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兩人正說著話,段飛進門報信。當他看到家主夫婦正在親密的交談時,臉色有些尷尬的泛紅:“二爺,意大利hsd老安東尼伯爵來了!”
“喔?”馳家家主懷抱著妻子臉色未變,唇角向上揚起動人的弧度:“釣了這麼久的魚,算起來,他也該上門了……”他早就料到,朱盛蘭一動,此人必動。
聞言,向佑前一刻還與丈夫嬉笑的心情瞬間警惕起來,她蹙眉在男人耳邊輕聲道:“老公,你……需不需要迴避一下?”她與相思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傳遞出的馳氏家主重傷不治的消息已經甚囂塵下,那些躲在暗處的宵小之輩一定會借機搞動作。如今,敵人在明,友方在暗,大利戰局。
“寶貝兒,你已經讓鍾儒成背後的人肆無忌憚地從臺後走到了臺前。今天,咱們就給老伯爵一個驚喜!。”男人用完全占有和保護的姿態將妻子鎖在懷裏,唇角帶笑,雙目卻泛著寒光。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狡猾賽過狐貍的hsd教父反常地沉不住氣,但是老安東尼既然這麼快就浮出了水麵,他也無需再雲山霧罩地同人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世紀之戰迫在眉睫,一觸即發。
“二爺!”段飛考慮了一下措辭,低聲道:“老安東尼夫除了帶過來一個女人,還帶來了一個小盒子……他說那裏麵有親自為夫人準備的禮物,需要夫人當麵拆收!”如果按照淺微山的安保措施,這些東西都是無法進來的。
“我嗎?”向二小姐有些詫異。她與老伯爵素昧平生,遑論交情好到需要送禮,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馳家家主莞爾一笑:“囡囡,老安東尼欺負你無人撐腰,帶著咱們的老熟人上門挑釁來了!”這些把戲,都是女兒家慣用的伎倆。他倒要看看,有自己坐鎮,誰敢欺負他老婆?
老熟人?向佑撓頭,她不知道在自己的朋友圈裏,除了艾瑟琳母子同老安東尼有著無法切斷的聯係外,還有哪一位與意大利hsd的教父扯得上交情。
“段飛,把人請進來吧!”馳家家主目光中盛著寒霜,笑意不達眼底:“我正好可以請他們……喝茶!”
……
舊地重遊,伍月娟心中百般滋味難以言說。她在馳家生活了近二十年,享盡了榮華富貴,也受盡了苦楚。在這裏,她失去了尊嚴,失去了完整的軀體,也失去了體麵的身份,她所有的光芒和榮耀皆因向家千金,統統成了笑柄……好在,逆境之中,她重又釣上了一個不輸於馳家的強大靠山,雖然過程和其中滋味教她惡心至極,但是,一想到向二小姐早年喪夫、獨守空房的慘狀,這一切又變得可以忍受了。
“小伍,慢慢來!”老安東尼拄著拐,刻意放緩了進門的速度,等著伍月娟跟上自己的腳步。他看不真切女子被長發遮住的麵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亢奮和激烈情緒。馳家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如今他終於可以幫她討迴公道了。
緊走幾步,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卻挽不住半點心動。伍月娟看著這位在道上聲名顯赫的老伯爵英俊麵目早已成了昨日黃花,他那漸顯老態的軀體和爬上皺紋的臉都讓自己倒盡胃口。迴憶三年來的每一個夜晚,這個臉上開始長老年斑,連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伯爵一次次妄圖在自己身上找迴丟失的青春,她就覺得難以忍受。陪男人演了三年鴛鴦雙飛的戲碼,不過是她為了今日重返馳家,向馳夫人討迴自己失去的尊嚴:“安東尼,你會永遠站在我身邊,對嗎?”
“當然,寶貝兒!”手掌權勢多年的老伯爵握著身邊女子的手,毫不吝嗇地向她傳遞溫暖和支持。男人知道,自己現在就走到臺前,並不合適。但是,他豢養了三年的寵物已經等不及了,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女人會發瘋的。
兩人並肩,帶著吞噬馳氏,占據港城半壁河山的野心一步步走向馳家主宅。眼前,蒼翠的淺微山、華麗的別墅群不過是馳衝打下的舊日江山。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自今天起就要從世上徹底消失,這些輝煌也將逐漸變成過去式。
“安東尼伯爵,夫人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主宅門口,嚴肅的保鏢同誌向hsd教父頷首致意。自始至終,他的目光從不曾在伍月娟身上逗留,完全當那個女人不存在。
伍月娟咬牙切齒,恨恨道:“段飛,昔日我待你不薄,你又何必為了那個女人與我形同陌路?我相信,隻要換一個更好的環境,以你的能力,定會一飛衝天!
段飛沉默不語。
此時,馳宅的主人卻出聲調侃了:“伍小姐,這麼快就開始挖我的牆角了?”男人的聲音沉寂優雅,卻暗藏殺氣,讓人心內生寒:“你和老伯爵……真當馳某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