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推測阿輝是邪派的降頭師,這個推測讓阿水和我都大吃一驚。
如今的越南降頭師雖然神秘,不過邪派的確實(shí)不多了,用阿水的話來說,就是政府介入了幹預(yù),很多邪教都被取代了。
而且,如今的降頭師也不願加入邪教,因為基本是無利可圖。尤其是中越邊境的地帶,幾乎都被一些賣假貨的無良商販取締了。
而那些真正賣真的小鬼,或者是法器的降頭師反而無利可圖。如果是賣到黑市的話,雖然能賺到錢,可是在如今這個**律和科學(xué)的時代,即便是越南邊境,殺掉一個人還引不起什麼大的騷亂,但是要是連續(xù)死人,而且是連續(xù)死很多人,那肯定會有越南政府幹預(yù)的。
所以,沒了市場的邪派降頭師,也漸漸走了末路。
因此,我和阿水才會吃驚,這個阿輝好好的正派降頭師不幹,為什麼要加入邪教呢?
“會不會是之前曾經(jīng)加入過所以留下的紋身呢?”
我問道。
師傅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如果你加入了邪教後改邪歸正了,為什麼還要保留邪教的紋身?為了好看嗎?如果換成你我,早就將紋身用激光洗掉了。所以,我斷定,這個阿輝肯定有問題。”
師傅這麼一說,阿水整個人都愣住了。
對於他而言,一個雖然關(guān)係比較差,但是好歹是朝夕相處的人居然是個恐怖的邪派降頭師,而且目前看來已經(jīng)將魔爪伸向了他。
“那怎麼辦呢?蔣師傅。阿輝,真的是邪派降頭師嗎?我和他雖然說不上關(guān)係好,但是也不差,他為什麼要害我啊?”
阿水六神無主地看著師傅。
師傅搖搖頭,隨後說道:“這世界上最壞的便是人心,不要驚慌,有我和小森還有黑蛋在呢,我們靜等下午來人。”
在等待的時間裏,阿水簡直是坐立不安,不斷地在家裏走來走去,門外還不時地傳來村民的叫罵聲,甚至有人往房子裏扔石頭。
阿水儼然就成了整個村子的公敵,我?guī)状蜗胍n出去震懾一下這群無知的村民,卻都被師傅攔住了。
下午兩點(diǎn)的時候,阿水和我們在一群村民的監(jiān)視之下,走到了村子的會議室裏,其實(shí)說是會議室,不過是一間比較大的房子,我們到了之後,就看見房子中央放著一張方桌和四條長板凳。
阿輝正一個人坐在房子裏,看見我們進(jìn)來後,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總感覺他在戒備著我和師傅。
“阿水,如果我是你,早就跑了,坐在這裏等死嗎?”
阿輝又故意挑釁阿水。
知道了阿輝是邪派降頭師的阿水這下子可不幹了,指著阿輝,厲聲說道:“我驅(qū)鬼肯定是成功的,至於是不是誰要害我,我不得而知!但是降頭師協(xié)會一向是秉公辦理,他們肯定會查出,我是清白的!”
阿水這一次反擊倒是讓阿輝一愣,隨後他的眼神一轉(zhuǎn),直勾勾地看著師傅,還有意無意地拉了拉自己寬大的袖子。
就在此時,門外一陣散亂,有兩個穿著黑色寬大衣服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兩人都是一臉嚴(yán)肅,手中提著兩根黑色的木棍,脖子裏也都掛著各種項鏈和法器。
此時阿輝主動站了起來,對著兩人行禮道:“武哥,文哥,兩位辛苦了,遠(yuǎn)道而來,快請坐。”
阿輝一看就是認(rèn)識兩人的,但是我反觀阿水此時卻有些愣,顯然是不認(rèn)識這兩位降頭師協(xié)會的來客。
“阿水,見到降頭師協(xié)會的武哥和文哥還不行禮?”
阿輝一邊說著,一邊泡了兩杯茶,還順手將房子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阿水此時才傻愣愣地站了起來,對著兩人鞠躬行禮。
“事情我們都大致了解了,應(yīng)該是驅(qū)鬼失敗無疑,下麵我們會宣布降頭師協(xié)會對阿水的宣判。”
沒想到,兩人剛剛坐下來不久,左邊的這個叫做武哥的男子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就要宣判了。
這一幕讓阿水目瞪口呆,我卻隱隱看見了阿輝嘴角的一絲冷笑。
“阮水,峰下村現(xiàn)任降頭師,修行不夠,驅(qū)鬼失敗卻不自知,造成村民死亡,現(xiàn)做出如下判決,廢除其法力,以藤鞭抽打3o下,從此以後剝奪成為降頭師的資格----降頭師協(xié)會。”
這個宣判,大大的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阿水甚至吃驚的說不出話,不僅要被廢去法力,還要被藤鞭抽打!這可不是普通的藤鞭,越南這種執(zhí)行法律的藤鞭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倒刺,最長的倒刺可以達(dá)到1厘米,這要是抽在人的身上,隻需要一下就立即皮開肉綻了!
“接受現(xiàn)實(shí)吧,阿水。”
阿輝冷笑著站了起來,此時文哥拿出了長長的藤鞭,慢慢地走向阿水。阿水嚇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整個人不斷地後退,無助到了極點(diǎn)。
“等等。”
就在此時,師傅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剛剛就坐在這裏旁聽,現(xiàn)在還想打擾我們執(zhí)法!”
武哥大聲嗬斥道。
“我是來自中國的陰陽代理人蔣天心,是阿水的朋友,也算是你們的同行,我有些奇怪,難道你們不調(diào)查,隻是憑借一麵之詞就下了如此大的判決嗎?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師傅冷笑著問道。
“這是我們降頭師公會的內(nèi)部事情,不需要您這位來自中國的陰陽代理人插手,還請站到一邊,如果再阻礙我們執(zhí)法,我們會將您也一起拿下。”
武哥帶著威脅的口吻對這師傅嗬斥道。
“降頭師協(xié)會?我記得,每個降頭師協(xié)會內(nèi)部的幹部才有資格到各個村子裏宣布判決書和調(diào)查各種離奇事件,不過這樣的幹部身上會有降頭師協(xié)會頒的工作證,這個工作證上麵有你們會長親手烙下的咒印,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呢?”
師傅這一問,兩個所謂的降頭師協(xié)會的降頭師,立刻驚慌了起來。
“我們的證件從不隨身攜帶,你快點(diǎn)讓開,不然的話我連你一起抽!”
文哥狡辯的倒是很快,一抖藤鞭,對著師傅就是狠狠一抽。
“當(dāng)心!”
阿水驚慌之中還是不忘提醒師傅。
可是師傅卻連動都沒動,黑蛋一躍而起一口咬住了藤鞭,隨後嘴巴猛地一閉,這藤蔓被黑蛋的利齒直接咬碎了!
“現(xiàn)在看來,兩位一定不是降頭師協(xié)會的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兩個和那個阿輝應(yīng)該都是邪派降頭師吧。”
師傅此話一出,阿輝和兩個邪派降頭師立刻麵色大變,而阿水則滿臉吃驚地看著阿輝。
“阿輝,你,你真的和邪派降頭師攙和在一起!你怎麼對的起死去的老降頭師啊!”
阿水指著阿輝怒罵道。
阿輝此時情緒也非常激動,站了出來,情緒激動地大喊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有什麼本事?你驅(qū)鬼的本事都是我爸爸交給你的,我才是我父親真正的傳人,可是他卻將教給我的本事都教給了你!這不公平,我才是他的兒子,我才是這個村子真正的降頭師!”
阿水此時徹底愣住了,他說不出話來,直愣愣地看著阿輝。
此時武哥和文哥兩個邪派降頭師同時吹響了口哨,不一會兒,房子的大門被撞開了,又衝進(jìn)來了3個和他們穿著一樣的降頭師。
四周的村民此時都不知所蹤,整個房子被邪派降頭師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中國的陰陽代理人,最後給你們個機(jī)會,離開這裏,我們可以讓你們走。”
武哥冷眼看著師傅和我,顯然覺得自己穩(wěn)操勝券。
師傅輕蔑地瞟了他們一眼,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所以我才一直說,最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一個村子的鄰居,一起學(xué)藝的師兄弟,竟然最後反目成仇,誒,你們的故事都能被寫成劇本了!小森啊,快點(diǎn)將他們都幹掉。”
說完,這臭大叔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還順手喝了口才茶。
而此時的我獨(dú)自麵對六個邪派降頭師,可以說是被重重包圍,而且我還從來沒有和降頭師戰(zhàn)鬥過!然而,最恐怖的卻不是這幾個邪派降頭師!
最恐怖的是:如果我不打贏他們,最後讓師傅出手了,那我迴到上海之後,鐵定一個月沒的電視看,而且肯定要抄1ooo遍道德經(jīng)!
“各位,為了我能有電視看,為了不抄道德經(jīng),你們,都給小爺我躺下!”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雙臂,準(zhǔn)備動四魂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