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眼灼灼放光的元鴻子,呂陽著實無語了。自已手中六魂幡這麼在他口子一搖身變成大道之寶?心中一動,這六魂幡的古怪隻有盤古知道了。動念便來到了心府之地,吼道:“出來!說下這到底是什麼事?”
哈哈大笑之聲自心府中傳來:“小子,急眼了吧,本來想再晚點和你說的,沒想到小看這個元鴻子了。”說話完的頗有感歎意味。
“你不是和我說大道之寶隻有三件麼?怎麼忽然又跑出一個來?”呂陽鬱悶的說。
“不錯,現(xiàn)世的大道之寶隻有三件,一個是開天斧,一個七彩玉碟,一個就是我存身的混沌珠!”盤古肯定的語聲傳來。
“那這是怎麼迴事?”呂陽翻了白眼。
”三件大道之寶各有千秋,象開天斧,鋒銳無比,無堅不摧,無物不破,故被大道天定用來開天。”對於盤古所說,呂陽點了點頭。事實卻是如此,開天斧之厲害,看看聖人手中的太極圖,盤古幡與混沌鍾就明白了。
“七彩玉碟我也和你說過了,內(nèi)中有無窮天機變化,三千成聖之道,更有成聖紫氣九道,每道蘊藏大道法則,所以鴻鈞倚此合身天道,成為眾聖之師。”
“我這混沌珠別有功用,論銳不及開天斧,論道不及七彩玉碟,可是我這混沌珠有無窮空間,可自由往來無盡空間,其中更有無窮混沌靈氣供我修煉,便是在這天道之下。鴻鈞眼前,他也奈何我不得!”說完傲然長笑,頗為得意。
呂陽大翻白眼,心道:“你可真能吹大氣。”想當(dāng)初鴻鈞一現(xiàn)身東海。不知是那個撒丫子跑得沒影的。
此時的他已非井底之蛙,能稱為大道之寶自然有其不同凡響之處,這混沌珠能與開天斧與七彩玉碟並列,自然不是凡物,看盤古開天能夠保得不死,想必是此寶的神威所致,這混沌珠之逆天威力可見一斑。
這些秘聞雖然讓呂陽心向往之,可是眼下他最關(guān)心的是自已手中的這個六魂幡到底是什麼玩意。奈得性子聽盤古得意完。沉聲問道:“那麼這個幡到底是什麼?”
“這個幡是我得到混沌珠之時與其相伴之寶,舀到手之後我發(fā)現(xiàn)它不過會自生混沌靈氣,呃,就是你看到那些灰氣了。此幡當(dāng)初我得到後因為它隻能生出混沌靈氣,並沒有其他特殊功能。所以我就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後來身殞之時,為了保護我那道殘魂,就將它隨著殘魂一起放出。“
其實依呂陽看法。盤古將殘魂帶著這幡一塊打出來,難免有壁虎斷尾,用來吸引鴻鈞的追殺之意,想到這裏。呂陽冷哼了一聲。
呂陽猜得很對。盤古還真是那麼想的。見到那縷殘魂融合開天後第一道至陽之氣化形而出的東王公之時,以鴻鈞的修為自然識破了盤古之謀。雖然也看到那幡的不凡之處,可是在得到之後。百般研究之下,最後還是大失所望。
混沌靈氣雖然難得,可是大道之寶都能自生混沌靈氣,所以這玩意對於盤古,鴻鈞這等至高無上的兩人來說,這幡當(dāng)真是可有可無的雞脅之寶。
可是讓盤古和鴻鈞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當(dāng)初二人都沒看上眼的幡,居然在千萬年後成長為便是讓他們走眼的至寶,這些是後話。
問了一番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的呂陽,心裏鬱悶更重。,
渀佛感知到呂陽的心思,盤古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小子,知足吧,大道之寶何其稀少,此物就是雞脅,那也要看在誰的手裏,你可要快點成聖,此幡經(jīng)過這次玄黃塔試練後,隻怕出塔你便會被諸聖圍攻,到時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呂陽霍然一驚,忽然轉(zhuǎn)念一想,即刻明白了盤古說的沒錯!連元鴻子都認(rèn)出此物的不凡,更別說老子等聖人了,看來前路堪憂啊。
“哼哼,現(xiàn)在是在這發(fā)這個愁的時候麼?”盤古的聲音冷冷響起:“火燒眉毛,且顧眼前罷,你還是先解決了元鴻子,否則這一層你都過不去,就和這個倒黴的家夥一塊做伴吧。”
說的不錯,呂陽長舒了一口氣,對呀,出塔後會怎麼樣,那等出塔後再想吧。眼前的元鴻子確實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抬眼一掃元鴻子,見他身纏六道鎖練,一臉的神情激蕩,兩道急切的眼光恍如實質(zhì)緊盯著自已,眼中迫切之意不言而喻!
“前輩,依你說這元鴻子要怎麼辦?”呂陽真是無奈了。
“我怎麼知道,他求得是你,也不是我”
尼瑪?shù)南胪鏌o賴是吧,呂陽憤怒了!好吧,看誰玩的過誰。“可是,我想不出方法了,我出不得這個塔,我又打不過他,那隻得在這呆著了,反正出去了還有眾聖虎視眈眈,還不如在這塔裏和元鴻子做個伴,慢慢修煉,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呂陽淡淡丟這一麼一句讓盤古瞪目結(jié)舌的話。看誰急!呂陽惡狠狠的想。
果然,盤古坐不住了,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你這個小子真夠損!好吧,我教給你怎麼辦,你小子不要打歪主意,快些出塔才是正經(jīng)。”
“你老人家早這樣不早就沒事了?”呂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吧,我要怎麼辦?”
“哼,這元鴻子說白了,就是當(dāng)初他被鴻鈞天道所傷,而這後天靈氣對於他的傷勢來說,絲毫沒有幫助,混沌靈氣之所以珍貴,就是它有無窮無盡的再生之力,換句話說,他隻有進入這幡內(nèi)才能傷勢全愈,你隻要用我傳你口訣,將他攝入幡中,自然無事。”
“這麼簡單?”呂陽不禁沉吟起來。“嗬嗬,看在你現(xiàn)在是我寄體的份上。我送一句話給你,這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這一言擊中呂陽的心坎,這元鴻子實力強橫。想都不用想能和鴻鈞爭鬥的人心智修為必是強極一方之輩,眼下他身上有傷,無奈甘心雌伏,可是一旦傷好,那結(jié)果如何,可是另外再說了。
想到這裏,呂陽已有決定,神識退出心府。眼中神光湛然,向著元鴻子緩緩道:“前輩,在下有一事要你說明。”
元鴻子望著對麵少年冷如秋水的眼眸,心裏忽然打了個突。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的感覺。不過一想自已被囚在此地?zé)o窮無盡之年的慘狀,隱約已猜到了呂陽的心中的意思,想到這裏,慘然一笑:“小友,不必說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呂陽一愣,隨即醒悟。象盤古鴻鈞元鴻子這些洪荒積年老怪,,那個一個成精的人物。自已心裏想的什麼。元鴻子自然是清楚明白。點了點頭:“前輩,不要怪在下小人之心。這天地法則,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下雖然不夠光明,想必前輩也能夠諒解一二。”
不用拐彎抹角的說話,呂陽心裏舒服多了。而元鴻子此時也堅定了心意,呂陽如此做,反倒將他心中對呂陽那幾絲不信任打消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這世上什麼最可怕,不是真小人,反倒是偽君子更可怕些。,
望著禁錮自已一生的玄黃鎖練,元鴻子慨然長歎一聲:“萬年苦修,千年禁錮。果然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隻希望小龍成道之日,能還我自由,便已足感盛情。”說到後來,語氣由慨歎轉(zhuǎn)為悲涼。
話音一落,隻見元鴻子雙手合在一起,周身清光大放,那虞月鏡不知何時再次出現(xiàn),滾滾清光奔騰而出,晶光如雪,紛紛四落,元鴻子長發(fā)飛舞,渀佛在經(jīng)曆巨大的痛苦,臉上雙眉緊皺,眉間印堂處有一物突出不定!
盤古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元鴻子倒也舍得,小子,便宜你啦!”
“前輩,他這是在搞什麼?”呂陽是真不懂,一雙眼瞬也不瞬的望著元鴻子,心裏向盤古問道。
“還能是什麼?我看得不錯的話,元鴻子這是用上古秘傳神照血誓之法!”
“神照血誓之法?”那是什麼?呂陽迷茫的自言自語。
“豬,聽名字也該知道吧,此法傳自上古,用周身精血,凝出一縷血元神,收到這份血元神之人,等於將命交到對方的手上,生死盡在你手。元鴻子這老小子果然夠狠,看來對鴻鈞是恨到了骨頭裏,嘖嘖,也真下得去手!”
就在呂陽將信將疑的時候,元鴻子眉間血光噴發(fā),一個和元鴻子一模一樣的小人,渾身血紅,向著呂陽飛來。
失去這個小人的元鴻子神色蒼白,恍如大病初愈一般,聲音低沉無力:“小友不必疑心,這神照心血誓之法於你無礙,速速打開天靈,從此我元鴻子是生是死,盡在君手!”這句話,幾乎是元鴻子用力吼出來的。
“收了吧,他說的沒錯。”盤古一聲歎息,聲音一反先前的嘲弄與諷刺,反之還帶著一點淡淡的兔死狐悲的意味。可是在呂陽聽來,其中還間雜著一絲羨慕。
眼前那血紅小人已近冉冉飛到麵前,呂陽不再遲疑,打開天靈,那小人尖嘯一聲化成一朵血雲(yún)一閃即沒,腦海中轟的一聲,無窮的大量信息蜂湧而至!不由自主的輕輕一閉眼,再睜眼時,已和元鴻子有一種極其玄妙的聯(lián)係。
點了點頭,呂陽已經(jīng)知道自已要怎麼做了。手抖處,一道灰氣勃發(fā)如龍,六魂幡現(xiàn)在其上,六尾飄搖,對著癱在地上喘息不已的元鴻子道:“今日前輩如此相信在下,來日我必不負(fù)你!”
得了呂陽的承諾,大失元氣的元鴻子蒼白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望著空中飄拂的長幡,鄭重的點了點頭。
呂陽搖動手中長幡,口中念念有辭,六魂幡長尾擺動,一道灰光如龍般卷了下來,元鴻子一動不動,長笑聲中,任由那灰光吞噬下來!
灰氣瞬間將元鴻子整個人吞沒,片刻間,無盡的灰氣忽然奔騰湧出,呂陽再次搖動長幡,如長鯨吸水一般將灰氣逐一收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被灰氣籠罩的元鴻子不見了!
原來元鴻子站立的地方,隻有六條死蛇一樣的玄黃鎖練垂在當(dāng)?shù)兀锰靡淮竽茉欁樱瑸榱嗣撾x玄黃塔,居然與自已訂下神照血誓之盟,將生死交於隻見一麵自已的手裏,可見這玄黃塔萬年囚禁,已將其昔年雄心折磨殆盡,如今這個下場,可以說是一場豪賭了!
了解了神照血盟方法的呂陽心裏清楚,如今的元鴻子已經(jīng)變成了六魂幡上一道器靈,日後呂陽若是為他重造法體,便可轉(zhuǎn)世重生,但是於大道一途終生再也不能登峰造極,這也是元鴻子前番說讓呂陽放心的意思。
望著六魂幡的一尾由原先的灰色變成了淡淡的青色,微微苦笑一下,大道無情,天意如刀,就是這樣的麼?搖了搖頭,呂陽不再遲疑,邁過地上死蛇般鎖練,吸了口氣,對準(zhǔn)那道門輕輕推了下去(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