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貧嘴，繼續說。”
說著，老嫗又是看向餘奈何笑道：“你可不許再把他的嘴堵上了。”
“要是你非要堵，那就把我的嘴也一道堵住算了。”
聞言，餘奈何轉過身去拿起筷子吃菜，看樣子是懶得管胖娃再說些什麼了。
這不，有了老嫗當“靠山”，胖娃的膽子也是大了不少。
諸如共用一個酒杯；元宵節的時候甩開他們二人同遊，一直到大半夜都不迴家；記住顧先生的喜好等等......
期間，餘奈何就是默默地吃菜，雖然胖娃的聲音很小，但胖娃絲毫不覺得餘奈何會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然而，見對方沒反應，他也是盡量多說點！
雖然他不知道在主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餘奈何對鄉親們，以及對於老嫗張梅的態度來看。
餘奈何還是有情感在的！
故此，在不知道為何主人一定要跟顧先生勢不兩立的情況下，他也能嚐試用這種“迴憶”的方式，喚醒餘奈何的情感......
喜宴過後，胖娃一直牽著老嫗走路，生怕稍稍遠離一些，就要在老嫗的看不見的地方，把他給弄死......
陪伴著來到了老嫗的家中後，餘奈何動手泡了茶，替老嫗收拾了些家務事。
待坐下後，老嫗就是看向餘奈何，笑問道：“餘妮兒，你是不是跟顧先生吵架了？”
端著茶杯的餘奈何搖搖頭：“沒有。”
“唉~”老嫗長歎道：“感情之事啊，奶奶也給不了你什麼建議，按著你內心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但是啊，奶奶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
“奶奶就嘮叨一句......若是真的喜歡，那就別輕易放棄了......我聽胖娃說下來，顧先生當真是一個良善之人......”
“當然，若是他不喜歡你的話，那也不要強求，畢竟感情這事兒啊，求是求不來的......”
餘奈何頷首：“我知曉了......”
“好妮子，去吧。”老嫗揮了揮手：“去做你想做的，要做的事情吧......”
餘奈何疑惑道：“奶奶知道我要走？”
老嫗頷首：“嗯，看出你心裏藏著事兒了......去吧，鄉親們那邊我會幫你說的......”
“記得，若是在外麵過得不開心了，就迴寨子來，這總歸也是你的家......”
“我知曉了。”餘奈何起身，對著老嫗拱手一揖：“我這便去了......”
見狀，胖娃也是從椅子上跳下來，急忙道：“奶奶！奶奶！”
“別著急，我記得。”老嫗摸了摸胖娃的腦袋：“餘妮兒，今兒個胖娃說得那些話，都是我逼他說的，你可不能怪罪到他頭上。”
“你們走了，你也不能因此而訓誡他。”
“知道了嗎？”
“奶奶放心。”餘奈何頷首：“那我們便走了。”
“哎！”老嫗笑著起身：“我送送你們。”
相送著餘奈何二人來到了家門外，老嫗就站在門前拉著餘奈何和胖娃的手，笑道：“不忙的時候，迴來看看......”
“好。”*2
嗡！
餘奈何隨手一劃，身前便是多出了一條漆黑裂隙，落下一句“奶奶迴見”後，就是拽著胖娃跨入其中。
望著閉合的裂隙消失的無影無蹤，老嫗不住上前，抬手虛觸了觸曾經存在裂隙的位置。
半晌，老嫗放下手，轉身朝著屋中走去，邊走邊喃喃自語道：“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迴到屋內，老嫗點上燭燈，打上一盆水，便是打算洗漱。
可當她看到水中倒映著的自己後，先是遲疑了一息，緊接著就是趕忙端起燭燈，來到了銅鏡邊。
她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的頭發：“我的頭發何時變黑了？”
“臉上的褶子好像也沒了許多？”
“是...餘妮兒？”
......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撕裂了夜晚的寧靜，巨大的煙塵自中心向外擴散而去！
待煙塵散去後，一個直徑丈餘的坑洞赫然浮現。
“啊呸呸呸！”
灰頭土臉的胖娃坑中爬出，一臉委屈的說道：“主人，張奶奶不是才跟你說好，不要跟我秋後算賬的嗎？”
不遠處，餘奈何冷聲道：“我跟你算什麼賬了？你又感覺不到痛楚。”
“嗨~”胖娃聳了聳肩，看著地上被連根拔起的小草，便是說道：“這些可都是草爺的手足同胞啊......”
瞥了胖娃一眼，餘奈何便是找了一個大樹靠著坐下，目光看向了天上明月。
見此情形，胖娃問道：“主人，大晚上的我們跑這荒郊野嶺來做什麼？”
餘奈何淡淡道：“休息休息，想想接下來要做什麼。”
休息幹嘛不在烏雞寨休息，非要跑出來天為被地為床？
胖娃“哦”了一聲：“那我去生個篝火來。”
“嗯。”
很快，篝火燃起，驅散了林間的寒濕之氣。
胖娃趴在篝火邊，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胖娃側過頭，看向餘奈何，問道：“主人，那天我們用了祭煉之火後，不是應該死了嗎？”
“怎麼後來又活過來了？”
“而且八甲道行的慈燈，你說殺就殺了？”
等了一會，看餘奈何不理睬自己，胖娃又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主人，你是不是一直就那麼厲害啊，之前隻不過是在扮豬吃虎？”
“還是你臨了忽然突破了，所以才能讓我們重新活過來？”
“不對，索命門道也沒這麼個本事啊......”
“還有啊，你那個劃拉一下，就有一個黑裂縫，走進去就到一個地方的本事，是什麼本事？”
“我之前怎麼沒看你使過？”
似是被胖娃煩得有些受不了，餘奈何瞥了其一眼：“你的問題有些太多了，做好一個從隸就是了，知道那麼多有什麼意義嗎？”
胖娃像條蠶寶寶一樣的蛄蛹到餘奈何的跟前，笑道：“當然有咯！我們是一頭的啊！你告訴我，到時候對付顧先生他們的時候，我才能出更大的力氣不是？”
“還有啊，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主人跟顧先生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啊？”
“非得你死我活的那種嗎？”
餘奈何淡淡道：“想知道嗎？”
胖娃頷首：“想啊！”
餘奈何捋起散落的秀發，笑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