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本王也無需再問什麼了，這玉秋姑娘是秦家的丫環，那便由秦家處置，不知道秦小姐打算如何處置？”鳳城絕目光冷然地看著秦雪瑤問。


    後者眼眶泛紅，心口一陣一陣地泛疼，聲音艱澀地道：“我說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你可信？”


    鳳城絕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玉秋是她的丫環，若是沒有主子指使，她又怎麼可能敢做這害人性命之事？


    雖然以前的她善良純真，但是人是會變的，不是嗎？


    他不信！


    秦雪瑤的心疼得更厲害，在她的少年郎心中，她已經成了那狠毒狡詐之輩。


    她好悔，她不該來原州，若是不來，她在他的心裏或許還會是少時美好的模樣。


    那些美好的迴憶，也不會被破壞。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小姐呀！”玉秋一聽絕王要讓小姐處置她，立刻哭著磕頭求饒。


    “……”秦雪瑤閉了閉眼，她越發說不清了。


    玉春連忙嗬斥道：“你說是為了小姐，可小姐卻沒讓你為了她去做這樣的事呀。小姐自幼心地善良，那是連螞蟻都不忍踩的。你背著小姐做出此等事來，將小姐至於何地，將秦家至於何地？”


    “你哪裏是為了小姐？你分明是在害小姐。”


    玉秋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著求饒。


    秦老爺子看著鳳城絕解釋：“雪瑤是斷然不會讓丫環做這樣的事的，昨日我們還在商量要搬出王府，離開原州呢！”


    “沒錯。”秦老夫人也點著頭道，“我們昨日也瞧出王爺的態度了，都商量好了，過兩日便向王爺提出離開。此事乃這膽大包天的丫環自作主張，雪瑤和我們都是不知情的。”


    “本王知道了。”鳳城絕淡淡地道，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那這丫環秦家要如何處置，陰姑娘是本王請來的貴客，卻被這丫環所害，差點丟了性命，本王總得給她一個交代的。”


    秦老夫人厲聲道：“這丫頭敢害人性命，直接打死吧。”


    她素來也是個心善的人，但是玉秋這丫頭害得她們整個秦家遭人誤會，她著實是動了大氣。


    她差點殺了人，打死了她也不算冤枉。


    “小姐、小姐……”玉秋一聽老夫人要把她打死，立刻哭著向小姐求救。“奴婢也是心疼小姐，不想看著小姐傷心離開，為了小姐和王爺再續前緣，才想除了那陰姑娘的。”


    “奴婢自幼就在小姐身邊伺候，陪著小姐長大，求小姐看在這十多年的主仆情分，和奴婢這為了小姐的一腔忠心上，讓老夫人饒奴婢一命吧。”


    說罷，便不住地磕頭，衝秦雪瑤磕了，又衝老爺和老夫人磕，額頭都磕腫了。


    想起這些年的主仆情誼秦雪瑤心中不忍，落下淚來，淚水漣漣地看向母親，眼中帶著一絲哀求。


    秦老夫人無奈地閉眼歎氣，她這個女兒到底還是被自己和她父親教得太善良了。


    “留玉秋一命杖五十可好？”秦雪瑤望著鳳城絕聲音哽咽地問，後者沒有說話，劍眉蹙了蹙，似乎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了。


    “玉秋是我的丫環，她做出此等事，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有教好，約束好，我……”秦雪瑤聲音艱澀，“我親自去向陰姑娘賠禮道歉……”


    去跟陰皎皎賠禮道歉，就意味著放下她的驕傲和自尊，這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