隻見舞三通想都沒想,正色道:“金堂的背景相信閣主心中很清楚,當年我們血竹也是深受其害,而且最重要,晨風很可能有治好老閣主的辦法,還請閣主三思啊。”
“嗯。”竹清雪再次點點頭,其實她也不想助紂為虐,隻是金堂出的價碼實在誘人,而且這些年來,竹清雪對於眼下的玄恆大陸早已經心灰意冷,這才接了這趟買賣。
“這樣吧。”良久之後,竹清雪終於下定決心:“先見見你帶迴來的兩人,然後再做定奪。”
事情已經定下,舞三通直接離開,去找兄弟倆。一路之上,司徒睿竟然開始心跳加速,越發的緊張起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過去身處多麼的艱難的局麵他都能應對自如。可今天,不過是去見一個人而已,他卻一反常態,心裏就像有隻小兔子一樣,來迴的亂撞。
“二哥,你說這位閣主會長的什麼樣?”跟在舞三通的身後,汪洋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不得胡言,一點規矩都沒有,成何體統。”盡管司徒睿嘴上訓斥,其實心裏比汪洋還要好奇,這位掌管血竹的女子會是什麼樣。是一位老態龍鍾的老婦人,或者是心腸歹毒少婦,更或者……
想來想去,司徒睿更加的緊張,同時也更加的好奇與期盼。
“兩位請進去吧,閣主在裏麵等候。”還是那間小院的門口,舞三通停下了腳步。
“有勞前輩引見。”司徒睿微微一禮,帶著汪洋邁步走了進去。
在水榭樓臺的伴隨下,順著蜿蜒的小路,司徒睿看見了一座涼亭,一個一身青衣,略顯清減的背影映入眼簾。司徒睿感覺心髒都快跳了出來,手心發汗。
就是她了……這就是竹清雪。
“晚輩司徒睿,攜吾弟汪洋,拜見閣主。”盡管緊張,但司徒睿畢竟深受皇宮禮儀熏陶多年,門麵功夫自然不在話下。
“兩位公子請坐。”竹清雪轉過身,淡淡一笑。
這笑容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卻古樸淡雅,加之那驚世豔絕的容貌和清幽脫俗的氣質,徹底的征服了司徒睿,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一旁的汪洋拽了拽他的衣袖,恐怕非得鬧出笑話不可。
“啊?啊……”司徒睿也知道一時失態,尷尬的笑了笑:“多謝閣主賜坐。”
二哥這是怎麼了……汪洋暗暗的嘀咕著。
“兩位公子今次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隻是血竹有自己的規矩,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竹清雪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
“哦,閣主此話何意啊?”司徒睿已經恢複過來,詫異的看了過去。
“這次晚輩來到血竹是想找閣主談生意的,不會是閣主怕我們兄弟二人出不起價錢吧?”
好口才……竹清雪暗暗一驚,對司徒睿敏捷的思維暗暗的稱讚。
這一路上司徒睿早就想好了對策,與其用大道理說服血竹不要為虎作倀,為禍玄天大陸,倒不如扯到生意賣賣的層麵,這樣大家都不難做。
“哦?”隻見竹清雪笑了笑,好像來了興致,看了司徒睿一眼:“不知血竹有什麼可以為兩位公子效勞的?”
“晚輩不敢,隻是想在血竹聘請些高手,保全玄天大陸上的勢力,以免受到金堂的追殺。”
“這件事恐怕不好辦吧?”竹清雪猶豫了一下:“血竹向來以誠信為本,況且林海峰先公子一步來了這裏,我不能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
其實竹清雪心裏早就有決斷,隻是見到司徒睿才思敏捷,所以也來了興致,想要看看他如何說服自己。
“晚輩豈敢讓閣主破壞血竹多年來的規矩,隻是這兩者之間在晚輩看來並不衝突。”
隻見司徒睿淡淡的笑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剛剛閣主所說不錯,林海峰是先晚輩一步找到了閣主,隻是晚輩所托之事是保全玄天大陸上的勢力,自保而已,並沒有要求消滅金堂,這何來違背血竹誠信之說啊?不會是閣主的生意主顧還分三六九等吧?”
“好一個牙尖嘴利。”
竹清雪笑罵了一句,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這趟生意血竹接了。”
“多謝閣主成全。”兄弟二人趕緊起身,深施一禮。
其實司徒睿心裏很清楚,剛剛自己之說實屬強詞奪理,要不是竹清雪有意相助,豈會如此的順利。
“兩位公子客氣了,血竹也是做生意,賺銀子而已。”竹清雪示意兩人坐下,以免日後落下話柄,又說迴到生意。
“隻是不知道兩位公子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