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shí)到自家主人出了問題,胖娃也不敢再跟餘奈何強(qiáng)她到底是誰的問題。
而是把問題轉(zhuǎn)移到了“三條路”之上。
“主人...我腦子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生路、死路、凡路......分別代表著什麼,你總得跟我說一下吧?”
“不然,我肯定是無腦選生路啊......”
聞言,餘奈何沉默了片刻,隨即便是開口道:“生路、死路,不明,但是你可以選擇跟著我,或者迴去找顧寧安,跟著他......”
“這兩條路,一條是生,一條是死,具體那條生,那條死,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作為主人,我建議你去跟著顧寧安,他那邊是生路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還有一條凡路,就是我為你重塑肉身,讓你變成人,過平凡日子,娶妻生子,過平平淡淡的一世......”
“我跟著主人!”
在餘奈何的話音剛一落地,胖娃便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哦?”餘奈何嘴角略微提起:“為何選我這條路?”
胖娃睜大了小眼睛,正聲道:“主人還是主人,主人沒有變成其他人,所以我跟著主人!”
餘奈何似乎對這般迴答提起了些許興趣:“從何而言?”
胖娃眼角落下一滴淚水,到了半空便化作霧氣:“主人要我好......所以主人依舊是主人......”
餘奈何看了胖娃半晌,繼續(xù)道:“跟我走,可以......日後與顧寧安對陣的時(shí)候,你確定你能不拖後腿?”
“主人!”胖娃急忙道:“為何我們要與顧先生對陣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之前的事情,不都過去了嗎!”
餘奈何麵無表情的應(yīng)道:“你隻需要迴答我,讓你親手殺了顧寧安、時(shí)雨、草精......一切一切能威脅,不利於顧寧安的人......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若是不能,你便去他那裏......”
“起碼,他不會(huì)逼著你做這些事情...而我會(huì)!”
聞言,胖娃沉默了許久,隨即衝著餘奈何聳了聳肩:“我做,但是主人,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殺得了顧先生......”
“若是時(shí)雨他們,隻要主人讓我殺,我就殺,殺完之後,我會(huì)自散魂魄,還請主人那個(gè)時(shí)候,不要救我......”
“雖然不太貼切,但你倒是想做那忠孝兩全之事?”餘奈何的話音剛落,胖娃就是搖頭應(yīng)道:“主人,殺他們?nèi)魏我粋(gè),胖娃都寧願(yuàn)自己死十次百次來償還,但都感覺償還不夠的......”
“魂飛魄散,隻是胖娃想讓自己別那麼痛苦......親手殺了他們,我還活著,才是折磨......”
“隨你吧。”餘奈何不在意的揮揮手,隨即一把提起了胖娃:“既然你選完了,就跟我迴烏雞寨。”
胖娃疑惑道:“烏雞寨可在荊州啊......我自己走吧......”
唰!
餘奈何隨手一揮,眼前頓時(shí)出現(xiàn)了一條漆黑的裂縫,當(dāng)她提著胖娃走進(jìn)去後,裂縫也就隨之閉合。
而在她和胖娃的身形消失之後,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上,忽有振翅聲響起。
細(xì)看去,是一隻麻雀振翅遠(yuǎn)去......
待麻雀飛遠(yuǎn)後,那道漆黑的裂縫再次悄然打開,餘奈何的身形重新走出。
她先是看了一眼麻雀離去的方向,緊接著伸出修長的玉指對著永州城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方才重新退迴了裂縫之內(nèi)......
......
“蕃侯大人!”
“屬下有要事稟報(bào)!”
一道黑影於八角亭外浮現(xiàn),來人從頭到尾都充斥著一股子墨黑色的陰影。
亭中人正坐在一方棋盤之前,與自己對弈,耳畔響起的急唿讓他落子的動(dòng)作一滯。
“說吧。”
啪嗒!
吐出二字,亭中人又是同自己對弈起來。
“大人!劉氏錢莊劉昌、劉文軒,均在同一時(shí)刻灰飛煙滅,神魂俱散!”
啪嗒!
亭中人頓了頓:“死在哪兒了?可知兇手是誰?”
“他們二人均死於劉府靜室之內(nèi),行兇者尚未可知。”
“府中上下所有人,均已盤問,皆是排除了嫌疑……”
亭中人冷笑道:“所以,一句尚未可知,你就迴來向我交差了?”
“大人恕罪!屬下已然是裏裏外外掘地三尺的查過,沒有任何行兇者所留下的線索……”
“另外,屬下在盤問中,聽聞了一些關(guān)於劉府的家務(wù)事,也許與劉昌、劉文軒之死有關(guān)……”
“故特迴來向大人稟告……”
“行了~”亭中人擺擺手道:“說說吧,什麼家務(wù)事……”
“是!”黑影一拱手,就是開口道:“月前,劉文軒秘密設(shè)局,借著一索命門道前來騙取賞金之際,威脅其協(xié)同殺死劉昌。”
“此事被劉昌識(shí)破,遂劉文軒的計(jì)劃失敗,劉文軒母子二人遭囚禁。”
“據(jù)府中下人交代,劉家大兒媳鍾林為讓劉文軒活命,頻頻與劉昌行合歡之事,且始終讓劉文軒在場,逼迫其看之……”
……
“長達(dá)月餘的折磨後,劉文軒已然崩潰,幾欲尋死而不得,而鍾林則是再遭受家奴家丁連日羞辱後,徹底崩潰癔癥了……”
聽完之後,亭中人沉默了許久,方才吐出兩個(gè)字:“醃臢!”
“這個(gè)劉昌,做出來的事情,當(dāng)真是太不體麵了……”
“死了也好……迴頭派孫家人去接手錢莊吧……”
“是!”
亭中人沉默片刻,繼續(xù)道:“問題大抵是出在那個(gè)絕美索命,以及慈燈的身上了……”
“前者想必本就為了劉昌的命而來,同劉文軒合夥不過是將計(jì)就計(jì)……”
“後者則有可能是人財(cái)兩得,但照道理來說,他沒理由去殺劉昌……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縱然道行高深,但終究是一人,又何必與永州城為敵呢?”
“從那絕美索命和慈燈身上去查吧,從他們身上的一人之中,應(yīng)是能知曉行兇者的身份……”
“劉昌這條老狗雖然越來越蠢了,但終究是我的狗……殺了我的狗,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