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仙城中,方言悠哉悠哉地住了十日,每日要麼在街上閑逛,要麼就是呆在客棧中翻翻典籍,或是研習功法,過得好不愜意,宗‘門’發(fā)生的事一概不知。.xshuotxt。更多訪問:. 。
十日過後,方言再一次來到那家小店。這次沒等多久,那中年漢子就出來了,看見方言一臉熱情,還讓身邊的少年給方言泡了一壺茶,讓方言也頗為期待起來。
“總算不負道友所托,那幾樣法器在下都煉製出來了,過程還頗為順利。道友請看。”說著,這中年漢子就拿出來三件法器,用三個木盒裝著,一一打開展現(xiàn)在方言麵前。
第一個盒中裝著一件白‘色’內(nèi)甲,‘摸’上去非常柔軟,卻不失韌‘性’,白中還透著一絲淡淡的青‘色’,外觀看上去很漂亮,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中年人,竟是如此的手巧。取出來用一柄上品法劍輕輕劃了一下,上麵隻留下了一道劃痕,隨手一抹,那道劃痕也消失不見,是一件極品內(nèi)甲無疑。
方言滿意地點點頭,又拿起那件鎧甲法器,鎧甲的表麵是一層整齊致密的甲片,都是經(jīng)過煉製後的河漓獸的鱗甲,依稀可以看出原先的樣子。隨手拿在手中,整件鎧甲看似十分厚實,入手卻是非常輕巧,也不知加入了什麼樣的煉材,穿在身上定然不會覺得沉重。
‘摸’著鎧甲表麵,略微注入一點法力,立刻可以看見麵上泛起的一層光暈和點點符文,對這個方言倒是有些興趣,不過術(shù)業(yè)有專攻,一時半會兒他也看不明白。隨手接過那少年遞來的一把大刀法器,朝鎧甲猛砍了幾下,連一絲明顯的痕跡都看不見。
最後是一顆烏黑油亮的珠子,對這種類型的法器方言最喜歡,無論是藍‘色’珠子還是火霹靂,這些圓圓的珠子都是方言的保命利器,希望這顆珠子也是如此,能讓方言遇難呈祥化險為夷。
經(jīng)過煉製,這萬毒珠已經(jīng)可以握在手中,而不必像那顆毒囊一樣小心取放,若是日後煉化了就更加方便,連裏麵放出的劇毒都可以用珠子‘操’控,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傷害。更讓方言驚異的是,這顆珠子竟然還有一絲奇異的香味,中年修士說這是毒囊本身的味道,煉製時他並未添加任何有香味的東西。
這倒是怪事一件,那魔蟾和他的‘洞’‘穴’都是臭哄哄的,怎麼會在體內(nèi)長出個有香味的東西,真是奇哉怪也。
幾樣東西方言都很滿意,這件不起眼的小店難怪母親會推薦給他,這中年漢子確有幾分本事。不過也不可能白煉,方言就向這人問道“這幾樣東西還不錯,在下收下了,不隻需要多少煉製費用?”
“道友滿意就好,不過這費用在下倒是有個提議,就以道友多餘的材料作價如何?這三件法器在下煉製時,也添加了不少的煉材,而餘下的材料也最多隻能煉製一兩件法器,就當作煉製費用可好?”這中年漢子倒是打上了剩餘材料的主意,和方言商量道。
按照行規(guī),剩餘材料都要歸還雇主,通常煉器師們也不會自行貪墨這些東西,那是這一行的大忌,想要留下隻需和雇主商量便是,不過是些許靈石而已。這些材料的確珍惜,不過落在方言手上並無大用,用來抵償煉製費用亦無不可,就爽快地答應下來。
中年店主大喜過望,立刻熱情地將幾件法器包好,還說以後需要煉製大可再來找他,必定會給個優(yōu)惠的折扣。
離開商鋪,方言直接出了祁月仙城,迴到了營地。剛要進管事閣打聽最近有何消息,卻見裏麵已經(jīng)圍滿了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仿佛是有何大事發(fā)生。
方言找到幾個平時相熟的弟子,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何事。這件事的確令人震撼,也是數(shù)千年來這片區(qū)域從未有過的事情,剛才眾人議論的話題,竟是盛陽‘門’的金陽老祖就在不久前結(jié)嬰成功,一舉成為護軍山脈附近首個元嬰老祖。
就在今日,盛陽‘門’正式對外發(fā)布了這個消息,還準備於近日舉辦金陽老祖的成嬰大典,廣邀附近宗‘門’參加。盛陽‘門’如此高調(diào)地宣布此事,其中亦不乏有向其他宗‘門’示威的意思,何況離火‘門’與這家宗‘門’曆來關(guān)係就不算好,一眾弟子當然不免眾說紛紜。
盛陽‘門’距離離火‘門’並不算遠,隻有數(shù)千裏之遙,也是位於紅雲(yún)峽穀兩側(cè)的眾多小宗‘門’之一。也因如此,數(shù)千年來兩家少不了會有磕磕碰碰,彼此間有些說不清的恩恩怨怨,也就習以為常,就連共同守衛(wèi)要塞的五家宗‘門’之間,不也是如此。
而這還不是最主要,最令離火‘門’擔心的,還是盛陽‘門’今後對待附近宗‘門’的態(tài)度。既然‘門’中有元嬰老祖坐鎮(zhèn),那麼宗‘門’勢力擴張是肯定的,在南越國明麵上擁有元嬰老祖的宗‘門’,就是那大宗‘門’,而盛陽‘門’就是第九個。
所以指望盛陽‘門’仍然像以前一樣,與周遭宗‘門’秋毫無犯,那絕不可能,有多大的實力就會有多大的勢力,修仙界向來都是如此,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同在紅雲(yún)峽穀周圍的宗‘門’自不必說,定然是盛陽‘門’的首選目標,下一步就是護軍山脈中的那些宗‘門’,一個也跑不了,誰讓這周圍方圓十萬裏內(nèi),隻有這一家宗‘門’擁有元嬰老祖呢。
究竟元嬰老祖的實力有多高,在場誰也沒有資格見到過,可對這些大能修士的傳說,一直不絕於耳,自從方言修道以來已經(jīng)聽過太多,那是神祗一般的存在。這些宗‘門’沒有哪一家會傻到與盛陽‘門’對抗,關(guān)鍵是盛陽‘門’要擴充勢力,會采取何種手段,是隻讓這些宗‘門’臣服,還是直接將他們吞並。
不管采取何種形式,為數(shù)眾多的小宗‘門’利益受損是一定的,在自家宗‘門’邊上冒出一位元嬰大佬,不讓出相當?shù)睦娓緹o法自保,問題就在於盛陽‘門’是僅僅得些利益,依然讓這些宗‘門’存續(xù)下去,還是直接一口吞下,連皮帶‘肉’全部吃下去。
現(xiàn)在隻怕所有的宗‘門’都在擔心,盛陽‘門’可能會選擇後者,尤其是對同在紅雲(yún)峽穀的宗‘門’,畢竟一個擁有元嬰大能的宗‘門’,怎麼會允許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占據(jù)一塊塊的地盤,分食紅雲(yún)峽穀那可憐的一點資源。
以後護軍山脈這邊就要變天了,本來為數(shù)眾多的小宗‘門’,就是因為這裏沒有一家獨大的勢力存在而慢慢發(fā)展起來,現(xiàn)在倒黴地遇上盛陽‘門’出現(xiàn)一位元嬰老祖,所有宗‘門’以後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隻有在其卵翼之下才能得以生存。
這次的元嬰大典,想來就是盛陽‘門’向各家宗‘門’發(fā)號施令的開始,同在紅雲(yún)峽穀周圍的離火‘門’等各家宗‘門’,將會首當其衝,做好準備讓盛陽‘門’拿他們殺‘雞’猴。對於這個大典,想必‘門’中此刻正在糾結(jié),去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做出怎樣的讓步才能令盛陽‘門’滿意,而不讓他們擴張的第一個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小宗‘門’自有小宗‘門’的生存之道,離火‘門’在這資源貧乏危機四伏的偏遠之地,存在數(shù)千年之久,自然有一套應對之法。而‘門’中那些老祖和長老們,又哪一個不是久經(jīng)世故的老滑頭,比起方言這些胡思‘亂’想,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與這可能要影響南越修仙界今後數(shù)百年的大事件相比,方言倒是對幾名弟子悄悄議論的一件小事頗為上心,就是前些天馮衝在宗‘門’內(nèi)築基之事,那時方言正好在祁月仙城,並未得到這個消息,此時聽到不由得心生疑‘惑’,對宗‘門’的做法也是極為不解。
沒想到馮衝此人竟有如此運道,對他築基之事,這幾人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隻是覺得好像有些過於神秘,不過是築基而已,這幾年下來宗‘門’前後都有幾人了,為何宗‘門’單單會對他如此看重,據(jù)說還被他們馮家的金丹老祖,親自收下獨自教導。
對於馮衝,方言沒有任何好感,可這等見利忘義之人卻是氣運連連,真是沒有天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近幾年他不可能再打方言的主意,被他家的老祖守著,還敢玩出什麼‘花’樣,隻需小心馮家一係的其他弟子就行。
而那天出現(xiàn)天象之事,這些低階弟子又哪裏看得懂,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隻是羨慕馮衝的運氣,剛築基就被金丹老祖看中,連‘門’內(nèi)的那些執(zhí)事都一個個眼紅不已。方言又哪裏知道這些,隻是覺得有些費解,一名弟子築基這等小事,宗‘門’卻好像有些遮遮掩掩,又不是進階金丹,有這個必要麼。
這些大事自有該‘操’心的人去‘操’心,與自己這個小人物無關(guān),隻要馮家的那些人別來招惹自己就好,方言與這些人又閑聊了一會,就告辭離開,迴到了自己的山峰上。
到了夜間,方言將那件新煉製的內(nèi)甲送給了青鸞,現(xiàn)在她的修為已經(jīng)趕上了自己,也該有幾件像樣的法器,雖然她一般都是待在山上很少外出,可若是遇到什麼事情也能抵擋一二,總不能專靠她養(yǎng)的那一群靈獸。
不過她一身的裝備也不算差,以前方言得到的那些法器,除了幾件自己留用的,其他幾樣不錯的極品法器都‘交’給了她,煉化之後用於防身。跟方言身上的裝備相比可能有所不及,可是與其他的煉氣後期弟子相比,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她還豢養(yǎng)了眾多靈獸,等閑修士根本不是對手。
而方言也將新到手的兩件法器都煉化了,這樣無論攻擊還是防守,方言的手段都多了一些,再也不用一出手就是魔道法器,而且這是自己請人打造的,不用擔心在使用時被人看破,以後若是得到了好的材料,再去找那人煉製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