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杏目瞪得溜圓,露出驚訝之色。
他信了,他竟然信了,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鳳城寒轉(zhuǎn)身看著殿外的海棠花道:“那平嬤嬤是宋貴人帶入宮的家仆,宋家滿門皆被冷家所害,所以她們要害小貓兒並不是因?yàn)榕c朕有仇怨,而是因?yàn)榕c你們冷家有仇怨。
”
“害她宋家滿門的是冷天明,又不是我,更不是小貓兒,她要報(bào)仇去下頭找冷天明大戰(zhàn)三百迴合啊!害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做什麼?”冷落月忿忿地道,那張精致美麗的臉,因?yàn)樯鷼飧@生動。
“無辜之人?”鳳城寒扭頭譏諷地看著冷落月,小貓兒確實(shí)無辜,但是她冷落月卻不無辜。
冷落月眨了眨眼,她說錯了嗎?她和小貓兒本來就無辜啊!
鳳城寒道:“隻要你姓冷,那你就不無辜。
作為冷家人,你吃的是冷天明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享的是冷天明爭權(quán)奪利打壓其他人得來的榮華富貴。
嗬,你哪裏無辜?”
鳳城寒的這一席話,讓冷落月沉默了,很快她又抬起頭反駁道:“皇上你這麼說不對,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就算我享受了那一切,也是屬於被迫享受的。
雖然我爹他是個惡人,但是隻要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兒,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那我就是無辜的。
”
“每個人都是獨(dú)立的個體,父母的錯,不應(yīng)該牽連到子女身上。
”在現(xiàn)代社會都不講父債子償了。
這兒的人將家族的榮辱和個人的榮辱都綁在一起,一人榮一族榮,一人辱一族辱,一人罪一族罪,雖然能起到對族人的約束,但是卻也是不公的。
“你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兒?”鳳城寒麵露嘲諷之色。
她怕是記性不太好,忘了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麼了。
若是她沒有做錯事兒,她又怎麼會有小貓兒?
她有嗎?她好像還真有,冷落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那也是身不由己。
”
原主的爹逼她生孩子,她也是沒有辦法,才給鳳城寒下了藥。
這事兒鳳城寒也有責(zé)任,誰讓他娶了又不睡呢!雖然娶冷落月他是不情願的,但是他不情願不也娶了嗎?既然娶了那就是合法夫妻,就該履行夫妻義務(wù)。
“嗬……”鳳城寒冷笑,“好個身不由己。
”想起自己被下藥的事兒,他便十分憎惡眼前這個女人。
什麼身不由己?明明就是她冷家的惡心算計(jì)。
冷落月低著頭,躺平任嘲,原主給鳳城寒下藥睡了他這事兒沒得洗。
“哼!”鳳城寒冷哼一聲,一轉(zhuǎn)頭,拂袖而去。
冷落月看著鳳城寒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看來原主給他下藥這事兒,在他的心裏留下了陰影,這種明明是男方占便宜的事兒,到現(xiàn)在他還在記恨著。
等等,鳳城寒如此介意,難不成他不是不行,而是他壓根兒就不喜歡女人。
冷落月眼睛一亮,腐女之魂在熊熊燃燒。
若是鳳城寒是個斷袖,那他自然是會很介意自己被迫和女人醬醬釀釀的。
“嘖嘖嘖,沒看出來呀!”冷落月的嘴角咧到了後腦勺。
看狗皇帝這樣,應(yīng)該是個霸道冰山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