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秦少遊想要退出,眾人心頭都沉甸甸的,無論是為了各自的利益還是各自代表的利益,他們都不希望秦少遊中止計劃。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就在此刻,又是一條不利的消息傳了過來:日本中央銀行決定對芙蓉財團旗下的富士銀行和安田信托銀行提供巨額貸款,利率比日本銀行間的拆借利率要低的多。很顯然,這條消息昭示了日本中央銀行救市的決心。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施密特清楚的知道秦少遊說一不二的性格,看來是勸說無望了。可他有理由指責(zé)秦少遊嗎?秦少遊的第一國際銀行並沒有從中獲取到一點利益,所以誰也說不出來什麼。施密特嘴巴張了張,想到自己借取的巨額債務(wù),他腦子裏麵已經(jīng)是一片錯亂。
一旁的巴貝爾突然想起剛剛秦少遊說的一句話,他心中一動,對秦少遊再次勸說道:“秦先生,我知道你對我們沒有同心協(xié)力感覺到失望,但是我保證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進行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完全沒有理由放棄。”一旁的皮爾斯也是連忙點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如果金融家的保證能夠相信的話,寧願去相信母豬會爬樹,但是秦少遊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美林公司沒有讓山一證券喘了氣的話,山一證券早已經(jīng)破產(chǎn)倒閉。標準普爾和穆迪信用評級公司也不會麵臨著信譽受損地危機,也不會讓日本中央銀行看到希望。這讓我很憤怒。”
說道這裏,秦少遊環(huán)視了一眼眾人,把大家的表情盡收眼底,末了這才歎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如果我們要繼續(xù)進行計劃,那就要和日本中央銀行正麵對抗,這無異於虎口奪食,所以在座地各位都要做好心理準備。大家朋友一場。我也不希望就此退出,但是我不希望再有這樣不顧大家利益的事情發(fā)生。”
秦少遊話音剛落,施密特就心裏一震,他連忙對秦少遊試探道:“秦先生,你是說我們的計劃還繼續(xù)進行?”
秦少遊嗯了一聲。嚴肅的說道:“放棄不是我的性格,我隻是希望大家能夠同心協(xié)力共度難關(guān)。”
此刻,施密特有一種大喜過望的感覺,他沒想到秦少遊真的會迴心轉(zhuǎn)意,連忙點頭保證道:“秦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以秦先生馬首是瞻,讓日本中央銀行的如意算盤落空。”
日本中央銀行是這麼容易對付地嗎?秦少遊心裏麵一曬。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現(xiàn)在的耽誤之急,就是讓bah控股公司把手頭的股票轉(zhuǎn)讓給我們。或者說,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從他們那裏弄到那些股份,這可能是我們攻防轉(zhuǎn)換的轉(zhuǎn)折點。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事關(guān)切身利益,施密特第一個搖了搖頭。
直到此刻,一旁地皮爾斯這才唯唯諾諾的問道:“秦先生,那山一證券呢?”
“山一證券?”秦少遊笑著拍了拍皮爾斯的肩膀,肯定的說道。“皮爾斯先生。你就放心吧。打敗了芙蓉財團之後,山一證券還不是手到擒來?山一證券從國際短期金融市場貸款。就是給我們送錢來了。我們一定和他們血拚到底,看看誰更厲害。再說了,標準普爾和穆迪現(xiàn)在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又怎麼會放棄辛苦得到的標準普爾呢?”
秦少遊說的滴水不漏,皮爾斯想想也是,標準普爾信用評級公司可是秦少遊手中的尚方寶劍,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折掉地。既然秦少遊沒有放棄山一證券的意思,皮爾斯也就放下心來。
脆弱的聯(lián)盟再次建立,這一次能維持多久?四個人心中誰也說不準,但是這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說服bah投資公司,把他們持有地安田海上火災(zāi)保險公司和安田人壽保險公司的股票轉(zhuǎn)讓出來。當(dāng)下,秦少遊立刻對巴貝爾等人吩咐道:“你們立刻調(diào)集資金準備在股票市場先和芙蓉財團幹一仗,bah投資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秦少遊主動把bah投資公司的事情招攬到身上,這讓惴惴不安的施密特等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眾人也連忙打著去調(diào)度資金地借口起身告辭。
秦少遊親自把巴貝爾等人送出自己地房間,關(guān)上房門之後,秦少遊那虛偽的笑容這才完全收起。他鍍步走迴沙發(fā)坐下,點上一支煙皺著眉頭抽了一口。日本中央銀行地插手讓事情起了變化,那麼三井真秀和安田家族的聯(lián)姻恐怕已經(jīng)勢不可擋,事情看來並不是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啊。
就在此刻,三井真秀主動聯(lián)係上了安田由美。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三井真秀定的房間依舊是1024號包廂。此刻,三井真秀和安田由美對視而坐。
安田由美首先打破沉默道:“真秀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由美小姐。”三井真秀直視著安田由美,緩緩的說道,“標準普爾和穆迪信用評級公司聯(lián)手,也隻是在當(dāng)天讓芙蓉財團的股票下挫了四十個百分點,但是僅僅在第二天,芙蓉財團就硬生生的把股票價格給拉升了迴來。”
安田由美心裏一緊,故作不解的問道:“真秀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井真秀沒有迴答而是拍了拍手掌,拉托應(yīng)聲而入在三井真秀的身旁坐下。拉托一臉微笑的對安田由美招唿道:“由美小姐,你好。”
安田由美茫然的和拉托打了個招唿,她看著這個特別有男人氣概,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疑惑的對三井真秀問道:“真秀小姐,這位是?”那天,安田由美坐在屏風(fēng)後麵並沒有看到拉托的樣貌,所以有此一問。
“這位是拉托先生,秦少遊的得力助手之一。”三井真秀得意的說道,“不過現(xiàn)在,拉托先生為我工作。”三井真秀說這話的時候,拉托在一旁謙虛的點了點頭,看向三井真秀的眼神表現(xiàn)的非常溫柔。
安田由美有些愕然,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秦少遊的得力助手怎麼和三井真秀搞在一起?難道說?安田由美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拉托,見他和三井真秀的親熱樣,安田由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三井真秀真的嫁到安田家族,她哥哥一定會帶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三井真秀可不管安田由美腦子裏麵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把安田由美的思路拉了迴來:“由美小姐,根據(jù)拉托先生的情報,秦少遊是絕對不會放棄芙蓉財團的。”
“那又如何?”安田由美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雖然她心裏麵對拉托的身份感覺到很懷疑,但這根本就不管她的事情,所以安田由美自然也不會提出什麼疑慮,她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三井真秀找她的目的何在。
三井真秀沒有立刻迴答安田由美的問題,而是對拉托使了一個眼色,拉托沒有絲毫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走了出去。三井真秀對拉托的表現(xiàn)很滿意,這個完美無缺的男人就和狗一樣的聽話,想起拉托在**兇猛的樣子,還真是強烈的反差呢!三井真秀看向拉托的背影有了一些暴力的想法,不過她還是很快的收斂心神,對安田由美說道:“由美小姐,秦少遊把你害那麼慘,你一定非常恨他吧?現(xiàn)在就有一個報仇的機會。”
“什麼機會?”安田由美心中一動,她想先問清楚了,以免被三井真秀當(dāng)槍使,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井真秀端起麵前的茶杯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這才緩緩的說道:“我想由美小姐可能不知道吧,你們芙蓉財團和山一證券已經(jīng)隱隱成為了日本經(jīng)濟的風(fēng)向標。如果山一證券和芙蓉財團倒閉了,日本金融市場就有可能出現(xiàn)崩盤的情況。而根據(jù)我得到的可靠消息,中央銀行已經(jīng)打算給你們芙蓉財團發(fā)放巨額貸款,這就是你的機會。”
三井真秀把無意中從他父親那裏聽到的消息拿來賣弄,確實震撼了安田由美。另一方麵,安田由美現(xiàn)在和呆在冷宮無異,這種消息安田伊夫是絕對不會透露給她的。隻是安田由美早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秦少遊的可怕之處,她根本就不敢讓任何對秦少遊報複的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存留,哪怕隻是片刻的功夫,至少現(xiàn)在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