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雲隻有歎氣,她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答應。
不久,孫妙的父母迴家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說他們去了多少地方,購買了多少東西,並且盛讚劉寬的安排是多麼合理,此行是多麼的有趣。
“哎,孫妙能找到劉寬,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做父母的,也就放下心了。”鄭潔看著孫妙,感慨道。
接著,鄭潔輕拍孫瑩的手,笑道:“你嫁到唐家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辛苦把女兒養大,女婿好像有點不爭氣。”
孫瑩氣得要罵人,哪裏有這麼說話的。
“大嫂,我過得不錯,女婿也很好,不勞你掛心了。”孫瑩忍住了氣,說道。
鄭潔瞄了陳立一眼,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場麵話不用多說,大家也清楚。瞎子吃湯圓,誰心裏還沒個數啊。”
孫猛也說道:“小妹,當哥的要說你了。陳立怎麼樣,我們都看在眼裏。既然來了,就要做點改變,讓陳立跟著劉寬學學,也長點本事,不要一輩子隻知道煮飯燒菜,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隻知道吃軟飯,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唐夢雲聽不下去了:“舅舅,陳立可沒有吃軟飯。”
孫猛瞪了唐夢雲一眼:“你就護著他吧,你不把他打醒,他隻會一輩子沉淪下去。孩子啊,你手中要有一根鞭子,這樣他才會努力。”
孫妙聽得心花怒放,現在全家人都在討伐陳立,這讓她覺得非常舒坦。在貶低陳立的時候,還適時地將劉寬擺出來做榜樣,這感覺實在太好了。兩人的對象差距如此之大,這讓孫妙在唐夢雲麵前,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眾人說了一會,準備出門。
孫猛看到唐家的寶馬suv時候,有些吃驚,唐家以前開的破車,現在竟然換了寶馬,看來唐夢雲的工作不錯,給家庭帶來了不少變化。
在孫猛看來,唐夢雲混得再好,終究是個給人打工的,跟劉寬這樣自己當老板的人沒法比。更重要的是,陳立實在太拖後腿了,他跟劉寬簡直是兩個極端。
新落成的商場占地極廣,掩映在濃鬱的翠綠風景樹之中,如織的人潮,見證著它的繁華。
孫妙笑道:“這家新的商場,是何屯開的,我家劉寬的朋友,就是不簡單。”
陳立隻有苦笑,孫妙硬把劉寬加進去,難道跟何屯搭上關係,是件很榮耀的事嗎?
在白沙縣這樣的小地方,開起這樣的大商場,也的確有幾分本事。
孫妙帶著,走走看看,有意無意地走到珠寶櫃臺前。她早就看中了一款鑽戒,就是要當著唐夢雲的麵將鑽戒買迴去。
“夢雲,你買過鑽戒嗎?我相中了一款鑽戒,你替我把把關吧。”孫妙熱情地將唐夢雲帶到一款鑽戒旁邊。
一克拉的鑽戒,標價是六萬元。
孫妙笑道:“結婚是一輩子的事,這個不能含糊,隻要我看中,劉寬就會給我買。”
“錢不是問題,你喜歡就好。”劉寬不失時機地搭話道。
唐夢雲冰雪聰明,自然知道這是兩人商量好的。她心裏清楚,也不多說什麼。
在她看來,六萬塊買個鑽戒,這算不得什麼。七千多萬的別墅,陳立什麼也沒說就過戶給她,單是這份氣魄,就不是劉寬能比的。
陳立笑道:“說得好,錢不是問題。夢雲,你看這專櫃怎麼樣,都買迴去吧。”
孫妙不由失笑:“你開什麼玩笑,夢雲再喜歡這專櫃,又能怎麼樣,說得輕巧,買迴去,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陳立不答,他微笑著看向唐夢雲。
唐夢雲連忙搖頭:“不用,我不喜歡。”她是知道陳立的,之前在海州,把店裏一半的衣服都買下了。現在聽到陳立的話,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她不願浪費。
孫妙笑道:“夢雲啊,哪有女人不愛鑽戒的,買不起就直說吧,我也買不起,並不覺得有什麼丟人。明明買不起,卻硬要打腫臉充胖子,這樣不好。”
唐夢雲無奈道:“我的確不喜歡這些虛的,我買個包,還能裝點東西。買個戒指,除了礙事,還有什麼用?”
“哎呀,夢雲你真是太有才了,我都要佩服你了。”孫妙頓時笑得打跌。她實在忍不住,唐夢雲竟然可以把沒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孫妙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夢雲啊,我知道你照顧陳立的麵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戒備的。”
唐夢雲很無奈,她隻有順著孫妙的意思說道:“是是是,我買不起。”
孫妙滿意地笑了:“這才是嘛,又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買個鑽戒才多少錢,你再看看,相中哪個,我讓劉寬買來送你。”
這話脫口而出,孫妙痛快說完後,心裏大悔。她一時得意,把這大話放出來了,現在擔心得要命。
唐夢雲微笑道:“表姐你是說真的?”
孫妙隻覺得心頭在滴血,她咬牙道:“當然。”
唐夢雲笑道:“好吧,既然表姐一番好意,我也不能拒絕。”說著,她向專櫃裏麵走去。
孫妙看到唐夢雲走去的方向,她急得隻想罵人。那個區域,是定製鑽戒的地方。
直到唐夢雲走過了定製區,到了品牌區,孫妙的心又懸起來了。最後,唐夢雲指著一款蒂芙尼的鑽戒,說道:“就是它。”
孫妙一看標簽,氣得快要跳起來,上麵標著十九萬。
“唐夢雲,你太過分了,你是故意整我,是不是?”孫妙咬牙道。
唐夢雲笑道:“表姐不是說了,讓我挑一款,現在你又嫌貴,這樣不好吧。”
孫妙本來就是一時得意,才失口說出送戒指的話,現在唐夢雲盯著不放,故意挑一款貴的,頓時把孫妙氣得不輕。她本來打算咬牙隨便買一款應付下,也就算了,哪想到唐夢雲竟然得寸進尺。
孫妙恨恨道:“我是說過送,但也沒有說要送這款。”
唐夢雲哦了一聲:“我懂了,原來表姐隻是說著玩,是我當真了,我錯了,對不起。”