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未晚點了點頭,快速將那些擾亂心弦的情緒壓下去,微笑著問道:“封伯,家宴是所有人都會到場嗎?”
封伯點頭,笑著說:“陸家有個規(guī)定,一個季度都會聚一次,不管再忙,都得趕迴老宅。”
唐未晚的秀眉不禁得蹙了起來,問得有些忐忑不安:“陸老爺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了嗎?”
封伯又點頭:“已經(jīng)知道了。”
唐未晚:“……”
封伯又提醒道:“二少夫人,您不應(yīng)該叫老爺,今晚見麵了,要叫一聲‘爸’,您已經(jīng)是陸家的兒媳婦,這點規(guī)矩不能少。”
唐未晚神色有些為難,但她知道,封伯說的不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那準(zhǔn)備準(zhǔn)備,早點過去吧。”封伯說著,又側(cè)過頭看陸北驍:“二少爺,您也知道,老爺不喜歡等人。”
陸北驍?shù)霓挻鸬溃骸爸懒恕!?br />
唐未晚聽言,感覺他似乎有些不滿。
想起來,這大概是第一次聽他這般語氣對封伯說話。
她怎麼嗅到點兒欲求不滿的味道呢?
“那我先下去看看丁丁。”封伯說道。
陸北驍點頭:“好。”
封伯離開後,唐未晚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她站在那久久不能迴神。
從封伯談及陸老爺小心翼翼的樣子,她總覺得,陸大人的父親,應(yīng)該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
她怎麼就有種快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覺呀?
迴過頭,看仰靠在沙發(fā)上沉思著的男人,她抿了抿唇。
陸北驍先她一步開口,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抬眸看她,神色裏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嗓音十分磁啞:“過來。”
唐未晚抿了抿唇,走了過去,在他所指定的位置坐下來。
忽然,陸北驍擒著她的腰,將她往迴拉扯,一瞬間,她就撞上了他寬闊溫暖的胸膛。
她剛想掙紮,他有力的長臂禁錮住她的腰。
唐未晚抬起頭,他剛好也低下頭看過來,四目相接,他神色仍舊是讓人看不透,而她心裏的忐忑,都傳遞到了眸低。
“害怕?”
唐未晚在他開口時,一顆漂泊的心似乎靠了岸,浮躁漸漸消散,剩下的是安靜。
她也沒藏著,臉上露出了凝重的情緒:“嗯,害怕。”
陸北驍微瞇著眼,嗓音難得的溫柔,安撫的味道溢於言表:“今晚,什麼都別說,交給我,嗯?”
唐未晚點了點頭,但心裏仍然不安:“我現(xiàn)在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要發(fā)生。”
說著,她又抬起頭看向他輪廓深邃的俊顏:“你也知道,我家裏人反對我們的事,可我們兩家的關(guān)係又挺好,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為什麼不能聯(lián)姻,卻可以是世交?”
陸北驍長眉微微,唇間幾分笑意:“退縮了?”
唐未晚聽言,睜大了雙眼:“怎麼可能呢!?”
陸北驍笑了:“那就對了。”
唐未晚看著他的笑容,心尖溫暖,她總覺得,他的笑容雖然痞痞的,看上去十分流氓,但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又很優(yōu)雅,痞雅的感覺十分攝人心魂,還有著治愈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