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和月影收拾好出去的時候,那個書生還在和客棧老板理論。
“我的東西是在你們的店裏被偷的,難道你們不需要為我負責嗎?”書生大概是急壞了,一張臉都氣得通紅,眼眶也是紅的,看著像是要哭了!拔宜械腻X財和衣物都在包袱裏,現(xiàn)下都沒了,你讓我如何趕路?”
昨天見那個書生時看著還以為事個很文氣的人,想不到真的發(fā)起脾氣的時候,還挺有那麼幾分看頭的。果然,泥人尚且還有三分性子。
林婉兒倒是沒打算要去多管閑事,她聽了一陣後就打算去吃早飯了,吃完了好早點趕路。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我都說了又不是我們客棧裏的人偷的。你說說,為什麼那個小偷不偷別人的光偷你呢?指不定是你自己監(jiān)守自盜了想要訛詐我吧?且你住的又是下等房,那小偷但凡是有點眼力見的,也應該去上等房和天字一號房的客人房間裏偷啊!笨蜅@习鍖f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看你是個書生,我也就不報官了,若是你還要再糾纏不休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書生氣得指著客棧老板,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這次上京趕考,將家裏能夠帶的銀錢全都帶來了,就算如此,那也沒多少,可卻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距離趕考的日子還很遠,但因為他坐不起馬車,所以隻能一路步行。其實以前他基本很少住客棧,大多都是在外麵露宿的。不過每隔幾天需要洗澡的時候,又恰好碰到城鎮(zhèn)時,他才會住客棧。就算事住客棧,也是住最便宜的。
可誰曾想,他的運氣居然這麼不好,難得住一次客棧,還是下等房,居然也能遭賊。
他的盤纏沒了,所帶的衣物也沒了,這樣一來,他還能如何趕路呢?
林婉兒一邊吃早飯一邊觀察那個書生。大約是覺得無望了,書生也不再說話了,一雙眼睛都沒了神采,頭低著,似乎是失去了生機。
“姐,那個人好可憐啊,我們幫幫他如何?”小七突然說道。
“嗯?”林婉兒聽了小七的話後,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便站了起來走過去。
林婉兒走到那個書生的麵前,問道:“請問,你是要去哪裏?”
書生聽到聲音,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容貌姣好的姑娘正站在他的麵前,他當下就羞紅了臉,連忙後退了幾步,“小生……小生要進京趕考。”
“哦!绷滞駜河X得他的反應很可愛,這人的臉皮應該很薄啊,隨便一問話就臉紅了,“可巧了,我們也是去京城的。剛才我聽到你說你的盤纏都被偷了是嗎?”
提起這個,書生不說話了。但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人現(xiàn)在都快要絕望了。
上京趕考是他唯一的出路,且家裏人好不容易能夠籌到錢讓他趕考的,若是他不能到京城趕考的話,不是辜負了家裏人的一片期望嗎?那麼,他連家都不敢迴了。
一想到這兒,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如就此死了才好。
“不如這樣,你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吧,我們有馬車,橫豎都是順路。如何?”林婉兒柔聲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