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俊一見自己的妹妹稱唿自己為安田社長,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曾經(jīng)在自己麵前高高在上的妹妹,也有這麼忍氣吞聲的一天。想要拿迴自己的遺產(chǎn)?安田俊一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由美,怎麼說你也是我妹妹,你的遺產(chǎn)也就那麼一點玩意,我也看不上,現(xiàn)在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安田由美心裏一緊,縱然在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被羞辱的覺悟,但是真到此刻,安田由美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
安田俊一見自己妹妹緊張的樣子特別解氣,哈哈大笑道:“很簡單,隻要你在這份協(xié)議上簽字,那你就可以拿迴你屬於你的東西。”說著,安田俊一把一份文件推倒到安田由美的麵前。
安田由美接過文件隻看了一眼,瞳孔就猛的收縮。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哥哥,語氣有點激動:“安田社長,你不用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你剛才也說了,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妹妹。”安田由美雖然嘴上說要脫離安田家族,當(dāng)白紙黑字的協(xié)議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
安田俊一還沒有開口,一旁的三井真秀譏諷道:“由美小姐,難道你對社長的位置還沒有死心?我看你還是把協(xié)議簽了吧,總比什麼都拿不到的好。你這次匆匆迴來要拿迴遺產(chǎn),恐怕也是缺錢用。也許我可以勸勸你哥哥,讓他多補償你一點。”
“是啊。由美,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現(xiàn)在安田家族的情況你也清楚。這樣下去對你我大家都不好。”安田俊一接口勸道,他故意歎了一口氣。“怎麼你也是我妹妹,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不會讓你吃虧地。”
此刻,安田由美的心裏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她現(xiàn)在非常需要這筆錢做一次賭注,她也知道簽署了這份協(xié)議之後,安田家族發(fā)生地事情和自己就再也沒有一點關(guān)係,自己需要放棄安田家族的身份。何去何從?安田由美心裏麵沒有一點主意。
安田由美猶豫再三,這才對安田俊一試探道:“哥哥,你已經(jīng)登上了芙蓉財團地社長職位。林雷我還能和你爭什麼?再說了,bah投資公司也已經(jīng)把他們持有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你,你更是高枕無憂,難道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安田俊一見安田由美沒有簽協(xié)議的意思,突然暴跳如雷的拍著桌子怒道:“由美,實話和你說了吧,以前你仗著自己是父親的左膀右臂可從來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不要得寸進尺。”
一旁的三井真秀見安田由美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連忙暗地裏給安田俊一使了一個眼色。安田俊一氣唿唿的丟下兩句狠話。揚長而去。
三井真秀等安田俊一的背影消失,這才對安田由美好言相勸道:“由美,你也知道你哥哥地脾氣。如果你繼續(xù)呆在安田家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又是何必呢?剛才你哥哥也許諾可以額外多補償你,這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
三井真秀的話還沒有說完,安田由美就冷冷的打斷她道:“三井真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麵打的是什麼算盤。逼走我之後,你又嫁給我哥哥,安田家族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我哥哥那種近乎弱智的智商,還不是會讓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到時候你們?nèi)攬F裏應(yīng)外合,要吞並安田財團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麼明顯的事情也隻有我那蠢蛋哥哥看不出來。”
安田由美話幾乎是杵著三井真秀的脊梁骨說的。三井真秀也不是省油的燈。此刻大家臉皮撕破也就不再顧忌了,她冷笑一聲。對安田由美問道:“由美小姐,你父親安田伊夫是怎麼死地?”
安田由美沒想到三井真秀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渾身一震,強自鎮(zhèn)定的迴答道:“我父親死於心髒病發(fā)。怎麼,難道三井真秀小姐有什麼疑問嗎?再說了,這是我們安田家族的事情,輪不到你姓三井的來插嘴。”
“是嗎?”三井真秀逼視著安田由美的眼睛,繼續(xù)問道,“可我聽說外麵有些流言,說安田伊夫先生的死因很奇怪。”
安田由美既然敢弒父也就不怕夜半鬼敲門,經(jīng)過幾句話的緩衝,又因為她知道安田伊夫早已經(jīng)火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鎮(zhèn)定自若,立刻反辱相譏道:“三井真秀,說話要有憑有據(jù),你別想用這個來要挾我。”
“能不能要挾你這並不重要。”三井真秀悠悠的說道,“我們隻需要對安田伊夫先生地遺體進行化驗,就可以得出結(jié)論了。”
“你說什麼?我父親不是已經(jīng)火化了嗎?”安田由美駭然變色,再也保持不住平靜的心態(tài),可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連忙住口。
三井真秀見安田由美臉色已經(jīng)變的灰白,嘿嘿一笑:“由美小姐,你說你父親的遺體已經(jīng)火化,可我問你,你是那隻眼睛看到他的遺體進了火化爐?”
“這……”安田由美頓時語塞,如果安田伊夫地遺體已經(jīng)被火化,她自然不怕。可是如果萬一三井真秀搞了什麼手段,那後果……安田由美縱然絕不相信這是事實,可也不敢冒然去試一試。為了謀奪財產(chǎn)害妻滅子地事情並不新鮮,但如果一旦被抓個現(xiàn)行,那可不是身敗名裂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三井真秀見安田由美地心理防線被攻破,立刻打鐵趁熱:“由美小姐,隻要你答應(yīng)簽署協(xié)議,承認(rèn)放棄你在安田家族的地位。到時候你對我再沒有威脅,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你說對不對?”
“你夠狠。”安田由美怒視著三井真秀,咬牙切齒的說道,“想讓我在協(xié)議上簽字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好,你說。”三井真秀見自己的對手有妥協(xié)的意思,連忙點頭答應(yīng)。
安田由美舉起自己的手掌對三井真秀緩緩的說道:“我要五億美元的現(xiàn)金,而且必須在兩天內(nèi)給我準(zhǔn)備好。”
“五億美金?”三井真秀搖了搖頭,“由美小姐,你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你要知道,你的遺產(chǎn)就算再高估也不到一億五千瓦美金,所以……”其實對三井真秀來說,隻要談到錢,這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隻要能讓安田由美放棄自己在安田家族的地位,這五億美金絕對物有所值。隻不過作為一個金融人士,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是最基本的素養(yǎng)。
可安田由美斷然拒絕了三井真秀的討價還價,冷冷的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五億美金了,我要六億美金。”
“你……”三井真秀氣結(jié)。
“七億美金。”安田由美緩緩的說道,“少一毛錢,你也別指望我會在協(xié)議上簽字。至於你剛剛威脅我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在乎,要查就查隨你的便。我安田由美現(xiàn)在一無所有,難道還怕了你不成?不過我要提醒你,第一國際銀行對芙蓉財團勢在必得,如果現(xiàn)在再有什麼不利於安田家族的消息發(fā)生,比如說堂堂的安田俊一社長和他妹妹之間的財產(chǎn)爭奪戰(zhàn),恐怕會對芙蓉財團的股價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到時候我隻怕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身體卻連個毛都也沒有撈到。”
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攻防在瞬間已經(jīng)轉(zhuǎn)換。三井真秀原本得意的表情已經(jīng)變的有些陰晴不定,她沒想到安田由美口舌居然如此伶俐,居然如此難纏。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沉吟了一下,三井真秀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選擇了,她連忙對安田由美強笑道:“好,就七億美金,我們一言為定。”
“,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登門拜訪,告辭。”安田由美懶得再和這個女人廢話,起身走人。
三井真秀沒有起身,她看著安田由美揚長而去的背影,心口起伏不定。隨即,三井真秀把桌子上的茶具橫掃落地,隨即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安田俊一聞聲進來,見一地碎片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簇?fù)碇嫘憔o繃的腰肢,關(guān)心的問道:“真秀,你怎麼了?是不是由美那個賤人對你無禮?我去教訓(xùn)她。”
“不用了,東西是我自己打碎的,不管由美小姐的事情。”三井真秀連忙拉住安田俊一,“由美小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在協(xié)議上簽字,但是她要七億美金作為補償。”
“七億美金?這丫頭是不是瘋了?”安田俊一一口拒絕,“她的遺產(chǎn)可沒有這麼多,不行,不能給她,這些現(xiàn)在都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